第二章 泡妞被老媽抓個現行

周春望選擇在圖書館的天台工作，還因為這裡的周圍都是比它高的建築物，除了中午有兩個小時有陽光外，其他時間都不會被陽光曬到。然後再去某個實驗室搬來一張桌子一張椅子，就長期在這邊開工，結束后便把桌椅放在樓梯的拐角處，下次要用再搬出來就可以了。

今天還是繼續練習素描。為了以後能夠熟練並快速地把分鏡頭劇本畫出來，他得大量地練習作畫。當然，做導演的不一定要會畫畫，但是會畫畫，有時間和精力去學習更多的技能，可以自己畫分鏡頭劇本，又有何不可呢。

也不知道第幾個鈴聲過去了，關曉琳穿著白色連衣裙坐在他的旁邊，跟他說期中考試的成績出來了，他語文和英語都是年級第一。英語甚至拿到了滿分的成績。說實話他自己也嚇一跳，沒想到英語老師竟然這麼給面子，英語作文也給了滿分。不過也不枉自己一年來的努力，以後也再接再厲吧。

「沒想到你英語也這麼厲害，以後可以教我英語嗎？」16歲的關曉琳青春靚麗，因為坐得很近，陣陣幽香鑽入了周春望的鼻孔，讓勞累了一上午的周春望精神一振。

「唉，畫了一上午，腰酸背痛啊。」周春望故意伸了伸腰。

「混蛋，就知道占我便宜。」關曉琳忍不住打了他一下。

「什麼占你便宜，這是你情我願的事，你知道我很忙的，如果要我給你補課你總得意思意思吧？」

「有你這樣的嗎？」關曉琳掐著他，「上次讓你教我畫畫，結果也沒教，白白讓我給你按了一節課的肩膀。」

「誰說沒教了？只是我們上課總要先交學費的吧？」

兩人嘻嘻哈哈開著玩笑，因為畫畫的關係，周春望兩隻手都是鉛筆灰，最後他用手臂攬著她的肩膀，另一個手作勢要把鉛筆灰塗在她臉上。而就在這時，又有一個人到天台上面來了，只見他喊了一句：「春望！」

周春望看了過去，是他的同桌林新榮：「新榮，怎麼了······」接著又看到一個人從新榮身後走了過來，他不禁臉色一變，一下子就站了起來。

「媽，你這麼來了？」

關曉琳也嚇了一跳。

······

幾分鐘后，周春望和他老媽在他班主任的辦公室里見面。曾幾何時，即使在學校打架了，周春望也沒被叫過家長，今天卻莫名其妙地交出了第一次，而且這個老師還是他的大伯，就更讓人無語了。

你說這也算一家人了，平時也經常見面，有必要也在學校齊聚一堂嗎？逢年過節也沒少去你家拜訪你，有這麼坑人的么？

周春望的老媽也挺無語的，大伯你也太古板了，有什麼事不能在家跟孩子他爸說就可以了嗎？還要我特意跑一趟，不知道店鋪里生意挺忙的么？

周春望的班主任兼大伯則是個比較嚴肅的人，他對自己的女兒很嚴格，對這個侄子從小也沒少訓話。難得今年開始被自己教到，因此有心思讓周春望能夠考個好大學。哪知這小子從小被弟弟和弟妹驕縱慣了，一點都不聽大人的話，到了學校也整天曠課；他這個大伯也沒少被其他科目的老師投訴。今天更好，本想說他成績大有進步，要當眾表揚一下，沒想到又沒來上課，因此一氣之下讓人通知家長了。

「春望，你知道這個學期你曠了多少節課嗎？」大伯說。

周春望沒有回答，其實他一直都不怎麼喜歡自己這個大伯，覺得太嚴厲了。從小就沒少管他的事，而今年大伯的女兒、他的堂姐考上一所大學名校之後就讓他更加「得意忘形」了，他也在親戚裡面面子大漲，很多人都想讓自己的兒女多跟大伯親近親近，看能不能也爭取考個好的大學。

「你又曠課了？」周春望的老媽質問著。雖然對大伯叫自己過來有點無語，但是是關於兒子的學習成績的，她當然得關心一下。

「曠課次數全班第一，連那幾個整天去網吧通宵的同學都比你多上了幾節課。」周春望的大伯面無表情的說。

「這麼嚴重？春望你幹嘛呢？」周春望的老媽一直不覺得自己的兒子是壞學生，因此一聽這話都想動手打人了。

「他們上課的時候都在睡覺。」周春望只好辯解了一下。

「然後呢？說明了什麼？你比他們好一點？」周春望的大伯看了他一眼，「而且你上課也沒少干其他事，其他科目的老師都跟我反映過好幾次了，不是在睡覺就是在畫畫，不然就是在看其他課外書。」

「是來讀書的嗎？老媽是交錢來讓你來學校看課外書的？」周春望的老媽終於忍不住拍了他一下。

「這是春望這次的期中考試成績，你看一下。」周春望的大伯把桌面上了一張成績表推給弟妹看，「春望這次英語成績有很大的提升，但是整體還是不行，特別是數學，你作為家長自己看下。這個成績別說考一本了，恐怕連二本b線都上不了。」

「我沒有說我要考一本啊。」周春望說。

「怎麼說話的！」周春望的老媽說。

「這是事實啊，我的成績一直不怎麼樣，你們又不是不知道。」周春望說。

「是，我們都知道你的成績一直不好，但是成績不好就應該放棄嗎？成績不好應該繼續努力，爭取考好。之前我們一直看不到你的努力，但是這次不同，這次期中考試你的英語成績有很大提升，考出了一個前所未有的成績，150分滿分，全年級第一。」周春望的大伯說。

「滿分？」周春望的老媽這才去看下成績表，果真看到了150的記錄，「全年級第一嗎？那不錯啊，暑假的時候看你每天都在背單詞說英語，活都不幫忙干一次，沒想到還真有成果出來了。」

「那只是剛好我有興趣而已，語文我也經常考第一啊，但是其他的科目我都沒興趣，很難考好，你們也看到了，我的數學成績經常都是四五十分，綜合科目最多的一次也只能考八十多分。」周春望說。

「那就培養興趣。」周春望的大伯說。

「說得輕巧。這種事哪裡勉強得來。」周春望說。

周春望的大伯臉色更黑了：「那你起碼的態度要端正好，課餘時間我就不說了，至少你得來上課吧？至少你上課要認真聽講吧？這些你都做到了嗎？」

「我是沒做到，但是做到了又怎麼樣呢？學那些有什麼用呢？以後出來社會我用得到微積分嗎？用得到那麼多化學公式嗎？」

「用不到不代表它們沒用，學習這些知識最主要是在鍛煉你的學習能力，以後出來社會你才會更加快速地學習到其他東西。而且技多不壓身，誰能說這些知識以後對你就沒有用了？」

「我能說明以後這些東西對我完全沒用，我可以看到我未來十多年的經歷，我以後肯定不會當數學老師或者化學老師什麼的，當然我也是當不了，所以這些東西我學了沒用。」

「你！」周春望的大伯真是氣炸了，他當這麼多年老師很少有人敢跟他這麼頂嘴，更別說這個學生還是自己弟弟的兒子，自己教訓弟弟的兒子完全合乎情理，簡直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就是弟弟親自來也不敢說什麼。「你真是不可救藥，自己曠課還有理了。我看你是被你爸媽驕縱過頭了，他們什麼都由著你來，現在好了，變成了一個自以為是、頑固不寧的人。我看你以後出入社會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