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被人欺負到頭上來了

80.被人欺負到頭上來了

於是,冉樂樂連忙就拉著還氣在頭上的舒晴,「算了,算了,我們走吧,別跟她們吵了!」

這話在她聽來就是怕了她們,舒晴怒了,轉頭吼回冉樂樂,「算個P,被人欺負到頭上來了,還算?!」

「不要再鬧了,鬧大了,秦越會不高興……」冉樂樂緊張的抱住她的腰,怕她亂來。小聲的勸她,偏偏舒晴不聽她的。

高至美見她那一時緊張的樣子,就更加認定她心裡有鬼,而且還好像很怕見到侯軒宇,料想她可能很顧忌被侯軒宇撞見醜事,難道她也在喜歡侯軒宇?她也配?真不要臉!

於是把這事默默記在了心中。

那天冉樂樂搶了她的風頭,她定要報回來的。

冉樂樂看她們糾纏不休、沒玩沒了就覺得頭疼,如果再加個侯軒宇,她都不知道到時怎麼應付過去。

尤其,人家那天好好的給她送東西回去,她卻把人家拉進黑名單,這種失禮的行為都做了,面對本人,她說什麼才不至於尷尬?

那麼多人看著,到時秦越回來了肯定會知道的,他臨上飛機前才叮囑她看好舒晴,別出幺蛾子,這麼快就惹事,秦越一定會更生氣。她不能再惹他生氣了。

舒晴不懂冉樂樂的顧慮,但又掙不開她的手,回頭怒瞪她。「被人欺負都不還回去?你怎麼這麼窩囊,歲數都活到狗身上了?」

不甘示弱的回罵那幾個女人,而且還擼袖子,一副想要干架的模樣。舒晴的個性她清楚,絕不吃虧的,雖然有保鏢在,她也吃不了虧。

可在街上這樣爭持實在不好看,到時場面失控怎麼辦?

女保鏢果然是見過世面的,看著兩撥人在對罵,也可以面無表情的站在旁邊看,只要不真的打出手,就也沒有要攔阻的意思。

冉樂樂沒辦法,只好開口讓保鏢們把舒晴架走。不理會身後還在不乾不淨亂罵的幾人,拖著舒晴就鑽進了車裡。

「呀。這就想走啊?心虛了嗎?做得出醜事就不怕認啊,落荒而逃算什麼?」那女同學還嫌罵不夠,不是見對方人也不少,她要上手的。

「喂,等等,她們旁邊那幾個高個子女人是什麼人啊?感覺不太好惹?」另一個女生勸她。

「不知道,有什麼不好惹的,最多就是些店裡的打手。」女同學不屑。

高至美全程看著,沒怎麼吭聲。

舒晴在車裡被按住手腳,還很不安分的亂蹬亂踢,張嘴罵人,各種流利的國罵,噴得一車都是,冉樂樂不停的安撫她。

好不容易才把她哄得安靜了些。

舒晴看車開遠了,那幾個女人嫌惡的嘴臉也都看不見了,臉還氣鼓鼓的。

「好了,別鬧了。」

舒晴消不了氣,覺得很憋,伸手用力的掐了冉樂樂大腿一下,咬牙道,「活該你被欺負死!」

她在國外生活了十二年,領會到了一個道理:被人欺負了不還手,別人就會加倍的欺負你,你要狠狠的打回去,他們才會怕你,才不敢肆無忌憚。這道理就是對她那對魔鬼一樣的養父母也同樣有效。

她不懂冉樂樂怎麼跟軟柿子似的,任人戳圓捏扁。

冉樂樂捂著有些吃痛的大腿,苦笑著說她。「難道瘋狗咬了你,你還咬回去不成?」

這種口頭上的欺負,跟以前上學時相比真是小巫見大巫,對冉樂樂來說完全不起實質傷害,又何必跟她們一般見識呢。

更重要的是,她不能因為跟這幾個女人鬧而惹了秦越不高興,讓秦越知道她帶著舒晴出現在在夜店門口。還鬧事,她鐵定沒有好果子吃。比起被口頭上的辱罵,她更受不了被秦越橫眉冷對。

她也答應了秦越要看好舒晴的,萬一她擦傷刮到了,自己也不好向他交代。

「蠢,瘋狗咬你,你就知道跑,下次再咬你怎麼辦?」舒晴鼓著腮幫子,眼尾瞪她,「你能保證它們以後不會跳出來再咬一次,最好的做法就是一不做二不休……」

舒晴將手橫在脖子上做了一個橫切的動作。

冉樂樂嚇了一跳,「你別亂來啊,我的小祖宗。」再看她眼神里露出的些微陰險,這麼小小年紀的,就如此記仇,不是個好事。她的價值觀必須得好好糾正才行,不然,以後長大了成了禍害怎麼辦?

*****

三天後,從G城傳來了消息,秦尚陽公開了一份秦越父親生前秘密立下的遺囑,遺囑內稱他有一個失蹤的私生女。若找到了,便將他個人持有的秦氏股份20%留給這個私生女;若找不到她,那所有的股份將全部留給秦越。

