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1尾 給他擦藥,身材挺好

171尾 給他擦藥,身材挺好

夏腕輕笑着點了點頭,穆冥扶著顧景柯快速上樓,手裏拿着籃子,小鋤頭已經被送還給活動的舉辦方,夏腕看着兩人上去,嘴角掛了抹偷笑的神采。

將人扶到房間門口站定,穆冥看向顧景柯:「你還有沒有事?」這話潛藏的意思是:如果沒事的話她就先回自己的房間了。

顧景柯自然聽得懂,他不回答穆冥的問題,直接將門打開,手牽住她的手就進了房間內:「有沒有事,你自己驗證一下就好。」

穆冥走到房間內就使勁擰開了他的手,之後進了浴室將手洗乾淨出來問:「葯放在哪裏?」

指了個方向後,顧景柯開始解襯衫的扣子,一顆顆的解,解的極為緩慢,穆冥找到葯後轉過身,只看到白皙的背,腰身精壯的很。

為了避免被人抓到偷看,她快速的別開眼,只不過那眼角的餘光卻是看向那光裸的背,眸光微微的閃了閃,腰身上三寸的地方,皮膚有些發青。

地方不大,半個拳頭那麼小,可卻白里透青,讓人看了就覺得心生不忍,穆冥收回視線,嘴角抿了抿:「趴到沙發上去。」

房間的客廳里擺着一張不大不小的沙發,更不容納不了整個人,可顧景柯聽從吩咐,默默的趴了下去,從旁邊拿了一個靠枕放在自己的腦袋下。

緩解了氣血上涌的不舒適感,他雙手交疊在一起,下巴靠在手上,眼臉微斂,一副歲月安好的模樣。

穆冥皺着眉,看着顧景柯那處淤青,腦袋竟是有些隱隱作痛,她為什麼要提出把他擦藥?這麼大的一個坑怎麼事先她沒察覺?

