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9】預祝你們白頭到老永浴愛河

【079】預祝你們白頭到老永浴愛河

「沈盡歡!」

秦深忍無可忍,連名帶姓憤怒叫出她的名字,沈盡歡清冷的眸子里迸發出怨恨的深意,恨他自以為是,恨他霸道強勢。

「你不願意?既然不願意做交易那就放我走!」沈盡歡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居然會在秦深面前說出那種不知輕重的話來,她一顆心早已懸到了嗓子眼,面上卻強裝鎮定。

秦深盯著她看了足足有半分鐘之久,就在沈盡歡以為他一定會大發雷霆隨後將她掃地出門的時候,男人卻是突然拽住她的肩膀將她重新壓在床上,誓要與她融為一體!既然得不到她的心,那就先從身體入手!

「誰說我不願意?既然是你親口提出來的,我一定好好滿足你!」

「……」

沈盡歡輕顫了一下,隨即不再掙扎,她目光平穩地看著頭頂的天花板,視線越來越模糊。

秦深進來的時候,她排斥得弓起身子,疼痛遍布全身,她手指緊緊抓住身下床單,兩行清淚滑入枕頭。

這樣,算是徹徹底底用自己的身體做交易了吧?以後在秦深眼裡,她也成了外面那些貪慕虛榮的女人,成了那種遭人唾棄的綠茶婊白蓮花。

秦深的動作粗暴利索,他似乎是被沈盡歡徹底激怒了,一雙黑眸被憤怒灼燒得通紅,無論他怎樣索求,沈盡歡始終緊咬著嘴唇,一言不發。扮演著死魚的角色。

「沈盡歡,這是你自找的!」男人一口咬住她紋身的地方,疼得她攥緊拳頭,未等她反應過來,他忽然將她從床上拽起來。

「你要做什麼?」沈盡歡看著他,語氣里透著前所未有的蒼涼,她真的快被秦深和秦時兩個人折磨瘋了!為什麼偏偏是她?全天下的女人那麼多,為什麼偏偏她最倒霉?

秦深默不作聲,薄唇抿成性感的一道線,他抱著沈盡歡離開卧室,轉而來到旋轉樓梯的欄杆處。

此時已是深夜,樓下的燈都滅了。

男人的雙手將她推上欄杆,半邊身子傾在外面,冰涼的欄杆觸及到她的腹部刺激著她的神經,沈盡歡看了眼地面,有種頭重腳輕的眩暈感,她嚇得毛骨悚然,一雙星眸警惕地看向他:「你、你想幹什麼?」

難道他要將她從這裡推下去嗎?

淺水灣是獨棟別墅,一層樓大約有四五米,她若是這樣一頭栽下去,不當場摔得腦漿四溢也起碼缺胳膊少腿兒。

一想到秦深是個瘋子,沈盡歡心中不由害怕,兩條腿掛在欄杆上瑟瑟發抖,秦深緊貼著她的後背,滾燙的胸口如烙鐵般印在她身上,她咬著牙,雙手緊緊抓住欄杆,下意識地閉上雙眼不去看樓下的情景。

淺水灣里有許多傭人。沈盡歡第一次來的時候就看到了,甚至還有一個蕭管家,只是此刻沈盡歡已經無暇去想,自己被秦深壓在這裡會不會有人看到,因為她這會兒隨時都有摔下去血濺當場的可能!

