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再戰西岐

第三十九章 再戰西岐

當日絕龍嶺逃回軍士進汜水關,報與韓榮,說知聞太師死於絕龍嶺,韓榮修表報進朝歌。有微子看報,忙進偏殿,見商王受辛行禮稱「臣」。

受辛道:「皇伯有何奏章?」微子把聞太師的事奏啟一遍。

受辛大驚,不禁放聲大哭:「太師是朕之倚靠,今竟被西周壞去,朕何以為也。」遂下令設祭壇國葬遙祭,又將聲色狗馬,蠆盆炮烙、酒池肉林,盡數廢止,夜不還宮,只在宗廟中庭鋪一麻氈,和衣而卧。

妲己日日只送食物去御書房陪伴,受辛卻坐朝勤政,一反怠惰,軍國大事,竟是井井有條,只是烏黑的鬢髮間已見星星斑白。

這日,受辛早朝,聞訊百官道:「太師新亡,點那一員大將,把姬發姜尚拿解朝歌,與太師報仇。」眾官共議未決;有上大夫金勝道:「三山關總兵官鄧九公,前日大破南伯侯鄂順,屢建大功;若破西岐,非此人不克成功。」

受辛傳旨:「速發白旄、黃鉞,得專征伐。差官即往,星夜不許停留。」又發聖旨,調振武大將軍張山、威德大將軍洪錦去往助戰,大將孔宣守三山關,調冀州侯蘇護為御林軍總管,並進封北伯侯,降崇黑虎為庶民,蘇全忠代父鎮守北地。

此旨意下,崇黑虎於北地造反,被蘇全忠、鄭倫拒住。

黃飛虎、申公豹二人殫精竭慮,調度殷商人馬錢糧,見受辛如此勤政,心中歡喜,朝歌也是人心大順。只是聞太師一死,殷商百姓覺得倒了擎天白玉柱,塌了架海紫金梁,總來這清明時日,眼見得化成汪洋血海,chun夢一場。

鄧九公以申公豹薦來土行孫為五軍督糧使,命太鸞為正印先行;子鄧秀為副印先行;趙升、孫焰紅為救應使;隨帶女兒鄧嬋玉,隨軍征伐。自五關大路出征西岐。命張山領錢保、李錦、馬德、桑元出佳夢關為一路,洪錦領季康、柏顯忠出青龍關為一路,三路大軍,三十萬百戰雄師浩浩蕩蕩攻伐西岐。

鄧九公有大將之材,只是部下全無道術高明之將,土行孫雖有地行奇術,不過一個散仙而已,仗着懼留孫煉就的法寶捆仙繩厲害,着實勝了西岐幾陣,但終究不是西岐諸多同門對手,幸虧來了九龍島聲名山鍊氣士呂岳,又有申公豹說反的赤精子徒弟受辛次子天侯殷洪領了二龍山黃峰嶺龐弘、劉甫、苟章、畢環;截教混元一氣仙馬元;蓬萊島羽翼仙;廣成子徒弟太子殷郊領白龍山溫良、馬善;火龍島焰中仙羅宣、九龍島鍊氣士劉環來助。

與西岐大戰無數,鬥法千回,殷洪使赤精子之陰陽鏡、殷郊使廣成子之番天印,加上馬元的先天一氣大擒拿手,羽翼仙的大鵬金翅,呂岳的瘟癀神法,羅宣的烈火神法,竟殺得姜尚閉門不戰。

不得已,姜尚乃遣楊戩去諸師兄處請救兵。

闡教自燃燈道人以下僅存的十位金仙連雲中子、碧舟道人十三位中堅不得已,悉數登場。西方教也調集三千世界中能夠調集的近千名仙道弟子前來相助,靈台方寸山,斜月三星洞菩提老祖門下大垓法師、智秀真人、慧可天尊、真炎真人也自前來。