那傷口說重不重,可究其根本,顧景柯是因為當了她的人肉墊才弄成這幅模樣的,穆冥走上前,身體在瞬間綳得僵直。

顧景柯嘴角含了抹笑,卻是低着腦袋不抬起,悶聲悶氣的道:「怎麼了?是傷口出血了太難看,還是已經血肉模糊?」

他就像是只受了委屈的小動物,輕顫著音調想要主人原諒,穆冥眸光暗了暗:「兩個都不是。」

「那是怎麼了、你怎麼還不給我上藥?」若是穆冥可以看到顧景柯的表情,一定會甩手走人,可這腹黑的人硬生生的將腦袋低垂著。

穆冥皺了皺眉,鄭重的道:「我在想要給你從哪裏擦起。」她握著藥瓶的手緊了片刻,半晌都不見她有任何的動作。

顧景柯憋足了笑,忍得很是辛苦,儘管這樣他還是要裝出思考很久的一本正經的模樣:「我看不見後面的情況,你說給我聽聽。」

「青了,但不是紫色。」穆冥掃了眼背部,掩下想用手擰兩下的衝動,他的皮膚很好,飄着淡淡的薄荷香,就像是在炎熱的夏季的一抹薄涼。

「那你就從最青的那一塊擦起。」顧景柯話落,就將腦袋往沙發另一側一撇,就像是等著十大酷刑般,可他唇角含笑、臉色鎮定。

讓人一看就想到歲月靜好這四個字,或許只有這四個字能夠形容他全身上下的寡淡氣質。

穆冥收回打量的視線,走過去將瓶蓋擰開,這藥酒是噴霧型的,味道有些刺鼻,可是效果卻挺管用,專治跌打扭傷等病症。

當噴霧噴下,顧景柯適時的發出一聲「嘶」聲,穆冥眉眼飛快的一蹙,看向他道:「很疼?」

顧景柯點頭卻不發出聲,穆冥看到他的動作微微伸出手覆在他的背部,輕緩的將葯暈開,淡淡的問道:「這樣呢?」

「好一點。」顧景柯微閉着眼,感受穆冥的手指涼涼的在背部揉着,她的手指纖細、微涼,碰在皮膚上讓人較為遐想萬分。

穆冥又噴了點藥水,手上的力度較好,手指不停,眼神也在他的背上來來回回的掃視,他皮膚緊繃,就像下面隱藏着的力量深不可測。

眸光微暗,穆冥手上的動作倏地變重,顧景柯抽了口冷氣,趴在沙發上道:「力度重了點。」

穆冥說了句抱歉將力度歸回原樣,將藥水抹勻,她準備站起身,豈料手腕被人從下面抓住,重心被狠狠的往下面一帶。

眼睛對眼睛,鼻子對鼻子,兩人靠的極近,只聽到他輕笑出聲,問道:「你這就準備走了?」

穆冥眉目一蹙,這人真是得了便宜還賣乖,昨夜說原諒他,今天又是本性畢露:「不然呢?」

「陪我躺一下。」這人毫不掩飾自己心中所想,眉眼微彎,他已經從沙發上坐直,手依舊緊抓着她不放,就像怕她突然走了。

還不待穆冥回答,從門口就傳來一聲淡淡的調侃:「喲,你們在做什麼?」

程曼眼神瞥向兩人拉着的手,笑的意味深長,她是因為夏腕說兩人已經回來了跑上來找人的,而祁少晨三人知道夏腕在幫忙做午飯則留在下面幫忙打下手。

見程曼在門口,第一時間穆冥就是想離顧景柯遠點,可這人非但不鬆手,反而將她抓的更緊,而他的衣服在程曼來之前就穿了回去。

他將穆冥的微微一拉,將人束到自己的懷裏,抬眸看向程曼,輕緩的道:「程隊,你沒看到?我們在秀恩愛。」

正經無比的人說出這麼一句話,惹的程曼瞪大了眼,之後聽清楚話里的意味更是想吐血,秀恩愛從來都是秀給單身狗看的,而此時在兩人面前的單身狗也只有她!

這麼直白簡單的話讓她有瞬間想淚奔,顧景柯她說不過,只好將目光轉向穆冥:「你是打算繼續合夥欺負我,還是一起下去打下手?」

穆冥自然選了後者,將藥瓶往桌上一放,顧景柯無比自覺的鬆開了手,穆冥和程曼一起下樓,就著乾淨的山泉水將手洗了乾淨。

程曼跟在她後面也洗了手,之後拿了蔬菜在夏腕的交代下仔細的清洗著,她閑不住,眼神飛快的瞥了眼穆冥全身周遭上上下下。

就像是要找出某種痕迹般,打量完畢后卻是沒有發現任何跡象,程曼無奈的收回視線,挑着眉眼問道:「你們剛才是在做什麼呢?」

距離那麼近不讓人想歪是不可能,更何況兩人的關係又是那麼親密,若她晚去一點,兩人會不會已經滾到了一起?

