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8章 夜半槍聲
「咦？」洛可可覺得奇怪，「怎麼忽然沒信號了？」
「不是沒信號，是他關掉了。」霍笙冷靜的說着。
看着boss那麼篤定的樣子，洛可可忽然想起一件事，林遙一開始說是惡龍之尾殺人，但霍笙已經確定不是惡龍之尾殺人，為何還知道惡龍之尾出現過？
越想，好奇心越大。見boss放下手機，估計是沒打通。洛可可才小心翼翼的問道，「那個，霍先生，你怎麼知道洗劫銀行辦公室的是惡龍之尾？」
霍笙看了洛可可一眼，「他們用的炸彈，包括炸門的手法。」
洛可可聽完，不知死活的說了一句，「霍先生很熟悉惡龍之尾。」
頓時，那種低壓氣的熟悉感環繞。
洛可可皺着小臉，真恨不得把自己剛出說出的話塞回去，她怎麼就忘了，boss似乎很忌諱人家說他和惡龍之尾。
幸好，及時恢復的電視畫面打破了這低氣壓氣氛，洛可可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林遙放鬆的吐了一口氣，「剛才安情局的人過來問我要現場採集的證據。」
「哦。」霍笙定定的看着電視。
林遙說，「是這樣的，死者的妻子是來自首的，她來到的時候很慌張，對身邊的人十分的提防，口供錄到一半，我們的人問她，她老公去哪裏了。她忽然詭異一笑，然後一頭撞到牆上。」
「死者的妻子到達警局時，是不是一直冒汗，眼神有點飄忽恍然？」霍笙問。
「沒錯，我們認為她自己受驚嚇過頭，所以會有這樣緊張的表現。」
「她不是緊張，她被惡龍之章節附註射了東西。」霍笙說着，站起身，「屍體在哪裏，我現在馬上過去。」
「什麼？注射了東西？」林遙不明白，「法醫檢查過了，她身上並沒有任何針孔，除了一些擦傷以外，體內沒有檢測出任何受藥物刺激。」
「惡龍之尾的手法不會這麼簡單讓你發現。」霍笙冷言。
「霍笙，我知道你很在意惡龍之尾，但是我勸你還是冷靜一下。你該知道，我現在沒有許可權給你去看屍體。安情局認為這對夫妻和惡龍之尾有聯繫，他們暫時將屍體封鎖了。」
霍笙冷嗤，「一群白痴。」
洛可可在旁邊聽了，嘴角抽了抽，這樣罵安情局真的好嗎？
「好，你要看，等明天下午，我會帶你去。」林遙知道不帶霍笙去看看屍體，他以後就別想找霍笙幫忙破案了。霍笙這傢伙不僅是怪咖，還記仇的很。
「等你電話。」霍笙簡短說完，按下按鍵，電視關上了。
然後，他把站在一旁的洛可可當成空氣般，理也不理徑直上樓了。
洛可可摸了摸鼻子，這樣也好，免得她又面對低氣壓。
阿門，祝願她今晚能睡個安穩的覺。
結果，阿門不保佑。
半夜，洛可可睡的正香，就被接連的「砰砰砰」聲吵醒。
她在床上來回翻了十幾次，祈禱著那「砰砰砰」的聲音趕緊消失，可是那聲音不僅沒有消失，反而更加的頻繁。
實在是忍不住了，洛可可睡眼惺忪的爬起身，披上真絲睡袍，連着打了幾個哈欠，伸了伸懶腰，出了房門。
她到了客廳仔細聽了聽，估計是有隔音的效果加上她腦子還處於暈沉沉的狀態，她辨別不出來是什麼聲音。看來boss說的例外情況，估計就是現在了，有了隔音還能聽見這麼吵。
想了一下，她趴在地上，耳朵貼着地板仔細聽樓下的動靜。
這聲音和頻率有點像是機槍，又不像是。
洛可可打了個哈欠，皺了皺眉，她的boss不會無聊到三更半夜不睡覺在家裏玩槍吧？
呃……
以boss的怪異程度，這倒也不是不可能。
她從地上站起身，琢磨著是要下去看看發生了什麼事，還是回去繼續睡？
