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和蔣真理牌桌上分個高低

35,和蔣真理牌桌上分個高低

天漸漸冷了,有風起。

我到李麗麗的服裝專櫃買了一套西裝,風衣,皮帶。

幾天之後,我又帶張電和郭雨去李麗麗的專櫃,這次只給郭雨買,並沒有給張電買。郭雨買了一大包,甚至連內褲都不放過,花了五六千。

張電見我沒給他買衣服,神色平靜,沒有任何不悅,他相信我不會那麼偏心,只給郭雨買,不給他買。

郭雨悄悄問我,我也只是笑笑,沒有解釋。懂我的人不需要我解釋,不懂我的人解釋也沒有用。

又幾天,我才帶張電和郭雨去,這次給張電買衣服。

他只選了一套風衣,一條牛仔褲,一雙運動鞋。

這個時候,兩人才恍然大悟,郭雨悄悄對我說:「你想泡這個姑娘?」

我平靜一笑:「我要製造機會嘛!」

張電:「有希望么?」

我肯定地道:「我一手三條A呢,你們說有沒有機會?」

然後我請李麗麗吃飯,請看電影,請逛街,都被她禮貌地拒絕了,她始終和我保持一定的距離,她的笑容甜美,如水柔情,很適合我的胃口,我要追她。

蔣真理回到江城了,我給他接風洗塵。蔣真理派頭變大了,脖子上掛著一條粗粗的金項鏈,看起來有錢人的樣子。不過他更吃驚我的變化,他在我肩膀上擂了一拳頭:「九萬,你發橫財了?」

我平靜一笑:「哪裡哪裡!」

蔣真理上上下下打量著我:「鳥槍換炮了?」

我笑了笑:「人都是有變化的嘛!蔣哥,你去哪裡發財了?」

蔣真理頓時唾沫橫飛,滔滔不絕:「我到濱海去了!你知道嗎?那裡的人詐金花,都是背著幾十萬去上戰場的,那錢真的跟紙一樣……」

我有些詫異:「真的?」

蔣真理哈哈一笑:「當然是真的……」

我已經見過大陣仗了,和吳天他們賭。我對蔣真理所說背著幾十萬去詐金花有些懷疑,真的這麼有錢?

蔣真理看出我眼神之中的懷疑,賭咒發誓地道:「九萬,我還會騙你?我騙了你死全家好不好?」

我說:「蔣哥,我知道你沒騙我,你說來我聽聽。」

蔣真理:「濱海有很多建築工地,工地上的老闆,很多都是四川人,他們賭得特別大,一個牌局都是百把萬,全部賭現金……我嘛!你知道的,沒那麼多錢,看了也不敢上啊!不過我幫一個老闆贏了幾十萬,他給了我十萬塊……」