想到這程曼無比懊悔方才沖了進去,要是知道會這樣她就會乖乖的等兩人進行到一大半的時候再進去,那個時候好戲才正濃。

「擦藥。」穆冥冷冷的答道,一點也不隱瞞,程曼想了片刻,狐疑道:「擦藥?你受傷了還是他受傷了,傷在哪?」

「他,在腰上。」程曼問,穆冥就答,一點不隱瞞。

「腰上……豈不是要脫了衣服?」程曼故意打趣,之後又問:「他的身材手感不錯吧?試過了?」

「還行。」程曼本來想要穆冥羞紅臉,可惜她想錯了,當事人緊繃着臉,一點不將這事當回事,一問一答,毫不含糊。

程曼心中鬱悶無比,手上的動作也被她加大,盆子裏的水被她攪得溢了出來,心中卻想:這兩人聯合在一起,之後肯定不會有她的好日子過。

意識到這一點,她瞬間覺得暗無天日。

穆冥看了眼程曼手中的蔬菜,皺眉道:「你手上的小白菜要被你蹂躪碎了,只要將一顆小的從中分開清洗完就行,你這是把它當成什麼了?」

程曼飛快的掃了眼手心裏的小白菜,此時綠色的小白菜葉子懨懨的,就像是慘遭太陽暴晒般,一點都不精神。

明明放進水中之前是一顆挺有精神頭的綠色小白菜,現在卻是看不清本來模樣的懨菜,程曼手下的動作急忙放輕,將小白菜分成兩半清洗完畢放到沒裝水的盆子裏。

「失誤、失誤、純屬失誤!」程曼滿臉笑意的認錯,又開始清洗下一顆,「下面的保證不會了,看起來好看,吃起來香!」

她方才走神,可怪不得她,誰讓這一隊刺激她來着?

穆冥掃了她一眼不再說完,心中吁了口氣:成功將程曼的注意力轉移!若不轉移,誰知道她會不會繼續問下去。

兩人將小白菜清洗完畢,又洗了幾個辣椒,程曼性子上來,竟然將洗好的一顆紅色的小辣椒放進了嘴裏咬了一口。

還不等她體會到辣椒的香甜味道她就覺得自己悲劇了,什麼不咬咬辣椒,簡直就是自作孽不可活,實在太辣了!

明明昨天下午烤的辣椒挺香甜,加了孜然香料味道很好,可現在怎麼這麼辣!

程曼直接接了把可以喝的山泉水喂進嘴裏,眼眶裏閃出了不少淚花,這看的小文咯咯的笑:「曼曼阿姨肚子太餓了,竟然吃辣椒把自己弄哭了……」

小孩子童言無忌,天真無邪,程曼心裏憋屈的慌,又捧了水喝下:「太辣了!」

她不是覺得餓,而是看到了紅透透的辣椒覺得喜人,特意找了個小的一口吃進嘴裏,沒想到是這麼辣,外表這麼較小,內在的火氣這麼大!

現在被個小孩子調笑,她內心藉助著辣椒的火氣不停的翻騰,現在更是欲哭有淚。

夏腕聽到小文的笑聲,被他從廚房吸引了出來,看了眼眼角含着淚,臉頰泛紅、嘴唇鮮艷欲滴的程曼,微微的思索:「這是怎麼了?」

穆冥將紫色的茄子洗好放進盆里,淡淡的掃了眼還在含着山泉水的程曼,知道她這是被辣的說不出話來,解釋道:「嘴饞,吃了生辣椒。」

夏腕掃了眼盆里洗好的菜,那裏面有大大小小的紅辣椒,小的辣椒只有四顆,她本來拿了五顆,現在又聽到穆冥這麼說,結合程曼的表現心中就有了答案。

「程曼是不是吃了那種小的辣椒?」她輕問,嘴角不受控制的勾起。

程曼聽到她這麼問,還不待穆冥幫她回答,含着山泉水點了點頭,這就是承認了。

夏腕嘴角的弧度愈發的大,眉眼彎彎的道:「那是我用來調味道的朝天椒,是辣椒中的極品……味道是不是挺不錯的?」

是不錯,只是差一點火候可以將她辣的斷了氣!

