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0尾 好戲開場,潑了咖啡

170尾 好戲開場,潑了咖啡

這句話將幾人震得一愣,配得上她嗎?這答案肯定是配不上的!這下連顧景怡的眸光都輕微的閃了閃,之後又被她快速的隱去。

康明掃了眼顧景怡又想到之前她說的話,目光一閃,將一切聯繫起來就道:「我和顧小姐郎才女貌,有什麼配不上的?」她是整出來的,他可是天生的。

就算身世差了點,用顧景怡做手術整容的事情也可以為自己加分,康明有些慶幸剛剛顧景怡說的那些話,現在讓他和安子澄對峙也有底氣。

「郎才女貌?」安子澄眉頭一皺,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眼,最後輕嘲出聲,「你是哪點和她般配了?我可一點看不出來!」

助理也是極為怪異的瞥了眼康明,這人是自身覺得自己太好,還是本來就太過自戀?他和顧大小姐般配?單是這容貌就不配,何談家世、地位、身份!

要說配,也只能是自家老闆,自家老闆這身份、地位都是毋庸置疑的,更何況還是頂着一張天仙般的臉,國色天香、比那些所謂的第一美女還美。

在這京都,能與安少比美的也只有那個清冷的謫仙人物,安少的摯交好友——顧景柯,顧少給人的感覺就是上上下下、從裏到外散發着清冷氣質。

好似貼着他站一起就會覺得身心舒暢,那些壓在心頭的煩悶都會掃蕩一空,而安少是邪魅的美,兩個人截然不同,和安少站在一起,他只覺得想哭!

不知道安少啥時候會被收服,之後他就可以過上好日子、走上高富帥的道路,助理滿心歡喜的想像,之後又想到顧景柯那張臉。

心臟怦怦的跳個不停,胖乎乎的助理猛地捂住了臉,震驚的嘆道:「我不會是愛上顧少了吧?要不得!顧少肯定看不上我,趕緊就斷了這個念想!」

他捂著臉使勁揉了揉,心裏暗搓搓的想,臉色嬌紅若害羞的小女兒狀,之後眼神又瞥向站在身前的安子澄,安少這麼漂亮,他怎麼沒有起歹心。

難道是因為安少留給他的陰影太大?助理抖了抖身體,安少就是個麻煩精,攤上他這個老闆不知道是幸還是不幸。

他作為助理,就好像一個人打了幾份工,整天忙得像一個陀螺,轉啊轉的,簡直要將底部給磨平!

「顧小姐又不天生這麼美的,我和她以前比起來綽綽有餘!」康明想了想,還是將顧景怡的話擺了出來反駁安子澄,只勸他不要被顧景怡現在的美貌給敷衍住。

安子澄挑了挑眉頭,抬起手指向康明,問:「你說她不是天生的?」康明點頭,心下有些疑惑安子澄怎麼會這麼問,可還是沒有問出聲。

「你的意思她是人工造成的?」安子澄抿了抿唇,視線落向顧景怡,憑着他的直覺,這其中的誤會一定是顧景怡自己搗的鬼。

而且還是在他來之前弄得,這樣一想,他的心情有些莫名的開心,顧景怡故意讓這個男人以為自己是整容的,是因為不想和這個難看的男人在一起才對。

「這……」康明被他問的有些狐疑,眸光掃了眼顧景怡,又看向安子澄,「這是顧小姐自己說的,不是我胡言亂語。」

他的意思就是想撇開關係,這樣的事情不是他胡謅,是顧景怡在之前親口對他說的。

「我不知道該說你傻還是蠢。」安子澄狀似無奈的嘆了口氣,「總之坐上你這個位置應該也有點智商的,說的話真假都不分,真不知道你是怎麼坐上這個位置的。」

話落,還不給康明反應,安子澄抬起手招了招叫來服務生,眼神看着康明充滿嫌棄:「和女性約在咖啡館,不應該叫杯咖啡?」

「到現在什麼東西都沒有,作為男人,你是否太過小氣?」說話間服務生已經走到了桌子旁,服務生湊巧的還是之前的那個,現在又被重新叫來。

心下正在奇怪,同時又在祈禱別又是無功而返,安子澄勾起抹邪魅至極的笑,眼神卻不看服務生,直接道:「給這桌來三杯摩卡。」

服務生正被他的笑迷得暈頭轉向,此時一聽到他這樣說才意識到安子澄是個長得過分好看的男人,遂收了收心,掃了眼坐在椅子上的康明。

方才可就是那個男人讓他無功折返的,美女說不要他還真不拿了,真是沒有一點紳士風度、過於小家子氣!

