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新加坡

第二十四章新加坡

馬來西亞繁華的港口,碼頭上站了一眾華人,其中最前方的是一位身著中山裝的中年人,臉微胖,國字型臉,看上去非常穩重。周圍的眾華人身著統一的黑色長衫,明顯是國字型臉中年人的手下;碼頭周圍的工人來來往往卻沒有一個敢去碰觸,偶爾回頭看一下中年人,眼中也充滿了敬重,而有些土人幫工看上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嫉恨。

「今兒不知哪個大人物到了,竟然勞動了張二爺前來迎接,咱馬來西亞張家可是赫赫威名啊,要是我能混到這個地步,這輩子就知足了!」港口附近的倉庫旁邊,幾個閑漢正議論著,「行了,狗皮,別做白日夢啦,那種層次豈能是咱們這些小人物所能接觸的,咱還是趕緊再找個活吧,要不然今天晚上那妓院的小紅娘皮就要獨守空房了!」閑漢中一位馬臉毫不客氣地打斷了狗皮的妄想,還不忘趁機打擊一下,不料旁邊另一位黑臉漢子嘿嘿一笑,開口嘲弄道:「二麻子,丫還是想想怎麼還街東頭酒鋪的飯錢,那小娘皮指不定現在正騎在那個漢子身上呢,就你?去妓院連個小費都掏不起......」,「我說黑頭,你怎麼老是和我作對呢?」不一會兒眾閑漢就扭打在一起,旁邊經過的路人鄙夷地回頭看上一眼,就不屑地繞行而去。

雖然胡家前來商談的人今天中午才到,但是張家自感過意不去,於是就將族中地位僅次於族長的張凱山張二爺派來迎接,以表達歉疚之意。畢竟當年張家雖說一手接下新加坡獨家供應糧食的標,但是手中無糧,馬來西亞不少糧商眼紅不已不肯合作,正在困難之際同為華人大家族的胡氏家族毫不猶豫地結下了這筆活;而且這長達六年時間糧價再怎麼變動,胡氏的糧食一直低於市價兩成,這個人情可就大了。而且胡家主營棉紡、鋼材、,糧食一直不佔主要份額,完全是成全兩家的關係,這才讓張家在馬來西亞行事少了許多顧慮;可如今胡氏在自己的地盤上出事,自己沒有幫忙也就算了,還不主動傳遞消息,帶事情發生兩天胡家登上門來才無奈告知。胡家老族長仁義,沒有說出去,畢竟胡氏在馬來西亞做生意張家也幫襯了不少,但是消息傳出去不但華人界覺得張家忘恩負義,張家還得落個落井下石的惡名。

張家上下知曉這一次前來處理事端的主事人是家族繼承人,年少多才,但是族長張凱東還是派了位高權重的張二爺前來;雖說地位不對稱,對方來的是小輩,但帶隊的是胡式二爺胡青山,這輩份不就順了嘛。再說張家畢竟是地主,歡迎一下也是不違禮儀的。張二爺知曉自家做地不地道,前後也把事情分析了,對於胡氏的要求也私下要求:一律答應。因此張家早晨就親自侯在碼頭,向胡氏表個姿態。

胡振華所乘坐的貨輪正駛往馬來西亞,自不知張家的一番動作,但是胡振華也知道這次事件還得藉助張家,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因此也沒打算深究張家的不是,只暗自留個心以後再和張家往來要提高警惕,今天中午船就能抵達馬來西亞港口,這兩天颱風北移,,南海上空終於放晴,喜愛陽光的胡振華沒事就躺在搖椅上獨自一個人在甲板上曬太陽;那天開會統一了想法后,一切事情都開始順利了起來,而族內的一些長輩也在此領教了胡振華的才能,那些輕視之意也紛紛收起,對於胡振華的任務安排也真正的留了心。

當時海面上大雨紛落,沖了幾次雨的胡振華就再也不敢獨自一人淋在雨中,萬一生病了不但幾年的體操白練了,而且還有可能掛電話。乘著下雨,帶隊長輩胡二爺就召集眾長輩一起議事,想看看大家對於胡氏糧船被扣押之事的個人看法,而胡振華是此次事件的主事人因此也有幸列席。起初他是不想過早說出自己的想法,但是見眾長輩議論紛紛,就是不想出主意,個個推卸責任,胡二爺點了自己的名字,於是就說了出來。而沒當他說完,眾人都驚呆了,紛紛感嘆不已。

現在把鏡頭回放:開始!胡振華開口說道:「這件貨物扣押事件表面上看是一起正常的商業糾紛,而實質上是不少實力聯合對胡氏的一次試探,若果此次事件處理不好,極有可能垮掉胡氏百年威信,以後再做生意就不會那麼順意了。因此這件事情我們胡氏的態度一定要強硬,不但要阻止馬來西亞方面相關人員登船,而且要提出賠償名譽損失的要求,這是原則也是最基礎的方面,不容退縮和妥協!下面,我來說一下具體的做法:首先,熟悉馬來西亞的各位長輩隨二爺一起前往張家,要求張家給予配合,解救族人,但是只發公告不和馬來西亞官方接觸;同時讓張家協助一同監視,堅決不允許對方登船,只告訴他們我胡氏商討出辦法后再一同登船。與此同時,由我帶領熟悉新加坡的相關人員在馬來西亞稍作停停留不和張家過多接觸立即前往新加坡,待我這一方有消息傳回再做下一步的打算。接著,請求張家在馬來西亞施壓,讓馬來西亞相關方面保持冷靜,盡量推遲關於談判的時間,加大官方宣傳,讓其多做有利於我胡氏的報道,事先佔據道義的高位,一切待新加坡方面有消息再說......」。