程曼驀地瞪大了眼,就算她不經常進廚房,可朝天椒的大名那也是聽過的,辣中極品的意思就是辣椒的王,以辣著名。

她原本以為朝天椒長得很大,一看就是身份尊貴的極品辣椒,哪知道是長得那麼小還不起眼的紅色小辣椒,若是早知道那是朝天椒。

求着她吃她都不吃!程曼委屈的眼淚流的更凶了,將口中含着的山泉水吐了出來又含了一口涼的,只希望快速給自己口中降溫。

方才記着昨夜辣椒的味道,她可是毫不含糊的將一整個朝天椒咬在了嘴裏嚼了幾下,現在後果她是知道了,簡直就是深刻的記住了。

看着一代刑警眼淚流成這樣,剛從廚房出來的於寒得知是什麼情況后,靜默片刻,無言以對。

「別只顧著含水,廚房裏面有白砂糖,用甜來解辣比水快。」夏腕話落,程曼就站了起來,可一想到廚房裏面還有兩個大男人,生生的止了步子。

於寒知道她這是不想讓祁少晨、陳君知道她這模樣,轉身進了廚房,找到白砂糖就用勺子挖了點,程曼將口中的水吐掉將白砂糖全部給含住。

過了五分鐘左右她好多了,用山泉水漱了口,壓着嗓音道:「這味道真是絕了。」

小文在旁邊天真的味道:「曼曼阿姨,你哭的這麼傷心是不是辣椒太好吃了?」好吃到永生難忘,看到辣椒就避之不及。

所謂小孩子童言無忌就是直接在程曼的心口上插了幾刀,穆冥好心的在旁解釋道:「小文,你見過吃好吃的東西哭成這樣的阿姨?」

小文似懂非懂的問:「那曼曼阿姨這是不喜歡吃辣椒?」他頓了頓,之後驚訝的瞪大眼看向程曼問道:「既然曼曼阿姨不喜歡吃,那怎麼剛才吃了一顆?」

程曼現在欲哭無淚的感覺上來了,若她知道這麼辣還會吃嗎?答案是肯定的:不會!絕對不會!

在場的幾人憋住了笑,於寒的身體抖了幾下,夏腕要去照看廚房,帶着笑意進了去,小文似懂非懂的看着幾人,摸不著頭腦的模樣可愛的很。

沒多菜弄好了,祁少晨搬出了一個摺疊金屬桌,將桌子擺在了既陰又通風處,身上圍着圍裙笑的別樣的開心。

今日這菜都是他掌廚,夏腕在旁邊指導,待在這兩天不到,竟然是學了這麼多東西,還是他以前從未接觸過的,心下有些興奮異常。

陳君和於寒將菜全部擺好,還拿了碗筷出來,點了人數發現少了顧景柯,就在幾人準備去叫人時,顧景柯穿着簡單的白襯衫清冷的站在不遠處。

他臉上掛着淡笑,給人一種溫和又清冷的模樣,夏腕揚起笑招呼道:「正準備去叫你呢,要吃飯了,趕緊來。」

夏腕這人隨和、知性,一看就是某家的夫人,小文又被教的懂禮,一看就知道家教好。

祁少晨現在已經摘了圍裙,看到顧景柯過來趕緊招了招手:「程曼說你受傷了,你不在,這飯菜可是我掌廚,你試試。」

顧景柯走了過去,先是含笑的看向穆冥,目光再落向桌上的飯菜:「顏色看起來還行,不知道味道如何?」

飯菜的顏色看起來比昨天的肉串好多了,顧景柯說的不是假話,除開還沒試過味道,這賣相已經很不錯。

得意的挑了挑眉,祁少晨拍了拍顧景柯的肩膀:「味道保證也不差!」他在心裏補充:畢竟他怕壞了整鍋菜,調味料及鹽都是讓夏腕放的。

夏腕讓幾人不用拘謹,而幾人也不曾拘謹,快速的盛飯夾菜,吃的挺香,除開菜的味道不是頂尖好,但還是可以下口,其餘都沒什麼大問題。

只不過吃飯的其中,程曼因為心裏陰影,不曾碰過放有朝天椒的菜。

將午餐解決完,幾人將鍋碗瓢盆都給清洗乾淨放回原處,此時此刻竟有些覺得,忙農活挺累,他們只不過是爬了一次山去找野菜就有些累。

更何況是天天干農活的農民?