服務生的眼神毫無遮掩,將康明看的滿臉燥熱,想說回去,可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又說不出證據,只能硬生生的忍了,眼神狠瞪了服務生幾眼。

他的地位,豈容這麼一個小小的服務生鄙視的?

服務生鄙視完后,悄然離去,三杯摩卡已經被他悄然記住,至於康明那張陰晴不定的臉,直接被他忽視的徹底,給男人丟臉的人他才不喜歡。

摩卡是安子澄和顧景怡喜歡的一種咖啡,兩人幾乎是沒有溝通就喜歡上了同種品牌,這也算是一種無以比擬的默契。

康明張了張嘴想說寫什麼為自己辯解,可他的嘴剛張開,就聽到安子澄的聲音傳來:「你想替自己說些什麼?無力的辯解、還是說不要咖啡也是顧小姐說的?」

安子澄近乎冷笑出聲,看着康明簡直就是越看越不順眼,在這呆了這麼久還是不會看人臉色死賴在這裏,實在是愚不可及。

在此之時,還請忽視先來後到的順序,究竟是誰攪黃了相親,助理在心裏默默的補充三百遍。

「正是!」康明儘管被嘲諷的毫無反駁之力,可還是強撐起嘴皮子回話,本來就是顧景怡不要的,這不能怪得了他。

可誰知安子澄嘴角嘲諷的弧度卻是愈發的大:「若不是你開始怠慢了她,她會駁了和她相親的人的面子?」絕對不會!就算是敷衍了事她也不會。

這裏面只不過多了一層修養、人品的問題而已。

安子澄了解顧景怡,這麼多年的生活習慣他都了解,包括喜愛咖啡的品種以及穿衣的風格,這是誰也比不上的。

包括作為顧景怡的親弟弟顧景柯!

「既然你連一杯咖啡都請不起,那你還不讓座?」安子澄抬了抬下巴,眼神輕蔑的瞟了一眼屁不離座的不會看眼色的某人。

他這意思,擺明了是要坐在康明的位置上,所以才需要康明讓座。

「你不會死皮賴臉的以為第三杯摩卡是請給你的吧?」安子澄輕輕的笑出聲,執手勾了勾懷中美人的下巴,「我的美人自然也是要佔一杯的。」

「就算她不喝,我也還有助理。」助理狂飆冷汗,他站在這後面也中槍,實在是心累的很。

「安少……」美女嬌笑,看着康明的眼神里含着**裸的嫌棄,視線再落到一直不做聲的顧景怡時,心尖微微顫了顫。

她知道安子澄做的這一切、說的這一切,都是因為這個不說話的女人,而這個女人給她的感覺——極度危險!就像下一秒她就會被吃干抹凈般。

這樣想着,她身體不由得一抖,這真是不好的預感!接下來不會發生什麼意外吧……

「我喝,不喝也不能便宜了這個連杯咖啡都請不起還想和美女約會的人。」美女捂了捂唇,眉眼眯成一道縫,而安子澄卻是被她這句話逗得一樂。

心情大好!他看向康明,又問了一遍:「你還不走?」等著挨踢他不會介意的送上幾腿!

康明此時此刻恨不得剝了安子澄的皮,抽了他的筋,他的面子在這一個小時不到的時間內,被人狠狠的踩在腳底下,還被狠狠的碾碎!

他怕再待下去會被氣出病來,抬起腦袋瞥了眼不說話的顧景怡,冷哼出聲:「顧小姐,既然你根本就無意相親,又何必答應人出來?」

「這不就是玩弄別人的時間么!你這樣的大小姐不知道時間對我們有多寶貴,所以隨便的玩弄,以至於相親都可以當成一場遊戲,」

「既然你無意相親,我們之間就到此結束也好,免得我越陷越深,到最後不可自拔的時候後悔就晚了。」

康明是典型的欺軟怕硬,看到安子澄不好對付就將矛頭指向默不作聲的顧景怡,畢竟安子澄是顧景怡的朋友,來搗亂也不知道是誰授意的。

顧景怡不說話自然被康明當做好欺負的,只讓他覺得她理虧,所以一個字都不說,任由安子澄故意挖苦諷刺他!