「沈盡歡,你也會怕死么?」

男人的聲音從背後傳來,沈盡歡打了個寒顫,她當然怕死,在她被重案組抓走的時候,她就已經怕得要死,在監獄里發燒昏厥的時候,她就怕自己不知不覺地死掉最後都沒人發現她的屍體。此刻秦深用這樣的方式羞辱她,威脅她,屈辱和不甘充斥著心頭。她咬了咬牙,說:「秦深,難道你就不怕死嗎?」

秦深輕笑一聲:「我當然不怕,遇上你之後我每一天都過得生不如死,又怎麼可能害怕死亡?」

他一邊說,一邊惡劣地撞擊她,沈盡歡被迫承受著他的「恩寵」,兩條腿打著顫,終於抑制不住嘶吼出聲:「秦深你夠了!你為什麼不去死!」

「這個問題問得好,」男人舌尖輕抵嘴角露出狂放不羈的笑,「你越是想要我死,我越是不會死,你越想掙脫我,便越掙脫不了,沈盡歡,我說了,你是我的,你只能是我的!」

「你這個瘋子!禽獸!」

「其實禽獸也沒什麼不好,禽獸可以隨心所欲,可以不顧及別人的感受,」秦深忽然將她的身子翻轉過來,大手壓在她胸口紋身上,沈盡歡半邊身子飛了出去,嚇得她尖叫出聲,伸手抱住秦深的胳膊,男人冷笑,「這就對了,必要時候抓緊我。我不會讓你摔死。」

「你真是瘋了!」沈盡歡唏噓不已,秦深是真的走火入魔了,因為她說一次交易上一次床徹底惹惱了他。

「若說瘋了也是因你而發瘋,」秦深如是開口,沈盡歡猛地一震,心口突突直跳,就聽他繼續問道,「你能接受秦時卻不願接受我,沈盡歡,你是不是愛上秦時了?」

「……」

愛?

沈盡歡一下子就被問住了,她睜開眼對上眼前這張俊氣非凡的臉,比起秦時的飛揚跋扈,秦深要顯得內斂沉穩許多,尤其是他的那雙眼睛,明明是同樣的眼睛但看過來時眼神卻不相同,秦深的眼睛似乎能將她抽絲剝繭地剖析徹底,能透過現象一眼看穿本質,誠如此刻,他看出來她愛上秦時了……

沈盡歡皺起了眉頭,她對秦時只是有些好感,並不是什麼愛或不愛,因為她從來沒有去細想過,她篤定了自己今生今世與秦深秦時都不會再有糾葛。

遲遲等不到回應,秦深耐性盡失,他一手扶住她的腰,另一隻手扼住她的下巴,迫使她不得不對著他的眼睛。

「回答我,是或不是!」

「我……」

「啪嗒。」

樓下大廳的燈突然被人打開,沈盡歡嚇得身子一抖,慌忙道:「秦深!有人來了,你快進去!」

男人嘴角噙著一絲邪笑,二樓的燈光不算亮,但也能將他們二人看得清清楚楚,樓下已經傳來蕭管家的聲音:「先生,是您在上面說話嗎?」

「秦深,你、你快點兒放開我,要是被別人看到我們這樣,我就丟臉死了!」沈盡歡著急得將臉埋在他胸口,即便此刻她背對著樓下,可一想到蕭管家只要抬頭就能看清她,她依然覺得渾身都不自在!

「回答我,你愛秦時還是愛我?」

秦深貼住她的身子,將她更緊地壓向自己,利眸掃了下大廳,只見蕭管家聽不到回應已經開始往樓梯口走來。

「我誰也不愛!你和秦時,我誰都不愛!秦深,你別發瘋了,蕭管家要上來了,你難道希望別人看到我們一絲不掛的樣子嗎?」沈盡歡是真著急,她能聽到蕭管家的腳步聲,幽暗中還聽到蕭管家的自言自語:「奇怪了,到底誰在上面說話?」

「先生,沈小姐,是你們在上面嗎?」蕭管家又喊了一聲。

沈盡歡的聲音卡在了喉嚨口,一個字也說不出來,秦深分明是有意刁難她。想讓她做個抉擇,可她不明白,在這種兩難的情況下做出的決定有什麼意義?秦深為什麼非要強人所難?

「好,既然如此,那我們換個問題,我要你留在我身邊,留在淺水灣,你願不願意?」

「不願意!秦深,你別逼我,我……」

「蕭管家要上來了,你確定不願意?」他含笑看她,她從他眼中看到了戲謔的光芒,這算什麼?在他眼裡連感情都可以作為威脅,用作交易么?

