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五章稀世鳳毛

第四五章稀世鳳毛

當著納蘭靜香的面,就算打死秦非他也絕不會說出「先奸后殺」那四個字,可身旁的人又不願這麼輕易放過他,到底該怎麼辦呢?

「瞎掰,瞎掰我最在行。」秦非思考著,「先隨便找個說辭搪塞過去再說。」

「快說啊,你到底說的什麼話讓九公主那麼生氣啊?」舞情迫不及待地想知道。

秦非乾咳兩聲,道:「其實也沒什麼,我當時就說,『你長得這麼丑,內心又這麼歹毒,將來肯定不會有男人要你的?男人就算要豬要狗也比要你強?』」

「啊——?你怎麼能說這麼過分的話?」一旁的幾人都有些責怪秦非的意思。

秦非見大家有了反應,心中也稍稍安穩了一些,至少說明暫時他們相信了這個說辭,可抬頭一看九公主,她默默地坐在那裡,垂著頭,很可憐的樣子。

秦非不知道,他剛剛的那句話想一把刀子般刺進了她心底最柔軟的部分,她最在意的,就是全天下男人,沒有一個願意要她。

「九公主,你怎麼了?」納蘭靜香像是發現了什麼不對勁。

九公主一邊抹眼淚一邊抬起頭說:「我沒事,什麼事也沒有。」

「你哭了?」納蘭靜香有些心疼,既而對秦非故作嗔怒,道:「都怪你,還不快給九公主道歉?」

秦非先是一愣,隨即忙不迭道:「對不起九公主,我說的那些話太過分的,你知道的,我內心實際上並不是那樣看待你的。」

九公主沒有言語,還是默默地抹眼淚。

納蘭靜香安慰到:「九公主,你別難過了,以後有什麼不開心的事就跟我和舞情說,以後我們就都是好姐妹。小理」

九公主聞言抬起頭,淚眼之中儘是感動,她強忍著淚擠出一抹笑,也說到:「恩,我們都是好姐妹,以後你們叫我詩逸就好了,別一口一個九公主的了。」

「恩,好,詩逸。」舞情和納蘭靜香異口同聲叫了出來,然後三人相互看看,笑了起來。

三個女人一台戲,走到哪裡都是亘古不變的真理,這一路上,秦非和薛昊會階段性地出去替換納蘭一道和納蘭文宇,畢竟在冰封雪原之上駕車是一間很辛苦的事,可無論秦非在車中還是在車外,總是能聽見三個女人爽朗的笑聲。

她們從小時候一直聊到長大后,從有記憶以來的一件事一直料到現在坐在馬車中,她們如數家珍般地說著遇到的開心事和不開心的事,總之只要是她們能想起的,就都會從嘴裡說出來。

時間過得飛快,三個女人覺得似乎什麼還沒說的時候,馬車已經停了下來。

秦非從車外探進頭來,道:「前面就要到神兵族了,你們先在車中等一下,我先出去查看一下情況。」

車中的幾人點點頭,秦非便跳下了馬車。

「我和你一起去。」薛昊提著長刀也跟了上來。

秦非笑笑,問薛昊到:「你手中握的是什麼神兵?」

「普普通通一把刀而已,名叫定天。」

「定天,恩,夠豪氣的名字。」秦非感嘆。

「再豪氣也無法與秦兄的屬心想比,我師父說了,縱使天下再好的刀劍,在屬心面前也都會黯然失色。」

秦非聽得出薛昊對屬心的嚮往,可很多事情,冥冥之中早已註定了的,無論是誰也更改不了。

秦非踩著厚厚的積雪向前走,薛昊也腳深一腳淺地跟在後面,「

估計再駕車奔走一炷香的時間便能到神兵城了,秦非抬眼望著遠方,突然覺得很茫然,他對這片異界大陸完全不熟悉,可如今卻帶領著眾人要去剷除一股最邪惡的勢力,想來真是荒唐可笑.

這時白慕也從不遠處走了過來,他沖秦非喊:「發現什麼了沒有?」

秦非搖了搖頭,在漫天飛舞的雪花中,他的笑容很淡然。

待白慕走近后,秦非道:「白兄,這裡離神兵族已經很近了,我想應該會有亡靈在附近偵查,我們需要多加小心.」

「這很難說.」白慕一臉的笑意,看上去自信而又平和,「亡靈帝國恐怕根本沒想到我們會反擊而來,所以,自大會讓他們毫無戒備之心。」

秦非覺得白慕說的也有道理,但無論如何都還是小心一點的好,他想到了一個隱蔽的地方,打算帶大家先去那裡休整一下,然後再進神兵城。

於是他對白慕說到:「白兄,一路奔波大家可能都有些疲憊,特別是三位姑娘,所以我打算先帶大家去神兵族的馬場休整一下,那裡相對隱蔽,亡靈應該不會去那裡,不知你意下如何。」