同時他將自己的情感抬高,讓人覺得他着實是一個重情重義的男人,是顧景怡玩弄了他、負了他,他為了避免越陷越深才斷掉來往。

「顧小姐,我就先走一步!」康明站起身,不動聲色的瞟了眼安子澄,又看了看仍舊無動於衷的顧景怡,深深的吸了口氣,轉身就走。

那動作瀟灑無比,就像是絲毫不留戀,而也在這時,顧景怡冷冷一笑:沒擔當的男人,懦弱至極!還想和她交往,等修鍊個幾百年她再給個考慮的機會!

現在,門,都沒有!老爺子為了她早點定下感情,還真是煞費苦心,將京都的極品都給找來了,這讓她想欣賞帥哥的心越發的沒了。

這個康明出了什麼事情只會將罪責推到女人的身上,虧他還是個總經理,真是要將那個位置給別人讓一下!

之後一個月,康明被勒令從總經理的位置滾了下去,而繼承權也沒了他的資格,這一切的一切只因為今天所發生的事,得罪了安子澄,還和他搶女人!

這是找死的行為,沒給他封殺都差不多了,這樣都還算安子澄仁慈仗義,當然,這都是之後的事情了。

康明一離開,安子澄就在站在桌旁等了片刻,直到康明將椅子坐熱的熱氣散去,空中也沒了那股子騷包的氣味安子澄才摟着美女坐下身。

助理就近的找了個位置,保證可以隨時隨地的查看到這邊的情況,眼珠子不停的轉悠,他也抬了抬手,要了一杯咖啡,之後繼續看戲。

他總覺得顧大小姐和安少有場好戲不值得錯過,而安少懷中的美女應該只能當犧牲品……不能怪他這樣想,實在是兩位大人太過殘暴。

所以事先他就得找個地方躲得遠遠的,既可以避禍,又可以看戲,再來一杯咖啡,爽得很!

沒多久咖啡被服務生端了上來,香氣濃郁,顧景怡掃了一眼站起身準備走人,安子澄出聲阻止:「都已經坐了這麼久,不喝杯咖啡?我可不想被人說沒有紳士風度。」

顧景怡冷眸已經達到了冰點,上上下下的看着安子澄,恨不得將他摟着女人的那隻手戳一個大骷髏,思緒略一轉了一下,拿着包安分的坐下。

伸出手拿起咖啡輕輕的抿了口,之後放下杯子看着安子澄:「安大少,你攪黃了我的相親,這事該怎麼解釋?」

終於開始說話了!助理激動的擰了擰沙發,眸子晶亮晶亮的,直勾勾的盯着三人方向。

「那種人你和他說話都是多費口舌,你應該要感謝我將人給『請』走了。」安子澄輕笑,狐狸眼更迷人了。

而那位坐在安子澄懷中的美女還不知道自己處在了雷點,依舊淡定的拿起咖啡杯,她還特別好心給安子澄拿了杯將杯沿送到他唇邊。

安子澄藉著位置抿了抿,輕輕的笑出聲,這動作看在顧景怡的眼裏無疑就是火上澆油,眸子中刺痛無比,她可是最不會讓自己吃苦!

「你這次的女人可比上一個蠢的多。」噁心!故意賣弄!

那女人立馬委屈了,揪了揪安子澄胸前的衣襟:「安少,她說我蠢!」她這是要安子澄替她出頭討回公道,可惜的是,這個嬌她撒錯了。

安子澄心底閃過一抹厭惡,可臉上卻是不動聲色演戲,他心裏總有一個聲音叫囂,不能在顧景怡面前落了面子!「你是蠢得可愛。」

女人得了誇讚挑釁的看了眼顧景怡,而後者只是唇角一勾,冷笑蜿蜒而出,下一刻,顧景怡做出了一件特別出乎意料的事——

顧景怡拿起咖啡杯就將剩餘的咖啡往安子澄的臉上潑去,直到杯子快速見了底,她才拍拍手輕笑道:「安大少,你繼續和這個女人可愛去吧,別來打擾我!」

在女人驚訝的視線、在安子澄黑著臉擦咖啡的動作下、在助理覺得大禍臨頭時,顧景怡揚長而去!

一點都沒有停留的走掉了,帶着滿身憤恨!

