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沒有她,餘生都不會快樂

第196章沒有她,餘生都不會快樂

秦凡從裡面選了一杯。

伊藤嘴角噙著笑容,將剩下的一杯酒拿過去,仰頭一口喝掉,隨後揚了揚杯子。

秦凡沒有察覺到不妥的地方,於是也抬頭將酒喝完。

「很久了,我們父子兩沒有這樣喝過酒了。」

伊藤一邊說,一邊給杯子里續上。

秦凡一言不發,跟伊藤,他不覺得自己有什麼可以跟他聊。

他們從本質上,就說不到一起去,不然這些年,他也不會竭盡所能地避開跟他接觸。

不過伊藤似乎有不少話想跟他說,一邊喝著酒,一邊說起秦凡小時候的事情。

「那時候我就覺得,你是個有前途的,果然,事實證明我很有眼光。」

伊藤就彷彿一個慈祥的父親一樣,跟兒子追憶往事,回憶起從前的美好時光。

然而從前對秦凡來說,只是一些揮之不去的陰霾。

他被迫在伊藤家族提心弔膽地活著,逼著自己要比別人更狠,才能夠活得下去。

他不能有任何喜歡的東西,不能有任何可以被要挾的把柄。

他只要表現出一絲絲喜愛,那樣東西,很快會支離破碎地出現在他的面前。

從秦凡養的第一隻狗,以一個極其悲慘的死狀出現在他面前的時候,他就已經明白了那個道理。

可是那條狗,他才剛剛給它想了一個帥氣的名字,卻連一次,都沒有機會喊它……

從那以後,秦凡開始慢慢封閉自己的心,讓他成為一個冷情冷血的人。

只有這樣。他才能夠不受到傷害。

直到……,他遇見了墨君夜和傅雲飛。

他們很強,很有能力和魄力,秦凡永遠記得,他們幫自己將伊藤世家的人擊退並且幫著他報復之後,墨君夜跟他說的話。

「你不用擔心會連累我們,我們有足夠的能力,做你的朋友。」

那是秦凡,第一次知道,有朋友這件事,是一個什麼樣的感覺……

仰頭喝下杯中的酒,秦凡很感謝那兩人,能夠出現在他的身邊,否則,他現在會不會還跟小時候一樣,會不會已經變得,根本不是一個人了。

一瓶酒很快被喝完,秦凡冷然地將杯子放下,「酒喝完了,你可以離開了。」

伊藤看著他臉上的冷漠,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人變得有些感性,心裡有種不是滋味。

「你恨我也好,可是你終究,是我的兒子。」

秦凡冷冷地看著他,半晌,嘴角揚起一抹極淡的笑容,帶著隱隱的嘲諷。

「我只是,沒有辦法選擇而已。」

伊藤的眼瞳猛然收縮,眼睛低下微微跳動著,轉身,離開了房間。

……

身體的不同尋常,讓秦凡半夜醒來。

他第一時間發現身邊多了一個人,身體卻有些不受控制。

眯起眼睛,秦凡腦子一陣陣眩暈,渾身熱得充滿了焦躁。

那個人,是個女人,身子柔軟散發著香氣,伏在他身上雙手遊走。

他被人下了葯!

秦凡立刻明白了自己的處境,一定是伊藤設計的,那麼這個女人……

秦凡奮力將人推開,那人輕呼一聲,反倒是整個跌在了他的身上。

溫軟的觸感拚命地刺激著秦凡的大腦,身體每一個細胞都叫囂著要發泄。

他用力咬破舌尖,腥甜的血立刻讓他清醒了一些。

他絕不要讓伊藤得逞!那個人從來,都是任意妄為,他絕對不要受他的擺布,絕對不要!

再次將女人推開,秦凡渾身的肌肉都暴了起來,他在跟自己的慾望搏鬥,這種事情,還真是讓他記起了某些記憶。

伊藤家的孩子,被人下藥下毒,簡直稀鬆平常。

為了讓他們的身體有抗藥性,秦凡從很小的時候,就要接受微量毒素的所帶來的痛哭。

伊藤是老糊塗了嗎?居然會給他下藥!