沈盡歡緊握的雙手慢慢鬆開。蒼白的臉上血色全無,她仰頭閉上雙眼,索性不再掙扎,喟嘆一聲:「我說了,我不願意,你再怎麼逼我,都是這個答案。」

「你!」

秦深怒極,他伸手將她攬入懷,隨後大步朝著卧室方向走去,與此同時蕭管家來到二樓走廊,打開走廊上的壁燈,看了眼空無一人的走廊心中不經疑慮:「怪了,剛才明明聽到有人說話的,怎麼一眨眼工夫就沒了?」

回到房間,沈盡歡緊張的心終於落入肚中,只是這次,比起方才秦深的怒火要更深更烈,他一下將她拋至大床中央,不等她起身反應,他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壓了上來,動作較之前更加粗暴蠻橫,她完全成了提線木偶,任由他擺弄而無從反抗。

這一晚,秦深沒再說一個字,只變著花樣地折騰她,似乎要就此死在她身體里。

渾渾噩噩間,沈盡歡做了一場很長很長的夢,夢裡還是五年前。溫潤如玉的舅舅牽著她的手走遍小鎮的東南西北,只是一轉眼物是人非,舅舅的臉突然變成如今秦深那張陰鷙如魔鬼一般的面容,嚇得她驚魂甫定,在睡夢中哭出聲來。

「嘭!」

房間里傳來瓷器碎裂的聲響,秦深眯起眼眸捂住額角,殷紅的鮮血汩汩而流,他顧不上去擦,再一次將她摁在床上,狠狠懲罰!

她該死!她該死!她怎麼可以將心交給秦時又將身體交給他?!

他為了她連尊嚴都不要了,為什麼到最後都無法換來她一句心甘情願留在他身邊?!

假如今晚問這話的人是秦時,她是不是根本不假思索就一口答應?

……

翌日清晨。

縱橫五米的大床中央,沈盡歡蜷縮成蝦米的樣子雙手緊抱著膝蓋呈自我保護的姿勢,一條絲質薄被蓋在她身上,襯得她更加嬌小脆弱,巴掌大的臉上沒有一絲血色,連嘴唇都是乾巴巴的慘白,她睡得很沉,裸露在外的肌膚上有著明顯被虐待過的痕迹,烏青紅紫,深淺不一。

若不是胸口輕微起伏著,秦深差點以為她死了。

陸子卿得到消息從家中匆匆趕來,來到淺水灣看到的便是這樣一幕,他上前拉開被子簡略檢查了一下,隨後皺眉看向秦深:「秦深,你玩得有點過了。」

秦深已經穿好了衣服,西裝筆挺人模人樣,一點兒也看不出昨晚瘋狂的樣子,他蹙眉看了眼沈盡歡,說:「她怎麼還不醒?」

「廢話!剛從監獄里撈出來就連續發高燒,哪裡經得起你這番折騰?你看看她身上這些傷口,這是我肉眼能看到的,看不見的地方還不知道被你蹂躪成了何種模樣!」

陸子卿的言外之意再明顯不過,秦深這哪裡是在寵女人?這分明是在玩命!這幸虧沈盡歡身體素質還不算差,若是換做其他女人估計早就一命嗚呼了!

「少廢話,趕緊給她治!」秦深霸道開口,黑眸掩去複雜情緒。

陸子卿給沈盡歡掛上點滴,轉頭才瞥見秦深額頭的傷口,他眉心一擰,大步上前:「你怎麼也受傷了?」

秦深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額角,想起昨晚他意亂情迷時,沈盡歡操起床頭柜上的陶瓷雕像砸中他,嘴角不經勾起一絲苦笑:「不用你管。」