顧景怡着實生氣了,安子澄身邊總是出現女人,而且是各種各樣的,這讓她不得不多想,或許安子澄真的是對她無感。

此時的顧景怡坐在駕駛座上,煩躁的抓了抓頭髮,可這還不能散發掉她的滿身怒氣,抬起手重重的捶在方向盤上,拳頭立馬紅了一大圈。

顧景怡看着拳頭怔怔的出神,半晌腦袋垂下趴在方向盤上,輕喃道:「安子澄,你去死!」

安子澄被潑咖啡后久久未回過神,直到顧景怡已經走了十分鐘后他才冷沉着臉站起來,而本來在他懷中的女人也被他毫不留情的推開。

那動作就像是做戲做完了,便沒了應有的價值,這女人本來就是匆匆找來的,可卻不知本分,怪不得誰。

「以後別讓我再看見你!」話落,他轉身離開,臉上的咖啡被清理乾淨,可身上的卻擦不幹凈了,這衣服,對於他來說,算是廢了。

那女人坐在椅子上愣了,安少的話是什麼意思再簡單不過,她這是被炒魷魚了!明明前一刻還是脈脈溫情,原來都只是偽裝而已。

她得罪了剛剛那個女人,安少非但不怪罪那女人潑咖啡,反而直接將她給炒了,原來還是她不夠有自知之明,安少在意誰她都不能認清。

女人在安子澄剛走出咖啡館時,「噌」的站起來跑了出去,她不敢去扯安子澄的衣服,只拉着胖乎乎的助理的衣服。

「求你替我向安少求求情,我不是故意的!」女人說着落下了淚,哭的梨花帶雨的,就像是助理欺負她了般。

人都是好事者,看到穿着火辣的美女更是吸引了眼球,看着助理指指點點的。

助理簡直就是欲哭無淚,額頭青筋不停的跳了一陣,之後將視線落向不遠處的安子澄,問道:「老闆,怎麼辦?」他可不是求情,畢竟非親非故的,這女人還沒有眼力見,求情不就是給自己找死?

只聽安子澄道:「這麼簡單的事情你還來問我?要你做什麼用!」他看都不看身後一眼,直接往車的方向走。

走的那叫一個乾脆無情、果斷帥氣!

助理得了命令,知道安子澄這是想要按照老規矩辦事,他轉過身低下腦袋,看着哭的梨花帶雨的女人,心下不由得煩躁的很。

他最不喜歡的就是女人哭,而安子澄更是,往往伺候安子澄的女人絕對是會看人臉色的,今天的這個是匆匆忙忙調出來的。

女人坐在地上,抱着助理的小腿,期期艾艾的看着助理:「求你求求情!我不能丟了這份工作,不然我就會餓死了。」

「我還是先告訴你,安少最不喜歡的就是你這種不知趣的女人,若還想在京都待下去,現在就回去領了這個月的薪水走人,別讓安少發現你還在這!」

若發現了就不是讓她走人這麼簡單,助理扳開女人的手,追上安子澄。

「老闆,我來開車?」助理主動提議,安子澄淡淡的掃了他一眼,什麼話都不說直接開車走人,而助理又被遺留在原地。

農家樂魚塘邊。

此時時間已經過去了大半,還有十分鐘差不多就是接受釣魚比拼,顧景柯和穆冥的桶子內裝了七八條魚兒,各個活蹦亂跳。

兩人靜坐,顧景柯不動聲色的挑了挑眼尾,問道:「你說獎品是什麼?」

「不知道。」穆冥目光專註,不一會魚兒又上鈎,第九條魚兒被她劃到顧景柯的身前:「你說你釣了幾條了?」

不停的說話,怎麼可能釣的上來魚!

顧景柯熟稔的將魚兒取下,目光含笑道:「這是第九條。」

穆冥眉目一蹙:「我是問你自己釣了幾條。」

顧景柯沉默片刻,似在認真的思索:「我似乎釣了三條魚……」這意思就是說穆冥釣了六條,他是三條,二比一的比例。

無言以對的穆冥默默別過頭繼續,若不是顧景柯總喜歡嘮嗑聲顫驚了魚,現在他們的收穫或許更多也不一定。

顧景柯嘴角上的那道笑意一直未變,依舊好看的很,看着穆冥的目光也是柔和暖心,偷看也不怕穆冥抓到,就那麼看着她,就像在宣示自己的主權。

而程曼和祁少晨這邊,只聽程曼特意壓低聲怒道:「祁少晨你絕對是故意的!讓你將魚取下,你居然又將它給放了回去!」

祁少晨滿臉無辜的攤了攤手,手上有着水漬,很明顯是剛剛碰了魚:「我真不是故意的,它身體太滑,我一時不查它就從我手上溜了。」

「那你說說你一共放跑了幾條魚!」程曼實在是怒啊,這麼多人,魚壓根就不好釣,她辛辛苦苦釣來的魚竟然被這人給放跑了,說不氣,她自己都不信!

