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他憑什麼不服
朱霖邊在那裏沉思邊等待着，可和李志等幾個人商議完事情，他們都還沒有到。李志勸朱霖不要再等了。應該是出了什麼問題。否則，這都快過去一天了，人還沒到。可朱霖執意的要在靈堂里等。誰說也沒用。這一等就一直等到凌晨一點鐘才見到了喝的不省人事的鄭九和程力勇。倆人是被抬着回來的。朱霖沒有讓他們進靈堂。因為他們不配。在靈堂前的拱門下，朱霖看着躺在擔架上不省人事的鄭九和程力勇。問道請他們回來的侍衛：「你在哪裏找到的他們。怎麼喊到現在才回來。你沒說是我讓他們回來的嗎？」
那侍衛說道：「本來尋到了程營長，告訴了他。程營長說是要值完哨才能過來。而鄭團長一直都沒有看到？就沒有通知到。屬下只好就在那裏等著。一直等到程營長下了哨。本來都準備回來了。可是鄭營長又被鄭團長喊了過去。說是什麼朝廷舉行勞軍慰問。屬下只好在那裏……。」話沒說完，就被朱霖打斷了：「那你怎麼不會來報信。你們去了幾個人，難道就知道在那裏憨等著。就沒有一個人回來報信。」
「這，這！」那侍衛面帶愧色的不知道怎麼說了。
「老劉，你的人交給你了。我不想讓執法隊知道。這兩人不配用擔架，給我架下來扔到地上。」說完，朱霖轉身欲進靈堂。但在進去之前，在門口前又說了一段話，也算是下了一段命令：「從明天開始，程力勇就不要任第二營的營長了。由干文成擔任。今日參加朝廷勞軍慰問的，全部交執法隊撤職查辦。鄭團長暫時先不要過去了。由李鋒暫代團長一職。」
李鋒在旁邊刷刷的寫好。交給朱霖。朱霖拿起炭筆，在上面簽了名。又拿了私印蓋了上去。
交給李鋒囑咐道：「明天二營全部調回修整。由暫編第六營先行接任宮內守護任務。有些事，你自己心裏明白就行了。我就不明說了。」
李鋒『啪』的一個立正。回道：「生是校長的學生，死是校長的鬼。學生明白。」朱霖看了一眼李鋒，又看了看在那裏不醒人事的兩個人。轉身就進了靈堂。
朱霖剛進去。劉復北陰沉着臉對那個侍衛說道：「你去喝酒了沒？其餘的幾個人呢。」
侍衛嚇壞了。忙說道：「隊長，屬下對天發誓，絕對沒有喝酒。其餘的幾個，其餘的幾個。」
「說！」劉復北怕驚動朱霖，低沉的吼了一句。
「其餘的幾個多少都喝了點。」那侍衛低下頭回答道。
「媽了個X的。你們啊！算了，既然少爺對於自己身邊的人不想驚動執法隊。你知道怎麼做了。還是老規矩。他們幾個，過兩天全部調回泗城。等著下批輪戰，都給老子到前線去。媽了個x的。真給老子丟人。」
侍衛吶吶的點了點頭。心裏一陣竊喜。還好沒驚動執法隊。否則的話，就麻煩了。到時候，一個當值飲酒的罪名下來，絕對就是皮開肉綻。而自己，呵呵。去火頭軍那裏背個十天黑鍋就成了。這竊喜還沒有完。劉復北的一句話就徹底把自己打入了谷底。「算了，你們今天去的幾個，明個都去石營長的工程營報道吧。」
說完看了一眼這個侍衛。轉身就進了靈堂。靈堂前只剩下了躺在地上的鄭九和程力勇。初春的夜風還是有點稍寒的。李鋒和鄭九搭夥了不短時間，還是有點感情的。讓人把這睡在地上的兩人給抬到房子裏去休息。卻被底下的參軍攔了下來。這參軍是個聰明人。說道：「頭，就讓他們呆在這裏吧！剛才校長沒說怎麼安排他倆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李鋒一下子反應了過來，轉身帶着人散了。只留下了躺在那裏的兩人和拱門前左右搖晃的燈籠。
次日早晨，朱霖也沒有出靈堂。還是在那裏守着。而鄭九和程力勇已經吹了半夜的寒風，酒早就醒了，兩人也知道犯了大錯了。跪在靈堂拱門前。早飯是被劉復北端進去的。等著劉復北從裏面出來。鄭九一把拉住劉復北問道：「劉兄，少爺還是不願意見我們？」
劉復北為難的點了點頭。悄悄在鄭九耳邊說道：「少爺的原話是：不是他不想見。而是他沒臉讓你們見。這七百多弟兄不配你這個錦衣衛指揮使和錦衣衛千戶來祭奠。少爺已經守了一夜了。昨天就喝了兩碗水，這才吃了點東西，剛剛眯著。你們還是不要打擾了吧！」說完就急匆匆的端著飯碗走開了。生怕鄭九再拉着他讓他給少爺說說好話。剛才端著早飯進去的時候，本以為少爺也只是一時氣憤，生一會氣過去就好了，誰知道自己還沒開口說呢。朱霖就說道：「你也不要替他們求情了。他們一個是錦衣衛都指揮使，一個是錦衣衛千戶。從此和我們再無關係了。」
鄭九滿臉錯愕的和程力勇互相對望了一眼。這次事整大了。少爺這次可真的生氣了。這可怎麼辦才好呢。幾天早上所有的人都避開他們兩個。有的士卒從旁邊過還指指點點的。鄭九正在想着怎麼給朱霖說這個事呢。出完早操的士卒回來以後。趙健率領的執法隊就到了鄭九和程力勇面前。程力勇看見趙健。也不知道是冷的還是嚇的，跪在那裏渾身顫抖個不停。
趙健走到鄭九跟前說道：「現在我是喊你鄭指揮使呢還是喊你鄭團座？」
鄭九抬起頭陰狠的看了趙健一眼。誰知道這趙健把眼瞪了回來不說。直接從懷裏掏出一張紙念道：「泗城民團第二百一十五號，匡複軍第一號令：鄭九不在擔任泗城民團團長一職，由李鋒暫代。程立勇不在擔任泗城民團第二營營長一職，由干文成接任。此令，朱霖。」
念完，趙健陰笑了一下說道：「來人吶，把這兩人摘去頭盔和軍銜。趕出大營。此後和我們再也沒有關係。如果再進，就已刺探軍情處理。」
「我不服！」程力勇大聲的喊道。鄭九看了一眼程力勇不吭聲。閉上眼睛，聽到命令的鄭九很明白朱霖這次是真的生氣了。如果朱霖上來大聲罵自己一頓，反而沒事。而現在。哎！昨天怎麼想起來去參加什麼勞軍宴呢。執法隊隊員上前摘掉鄭九的頭盔和程力勇的頭盔。把左臂上的軍銜撕掉。架起鄭九和程力勇就往外邊走。
程力勇邊掙扎邊大聲喊道：「我不服。憑什麼撤我的職。我不服啊！」聲音之大。傳遍了半個大營。
朱霖剛躺在稻草窩子裏睡着就被這聲音驚醒了過來。望了望那一排排的骨灰罐。喃喃的道：「他憑什麼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