來了一次農家樂,六人學了很多,回到房間午休時,感覺竟然是那麼舒暢,穆冥躺在沙發上,微微閉上了眸子。

手指微微動了動,竟然是讓她想起了顧景柯皮膚的觸感,再想到衣服底下的精壯的身材……耳根子不由得一熱,她拍了拍臉讓自己別亂想。

程曼從房間出來,在旁邊瞧了片刻,嘖嘖稱奇:「你這是怎麼了?也吃了辣椒?」

沒料到程曼竟然從房間出來了,穆冥緩緩的睜開眼,靜靜的掃了眼她又閉上眼睛繼續睡。

看她要休息,程曼不再打擾她也拉了張椅子也開始假寐,畢竟下午三點開始有場包餃子比賽,她得好好的養精蓄銳。

於寒從房間里也拉出一張靠椅,學着兩人的模樣睡了過去。

沒多久鬧鐘輕響,竟然已經到了時間,六人不約而同的從房間里出來,走到樓下用山泉水將臉洗了就準備去了魚塘那邊。

而程曼在臨走時去了廚房內,似乎拿了東西扔進了祁少晨提着的竹籃里,五個人都沒去看,只顧著走路往魚塘那方走。

因為比賽的地點就是那裏,男人拿着竹籃,竹籃裏面放着野菜,匆匆去到比賽地點,此時的人差不多來了不少。

眾人等了片刻,人已經全部來齊,而時間也幾乎將近,不少人竊竊私語的問著旁邊的人:「你們以前下過廚?」

對方搖了搖頭道:「沒有,這還是第一次。」

得到這個回答,問話的人才鬆了口氣,明擺着就是在打探虛實,程曼站在穆冥右邊,於寒站在穆冥左邊,正好免了被問。

陳君被旁邊的那一隊抓起來問道:「你有沒有下過廚?」

「下過,只不過包餃子還是第一次。」陳君老實的答道,於寒包過餃子,此時人家不問她,她也懶得答。

程曼那隊也被人問了,程曼和祁少晨是從未做過這些事,快速的搖了搖頭后,那隊人笑着道:「原來大家都一樣,那還是不錯。」

實力相當就不用自己輸得太慘了,眾人都是抱着這個心思做事。

接下來,一聲口哨音調吹響,伴隨着當地人用喇叭喊道:「這是最後一局比賽——包餃子大賽,餡料就用你們今早被核實過得野菜,不許往裏面添加其他未核實過的菜!」

「若有人不聽勸告,私自加未核實過的野菜,出了問題本人及本村概不負責!」喇叭聲頓了頓,張德的眼睛掃了下來,發現並沒有人慌亂的檢查籃子也就放了心。

這說明並未有人私自加認不出的野菜,畢竟做出來的東西還得給評委吃,不得不認真以待。

可沒有人翻籃子,可也有不少人苦惱著抱怨:「怎麼不早說是用自己挖的野菜做餡,要知道這樣我就挖點實在的。」

有人憂就有人喜,喜的人就是料到了會用野菜做餡的人,只不顧他們也不露聲色,只不過是嘴角上掛了淡淡的笑而已。

張德用喇叭又道:「你們桌上都擺着揉餃子皮的粉和其他調味品,你們可要把握好度,比賽準時四點正式開始!」

沒等多久,四點就到了,只聽到一聲口哨聲,眾人開始用桌上的瓷盆揉麵糰,顧景柯將衣袖捲起,露出半截手臂,之後就洗乾淨手。