祁少晨深思了會,再撥着手指算了片刻道:「似乎大概可能,我弄跑了三條。」

「……」程曼瞪着眼掃了他一眼,冷笑道:「你知不知道一共有多少條魚?一種十條,被你放走三條,現在只剩下七條!」

程曼怒啊,只差想要上前去給祁少晨兩個大耳刮子,可是想想還是忍住了,畢竟他們坐的位置極為容易讓魚兒逃跑。

魚也是極為難抓的,那身光滑的鱗片,在人的手心裏跳了幾下就能讓人抓不住。

「我知道……這還是我數的。」祁少晨應道,聲音委屈,這真的不怪他,誰讓這魚太過狡猾,就像是成了精似得。

程曼聽他這麼說,嘴角狠狠一扯:「你知道還讓魚從桶子裏跑出來?你這手是不是被那滑膩感給嚇得軟了!」

祁少晨默默的閉上了嘴,他發現女人一旦斤斤計較起來,那真是讓人頭疼的很,他還是盡量的讓自己縮小影響力,等程曼的怒火平息下去再開口。

陳君和於寒這兩人組,釣的魚算是最多的,現在已經十條,正準備一鼓作氣再弄一條上來,可不知道怎麼回事,這次魚兒竟然不吃魚餌,就像知道魚餌是陷阱一般。

到最後釣魚時間結束,要開始登記數據時,眾人來陸陸續續的排隊登記,穆冥六人在事先說好的樹底下集合。

程曼等不及了伸長脖子看向對方的桶子,再細細的數了后才道:「我最少,只有七條。」

「我們十條。」於寒笑了笑,拘謹的看向穆冥,問道:「冥姐多少?」

「和你一樣,十條。」在最後時刻,顧景柯的魚鈎上了一條,正好湊了一個整數。

六人登記好數量就回了家,拿了衣服又去沖了澡才回到床上睡下,穆冥揉了揉額頭,微閉着眼,眼縫看着天花板出神。

不多久窗戶傳來「砰砰」的輕敲聲,穆冥眸光一肅,大門不走,在窗戶口敲門,會是什麼人,認識的,亦或是……賊?

穆冥將衣服整理整齊,保證未露春光才緩緩走向窗戶口,這時窗戶口卻不再有聲音傳來,就在她以為自己聽錯了時,窗戶口又有聲音傳出來。

她等了片刻,推開窗戶,眸光冷沉冷沉的,窗外的人看到她開了窗戶,眉眼一彎,朝她的方向招了招手:「這兒。」

顧景柯住在穆冥隔壁的房間,一推開窗戶就能看到彼此的屋子,此時此刻他正含着笑,笑的像只偷了腥的貓。

「顧景柯你是不是沒事做?」看到是他,穆冥臉色的冷意悄然淡去,就連她自己都沒察覺,顧景柯懶懶的靠在窗戶上,眉眼輕彎。

他似笑非笑的道:「我想看看你。」

「……」穆冥靜默片刻,抬了抬眼,「現在看夠了?」說着她就要將窗戶放下關上。

顧景柯唇角一勾,笑道:「這空氣不錯,以後要不要我們就在這裏定居,你覺得怎樣?」

穆冥停下手中的動作,鄭重看了眼他:「想法很不錯,可現實太殘酷。」他作為顧家太子爺,她是家裏唯一的孫女,想要在這裏定居……

「你是不是打算原諒我了?」顧景柯唇角抿了抿,眸光深邃的讓穆冥都差點陷了進去。

或許早在之前她就已深陷,只不過現在越來越深罷了。

「我們之間的冷戰是不是可以結束了?」顧景柯稍稍蹙眉,「我感覺冷暴力的味道很不好受。」

適時的,顧景柯露出較為萌呆的表情,這讓穆冥有些懵,最後她微點了下頭,下一刻就將窗戶給闔上了。

顧景柯露出狐狸般得逞的笑容,轉身安安穩穩的睡了一個好覺,一夜無夢,他嘴角都是微微勾著的……

穆冥趟進床內從床頭柜上拿了手機,點開某種較為廣泛的社交軟件,不到一刻,就彈出來二十多條消息,不用想,誰會有這麼積極?