……

這一夜,秦凡在極度混亂中度過。

他不知道伊藤到底是怎麼給他下的葯,也不知道他到底下了多大的劑量。

秦凡的意識時而清醒,而是恍惚,最後醒來的時候,他躺在床上,身邊依舊是那個光裸的女人。

渾身的不適讓秦凡頭疼欲裂,他剛剛撐起了身子,房門居然被打開了。

伊藤大步地走進來。旁邊,跟著端莊美麗的緒方良。

「你居然把人給睡了?」伊藤二話不說給秦凡定罪。

秦凡眼露寒芒,「可惜了你的設計,很遺憾,沒讓你如願。」

秦凡昨晚雖然有時候清醒有時候恍惚,可是他沒有任何跟女人上床的記憶。

就在這時,那個女人也清醒了,一看到房間里的情況,立刻裹著被子撲到緒方良的身邊,「姐姐……」

床單上,一塊紅色的血跡明顯刺眼。

「你自己看看!看看你做了什麼事情?」

伊藤指著床單,憤怒的神色中夾雜著一些得意。

然而秦凡,則是全然的憤怒,「我不可能跟她上床!」

「事實在眼前你還要狡辯?」

秦凡的眼睛赤紅,「沒有什麼事實!我絕對沒有做過!」

「你……!」

伊藤一巴掌抽過去,秦凡怎麼會讓他得逞?只可惜身體還沒有恢復,只讓開了一下,那巴掌還是打到了他的肩膀。

「伊藤叔叔,晴晴我先帶回去了,有什麼事情,我會跟你說的。」

緒方良擁著哽咽的女人,眼光掃到了秦凡的臉上,「這件事情,你要給他們一個交待。

可惡!

秦凡神色猙獰地砸了一拳在床上,眼中是如同困獸一般的焦躁。

……

楚氏診所,護士們忙裡偷閒,湊在一起嘀嘀咕咕。

「楚醫生最近……,不對勁啊。」

「你也看出來了?」

「廢話,楚醫生以前什麼時候發過呆?現在是只要空閑的時候都會晃神。」

「就是啊,喊她一起出去聚會她也不去了,以前可是從來不會拒絕的。」

「你們發現沒有,好像是從那個看起來很可怕的男人不來以後,楚醫生才變成這樣的。」

「真的嗎?所以楚醫生現在這裡反常,是因為……想那個男人了?」

楚笑站在角落裡,眉頭緊緊地皺在一起,她怎麼可能是想秦凡了?

「都沒事情做了是嗎?沒事做再去巡一遍房間!」

聽見楚笑的聲音,小護士們立刻作鳥獸散,假裝自己很忙的往各個病房裡跑。

楚笑臉色帶著怒氣,一個個也是閑得慌了!

回到自己的辦公室,楚笑氣呼呼地在椅子上坐下來,她會發獃?她怎麼可能會發獃?

秦凡那個木頭實在太讓人討厭了,說什麼喜歡自己,結果人呢?他就是這麼喜歡自己的?

楚笑每天回到家裡的時候,總感覺秦凡會從那個角落裡蹦出來,不顧她反對的將她抱住,野蠻霸道。

可是並沒有,他就好像憑空消失了,無影無蹤……

楚笑在心裡暗罵,卻忍不住會想,會不會,他遇到了什麼危險?

會不會出了什麼事情,他想要聯繫她卻聯繫不上?

楚笑有時候會神經質地一遍遍確認自己的電話有沒有欠費,會推掉聚會回去自己住的地方等著。

萬一,萬一秦凡真的出了事……

楚笑眼睛里再次凝聚焦躁的情緒。

醫生辦公室的門半開著,從門口路過的護士壓低了聲音,「看,楚醫生又開始發獃了……」

……

初夏的午後,天氣微微有些炎熱。

墨氏集團總裁辦公室里,墨君夜低頭看著這個月的財務報表。

「小姐,您不能闖進去。」鐘意南的聲音在外面響起。

「那我給你三分鐘時間,讓墨君夜出來見我。」

「小姐,墨總很忙,這會沒有時間……」

話音未落,門突然打開,墨君夜看著來人,放柔了聲音道:「你怎麼來了?怎麼不打個電話給我,快進來。」

楚笑看了眼鐘意南,邁著妖嬈的腳步從她面前走過,眼角的餘光根本連掃都沒有掃過她。

就當她是空氣。

門關上。

鐘意南描摹的精緻的臉上,微微泛著些許青色,唇緊緊的咬著。

又是一個纏著墨總的妖艷賤貨。

楚笑坐下,墨君夜親手泡了杯咖啡,「怎麼突然來了,有事?」

她怎麼來了?