既然是比賽就有不少本地居民充當裁判,手中拿着本子,有個中年婦女走到顧景柯身前停了一下,看到他注意乾淨就在本子上劃了一道。

穆冥彎了彎唇,洗了手,顧景柯將麵粉倒進盆里,之後又戴上桌子上的一次性手套就開始往麵粉里添水,等水倒了差不多的樣子就不再繼續添加。

伸出手開始揉搓麵糰,一次性手套每桌只有一雙,顧景柯戴了穆冥就沒有,她在旁收拾擀麵杖,桌上弄了不少的粉末沾到了她的手上。

白白的一層,看起來極為的白,顧景柯眸光掃了掃,眉眼含上深刻的笑意。

不知道過了多久,麵糰揉的較為費力,顧景柯臉上滲出細小的汗,可他就像未察覺的抿了抿唇,看着麵糰道:「水少了,還得加點水。」

穆冥拿着水開始倒,到了差不多十毫升左右時,顧景柯連忙喊停:「可以了,再多久稀了。」

依言將水收住,穆冥站在一旁看着顧景柯的動作,嘴角挑了挑,沒想到他做麵食竟然也這麼得心應手,卻時讓她有些驚訝。

看着看着,她漸漸的有些入迷,之後看到顧景柯臉色的汗珠,拿起桌上準備好的衛生紙就往他臉上擦去。

她的手上沾著麵粉,這一擦竟是將麵粉蹭到了他的臉上,穆冥眸光閃了閃,本來是想要將麵粉也擦去,最後卻是將衛生紙扔進了垃圾桶。

那點麵粉就留在了顧景柯的臉上,白白的看起來像是沒有抹開的粉底,可這讓穆冥看來卻是不怪異,相對來說較為的好看。

別有一番味道,這種味道她也說不出來是什麼,她拖着額想了半晌,殊不知手上的麵粉也沾到了自己的臉上。

顧景柯揉着麵糰,眼角的餘光瞥到她的臉上,輕淺的笑了笑,嘴角微勾,竟然像只千年的白狐,殊不知,他自己的臉色也剛剛被某人不小心給塗了麵粉。

看夠了,穆冥就收回視線,看着自己提過來的竹籃,之後又掃到桌子旁邊的裝滿水的盆里,一股腦的將野菜給盡數倒了進去。

他揉麵糰她洗菜,配合的天衣無縫,她將菜洗的乾乾淨淨,幾乎找不出泥巴污垢,又將水倒掉重新接了盆水開始第二次清洗。

吃的東西,乾淨不幹凈很重要,畢竟病從口入,飲食這方面更是應當注重。

這邊的兩人配合的井然有序,而程曼和祁少晨那邊卻是顯得挺亂,同樣是男人揉麵糰,可是祁少晨揉出來的麵糰幾乎太稀,很明顯就是水加多了。

「這怎麼辦?」祁少晨無奈的看着盆里的麵糰,嘴角狠狠的抽搐一番對自己廚藝的信心大打了一個折扣,好不容易集起來的信心,瞬間全失。

程曼眉頭也跟着狠狠的抖動,只差一巴掌呼過去,可是想想還是將這種衝動給忍住了,轉過身問隔壁的顧景柯:「揉不成麵糰了怎麼辦?」

顧景柯看都不看就道:「看你們稀釋的程度,將剩餘的麵粉適當加進去。」

程曼連忙應了聲,掃了眼祁少晨:「還不快加,這下子你再加多了,看我不打你。」

說着她吹了吹握緊的拳頭,又蹲下身去洗菜,穆冥正好看過來,程曼連忙對她擠眉弄眼的,就像是在說:看,我也在洗菜!