除了顧景怡別無他人,一點開信息,就是一大串的表情圖案,包括眾多賣萌撒嬌委屈的圖,讓人看起來揪心的很。

穆冥掃了眼文字消息就將事情明白了個七八分,大概的意思就是相親對象太渣、很讓人煩、還沒品、修養還不夠的很。

那些文字簡直就是將相親對象罵的一文不值,穆冥揉了揉額頭,略微有些頭疼,最後手指滑了幾下無意間看到一個訊息眸光閃了閃,那文字大概意思就是:

「沒品的相親對象最後被一個沒品的人給罵的一無是處,灰溜溜的走,姐姐我開心的要死。」

沒品的人是誰,穆冥不用想也知道是安子澄,她手指敲動回了三個字加上一個問號:「安子澄?」

顧景怡立馬回了個可憐兮兮的表情,配上一句話:「就是那個花心大少!」

顧景怡等了很久才等到穆冥回信息也不氣惱,現在一回就聊得熱火朝天,最後顧景怡直接敲了一個電話過來。

穆冥想來想,顧景怡肯定有苦水要倒就接過,反正這農家樂有免費的無線網:「你知不知道安子澄那個傢伙損人還挺有一套。」

「知道,我見識過。」穆冥老實的承認,顧景怡靜默片刻,「他憑藉那張嘴攪黃我的相親,最後我回敬了一杯咖啡給他。」

「是他身邊有個女人?」穆冥又問,顧景怡反問道:「你怎麼知道?」

「猜的。」穆冥輕笑:「你就不懷疑他怎麼突然出現在你的相親地點?」

顧景怡沉默了,最後她說了幾句話匆匆掛斷,這一夜,她並未熟睡。

一大早,六人吃過早飯就匆匆趕到魚塘邊,最後領了竹籃和小鋤頭當起了農夫,趕着早兒去了山中挖野菜,時間是八點到十一點。

穆冥空中手走在前面,問:「你還記得野菜長什麼樣?」

「記得。」顧景柯提着籃子,籃子裏面是小鋤頭,兩人來到竹林下的水溝處,穆冥驚喜的發現那裏漲了不少折耳。

顧景柯負責挖,穆冥負責就著水溝將泥土洗掉,半晌就挖了不少,兩人看數量夠了,就離開竹林走到了一家黃土地。

「那是馬齒筧?」穆冥看着土地上熙熙攘攘長著的馬齒筧,顧景柯視線一掃,馬齒筧和腦子裏的記憶重合在一起,「對。」

馬齒筧用手直接拔也拔得出來,土地又是鬆軟的很,兩人解決的很快,顧景柯輕喃:「還差一樣東西。」

他提着愈發重的籃子,穆冥拿着小鋤頭,走到一處不高不矮的堤上,農家樂讓找野菜,極有可能就是因為下午做包餃子大賽。

馬齒筧正好當餡料,而還差了一樣讓香味更濃的東西,野生的小韭菜!

堤上正好長了那些,穆冥走過去小心的用鋤頭連根挖起,之後將手一拍,泥土散落,小韭菜也被放到了籃子裏。

也就在兩人轉身準備離開時,穆冥不小心踩住了青苔,身體一個重心不穩就往前栽去。

按照人的習慣,慌忙間她抬手扯住一片衣襟,兩人就地滾落,幸好堤下有塊土地,顧景柯被她壓在身下,撞在橘子樹上的背脊生疼。

可他在這慌亂之間,竟是伸出手護著穆冥,在她抬起腦袋時,嘴角一勾,輕淺的笑道:「你這是投懷送抱?」

穆冥直接無視他的調笑,問道:「你有沒有事?」

顧景柯一愣,眼珠子轉了一下:「我有事,腰快要被撞斷了。」

他說的確實是實話,腰在慌亂之間撞上了種在地里的老橘子樹,疼的厲害,也不知道是不是傷到了骨。

「先起來。」她從他身上起來,伸出手遞到他跟前,顧景柯藉著她的手站了起來,空着的那隻手揉了揉腰。

穆冥看到他這動作,眉目稍稍微蹙:「傷到了腰?」剛剛這一摔,她直接拿了他當人肉墊子,未曾受傷。

「似乎是的,這裏很疼,還有一點酸麻。」顧景柯鬆開她的手,做出怪難受的模樣,這將穆冥看的微愣,凝起眉頭。

最後視線掃向落在滿地的野菜,皺起眉眼道:「先將這些東西撿起來,回去我給你上藥。」

她說的理所當然,可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她給他上藥……這算是摔了一跤的福利?