當然是在醫院坐不住才來的,一個心神不寧,每時每刻都在發獃的主刀醫生,必須把私人問題解決好了,才能拿起手術刀。

雖然她想不想承認那個木頭對她的影響,已經大到這種程度,但是……

這就是事實。她根本控制不住啊!

楚笑接過咖啡,如水眸光閃了閃后,放下咖啡杯,起身與他平視。

「你老實告訴我,秦凡到底去了哪裡?是不是回了R國,他突然回R國做什麼?」

墨君夜從她來,就猜出她的目的,深吸一口氣,笑道:「笑笑,你問這麼多的問題,讓我怎麼回答。事實上,我和你一樣,一頭霧水,他真的就是突然離開,什麼話也沒有交待。」

楚笑眸光暗沉。

阿夜他真的不知道嗎?他應該不會騙她的。

「不過,我相信。他的突然離開,應該有不得已的苦衷,笑笑,你別急,很快,他就會回來了。」墨君夜輕聲安慰。

「誰急了?」

楚笑臉一紅,猛的坐了下來,避開墨君夜探詢的目光。

墨君夜會心一笑。

女人口是心非的時候,都是這個樣子,家裡的那個也是一模一樣的表情。

就在這時,手機響。

「對不起,我接個電話。」

墨君夜看了看來電顯示,是個陌生的號碼,想了想,還是接通。

「喂,阿夜。笑笑是不是在你那裡?」

墨君夜一聽這個聲音,微微吃驚,他不是應該還在R國嗎,怎麼用國內的電話打過來。

「是啊,你是不是……」

「別亂說話,也別讓笑笑知道,半個小時后在老地方見,把雲飛叫……」

「出了什麼事?」

「見面再說。」

電話立刻掛斷,墨君夜強忍著心裡的狐疑,面帶微笑道:「笑笑,我有點急事,就先不陪你了,我讓司機送你回家?」

楚笑問不出什麼,心裡失望極了,未曾在意墨君夜眼中一閃而過的光芒,低著頭道:「不用,我開車來的。」

墨君夜上前一步,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道:「放心,他是個有擔當的人,絕不會棄你而去,說不定現在已經回來了。」

「什麼叫棄我而去,說得我好像和他怎麼樣似的,我走了。」

楚笑推開他的大手,拎起包就往外走,走了門口時,停下來轉身。

「墨君夜,那個木頭人有本事就別再回來,要是再回來,老娘我保證不會打死他。」

敢不告而別,而且是和緒方良一起……

哼,死木頭,這一回你死定了。

……

墨君夜苦笑幾聲。

這一回,秦凡真真正正的把這個姑奶奶給惹毛了。

他趕緊拿出電話,撥通傅雲飛的電話,「雲飛,他回來了,半個小時酒吧見。」

電話那頭的傅雲飛還一頭霧水,「他是誰?」

「秦凡?」

「what?這鬼怎麼回來了,那會可還沒有傳出他上位的消息呢?」

「見面不就知道了。」

墨君夜冷冷掛上電話,心裡有了不好的預感。

沒錯,他根本沒有收到R國幫會新老更替的消息,這就意味著,秦凡突然的回來一定是出了什麼事?

會是什麼事呢?

難道又給人算計了?

以他的本事,不應該啊!

……

「什麼,你是逃回來的?」

沙發上的兩人英俊男子異口同聲,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面前的男人。

一身黑色的風衣,頭髮沒有打理,臉上有種風塵僕僕的感覺,完全沒有走之前,氣定神閑的樣子。

墨君夜深邃的眸光眯了眯,「說吧,出了什麼事?」

秦凡一口氣將手邊的酒喝光,冷笑一聲,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說出來。

十分鐘后,傅雲飛和墨君夜交換了一個眼神,皺頭眉頭開口道:「那,你到底有沒有上那個女人?」

秦凡將身體往沙發上一靠,眼睛里儘是空洞,「我應該沒有動。」

「什麼叫應該沒有?動就是動,沒動就是沒動?應該是個什麼鬼?」

秦凡冷冷睨了雲飛一眼,「應該就是他們給我餵了太多的葯,我斷片了。」

「我靠,然後你就拍拍屁股逃回來了?」

「不然呢?等著娶那個緒方睛。然後靠一個女人拿到那個位置?」

「對啊!先坐上位置再說啊!」

「笑笑呢?」秦凡眼神一厲,清楚的吐出三個字。

他結婚,笑笑會怎麼看他?