我頓時就動了心!脫口而出:「那我們何不殺過去?」

蔣真理:「殺?怎麼去殺呀?關鍵你得先有五十萬,你少了五十萬,人家根本不鳥你……」

我若有所思。

吃飯之後,我和蔣真理回了我房間,張電,郭雨回了他們的房間,我要和蔣真理商量一個大事情。

我招呼蔣真理泡茶。

蔣真理還在回味:「濱海真他媽的好玩呀!滿桌子都是錢,我什麼時候才能真正地上這樣的場子玩呀?」

我給他夾了一杯茶,漫不經心地問:「想不想去濱海殺一回?」

蔣真理:「想!做夢都在想。」

我淡淡地說:「過幾天我們就殺過去。」

蔣真理本來是半躺在沙發上的,一聽我的話,頓時跳了起來,一雙眼睛如牛卵子一樣瞪著我:「你有五十萬么?」

我若無其事:「錢的事情,我想辦法。」

蔣真理大呼小叫:「那還等什麼?馬上殺過去,機會不等人呀!再晚來,就沒有機會贏錢了!」

我說:「我們得做好準備。」

蔣真理迫不及待:「我已經準備好了……」

我看了他一眼,胸有成竹:「既然要去,我們得有個說法。」

蔣真理:「啥說法?」

我慢慢地品了一杯茶,慢條斯理:「誰說了算,賺的錢如何分?」

蔣真理終於聽明白了我話,他疑惑地看著我:「九萬你什麼意思?你想當老大?你想指揮我?你他媽的沒看看你是哪副德性?」

我不屑地看了他一眼,淡淡地道:「你先聽我說完……」

蔣真理:「老子得聽聽你狗嘴裡能不能吐出象牙。」

我仰躺在沙發上,侃侃而談:「百把萬的場子,是大買賣,對不對?」

蔣真理:「對。」

我繼續道:「如果我們想去這樣的場子分一杯羹,貿然行事行不行?」

蔣真理:「不行。」

我又問:「你想不想去贏錢?」

蔣真理:「想。」

我說:「給你一百萬,你能保證把錢贏回來么?」

蔣真理:「哪裡來的一百萬?」

我說:「我能弄一百萬!」

蔣真理搖頭:「會吹牛!」

我正色地道:「錢的問題,我已經解決了,我投資了這麼大,你該不該聽我的安排?」

蔣真理半信半疑:「關鍵是你拿不出一百萬,你拿出一百萬,我喊你大哥!」

我說:「先不說錢的事情,我們兩個上了場子,誰能完全控制局面?」

蔣真理斜了我一眼:「你能嗎?」

我反問:「你能不能?」

蔣真理:「賭那麼大,誰都不是傻瓜,有時候想搞點動作,也不容易!」

我笑了笑:「如果我和你聯手呢?」

蔣真理:「我們的技術,兩個人聯手,勝算的把握比較大。」

我說:「家不可一日無主,國不可一日無君,總要有個人發話。」

蔣真理呲之以鼻:「說來說去,你就想當老大……」

對於這種油鹽不進的粗魯之人,老子只有把他打服了,我臉一沉:「蔣真理,你我都是喜歡出千的人,乾脆我們賭一場,誰贏了聽誰的。」

蔣真理:「你要跟我賭?」

我激將他:「你敢不敢跟我賭?」

蔣真理:「賭啥?」

我:「麻將撲克,憑你挑選。」

蔣真理:「撲克。」

我一鎚子定音:「撲克就撲克。」

蔣真理:「詐金花?」

我:「可以。」

蔣真理:「可誰跟你干賭?我得見錢。」

我從挎包里拿出五疊鈔票,蔣真理眼睛都直了,我拍了拍鈔票:「有本事,你都拿去!」

蔣真理從茶几上隨手拿起一副撲克,就抽了出來,這副撲克是我第一和吳天他們打了之後回來,用刀片製造出的密碼撲克,那些密碼,只有我一個人知道。蔣真理根本沒想到這副牌上做了手腳,我看他用這副牌,心中坦然:「第一局,你當庄,你洗牌,我切牌,你發牌。」

蔣真理洗牌,發牌,發完之後,我已經清楚我和他的牌,我是一副單K,他是一副單Q的牌。我把一萬放在面前說:「第一局,賭一萬,你敢不敢比?」

蔣真理從他的挎包里拿出幾疊錢,可以看出,他也有好幾萬,果然是贏了錢的人,不過他對我提議的一萬猶豫了一下,一咬牙:「比就比了!」

結果當然是我贏。

然後我洗牌,給他切牌,發牌。

蔣真理一直緊緊地盯著我,他要提防我出千,可他哪裡能看出來我的手段?我從牌中抽出了三條A發在我的面前,我要讓他輸得心服口服。

發完牌之後,我對他說:「我三條A,再跟你比一萬。」

蔣真理:「你三條A?」

我說:「是。」

蔣真理:「你說三條A就三條A么?想詐我的雞,哼哼哼!」

他不相信,翻牌,然後一萬又到了我的面前。

又兩局,我每次都是三條A,贏了蔣真理四萬了,他的眼睛都綠了,他感覺像撞了鬼一樣。

我說:「就是你拿了三張A,你都不一定會贏。」

蔣真理:「狗屁,三條A最大,能不贏么?」

我說:「這次你就是三條A,你翻出來看你贏不贏。」

蔣真理把他的牌甩開,果然是三條A,但他真的贏不了,因為牌中間夾雜著一張2,也就是說,他是三條A和一張2,一共四張牌了。這樣的牌,一看就是出千,他能怎麼贏?

蔣真理如泄氣的皮球:「馬拉個幣!九萬,你搞的什麼鬼?我一點都沒有看出來?」

他知道我搞了鬼,可他沒有看出來,我們都知道彼此會點手腳,這是老千對老千,賭的就是千術,只有沒看出來,你就得認識。他輸了,輸得心服口服,我和他僅僅半年不見,我的技術已經超過他多少倍了。

我把幾萬塊錢推回給他:「這都是鬧著玩的,我們說正事。」

蔣真理想不到我會還他的錢,有些意外,他老實了,安靜了,聽我的話了。

我說:「我們到濱海去殺一回,資金我想辦法,不要你出一分錢。賭桌上,你和我聯手……」

他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我說:「至於分錢,先說斷,后不亂,如果輸了,你沒出一分的本錢,輸的是我的錢。如果贏了,三七分,你三成,我七成。」

蔣真理:「你要分七成?我才分三成?」

我說:「不是我一個人,我外面還有兩個兄弟,我們要能贏了錢,還要拿得走!」

蔣真理:「成交。」

我說:「先合作一趟,如果大家感覺都過得去,以後繼續合作,如果覺得不合適,一拍兩散,如何?」

蔣真理想了想,所有這一切,對他而言,沒有絲毫壞處,他還有什麼理由不答應?

蔣真理唯一擔心的是:「九萬,你真有五十萬的現金?」

我不置可否,淡然一笑,我的平靜沉穩,讓蔣真理以為,我真的有了五十萬……

一番精心準備,我們到了濱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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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千筆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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