彌羅見得如此,也心中惱怒,派了大禹,去往各處,請來枚公公、海潮真人、矮仙,麻婆,鐵頭尼,北海大貞觀主、九源丈人,弱水真人、三笑神君、萬毒尊者、蟒公、鱷夫人、小龍女、虎居士、丁庚、丁辛、丁辰,丁玉、丁月五兄妹,海內十一洲的祖洲紅苗道人、瀛洲玉石仙姑、玄洲金孩兒、炎洲火浣公、長洲青丘真人、元洲水仙客、流洲昆吾真人、生洲蓬萊仙客、炎洲劍仙赤發道人、方丈洲地仙朱衣山人、太古猿君、千面天妖、地心古龍、聖手仙王、天羅王、乾坤大仙、顛倒老祖、穹天老祖、霹靂老祖、幻仙子、陰陽法王等一干海外散人去往助戰。

「啪」,帥帳簾被高高地挑起,從帳外走進一個高挑而苗條的身影,陽光一下就從簾外瀉了進來,金燦燦的,明亮的晃眼。

鄧九公坐在帥帳的虎皮墊子上,倚著軟和的錦靠,眯着眼睛看着眼前俏麗的少女,心中滿滿的都是愛憐。

「父帥。」俏麗而英姿颯爽的少女的聲音也宛若銀鈴,清脆而且急促。「西岐戰事好像還是很困難,土行孫那廝差點給他師父抓了回去,現在死活不敢出戰,現在就剩下這幾天來的那些鍊氣士在和西岐的鍊氣士對戰,呂岳老師在那裏對敵指揮,不知成也不成,父帥也不去看看?」

「蟬玉傻丫頭,為父不必去看,若這些鍊氣士厲害,我們早就把西岐拿下了,聞太師驚才絕艷之人也斷送了性命,如今我們能好好對敵先戰個平手便就罷了,等這些鍊氣士先消耗完了對方的實力,我們再一鼓而下,不然就憑你在無當聖母那裏學的飛石絕技,打得幾個西岐將領?」鄧九公寵溺地拍拍身邊的虎皮墊子,示意女兒坐下。

鄧蟬玉偏著修長的腿斜坐在墊子上,並沒有非常規矩地跪坐。

「那,父帥認為當如何是好?」鄧蟬玉的還略有一些青澀和稚氣的臉龐就像一朵初初在荊棘叢中綻放蓓蕾的玫瑰,充滿了朝氣和純真,微微噘起的紅唇帶着驕傲的野性。

「蟬玉,你不要太多想了,注意要隱瞞好太子和天侯的身份,我們還要機會幫助太子複位,只要太子和天侯得到原來的位子,我們鄧家就不是僅僅替大商賣命的將軍了,蘇護的冀州侯、北伯侯的位子也要輪到我們家的人了。」鄧九公低低地說:「和西岐的大戰勝負都不重要,掌握好軍權才是最重要的。可惜你哥哥鄧秀也是鹵莽,只知道打打殺殺,不知道勝負的意義。」

鄧蟬玉嫣然一笑,道:「父帥,我明白。不過我還是喜歡多學點道法和神通,這樣才能更好的幫父帥。所以我天天看那些鍊氣士鬥法。」她說着,微微皺起了眉毛,好像飛起了的雛鳥的翅膀。「那些鍊氣士嘴裏說得慈悲漂亮,殺起人來,好像一點也不手軟!」

「這個世界上說一套做一套的人很多,鍊氣士我認得不少,有的是慷慨豪爽的人,有的也自私自利的緊,神仙也是凡人做,有什麼樣的凡人就有什麼樣的神仙,呵呵!」鄧九公笑的一點都不像一個鐵血元帥。

海潮真人和北海大貞觀主是至交好友,兩個人兩柄長劍,已經連續擊退了西方教美音聲、善見、大光、悅意、美聲、火光、月燈明、慧華八位道人,說來也可憐,這八位西方教道人都是在那些微塵世界裏橫行無敵的人物,修行千億年,轉劫無數,修為極是精深,在這洪荒世界內卻只是一個剛剛觸摸到太乙境界邊緣的大羅金仙巔峰的人物,如今洪荒天地間有太乙金仙修為的人物沒有一萬也有八千,大羅金仙更是多如牛毛,這八位道人不知厲害,竟是大敗虧輸,把毗婆屍道人、屍棄子、毗舍婆道人、拘那含道人、迦葉子五個西方教混沌境界的高手差點沒氣暈過去。