她那樣一個心高氣傲的女人,自己單身時都沒把他放在眼睛里,更別說結婚了。

再者說,就算笑笑清楚了自己的感情,他也捨不得她做情人。

他愛的女人,只能堂堂正正的站在他的身邊,絕不可能躲躲閃閃,連個名份都沒有。

所以,權利和女人之間,他毫不猶豫的選擇了女人。

什麼幫派老大,見鬼去吧!

傅雲飛被堵得啞口無言,泄憤似的將酒喝光,又重重把酒吧擱在茶几上。

「你家那個老子是哪根筋搭錯了,非要找個女人塞在你身邊?」

很久沒有開口的墨君夜淡淡開口,「多半是想通過緒方睛,達到控制秦凡的目……嘗過權利滋味的人,都有著極強的控制欲。」

秦凡讚賞地看了墨君夜一眼,道:「這只是一半。另一半,緒方家的血脈,相對正統,他需要一個正統的血脈,來為他延續下去。」

「那,那個位置就這樣放棄了?」

傅雲飛依舊有些替秦凡不甘心,畢竟R國第一社團的當家人的名頭,近在咫尺,一伸手就可以拿到。

「不然怎樣?」秦凡淡淡道。

沒有那個女人,他就算坐上了那個位置,餘生都不會快樂。

墨君夜輕輕吐出煙圈,道:「既然已經做了決定,那麼也沒有什麼可後悔的。就安心經營這邊的事業吧。」

秦凡替三人面前的酒杯倒滿了,道:「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她家那個老太太出身名門,不是吃素的。從前對我和顏悅色,是因為不知道我的真實身份。這樣一來,也省了事。」