「那我的嘴角還沒好,你是不是也要給我上藥?」脫口而出的就是這句話,穆冥眉眼微蹙,這人真是習慣了在她面前得寸進尺。

看到她臉色變化,顧景柯連忙舉手道:「我嘴角好了,真的!」

「少吃點辣椒。」穆冥冷不丁的來了句就匆匆蹲下身,將籃子和鋤頭找回,將滿地的野菜給裝了進去。

顧景柯也跟着撿,最後接過籃子,兩人開始下山的路程,為了避免顧景柯出現什麼么蛾子,一路上都是穆冥牽着顧景柯走的。

兩人十指交握,顧景柯有那麼瞬間覺得,等會若是她發現傷不重他又該怎麼解釋。

最後他覺得,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反正傷他看不到,就算不重也有理由擋住穆冥的追究。

「現在離十一點還有一個小時,我們去了他們會不會不給登記?」顧景柯唇角抿了抿,似乎有些擔憂。

「規定上沒有說一定要十一點,又不是學生考試,就算是學生考試也是可以提前半小時交卷。」穆冥這次的話較長,她頓了頓又道:「我們現在下去,差不多也只有半小時了。」

兩人又不是本地居民,那些路又不知道怎麼認,近道更是不知道在哪,只能靠自己摸索,看準農家樂的方位就走過去。

繞了不少彎路,兩人成功下山,負責登記的是兩位年長的婦女,她們先是看了看是不是真正的野菜,因為有些城市人將雜草也當做野菜一股腦的挖了回來。

畢竟這些東西牽扯到下午的比賽,做出來的東西還得讓評委吃,絕對不可以有雜草存在!

兩位年長的婦女眼睛瞪得大大的,一路掃視,最後確定真的沒有雜草的影子才抬起腦袋道:「你們做的不錯,全是用得上的幾樣。」

「記得將籃子裏的菜保存好,下午要用的。」婦女謹慎的交代完。

最後眸光掃到一身髒亂的顧景柯身上,眉眼微蹙:「小夥子這是摔了?」

還不待顧景柯回答,兩位年長的婦女其中一位就道:「摔了就趕緊回去上藥,活血化瘀,否則明兒個一大早就會疼的很。」

另一位接過話道:「對!若是嚴重就去我們這裏的醫院看一下,雖然比不上你們大城市,但是小病小痛還是可以應付的了的。」

兩人道完謝就提着籃子走了,兩位婦女看着兩人的背影,嘆道:「長得真好看,就像是仙人般。」

這樣的話,離開的兩人自是聽不到了,兩人回到木樓,其餘的兩隊還未回來,反倒是住在他們樓下的夏腕和小文在家。

看到兩人回來就問道:「你們這是參加了活動,上山找野菜了?」

穆冥點點頭,夏腕就道:「難怪沒看見一門六人,還以為你們回去了呢,午飯你們吃什麼?要不要我們一起?」

穆冥本來打算拒絕,可略一思索,等那四人回來估計沒了時間,遂點了點頭:「那就麻煩你了,還得請你做我們六人份的。」

去這裏的農家餐廳的話比較麻煩,在夏腕這裏比較近又方便。

夏腕見穆冥沒有拒絕,也較為開心的扯了扯嘴角:「不麻煩,你們喜歡我就開心了。」

穆冥回以一笑,最後她皺了皺眉,問道:「那你的身體沒事?」

夏腕笑容僵了僵,最後點頭道:「放心吧,又不是常做,沒事的,再不動動,我就要發霉了。」

到現在穆冥還不知道夏腕生的是什麼病,人家不說,她也不好問。

穆冥看了眼玩的不亦樂乎的小文一眼,道:「那我等會就來幫你打下手。」

------題外話------

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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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席妙探獨寵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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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尾 好戲開場,潑了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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