陳君和於寒那隊就是於寒在揉麵糰,陳君在旁邊洗菜、切菜,和他們兩隊是反過來的,可是效率也是不錯。

穆冥洗好的菜放在一起就開始切,可是她不知道先切那種,顧景柯在旁掃了眼就道:「先切馬齒筧,記得一定要切得很細、很碎。」

看了眼馬齒筧,穆冥發現這東西一洗葉子就掉了好多,無視掉這些,她拿起刀就開始切,她不是家庭主婦,手術刀使得比誰都快,可這刀卻是生疏的很。

在家裏做菜頂多即使做蛋湯,比如西紅柿蛋湯,西紅柿個大好切,可這馬齒筧要切的細小着實讓她如臨大敵,不得不嚴陣以待。

顧景柯在旁邊揉着麵糰,視線卻不放過她的一舉一動,看着她生疏的刀工,嘴角一彎:「用手指甲抵住刀背,免得不小心切到手指,你不常使刀,最好切得慢點。」

大師在旁就是有了保障,穆冥按照顧景柯的吩咐動着刀,興許是她切的慢,馬齒筧被她切又小又細,好看的很。

「切的不錯。」顧景柯眉眼一彎,手上的動作不停,不常用刀能夠切得這麼好確實是不錯的。

穆冥眸光微微凝了凝,將最後一點解決完,問道:「接下來切什麼?」

「小韭菜。」顧景柯答道,此時他的麵糰已經揉好,蓋了蓋子等它自己發酵一段時間,準備接過刀時卻被穆冥避了開。

他微微眯了眯眼,並不意外,穆冥這是和刀工杠上了:「小韭菜不用切得很細,大小適中就行。」

說完這句他開始清理鍋子,將鍋子又重新洗了遍就道:「切好后就將馬齒筧和小韭菜和在一起,攪拌均勻。」

他將鍋子洗好。穆冥在旁細細的切著小韭菜,小韭菜比較好切,不到五分鐘她就將其解決完畢,之後拿了碗筷將兩者攪拌均勻。

有過了幾分鐘,麵糰發酵的差不多后,顧景柯將麵糰拿了出來:「你負責揪成一小團,我負責弄成餃子皮。」

穆冥一開始做的極慢,慢慢的熟能生巧速度也變快了,愈發的大小適中,顧景柯將皮擀的極薄,圓圓的,極為的規矩。

等麵糰全部解決完后,兩人開始着手包餃子,而穆冥卻是第一次包,壓根就不會,只看着顧景柯動手做,她慢慢的學。

她記憶力較好,看過後就不會忘記,可是不忘記是一回事,動手做卻又是另外一回事,這兩樣根本就不搭邊。

她左手拿着餃子皮,右手用筷子夾了些許餡料,正待她要合住時,顧景柯就道:「餡料少了,再加一點點。」餃子要大小適中,餡料不能太少也不能太多。

缺了哪一步都會少了些口感,穆冥用筷子夾了一點,這次顧景柯又道:「多了,等會一煮就散了,再少點。」

穆冥也不氣惱,人都有股子越挫越勇的鬥志,更何況這還是這麼簡單的事情,更不能奈何的了她。

她將餡料又夾了點回去,這次抬起眸問道:「這下可以了?」

顧景柯看着她認真的模樣,視線又掃到她臉上較多的麵粉,一本正經的點了點頭:「可以了。」

穆冥噓了口氣,開始按照之前記住的順序一疊一捻,之後一個扁方的、似餃非餃的東西在她手下誕生,看着手上的『餃子』,穆冥的眉眼微微蹙起。

她做的,怎麼和顧景柯做的完全不一樣,他按照同樣的方法做,為什麼那般好看,而她……難道她真是沒有廚藝天分?

顧景柯看着微愣的某人,重新拿起一塊餃子皮,假聲咳了咳,等她看過來,手上就繼續動作,解釋道:「這裏折的時候要往後面反折一下,你剛剛沒做。」

「這裏還要往裏面摳進去,你也沒做。」顧景柯三兩下,一個漂亮的過分的餃子率先完成。

穆冥重新做了一個,這次的效果倒是好的多,顧景柯唇角上揚,道:「熟能生巧,多做幾個就能做的漂亮了。」

他說的並不是虛話,事實畢竟就是如此,穆冥扯了扯嘴角道:「到時候給評委記得給你的,我做的還是別交上去。」

她的交上去就是減分,不如自己給吃了。

「好。」顧景柯也正有此意,不過他留着她做的餃子是想自己吃,交上去還不是便宜了那幫評委?