傅雲飛瞥了他一眼,腹誹道:你倒是為給自己找台階下,R國第一社團呢,放在全世界,都是說得上號的。

墨君夜暗中了雲飛一腳,面上不動聲色的笑道:「不管你做什麼決定,我和雲飛都支持你。來,乾杯。」

傅雲飛察覺,也舉杯一咬牙道:「算了,為了笑笑,兄弟站你這一頭,乾杯。」

秦凡嘴角揚起一抹淡笑,一張布滿灰塵的臉上頓時光彩照人,「乾杯。」

兄弟,就是不問緣由,不分好壞,無條件站在你的背後支持。

足夠了。

三人仰頭喝完,墨君夜品著酒中的苦澀,道:「剛剛來之前,笑笑找過我,問起你的事情,你自己想好了什麼對策。」

秦凡苦笑,「能有什麼對策,把臉皮磨得厚厚的,死打爛纏。」

傅雲飛扔了一支煙給他,氣笑道:「要我說,直接霸王硬上弓得了,這丫頭心裡絕逼有你的,你走後,她堵了我多少次。」

「這個,倒是真話。」墨君夜含笑附和,「這丫頭多少應該明白自己的心意了。」

秦凡嘴邊的笑意更甚。

千辛萬苦逃回來,還有什麼比聽到這句話,更能安慰他的心的。

「放心,這一回,我一定爭取全磊打。」

「喲喂,要全磊打啊,厲害了我的哥!」傅雲飛一聽,來了精神。

秦凡白了他一眼,收了笑道:「阿夜,你的事情怎麼樣?和沈韓交上手了沒有?」

墨君夜一聽這話,臉上的笑意淡了下來,如海洋一般深邃的目光泛起微微光芒。

他晃動了杯中的酒,沉默了幾秒鐘后,挑眉笑道:「很快就會交手,一場好戲就要開始了。」

秦凡一聽這話,目光不由自主的看傅雲飛看過去。

「你看我幹什麼?」傅雲飛不明所以。

秦凡收回目光,淡定道:「沒事,就是在國外的時候沒有人在我耳邊吱吱歪歪,很不習慣。」

「靠,換個形容詞,特么女人才吱吱歪歪。」傅雲飛揮拳頭表示抗議。

一時間,沉悶的酒吧里又有了玩笑聲。

就在這時,墨君夜的手機響,他看了看來電顯示,立刻示意酒保把音樂關了,讓兩個死黨不要出聲。

「幹什麼,弄得神神鬼鬼的。」傅雲飛一看他這個樣子,心裡很不爽。

秦凡用胳膊碰了碰他。「未來嫂子查崗。」

傅雲飛一聽是未來嫂子,立刻認慫,嘿嘿乾笑兩聲,識相的閉上了嘴巴。

墨君夜輕咳一聲后,才接通了電話,「喂,寶貝?」

「墨君夜,晚上你有沒有應酬?」

墨君夜看了看沙發上的那兩個人,愣了幾秒鐘后,道:「怎麼了,你有什麼安排?」

「我想請你去看電影,最近出來了一部大片,聽說很好看呢?」明意的聲音輕輕柔柔。

看電影?

這個主意好。

墨君夜立刻點點頭道:「我有時間。」

「那我訂票了。」

「好,晚上我來接你。想你!」

墨君夜掛上電話,一臉歉意的對著秦凡道:「女人要看電影,改天再幫你接風洗塵。」

傅雲飛真的想送一萬個白眼給墨君夜。秦凡九死一生才回來,你家女人哪天不能看電影。

「阿夜,你實在是重色輕友。」

「事實上,我今天也沒有空,」秦凡倒是一臉的不在意。

他晚上要去見見那個女人,一個多月不見了,想得他心都疼了。

「靠,合著我才是壞人?」傅雲飛看著這一個兩個的,都重色輕友,氣得肺都要炸了。

……

明意剛掛斷電話,門就被推開,朱曉曉笑著進來。

「顧總,業務部的人都到齊了人,十分鐘後會議可以開始。」

「我知道了,馬上來。」

明意眉眼彎彎,卻沒有站起來。而是拿出手機,下載了貓眼的APP,很認真的選擇了兩人的座位。

等一切妥當后,她看了看時間,轉身走出辦公室。

走了幾步,又停了下來,「曉曉,最近有什麼新開的、別緻的餐廳嗎?」

朱曉曉想了想道:「顧總,金茂匯有一家日料還不錯,食材很新鮮。我要不要幫您訂位。」

電影是九點鐘的,足夠兩人共進晚餐。明意笑道:「幫我訂位吧。訂兩位。」

朱曉曉意味深長地笑道:「顧總不說,我也知道訂兩位,而且必須是情侶位。」

「你怎麼知道?」顧明意瞪了她一眼。

朱曉曉壓低了聲道:「顧總這幾天春光滿面,美得不要不要的,一定是被愛情滋潤的,哪還用算啊,看一眼就知道了。」

顧明意摸了摸自己的臉,心想,她表現的有這麼明顯嗎?