「得,我也懶得管,你自個兒掂量清楚吧,明天就是你和林笙簫的訂婚宴了,你要是心裡放不下沈盡歡那就取消婚約,要是對沈盡歡不是真心,僅僅是玩玩而已,那就趕緊將她安置好,別再讓林建東在背後搞鬼。」

「我做事輪得到你廢話?」秦深瞟了他一眼陸子卿扁了扁嘴,說:「狗咬呂洞賓,我說這些還不是為你好,你以為自己能同時腳踏兩條船坐享齊人之福么?不可能的,林笙簫那性子眼裡就容不得沈盡歡,這次將她弄進監獄你也看出她的手段了。以後要是再讓她知道你們之間的關係,她八成會喪心病狂到直接買兇殺人!何況她背後還有林建東撐腰,就算真殺了人也會逍遙法外。」

「……」

「這事還得瞞著何路,那一根筋的傢伙腦子轉不過彎,我說你一靠近沈盡歡就會控制不住自己的人格,他就死命不准你和沈盡歡相見,如果讓何路知道沈盡歡住在這兒,那准要出事兒!」

陸子卿再三叮囑,又讓蕭管家按照他的吩咐去買了退燒藥,之後才要離開,秦深卻喊住他,說:「接下來幾天你都要過來。」

「知道了,我會將她治好的,你也節制點兒,生怕別人不知道你生猛!」

「閉嘴!」

「行了行了,我走了。」陸子卿擺擺手,臨走前想起什麼,忙從包里摸出一瓶新葯,說:「對了,差點把這事給忘了,吶,這是我新研製的葯,效果和鎮靜劑差不多,不過副作用沒那麼大,下次再頭疼你就吃這個,應該能壓制住,小時他對沈盡歡存在執念,你一定要穩住情緒。千萬別發怒,明白嗎?」

秦深接過,揚了下唇:「知道了,謝謝。」

「一家人不說兩家話,真要謝我就將何路許配給我。」

「……」

陸子卿其實並不惡毒,他從五年前成為秦深的心理醫生兼生活醫生之後,對秦深一直很好,處處為他著想,秦深也將他當做自己的親兄弟看待,因而兩人也常常會開彼此的玩笑。

但是何路不一樣,何路是秦深的私人助理,對秦深忠心耿耿,凡事會出於秦深的立場考慮,比如陸子卿說秦深不能接觸沈盡歡,他就會很嚴肅地跑去警告沈盡歡,但當秦深出手救沈盡歡時,他又只能心裡干著急,嘴上不吱聲。

陸子卿走後,秦深叮囑蕭管家煮了一些清淡的小粥,說是沈盡歡醒來之後肯定會餓,他進了卧室,卧室內那股怪味已經散去了,他坐在床沿,雙目盯著熟睡的沈盡歡,心中不由懊惱起來。

昨晚不該失去理智將她傷得這麼重。

可若不是她寧願死也不肯留在他身邊的決心激怒了他,他也不會失控。

沈盡歡睡得不太踏實,迷迷糊糊中似乎聞到一股屬於秦深身上的淡香,隨後便是一隻溫暖乾燥的手貼在自己額頭上。來回反覆。

這是秦深的手嗎?

秦深見她睡得不安穩,於是掀開被子也上了床,讓她的腦袋枕著自己的胳膊,想讓她舒服一些,可他不知道的是昨晚的酷刑已經如篆般刻進她心裡,這輩子都無法忘懷。

「歡歡,歡歡?」秦深伸手拍了拍她的臉頰,面上不再是昔日的冷漠,反而被一片柔情蜜意取代。

沈盡歡似乎聽到有人在叫她,想要睜開眼睛看看,然而眼皮卻好像灌了鉛似的,怎麼也抬不動。

……

「盡歡!盡歡!你在裡面嗎?」

「秦深你這個王八蛋!你把盡歡還給我!」

「秦深你混蛋,你怎麼能對盡歡做那種事情?你到底把她怎麼了!」

「我他媽跟你拼了!」

沈盡歡一覺睡醒,耳膜嗡嗡作響,腦袋都快炸了,外面一片嘈雜,她半睜著眼睛,辨別那聲音,隨即猛地從床上坐起。

是鄭英奇的聲音!