這份遺囑被突然公開,讓秦氏內部的董事會成員、以及大股東措手不及。

它直接影響到秦氏內部股權的分配問題,重要性不容小覷。秦氏以後的歸向如何,並不明朗,各有站隊的人都免不了動搖。是繼續支持秦越,還是選擇倒戈?這是個問題。

對秦尚陽來講,這是個好事,舒晴的出現,直接分薄了秦越手頭上的股份,秦越的力量被削弱,作為秦氏目前的執行董事,本來就是最有利於他的。

遠在千里的冉樂樂,雖然不清楚秦氏內部的爭奪,但也直覺這份遺囑對秦越相當不利。

如果舒晴的身份沒有公開,是不是,秦越就不會受到牽連了?而讓舒晴身份曝光,她覺得難辭其咎。

兩天後,秦越和狄安回來海城了。

不知是舟車勞頓還是事情棘手。黛安娜臉上有一絲難掩的疲態,而跟她相比秦越則精神好很多,雖然說不上多麼容光煥發,但眼神十分清明。

冉樂樂熬了糖水,等他們回來好好清潤一下,順便向秦越認認錯,服個軟兒。讓秦越舒心些。

秦越坐在沙發上,接過糖水,喝了兩口,沒有不高興的樣子。

冉樂樂鬆了口氣,很是乖巧的站在他身後給他捏肩捶背。力度是平時秦越最習慣的,手勢也符合他一貫的要求。

「最近,有出什麼事嗎?」秦越的嗓音淡淡的,脖子上飄出讓人沉醉的香水味。

「沒,沒事。」冉樂樂討好著回答,然後有些過意不去的想給秦越道歉,「公司的事……」

秦越似乎也知道她要說什麼,擺手截住了她的話,「不關你的事,舒晴的身份。遲早要公開的。」

冉樂樂才發現,秦越早就知道秦尚陽手上有份秘密遺囑,只是不知道具體的條款。

「那遺囑是真的嗎?會不會是偽造的?」

「不會,已經確定過了。」

那這樣為什麼還要把舒晴找回來,這不等於拱手把股份分出去,雖然這是舒晴應得的,可等將來再公開,再還給她,不也一樣嗎?

現在正是與秦尚陽斗得緊要的時期,這個節骨眼上公開,實在不是明智之舉。

這種事她不相信秦越想不到。

還是說這是對舒藝的一種補償?

冉樂樂愣了一下,果然,還是因為舒藝嗎?

突然,卧室的房門被「嘭」的一聲很大力的推開。

冉樂樂嚇了一大跳,扭過頭,就見舒晴氣沖沖的站在門口,舉著手指,眼睛都氣紅了,「秦越,你騙我!!!」

秦越瞟了她一眼,依舊氣定神閑的喝糖水,好像早已料到她會發飆。

喝完了一口,才慢悠悠的說,「我是在救你。」

「救什麼?把屬於我的股份還給我!」舒晴衝進來,想要扯秦越的衣服,卻被黛安娜從後面一下抱住了,掙扎不開,只能大吼。

「放開我,放開我!我就說你們怎麼那麼好心來找我,原來就是看中我手上的股份,」

舒晴咬牙切齒,腳在空中亂蹬,「還騙我說簽什麼監護協議,欺負我不懂條文,其實就是把我手上的所有股份交到你名下打理。你還說是我哥,你這個混蛋。」

「這是怎麼回事?」冉樂樂擰緊眉頭,有些不明所以的站到一旁。

秦越眼皮一抬,也沒反駁,只說,「你未成年,股份放我名下,不是理所當然嗎?」

「那你為什麼不跟我說清楚。就騙我簽協議,還敢說不是在騙我!」她撐起手肘要撞黛安娜,妄圖掙脫她的束縛,黛安娜練過拳擊的,把她箍得死死,

「好了,舒晴,別發瘋,你先聽我們說。」

「還有什麼好說的,你們兩個混蛋,居然聯合起來,欺負一個十二歲的小孩,真是沒有廉恥。」舒晴扭頭痛罵黛安娜,認為她就是幫凶,一樣不是好人。

「我就說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從天而降的好人,還救我?你們一開始就在利用我!陰險,狡詐,奸商!還說對我媽媽有多深的情誼,騙子!!」

「說不定,你們連她也在利用吧,」說著說著,一手指向冉樂樂,「以她那種傻乎乎的個性,被你們騙了還要替你們數錢呢?秦越,你真壞!」還「呸」了一下。

秦越原來只是雲淡風輕的聽著,忽然臉色變得陰沉了起來。

他一步步走向舒晴,站定在她面前,微微附下身,「瘋夠了沒?我原本可以讓你消失的。」

這話語氣很輕,卻又足夠的威脅力,舒晴一時也定住了,驚嚇到瞳孔放大的眼睛盯著秦越。

冉樂樂望著秦越,半天說不出一句話,好像在驚愕得無法反應。秦越的話是真的嗎?他想過讓舒晴消失?

「好了,秦越,你別再嚇她們了。」黛安娜嘆了口氣,「這樣的做法,其實已是目前最妥當的了。」

冉樂樂知道秦越是在逼秦尚陽亮出他手裡的牌子,而且應該還不是底牌,秦尚陽的目的已經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他正慢慢的要逼走秦越,而秦越何嘗不是要端掉他。

「舒晴。你也別惱我們騙你,按照規定,你也沒到法定繼承年齡,這事無法事先跟你說,也是怕漏了風聲,現在算是塵埃落定了,你的身份也得到承認。不是很好了嗎?」

黛安娜難得這麼和氣的安慰她。

舒晴年齡雖小,但也知道她說的有道理,可心裡還是有道氣舒不出,揚言,「一到年齡就要拿回股份,全部賣掉。」

秦越無所謂似的,「隨便你。」

舒晴撅著嘴,賭氣似的說,「反正都一樣被利用,去秦尚陽那裡也沒差。說不定我以後就把股份賣給他了,氣死你!」

秦越鼻子里發出哧的一聲,直笑她傻,「如果去秦尚陽那裡,你壓根沒機會長大到能拿回股份。」

「你可能不知道,你媽的死,他也是最大的幫凶。」

冉樂樂和舒晴都愕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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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得秦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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