可再想想，萬一是boss在樓下遇到什麼危險了，這是boss的求救信號呢？洛可可一邊腦補著明天的新聞專題，一邊擔心。比如，怪咖偵探家中被殺，怪咖偵探的死亡記錄……
想着想着，洛可可打了個哆嗦，該不會是惡龍之尾的人找上門來了吧？因為boss破解了銀行案？
思來想去，洛可可決定下去看看。
走到電梯前，洛可可停住腳步，如果真是惡龍之尾的人呢？然後她……會托boss的福，上新聞頭條。
那這是要下還是不下？洛可可惆悵了。
下？不下？
又思考了一會，洛可可決定還是下去，反正是惡龍之尾的人找上門，她也不可能僥倖活下來，還不如乾脆一點去看看發生什麼事。她也不是不怕死，也不是膽兒夠大，她這是拼着豁出去的想法。
槍聲還在繼續，說明boss還沒被幹掉，指不定她還能幫上忙。
打定主意，洛可可在客廳內找了件順手的枱燈燈柱，按下電梯，掃描了瞳孔后，踏入電梯。
「叮」一聲，電梯門打開。
機槍掃射的聲音傳來，還沒等洛可可看清楚發生了什麼事。
「砰砰砰砰砰。」子彈掃射到電梯門。
夜深的街頭也變得寂靜，時而一兩輛車飛馳而過。
醒眼的拉風跑車停在車庫內，車上男人下車后，上了車庫內另外一輛黑色林肯。
林肯緩緩開出車庫后，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半個小時后，那輛林肯車停在一棟大樓入口處，車窗搖下，修長好看的手指夾着一張卡片，守門守衛接過卡片掃描后，按下按鍵放行。
男人帥氣的停好車，拿出電話，充滿磁性的嗓音，「是我，到了。」
來到大樓大門，男人用食指對着旁邊的屏幕按了下去，屏幕上提示：身份確定完畢。
大門打開，一道紅色光線照下，一會後，系統化的聲音，「掃描完畢，身上沒有武器。」
男人聳了聳肩，似乎是對這些繁瑣的檢查十分無奈。
緊接着，男人又通過了幾道檢查，才來到樓頂的辦公室。
辦公室里只開着一盞小枱燈，落地窗前站着一名黑西裝男人，高大的背影，不凡的氣勢，他正聚精會神的看着整個城市的夜色。「你來了。」淡而沒有任何感情的聲音。
「資料已經送往研究所。」男人報告。他眼睛警覺的掠了一旁沙發上的背影，那個人的氣勢還那麼陰沉。他從來沒有見過他的樣子，但光是背影就覺得人夠陰狠。
「很好，你去找個人，其他的事就讓你手下的人去辦。這座城市還有這一隻爪子鋒利的獵鷹，留心點。」
「獵鷹？是那個霍笙，如果怕他礙手礙腳，不如把他做了。」男人眸中閃過一絲狠意。
「你知道嗎？君臨天下是無趣的，群雄逐鹿才是好玩的，有殺戮，才會有刺激，遊戲才能好好繼續下去。更何況，他對我們有用。」
「好，那我去找人了。」男人似乎不喜歡這種不爽快的做法，他從桌子上拿了晶片就走了。
等男人走後，沙發上的男人才說話，「為何不殺霍笙？」
黑西裝男人緩緩說，「他的能力，你我都知道，人才不能浪費了。有了他的幫助，我們才能知道E星計劃。」
「他不會為我們所用。」
「會的。」黑西裝男人轉過身，他的臉上帶着一個銀質面具，只露出深邃的褐色眼眸，只是那眸中沒有半分感情和情緒，「因為他是霍笙，因為他不甘於無趣的生活，因為他對一切新鮮的事物都好奇。」
「希望你是對的，否則他會是我們最大的敵人。」
黑西裝男人走到酒櫥旁，為自己倒了一杯紅酒，「不，最大的敵人不是他，是隱藏在這座城市背後的那股勢力。」
沙發上的男人站起身，整了整衣服，「是該讓這股勢力浮出水面了。」
「是該了，chee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