手背上還插著針管,沈盡歡伸手去拔,房門卻忽然被人推開,她連忙重新鑽進被窩躺進去,閉上雙眼假寐。

男人輕步走到床邊,伸手探了下她的額頭,隨後輕嘆一聲:「終於退燒了。」

「……」

是秦深,他……動作怎麼會這麼溫柔?

「既然醒了,何必裝睡?」

不消片刻,秦深就發現沈盡歡已經醒了,她聞言心裡咯噔一下,隨後睜開雙眸,四目相對的剎那,兩人同時愣住!

沈盡歡瞥見秦深額頭的傷口,雖然結了血痂,看起來依舊觸目驚心,她動了動唇,不知說什麼才好,想到昨晚這個男人的粗暴和蠻不講理,她的心漸漸冷了下去。

秦深愣住的是,她眼睛里的清冷淡漠是他從未見識過的,想必,她現在心裡早已恨透了他吧。

「餓不餓?」秦深率先開口打破彼此間的沉默,沈盡歡不說話,既然已經醒了她也不必裝睡,她索性掀開被子打算下床,卻被男人霸道地按住肩膀,重新按回床上。

「昨晚的交易不是已經結束了?我現在可以走了吧?」

他盯著她的眼睛,俊臉緊繃,逐字逐句都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你非要這麼作踐自己么?」

沈盡歡心口一滯,鼻尖泛酸,天知道她心裡有多委屈,只是她從來不願意說出口,她看著秦深,隨後風情萬種地笑了:「這怎麼能說作踐呢?秦總將我從監獄里救出來,讓我從判刑五年的罪人重獲自由,我以身相許報答救命之恩是應該的,不是作踐。」

「沈盡歡。你非要這麼跟我說話么?你明知道激怒我對你自己沒任何好處,為什麼還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挑釁我的底線!」

男人聲音低顫,額頭隱約可見暴怒的裂痕,沈盡歡盯著他的眼睛,其實內心是恐懼的,面上卻裝作不為所動,藏在被單下的手緊握成拳,只是不等她開口,男人已經繼續說道:「你大病初癒,我不想跟你吵。」

秦深從床頭柜上端起一碗冒著熱氣的粥,湊到她面前,說:「你身子虛弱,醫生說暫時只能吃清淡的東西,來。我喂你。」

沈盡歡眼眶酸澀,眼前氤氳了一層霧氣,她何時見過如此低聲下氣委曲求全的秦深?

她的心在抽搐在滴血,在肉眼看不見的地方彷徨無措。

秦深舀了一勺清粥,吹了好幾下,確定粥不燙了,才送到她嘴邊,壓著她的唇想要喂下。

沈盡歡一咬牙,伸手打翻他手裡的碗,熱粥瞬間灑在他手背上,將他修長白皙的手指燙得通紅。

「別假惺惺了!我之所以身子虛弱還不是拜你所賜!」她瞪大眼睛,活像齜牙咧嘴的鬥牛犬。

秦深俊臉緊繃,額頭青筋暴起,若不是極力壓制恐怕此刻他真要發飆。

確實是他昨晚失控了。但沈盡歡也有逃脫不了的責任,她要是能稍微服點軟,又怎麼可能被他折磨成這樣?

