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七章子滿法師
穿越之前,秦非雖然博愛,但絕不濫情,一旦他有了心上人,便會把和身邊女人的關係理得很清楚,如今也不例外.
在他心中,傾慕之人只有納蘭靜香一個,對於舞情,雖然他未見過其真實面目,心中偶爾也會產生一些別樣的情愫,但他很明白,他和舞情之間最多會成為非常要好的朋友;
至於小翠,更多的是一種感激的心理和溫暖的情懷,而九公主,這個在秦非腦海中印象極差的女人,只要以後不再招惹他,或許他們就此可以相忘於江湖.
有時當秦非在想念納蘭靜香的時候,另一個人的樣子總會在他腦海中浮現,那便是納蘭初雪。小理
秦非穿越而來就是為了尋找她,而且也答應過納蘭志,會找到她並好好照顧他,如今秦非覺得他可能要失信了。茫茫人海,他要如何尋找呢?難道僅僅就憑藉她后腰處有一顆心形的硃砂痣嗎?再說他秦非也不可能見到一個女人就去問問有沒有硃砂痣吧?
秦非在心中下了一個決定,一旦消滅亡靈尊主后他就離開這裡,離開所有的人和事,離開納蘭靜香,回到自己的世界好好生活,畢竟異世不屬於他,他也不可能留下來.
但想消滅亡靈帝國也絕非易事,被派來刺探消息的三個亡靈騎士雖然一死一傷,但還有一個存活著,此刻正打算返回帝國呢.
階位達到亡靈騎士的時候,具有一種特殊的本領,那就是能感應到同階位亡靈的生與死,就好比現在打算回去的這個亡靈騎士,本來他們三個之前商量好共進退的,但現在他知道其中一個亡靈已經死了,還有一個身受重傷,連移動都很困難,更別提通過冰封雪原了,所以這個出現在龍城的亡靈騎士打算獨自回去,將雪國這裡的情況趕緊通報給亡靈尊主.
秦非這時也沒閑著,自從第一個亡靈出現在寥城的時候,他就開始刻意四處走動,因為他覺得肯定還有別的亡靈潛伏著沒有出來.
其實現在的秦非心中特別煩躁,這煩躁主要來自於一個人——小乞丐。
小乞丐返回亡靈帝國不到半月便有亡靈現身雪國，秦非知道，這意味著兩種可能，一是小乞丐規勸尊主不成，反被懲罰困住，尊主一怒之下派出亡靈騎士進入雪國；二是，小乞丐一回到帝國，體內的邪惡本質便被激發出來，現在已經成為了邪惡亡靈的首領。
「不可能，運兒不會的。」秦非不自主地搖起頭，讓他相信一個天真無邪的孩子變成了一個殺人惡魔，他實在辦不到，所以他安慰自己說，「運兒一定是被亡靈尊主困住了，一定是這樣的。」
想到這裡，秦非牙齒咬得吱咯作響，恨不得揮出一劍直接將亡靈尊主消滅，同事他也在埋怨自己，埋怨自己為什麼至今還是未能將魂斗訣練至第十層。
一旦練至第十層，便有能力秒殺普通亡靈，即便遇到亡靈騎士這種階位的，也不會太費力，可就是不知道為什麼，當秦非意外修鍊完命魂后，再也參透不了第十層的修鍊方法了。
將三魂七魄聚攏在一起，使他們像一個整體而非個體在作戰，如此一來相互發力，便可擁有無上的力量，可如何才能聚攏他們呢，秦非不知從何下手。
一日，秦非如往常一樣踱步於大街小巷，就在這時，他居然看見了一張熟悉的面孔，雖然他和這個人相處只有兩日，而且還發生了一些不愉快，但他絕對不會忘記那張眉清目秀的臉。
秦非快步跟上去，正要叫出「薛昊」這個名字時，猛然嗅到了一股亡靈的氣息，於是趕緊息聲，一把卸下了背著的屬心神劍。
秦非左右看看，確定這股亡靈氣息正是從薛昊那邊傳來，此時他距離薛昊大概只有五十步的距離，可當他再一仔細看向薛昊的時候，也忍不住驚訝失聲。
他看見薛昊的身體出現了重影，兩隻腳都是飄在空中的，很明顯，薛昊是被亡靈附身了。
秦非本想通過進入斗魂世界來救出薛昊，可又怕這個亡靈的法力太過強大，萬一比上次那個亡靈騎士還厲害，恐怕他進入斗魂世界后還來不及召喚蝙蝠便被削掉了腦袋。
「到底怎麼才能練到第十層啊.」秦非恨得死咬住牙根.