穆冥眉眼蹙了蹙,這人還真是不給她面子,這麼直白的嫌棄她做的餃子,顧景柯看到她蹙眉,就知道她想岔了,不由笑道:「不交上去,我吃。」

這下子穆冥不說話了,手上的動作不停,往往就是顧景柯做了五個,她做了一個,為了保證美觀,她特意做的很慢。

如火如荼的進行着包餃子大賽,每個隊都很認真,但其中也有些不耐煩的隊伍,可看到每個隊都認真以待,自己也不好說些什麼就垂下頭又繼續忙着。

而程曼和祁少晨腦袋上面一片烏雲慘淡,看着剛剛發酵好的麵糰,又看了看擀麵杖,兩個人都不會擀,誰來擀?

程曼靜了不到半秒就道:「我來擀麵,你揪。」她剛剛看了顧景柯那邊偷師了,現在正想試試效果,看看自己學的怎麼樣。

不說一句話的祁少晨就揪了一小塊麵糰,程曼眉目一蹙:「大了!都可以做兩個了!」

祁少晨只要將其一分為二,程曼這才拿着擀麵杖,沒有擀幾下就將手指給壓了幾下,得,這成果肯定就是學的不咋樣。

她將擀麵杖一放,看着祁少晨,眼珠子轉了轉道:「我們換一下。」

祁少晨自然沒有拒絕的份,換了方式,動作自然就快了,兩人手法生疏,自然沒有顧景柯做的好,餃子皮大小、厚薄各異。

不近看打量看起來也像那麼一回事,可近看的話就要讓人失望了,不過相對於不下廚的那些度假人士,還是好上許多。」

等祁少晨開始包餃子時,看到餡裏面剁碎的紅色小辣椒時眉目挑了挑,他和程曼似乎沒有挖過這樣的野菜。

「這是什麼?」祁少晨問,他知道是程曼放進去的,程曼神秘一笑:「我從廚房拿來的辣椒,做調味用的!」

「不是野菜,這樣的小東西,所以不算違規。」這就是她臨走時去廚房拿來的東西,朝天椒!

想必做餡味道肯定不錯,程曼眉眼含笑,內心澎湃不已,她想看看評委吃到他們包的餃子是怎麼個表情。

肯定是特別幸福的模樣,還得感動的熱淚盈眶!

可她似乎忘了,她和祁少晨都不會包餃子,要看評委熱淚盈眶的模樣還早,之後兩人拿着餃子皮,往上面加了適量的陷就挪開腳步往顧景柯那邊挪去。

程曼開門見山的問道:「餃子怎麼包?」

兩人在旁邊看了會,再加上顧景柯和剛學會的穆冥指點了一下就有些懂了,匆匆挪回自家的桌前開始奮戰!

陳君和於寒將餃子包好后準備下鍋,陳君剛剛負責揪麵糰,是和兩隊反過來的,畢竟於寒在家裏做過這些東西,熟稔的很。

包餃子也是於寒交給陳君的,這讓陳君覺得,自己以後有口福了,將鍋子裏倒好水,開火煮開。

於寒緩緩的將餃子放進鍋里蓋上鍋蓋。

也在這時,張德的聲音從喇叭里傳了出來,聲音帶着微微的調笑,彙報著賽事:「現在比賽時間過去大半,有不少人的餃子已經下鍋,在這裏我不得不提醒一句。」

「為了眾位評委的身體着想,一定要得餃子浮起來再煮片刻,避免餃子不熟,評委吃了壞肚。」

張德的聲音帶着些許笑意,這將眾位緊繃的神經弄得微微一松,心情較為愉悅開來。

現在他們覺得,輸贏都一樣,重要的是在這裏學到了什麼,玩的開心不開心,這答案都是肯定的,自然是開心充實。

穆冥和顧景柯的餃子也已經下鍋,而顧景柯用另外的一個鍋子開始煮湯,他說湯也必須鮮美,否則只有餃子也不夠。

只見他將紫背菜的葉子放了少許,又加了鹽和調味料,折耳被他用油炸的干辣椒涼拌裝進了一個盤子,湯汁裝進小碗,等一切弄好后。

餃子也浮上來全部熟了,五分鐘后,口哨聲響起——

「時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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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席妙探獨寵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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