迦葉子道:「這般兒如何得成,俺西方教的臉面須被這些廝鳥丟了乾淨。還是貧道去挽回幾分臉面來。」

毗婆屍道人道:「師弟須要小心。」

迦葉子道:「如若不勝,俺西方教如何有麵皮?」說罷將手中戒刀一晃便來討戰。

呂岳是為此處群仙主持,便道:「三笑神君,請替海潮、大貞兩位道友下來。」

三笑神君洒然一笑道:「正合吾意。」催動坐下玄驪攔下迦葉子道:「迦葉道友,吾來會你。」

迦葉子見面前這道人劍眉星目,笑呵呵甚是和藹,便道:「道友是何方高人,休要阻我?」

三笑神君呵呵一笑道:「貧道是海外散修鍊氣士三笑神君,見道友神色敗壞,忿忿作色,特來為道友平一平火氣。」

迦葉子一時被他說昏了,呆道:「平火氣,如何平?」

三笑神君仰天大笑道:「自是用劍來平。」話音剛落,見他臉色整肅,一道劍光朝迦葉子的咽喉刺去。

三笑神君在海外有名的三笑之後必殺一人,如今三笑已畢,自是下手絕不容情。

迦葉子好歹是西方教門下得准提道人真傳最多的弟子之一,是為混沌大羅散仙,心神一凜,化作一團祥光,三笑神君劍光穿透而過,卻未傷得分毫,只是這下大丟臉面,迦葉子不禁大怒,兜頭祭起迦葉書憑空打來。

三笑神君見寶劍不能全功,忙發十八道葵水陰雷,化成一天銀亮亮水霧,來破迦葉書,迦葉書被陰雷一阻,登時爆出無量霞光,這西方教獨門祭煉之法最是陽剛,那迦葉書宛若泰山一般,破開陰雷直朝下砸。

三笑神君見陰雷被破,卻不害怕,手腕反動,祭起一個小小的白色的鐘鈴,在空中叮噹亂響,每響一聲,便有萬千神火捲來,托住迦葉書焚燒。

便是焰中仙羅宣那等玩火的高人,見這寶貝也點頭讚歎:「好一個純陽烈火鍾!」

呂岳見了這鐘,忽然靈光一動,忙大喊一聲:「神君,焚書坑人。」

三笑神君猛地大笑三聲:「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迦葉子正當莫名其妙,忽然那鍾往空中一竄,大片大片的神火突然彌散開來,宛如點着燃油一樣朝四面八方衝去,火焰竟然還帶着淡淡的藍色,登時將迦葉子迫得倒退數十丈遠,那小小的白色鍾鈴猛地落下,瞬間便化成萬仞泰山,將迦葉子籠罩在內,神火忽地倒卷,聚在鍾鈴之中,迦葉子連慘叫都不及呼出,便被煉化成灰燼,真靈上封神榜而去。

一匹玉麒麟突然飛出,一員披着銀甲的小將將亮銀錘狠狠地砸下,試圖將人從寶貝中救出來,正是清虛道德真君的弟子黃天化。可惜的是他的銀錘雖然力量超過萬斤,但依然難以砸開那猛然變大的鐘鈴,徒勞地在上面擊打出嗡嗡的震響。

三笑神君向鍾鈴一招手,那鈴又飛旋着落到手中,他正要呵呵一笑,卻見己方隊伍中飛出一匹桃紅馬,那十六歲的少女手舞雙刀已經抵住了黃天化。

三笑神君不想和一個少女爭對手,只手托鍾鈴在那裏看着。

「著——」少女鄧蟬玉扭身,一塊五彩斑斕的石頭飛出在黃天化的英俊的面門上開了花。

「著——」鄧蟬玉再次揚手,纖長的手指在陽光下白的透明,身高丈六,卻還是娃娃模樣的哪吒的面門上也開了花。

燃燈道人見今日已經被挫動了銳氣,朝姜子牙說:「子牙公,退兵!」

金鑼之聲吵吵鬧鬧地響起在西岐城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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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庭不倒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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