白慕一愣,心想,秦非如何會知道馬場的所在?但他很快又想到,當初馬場的那個老者告訴過他,屬心神劍的主人曾去牽走了一匹追風馬。

「當然沒問題,那趕緊出發吧,天色已經晚了。」白慕說。

回到馬車上,秦非一頓快馬加鞭,一炷香的時間后,他們出現在了神兵族的馬場。

看守馬場的那個老者還在,可能是聽見了響動,他佝僂著身子緩緩走了出來。

白慕走上前問:「這裡還有多餘的地方嗎?我們可能需要在這裡住上一晚。」

不料老者根本沒搭理白慕這個掌門,反是徑直走到他身後,來到了秦非的面前,用他那極度沙啞的嗓音問:「年輕人,看來你已經脫胎換骨了。」

秦非也是恭敬回話到:「前輩目光如炬,秦非有多少本事前輩一看便知的,實在不敢妄自尊大。」

「呵呵,那也不可妄自菲薄。」老者乾笑兩聲,又道,「你我比試一番如何?」

「不知前輩要比試什麼?」秦非也不再自謙,而是開始展現滿懷的自信。

「就比移形換影,看看誰能先到遠處的馬廄。」老者說完用手指了指前方,那馬廄至少有五百米之遙。

「如果你贏了,我送你一樣東西。」老者又道。

「那如果我輸了呢?」

「你不可能輸。」

「呵呵,如果前輩確定我不會輸,那還要和我比試,豈不是打算把東西拱手想讓?」秦非覺得老者很奇怪。

老者也不隱瞞,直言到:「其實你和不和我比試,我都會把東西送你,但我多年沒有找到對手了,一直夢想著有一天有人能勝過我,我想,你不會連我這個小小的願望也不滿足吧?」

秦非聽后沒再多言,直接彎腰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

老者和秦非站在同一條線上,所有人都靜靜地等待著結果。

突然,只聽一聲馬嘶,二人瞬間不見了蹤影,就那麼憑空地消失在了眾人眼前。

所有人都驚得目瞪口呆,再一看,那兩人已經立身於五百米外的馬廄旁,他們並不知道誰輸誰贏,因為二人的速度皆是快到無法用揉眼捕捉.

當初納蘭一道剛見到老者的時候,覺得自己移形換影的速度還不及其一半,可現今看來別說一半,根本不具有可比性,還有秦非,他的移形換影還是自己教的,沒想到今日居然達到了這般境界,實在大大出乎他的預料.

「前輩承讓了.」秦非謙遜地向老者行禮.

老者也露出了久違的笑容,道:「我終於遇到了一個能在某些方面勝我的人,雖然還只是個乳臭未乾的小子,但我一樣開心。」

「前輩,我能問你個問題嗎?」

「我知道你要問什麼。」老者搖搖頭,「英雄不問出處,且看去向何方,縱使擁有萬般榮耀,有一日也終會化作浮雲。」

秦非似乎聽不懂,傻傻地愣在那裡盯著老者看。

老者這時從衣袖中掏出一根長長的羽毛遞給了他,道:「我要走了,我能為你做的,僅此一根羽毛而已。」

「你要去哪裡?」

「去該去的地方去。」

老者說完頓時全身金光籠罩,刺得眾人皆睜不開眼,待金光散去之時,老者也跟著一同消失了。

「難道是神仙?」

秦非心中納悶不已,而站在遠處的眾人見老者伴隨著一道金光消失,更是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紛紛跑來詢問。

「我也不知道他哪裡去了?」秦非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眼神似乎還留戀著天空。

「那你們誰贏了?」有人問。

「我險勝。」

「你手裡的是什麼?」又有人問。

秦非這時收回目光,開始端詳起老者送給他的那根羽毛。

羽毛有一尺來長,五彩斑斕,閃耀著絢麗的光,一看就不是普通飛禽的羽毛。

「難道是……?」薛昊將羽毛拿過來,看了又看,就像在研究傳家寶一般。

「是什麼?」秦非問。

「如果我沒看錯,這應該是鳳凰的羽毛?」薛昊開始變得興奮起來,「秦兄,你還記得我跟你提過的陰陽八卦丸嗎?」

「陰陽八卦丸?」這個秦非怎麼可能忘記,耗時耗力是其次,關鍵是配方里很多東西根本就是找不到的,比如說龍鱗鳳……

「龍鱗鳳毛?」秦非突然也驚訝地望向了薛昊,嘴巴長得老大,「難道這就是鳳毛?」

「嗯,沒錯。」薛昊確信地說到,「那老者之所以送你這根羽毛,應該就是為了儘快讓我們配置成陰陽八卦丸,從而讓秦兄趕快將魂斗訣練至第十層。」

「可是……」

「秦兄不用發愁,老者既然送了你羽毛,那就說明龍鱗也非不可獲得之物,想必時機成熟之時,一切自會水到渠成。而一旦有了龍鱗鳳毛,其他的東西就包在我薛昊身上了。」

秦非一聽薛昊如是說,本來已對陰陽八卦丸不再抱有希望的心,再次跳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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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靈尊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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