「顧總,有好事可一定要通知我噢,我一定給您包一個大大的紅包。」

顧明意看著她臉上濃濃的八卦,氣笑道:「八字還沒有一撇的事,給我安心工作。」

朱曉曉看著她的背影,嘟起唇道:「這樣還沒有一撇,那有一撇的時候,顧總的心情要好成啥樣?」

……

就在明意走進會議室的同時,另一邊的三劍客走出酒吧,各自上車離去。

墨君夜剛坐后,阿離轉過身道:「少爺,監獄那邊傳來消息,已經安排好,隨時可以探視。

墨君夜神然陡然一肅,看了看腕錶,離去接小意的時間還早,應該來得及。

「去監獄。」

「是,少爺!」阿離猛打了一記方向盤,駛上高架。

四十分鐘后,車子以監獄門口停下來。

墨君夜下車,抬頭看了看面前的高大的建築物,眼中閃過暗沉。

此刻,接到通知早已等在一旁的獄警迎上來,「墨總,您請。」

墨君夜沒有動,只是淡淡開口,「他怎麼樣?」

獄警笑道:「剛來的幾天,脾氣很大。被人修理了幾頓后,已經沒有脾氣了。您也知道,這裡面個個都是窮凶極惡的大佬,最看不起的就是對自己人打打殺殺。」

墨君夜微微蹙了蹙眉,道:「我知道了,走吧。」

三個跨過那道暗沉凝重的鐵門,又穿過長長的一道長廊,最後才來到了一間小小的探試間。

「墨總稍等,我去把人帶出來。」

幾分鐘后,一陣叮叮噹噹鐵撩的聲音,慢慢傳來,墨君夜朝阿離看了眼,阿離很知趣的轉身離開。

空氣似乎凝滯起來。

片刻后,一個身穿囚服,理著光頭的男人大大咧咧的坐在墨君夜的對面,如鷹隼一般的眼睛,惡狠狠的盯著他。

墨君夜回視過去,平靜的眼眸里還是泛起了一點波瀾。

事發后,他沒有動用任何的手段,墨凜還是被判了二十年的有期徒刑,藏毒加殺人這兩項罪名加起來,二十年已經是輕的了。

四目相對,誰也沒有說話。

一個雙目掀起滔天的怒意,一個眼神依舊平淡。

許久,墨君夜淡淡開口,「爺爺去世了。」

墨凜神情一變,怔愣了片刻,猛地向前伸頭,冷笑道:「死了嗎?死得好。他早該死了。」

墨君夜眸光一厲,,用極冷的聲音道:「你要再敢說一句對爺爺不敬的話,我保證,你這輩子都休想從監獄里出來。」

墨凜身體一顫,眼睛驚怖地看著面前的男人。他們是兄弟,鬥了近三十年人,他很這個男人有著怎樣的心狠手辣。

他說讓他這輩子死在監獄里,那麼,他這輩子一會死在監獄里。

他一向言出畢行。

墨凜掩住內心的驚恐,冷冷一笑,裝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哎喲喂,我好怕啊。親愛的大哥,你來找我,就是為了告訴那個老傢伙的死嗎?不會這麼簡單吧?」

墨君夜眸中那一片向來平若鏡面的幽暗深潭,猝不及防閃了閃,道:「我今天來找你,一是因為爺爺的事,第二……」

墨凜見他不說話,挑釁似地揚了起眉毛。

「第二,我想問你一件事?當初你給爺爺下毒,毒從哪裡來?你在墨氏的船上藏毒,毒從哪裡來?背後有沒有人指使你?指使你的人,是誰?」

轟!

像是一道閃電從眼前劃過,墨凜的臉色一瞬間變得慘白無比,身子抖得像篩子。

他問這個問題,是在懷疑?

那麼,他一定是發現了什麼?

墨君夜眸光驟凝,湊近了一字一句道:「說出來,我會讓你少在裡面呆幾年,好好想想,要怎麼回答。」

墨凜眸中猛地迸發出一道精光,他放在桌上的手,死死的握成了拳頭。

青筋爆出。

許久,他詭異一笑,「既然大哥想從我這裡知道消息,那麼有一件事情,我也想好好問問大哥。」

「說!」墨君夜靠在椅背上,矜冷高貴。

「我媽媽。是不是你殺死的?」墨凜咬著牙問出這句話。

從獄友的嘴裡得知這個消息,他驚得根本不敢相信。這個女人雖然沒什麼用處,但到底是他親身的母親。

最重要的是,只要她在外面,就一定會想方設法的救他出去,不惜一切代價。

而現在,最後一點希望被墨君夜無情的破滅了。

他想趕盡殺絕啊!

墨君夜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不是。」

「怎麼可能不是你?」

墨凜被男人的氣定神閑激怒,他猛的從椅子上站起來,眼神中的兇猛,像是要把墨君夜生吞活吃了。

「確實不是我,她劫持爺爺,最後被警察一槍擊斃,罪有應得。」墨君夜並不想瞞著,很客觀地把事情的真相說出來。

再說怎麼說,死的那個人是墨凜的母親。他再十惡不赦,也有權利知道。

「放屁!」

什麼一槍擊斃,什麼罪有應得,明明就是他設的圈套,墨凜堅決不會相信墨君夜說的任何話。

這個人就是個魔鬼。

他買通法官讓他判了重刑,買通獄友對他進行凌辱,再設計讓許美玲送死……

都是他,統統都是他。

墨凜心底掀起駭人的怒意,他想殺了他,殺手殺了他。

「你的問題,我已經回答完了,我的問題,你考慮好了沒有。」墨君夜對著這樣一雙赤紅的眼睛,臉上依舊是冰涼。

墨凜死死的直著他,像是要將墨君夜身上看出幾個洞來。

如果此刻他手上有刀的話,他一定會毫不猶豫地將刀抵在他的脖子上。

墨凜突然站起來。向墨君夜招了招手,示意他把耳朵湊過來。

墨君夜眸光半眯,抬起目光投落在他身上,像是夾帶著刺骨的冰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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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念鍾情:墨少的專屬嬌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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