鏡頭再次拉回,馬來西亞港口,張二爺眾人仍在碼頭候著,而此時不遠處海面上一艘貨輪正快速的開來,船上有不少年輕族人往這邊看來。眾手下眼前一亮,擁著張二爺趕往碼頭,旁人紛紛避讓,而碼頭後方靠近公路的地方停著一長串黑色轎車,看上去分外扎眼。碼頭上工人幹活之餘都不時的把眼光投向海面,希望知道是哪位大神親臨;而不少身形幹練不似普通人的土人爺密切地關注著,眼神不停地閃爍著,身上的服飾明顯很彆扭,彷佛在探索者什麼。

遠遠地,胡二爺就看到張家人在碼頭上迎接,暗自點點頭就率領一眾胡氏族人往船下奔去。「哎,張二哥,族中事忙,怎勞您大駕呢?這不是折殺胡某嘛?」看到是張二爺帶頭迎接,胡二爺心中有些好受,但言辭間卻還是帶有幾分諷刺,畢竟面子問題還是要的,年輕族人一旁看著呢!「青山,在這裡先陪聲不是,咱回頭再登門謝罪,這剛來馬來西亞一路勞頓,張某作為地主也得進一下地主之宜!走,車已給諸位備好!」得知胡二爺處境的張二爺會意一笑,言辭間表達了誠意,大手一揮就帶領胡家族人乘汽車離開了碼頭。

「原來是印尼的胡氏族人啊,是該接見,不過我聽說胡家暗裡走私被馬來西亞扣了!」,碼頭上工人見張胡家華人離開后,就大聲議論了起來,言語間充滿了羨慕,「別誣陷胡家,胡家是那種人嘛?聽說是馬來西亞幾個糧商眼紅胡氏生意,想搶一口,這幫土鱉子,也不看看是誰,他能得罪嗎?」在眾人相互之間交流之際,那幾個眼神閃爍的土人隨意一一瞥后,也匆匆離開了。

「什麼,胡氏已到馬來西亞?張家人和胡家來人言談甚歡?看來得好好琢磨一下了。」聽手下一個土人的情報后,這位混血中年人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而旁邊立著的赫然就是碼頭上的一位土人,原來是為這位中年人監視張家的,混血中年人似乎地位頗高,渾身充滿了久居上位的尊貴氣息,而這座宅子也充滿古風,看來是一家實力雄厚的本土勢力。「胡家來人,張家迎接,看來那胡家老頭還沒死,頭腦相當清醒,那這次事件就放下吧!」中年人想了一陣就吩咐那土人:「對下面說,按兵不動,若沒有介面不要胡來,一切聽命令!胡家老不死的沒掛之前,輕易不要動胡家!」那土人點頭之後就轉身退出了房間。同樣情形在港口幾座宅子里上映,一時間一切在馬來西亞都平靜了。

兩天之後,胡振華帶人悄悄離開了馬來西亞,前往新加坡;而以此同時,張家應胡家要求開始對馬來西亞另外幾方勢力施壓,報紙上一片聲討輿論上充滿了對胡家的同情。而忍耐不住的官方人員開始要求胡氏來人共同商討這一事件的解決方案,然而胡二爺在張家上下拜訪中,卻不忘胡振華臨走交代之事,緊咬牙關就是不鬆口,一再推脫事情有些困難,正在開會想辦法,一旦統一思路就會立即前往馬來西亞相關部門遞交申訴。暗自出手之人,見胡氏並不著急解決,反而一再推辭,弄得很被動,一時間都很迷茫,而始作俑者卻已安然到達新加坡。

再次來到新加坡,胡振華感概萬千。與上次不同的是自己這次肩負重任,他並沒有明說,但是跟他前來的胡氏族人卻十分清楚他的想法,新加坡畢竟是最終受害者,來這裡尋求幫助是應該的。馬來西亞方面出手,傷害的可不單單是胡家,新加坡也深受其害,責任不能讓胡氏一力承擔;前往新加坡,不求有多大希望,只願新加坡能在道義上聲援一下,配合一下即將進行的事情就可以了,完全不用承擔任何實際責任。而在到達新加坡的當天,胡振華手下的眾族人紛紛四處找關係前往安排一切,希望能和李氏族長新加坡總統見上一面。

憑藉著胡氏強大的人脈和影響力,很快就打理好了一切。傍晚新加坡的總統辦公室,李總統和胡振華相遇了,「胡少爺真是年少有為啊,不知前來所為何事?」李總統笑著說道,就是不提糧食之事,老狐狸!胡振華暗自說了一聲,然後十分真誠地說道:「爺爺讓我給你問好,聽說您最近操心,身體不好.......」李總統臉色一變,他怎麼知道?心驚之下連胡振華說了些什麼都不上心了。原來此時黨內二把手正在搞串聯想把他弄下來,使他這段時間十分頭痛,但是這件事十分隱秘啊,不可能外泄啊,正暗自猜測之際,耳邊傳來胡振華的聲音:「聽說貴黨二把手有幾處房產十分不錯,新加坡就是有錢啊!」心底里一動,李總統口氣就和藹了起來:「華少爺,看來你十分關心新加坡啊,咱好好交流一下!」,「那好啊,我很樂意奉陪.......」兩人就近交談了起來,臨走之際雙方都很滿意。

正在胡氏和馬來西亞方面相互扯皮之際,新加坡高調宣布支持胡氏,消息傳來令人議論紛紛,而此時得到消息的胡二爺按照胡振華的要求,向馬來西亞提出:將派人和新加坡一起上船查找走私,若沒有涉及走私,馬來西亞要負全部責任,並且禁止馬方面人員登船,」隨後新加坡方面和胡氏一同登船卻沒有發現走私商品,一時間令馬來西亞顏面盡失,成為笑柄,而胡家的地位再次穩固,但是胡振華卻引起了眾人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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