既然不能再貿然進入斗魂世界,秦非也不敢輕舉妄動,手握屬心神劍,小心翼翼地跟在了薛昊的後面.
薛昊僵硬地走著,但似乎很有目的性,穿過熱鬧嘈雜的集市,進入一條深巷,左右拐了好幾個彎后,來到了一座山腳下.
秦非心中詫異,「這山也沒什麼特別的啊？亡靈幹嗎要來這裡？」
薛昊這時猛然回頭張望了一番，秦非趕緊躲起來，暗處悄悄觀察著。
可能是見空無一人，附在薛昊體內的亡靈竟突然法力，薛昊整個人都飄了起來，雖然速度不夠快，但還是一點點地向山上飄去。
秦非本想乘著白蝠跟上去，可一想到飛在空中毫無遮攔，容易曝光，也只好先由他們去了.
待亡靈他們便消失在了山上茂密的樹林中后,秦非快步鑽進了山林中,他不敢藉助於白蝠,只好憑藉雙腳來一點點尋找亡靈,他心中開始有些擔心薛昊了.
「亡靈來這山裡一定有什麼目的.」秦非心想.
這座山雖然不能稱之為氣勢恢宏，但對於任何一個人來說，想在山中找到一個人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秦非向著剛剛亡靈消失的大致方向搜尋而去，盡量不放過任何蛛絲馬跡，可搜了至少兩三個時辰后，仍舊一無所獲。
他有些泄氣地坐到一塊石頭上，心中很擔心薛昊，拖越久他就會越危險。
心煩意亂之時,秦非猛然看見了兩隻蝙蝠,它們倒掛在樹枝上,時而發出「嘰嘰」的聲響，秦非靈機一動，大悟道：「我怎麼沒想到呢，說不定這些蝙蝠可以幫我找到薛昊呢。」
放飛出白蝠，秦非將心中所想傳達給了它，白蝠繞了幾個圈，發出一連串古怪的尖叫聲，但沒多時，遠處就飛來了一群黑蝙蝠，不過它們不是四面八方聚集而來，而是從同一個方向結伴來的，數量大概也只有幾十隻。
這群蝙蝠來到秦非身前，繞著白蝠轉啊轉啊，像是在輪流述說著什麼，大約兩分鐘后，蝙蝠停止了轉動，白蝠扇動幾下蝠翼，又發出了一串叫聲。
秦非大喜，連忙道：「快讓它們帶我過去。」
白蝠像是下達命令般沖蝙蝠群尖叫兩聲，隨即蝠翼一扇，快速鑽進了秦非的腰間。
這時蝙蝠群開始慢慢向前飛去，秦非緊緊跟在後面，很快他便能找到亡靈和薛昊所在的位置。
前行不到一炷香時間，蝙蝠群先是停在空中「唧唧」地叫著，隨即快速向前飛去，最後全都鑽進了一個山洞中。
這個山洞極為隱蔽，位於半山腰處，而且沒有一條山道通往這裡，洞口爬滿了密密的長長的藤條，近乎將整個山洞掩蓋,若不是有這些蝙蝠帶路，恐怕秦非踏破鐵鞋也找不到這裡.
秦非不敢貿然進入山洞中,只好按兵不動,他遠遠地躲在一樹林茂密處,靜觀其變.
從烈日當頭到夕陽西下,又到夜幕降臨,秦非的雙眼時刻不曾離開那個洞口,可奇怪地是一直不見亡靈或薛昊出來,秦非擔心那洞中還有別的出口,可又不敢前去查看,萬一那個亡靈還在裡面,或者洞里潛伏著千千萬萬的亡靈,他將必死無疑.
就在秦非一籌莫展的時候,洞口有了動靜,一隻手撥開纏繞在洞口的藤條,慢慢露出了一個頭,再是一個身子——亡靈附著薛昊的**走了出來。
秦非趕緊埋下頭，他在猶豫要不要跟上去，但思考再三，最後還是留了下來。
因為他想,既然亡靈會來這個山洞,那說明這個山洞裡必然有什麼特別的東西,如今那個亡靈孤身離去,勢必還是會回來的,所以秦非打算繼續守候下去.
「可這個山洞究竟是幹什麼用的呢?」秦非實在難以按捺心中的好奇.