男人壓著脾氣,從床頭柜上抽出幾張紙巾,慢條斯理地將手上的污漬擦乾淨,而後將紙巾扔進垃圾桶,說:「粥灑了,我再去給你盛一碗。」

「不用了!我不餓!」沈盡歡負氣說道。

秦深壓下眉心,頓時氣勢如虹,他生來就有一股強大的氣場,縱使沈盡歡先前見慣了,此刻還是被再次震撼到。

「不餓也要吃,吃飽了才有力氣跟我慪氣!」

現在這種情況再說下去他准要發怒,到時候說不定又會傷了她。索性先離開卧室,讓彼此都冷靜一下吧。

秦深說罷便轉身要離開卧室,沈盡歡連忙拔掉手背上的針頭,深吸口氣說:「我要離開了,謝謝你的藥水,謝謝你的款待,咱們後會無期。」

男人腳步一頓,心口突突直跳,下意識地脫口而出:「不準走!」

「別搞笑了,我欠你的已經還清了,鄭英奇在樓下等我,我不想讓他擔心。」

「你說什麼?」男人霍然轉身,一雙睿目攫住她的眼,她吃了一驚,鮮少會見到秦深那樣兇狠的目光,不由往後退了一步,秦深看到她已經從床上下來,穿著他給她換上的粉色分體睡衣一副迫不及待離開的樣子,心裡更加惱怒,嘴角勾起一絲冷笑,說:「你就這麼迫不及待要投入別人的懷抱?是不是對方只要有點錢,你就恨不得去抱大腿?恨不得脫光衣服爬上他的床?!」

沈盡歡皺了下眉頭:「請你注意下自己的言辭,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什麼對方有點錢就恨不得倒貼?她為什麼要這麼做?何況,鄭英奇只是一個普通老師而已,跟秦深肯定是沒法兒比的。

秦深利眸眯起深邃的弧度,上挑的眼尾在陽光下顯得極具魅惑,他冷笑:「是不明白還是故意裝傻?你這次進監獄這個鄭英奇為你跑了不少關係,若只是普通朋友,他何以這麼幫你?」

「你說我進監獄鄭英奇托關係救我了?」沈盡歡的關注點和旁人不同,秦深低咒一聲,隨後闊步上前,一手捏住她的下巴,冷聲警告:「以後離那個鄭英奇遠點兒!他不是什麼好人!」

「你胡說什麼?鄭英奇他為了朋友可以兩肋插刀,多次救我於水深火熱之中,如果這樣的人都不是好人,那誰才是好人?難道你是好人嗎?!」

「沈盡歡,我讓你怎麼做你就怎麼做!不準再跟我唱反調!」

「憑什麼?你以為我們之間還是五年前么?」

沈盡歡脫口而出,兩人同時愣在原地,秦深滿腔的怒火彷彿被人澆了盆冷水,瞬間熄滅,沈盡歡眸色一暗,心口瀰漫開一股鈍痛。

「我們……」不瞬。男人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開口,「我們可以重新回到五年前,只要你願意,只要你……」

「我說了,我不願意,從此以後橋歸橋路歸路!我謝謝秦總的救命之恩,以後如果再發生同樣的事情,我只希望秦總能做到見死不救!我寧願死,也不想和你扯上關係!」

「你!」

秦深怒目圓瞪,她當真知道如何能令他抓狂,原本這次傷了她,他打算往後對她輕言輕語不再動不動發怒,可誰知她竟然自討苦吃!

真該死!

沈盡歡如今就是個炸毛的刺蝟,誰想靠近她一分,勢必要被她扎得渾身是孔,而秦深已經被她扎得血肉模糊,卻還是走不進她的心。

「秦總,如果沒記錯的話,今天是周四了吧?明天就是您和林氏地產千金小姐的訂婚宴了,我預祝你們白頭到老,永浴愛河!」

「沈、盡、歡!」

秦深牙關緊咬,拳頭捏得咯咯響,方才被熱粥燙紅的手背上起了水泡他也顧不上,此刻他心裡真恨不得掐死她才解恨。

沈盡歡瞥見他手背上的水泡,心中苦澀交織糾結,其實她也不想這麼針鋒相對,她也想心平氣和地對他說一句謝謝。畢竟不是他的話,她可能這輩子就毀在監獄里了,可她清楚自己必須要快刀斬亂麻,否則一旦動搖了秦深的決心,只會給他、給她自己帶來滅頂之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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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雙面總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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