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9章 異樣的霍笙

洛可可整個人石化在電梯內。

忽然，一股清涼噴向洛可可。

機械化的聲音響起，「刺客入侵，刺客入侵。」

「哐當」一聲，又一個機械化的聲音，「白痴嗎！現在是21世紀，哪裏來的刺客！是殺手！殺手入侵，準備好攻擊模式。」

冰冷的水刺激洛可可打了個哆嗦，她這才漸漸緩過神，就在剛才，電梯門打開的瞬間，子彈掃射而來。她整個人三魂七魄頓時下地獄跟閻王喝了一杯茶，在那一瞬間，她似乎看見了自己的身子被掃成了馬蜂窩，這一定是她見過最無辜的死法。

大口吸了幾口氣后，洛可可才一手抹去臉上的水，映入眼帘的是電梯門口一高一矮的兩台機械人，兩台機械人拿着銀質手槍對着她，眼看機械人就要扣動扳機。洛可可握著枱燈燈柱準備動手，剛才是機槍掃的太突然，但是現在對付兩個機械人，她還是有信心的。

遠處低沉磁性的聲音傳來，「阿波羅，宙斯，自己人，別動手。」

洛可可這才看清楚，空曠的大廳里，霍笙穿着浴袍，汗水浸濕他上身的浴袍，映出完美的身材線條，他微喘著氣，豆大的汗珠從他額頭滴落。枕頭的飛絮落在他的頭髮上，他一手拿着機槍，目光森冷幽然的看着洛可可，神情是冷峻的捉摸不透。

看着霍笙的樣子，再看看大廳內滿地的枕頭飛絮。所以，她的boss並沒有被惡龍之尾的人找上門，只是一個人悶的發慌，在這裏拿機槍打枕頭？洛可可現在總算是明白什麼叫非正常情況下，現在不就是了？

她的目光又落到眼前到兩台機械人身上，阿波羅和宙斯？她的boss是神話迷？不過看這兩機械人怎麼有種萌蠢萌蠢的感覺？

霍笙說話后，兩台機械人放下手槍，高的對矮的說，「她一定是魔王的女人，魔王居然不讓我們打她。」

矮的對高的說，「噓噓，魔王不喜歡女人。」

很顯然，機械人口中的魔王一定就是霍笙。她是聽到了什麼奇怪的消息？霍笙不喜歡女人？

「你來這裏做什麼？我沒讓你來。」

霍笙語氣冷的讓洛可可哆嗦，兩台機械人也立馬閉嘴了。

「那個……」洛可可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麼回答。她怎麼知道她的boss會變態到半夜在家裏玩機槍，要是換做別人早就嚇暈了吧？

不等洛可可想出該怎麼回答，霍笙又說，「剛才只要我稍微打偏，你小命就沒了。」對於洛可可現在的淡定，霍笙還是有些意外，她很快就能從驚嚇中恢復，而且面如常色。也對，她是經過集訓的人，對槍支彈藥已經不陌生。

洛可可這才放下枱燈燈柱走出電梯門，看到電梯門上的機槍掃過痕迹，她硬是吞了幾口冷氣，boss說的沒錯，如果稍微偏一些她就去和閻王爺報道了。

「沒什麼事你就上去。」霍笙冷冷的下逐客令。他不知道還能控制自己的情緒多久，他還不想嚇到她。

洛可可覺得自己有必要解釋一遍，「其實，我聽見槍聲，以為惡龍之尾的人來找霍先生你了，所以我就下來了。」

提到惡龍之尾，霍笙的臉色又冷了幾分，「你不怕嗎？如果真是惡龍之尾。」他沒有看錯，她體內有着不甘於平凡的好奇因子。

但是……

他不動聲色的掃了洛可可一眼，她身上似乎還透著著一種讓人感到平和的氣息，讓人的心漸漸的舒緩冷靜下來。之前他並沒有發覺她會讓人感覺如此舒服，難道是因為他之前沒有這麼激動的情緒？

也許是如此。

「如果真是惡龍之尾，他們殺了你也會來殺我，與其一個人等死，還不如跟你一起拼，至少還有活下來的幾率。」雖然那種幾率很小就是了。

霍笙很久都不說話，站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什麼，兩台機械人咻咻的閃到一旁，也不敢說話。洛可可看着滿地的狼藉，「那霍先生你沒事，我先上去了。」

說完，轉身就要回去電梯。

「等等，你在這裏。」

洛可可回頭看了一眼霍笙，他不是才趕她走？為什麼，又忽然改變主意？難道是要讓她打掃完了再走？

霍笙扔下槍，朝着洛可可走近。果真如他所想，他越是接近洛可可，心情越是得到舒緩和放鬆，他在她身上感受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平靜和安撫。即使她站在那，什麼都不做，她渾身上下滲透出來的那治癒感也能讓他心中的痛楚慢慢的消失。

「魔王轉性了，魔王喜歡女人了。」矮的機械人起鬨。

高的機械人模擬電台主播聲音，「以下節目，兒童不宜，請未成年自覺轉枱。」

洛可可轉回身子，看着霍笙朝她走來，他靠近她時，她能漸漸感受到他冰冷的神情之下痛苦的情緒。

他在痛苦嗎？

洛可可覺得有點不可思議，雖然認識不到一天，但是在她眼中的boss是個情緒古怪的人，絕對和痛苦扯不上邊邊。難道她boss患有精神分裂了？也是，一般天才偵探都會有點分裂。

「你讓我很舒服。」霍笙在離洛可可一米遠處站住，直勾勾的看着洛可可，他想看清楚、看明白，她到底有什麼不同，不同到能讓他產生了被治癒感。

這直勾勾的目光，這別有內涵的話，洛可可差點就往歪處想。她嘴角抽了抽，什麼叫她讓他很舒服？而且他露出那種有些困惑的表情是什麼意思？

洛可可說，「霍先生，也許你需要休息了。」

霍笙只是看着洛可可，不說話。

洛可可被看的發毛，這個boss跟白天那個一副神憎鬼厭的樣子差好多。不過行為還是很奇怪，這點倒是沒變。

忽然的，霍笙轉身走到沙發上坐下，語氣又瞬間恢復成白天那樣，「收拾好這裏你就上去睡吧。」

額！洛可可揉了揉發疼的額頭，這boss翻臉比翻書還快，要不是她剛才真真實實感受到他的痛苦情緒，她還以為自己只是做夢而已。

霍笙坐在沙發上，眼角偷瞄著洛可可，靠近她，能讓他冷靜下來，但他不想那麼做，有些東西還是需要時常記起。作為懲罰，那不能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