他決定上前去看看,萬一這個洞是亡靈潛伏的老窩,大不了逃之夭夭,相信在那麼多蝙蝠的掩護下,加上移形換影的絕招,小命還是可以保住的.
秦非慢慢靠近洞口,小心到不能再小心的地步,貼著洞口,那聽見了裡面充斥著翅膀拍打空氣以及相互撕咬的嘈雜聲,那些應該都是蝙蝠,秦非再熟悉不過了.
快速撥開藤蔓,秦非一頭鑽進了洞中,」撲騰騰」嚇飛了一大群蝙蝠,秦非貼著洞壁,一步步緩緩往前挪.
洞口雖然不大,裡面卻相當寬闊,而且九曲十八彎,由於光線極差,能見度也越來越低.
秦非不知道走了多深后,突然嗅到了亡靈的氣味,於是心砰砰跳了起來.
他機警地貼著洞壁,在一拐彎處以龜爬的速度探出頭來,這一看嚇了一大跳,一個亡靈就坐在前方不遠處.
沒錯,那是一個亡靈,秦非絕不會弄錯,而且就是當日跟他交手的那個亡靈,不過看上去他好像受傷不輕,坐在那裡靠著牆壁,一臉痛苦的表情.
「他娘的,亡靈也裝人弄得這麼可憐,我才不會同情你.」秦非心中暗罵,手已經情不自禁放到了劍柄上.
再又仔細觀察了一番后,秦非發現前方就是山洞的盡頭,所以這個山洞裡不會再有別的亡靈了,附在薛昊體內的亡靈來這裡應該就是為了見這個同伴.
權衡了一番利弊后,秦非決定趕在那個亡靈回來之前先把眼前這個亡靈幹掉,因為他身受重傷,這是最好的時機,自己絕對能消滅他.
「嘶」秦非緩緩地抽出了一小截劍身,微弱的藍光透了出來.
「誰?」裡面那個亡靈突然喊到.
秦非暗叫不好,他忽略了一個事實,這屬心神劍對亡靈極有威懾力,當初劍一拔出,連小乞丐都能感受到它的威脅,如今雖然只抽出了一截劍身,階位更低的亡靈肯定同樣能感受到的.
突襲是不可能了,秦非乾脆將劍插回鞘中,光明正大地現了身.
「是你?」亡靈一臉的驚訝,目光始終停留在秦非手中的劍上，「你到底是什麼人?」
「專殺亡靈的人？」
「你手中的劍……」
「屬心！」
「屬心？」亡靈臉色煞白，止不住後退數步。
「你還要反抗嗎？」秦非說完這話之後，連自己都忍不住想笑，這算什麼屁話？困獸猶鬥，更何況是窮凶極惡的亡靈，它勢必會垂死搏鬥的。
亡靈這時看上去卻相當平靜，它問：「你能放過我嗎？我保證回去之後再也不踏入雪國半步。」
「我能問你幾個問題嗎？」秦非問。
「你說，我一定老實回答。」
「亡靈帝國一共派了多少人來雪國？」
「一共三個，還有兩個分別在龍城和風城，風城那個已經死了,龍城那個現在潛逃回了帝國。」
「胡說！」秦非怒斥到，「你分明在撒謊,我明明看見還有一個亡靈剛剛離開。」
「我說的都是真的,尊主先行只派了我們三個亡靈騎士來雪國，目的就是想找到讓普通亡靈通過冰封雪原的辦法，同時也查探下雪國境內有沒有能力超凡之人。」
「那你查探到什麼了嗎？」秦非笑著問。
亡靈望了望秦非，低聲道：「沒想到神劍的新主人這麼快就出現了。」
「我是問你有沒有查到讓普通亡靈通過雪原的辦法？」
「沒，絕對沒有。」亡靈忙不迭叫到，「就是因為我們三個沒查到，所以尊主才又派了子滿法師過來。」
「子滿法師？」秦非越聽越糊塗了.
「就是剛剛你看到的那個亡靈，它的階位是法師。」
「明明都是鬼了，還非要人模狗樣地取個人名。」秦非在心中罵到，「法師的階位和騎士哪個高，哪個更厲害？」
「法師。」眼前的亡靈老老實實地回答到，「帝國一共有騎士三百人左右，但法師只有八個，一個法師的能力至少頂上五十個騎士。」
「什麼？你是說剛剛出去的那個亡靈，能同時對付五十個像你這樣的？」秦非大驚，暗自慶幸剛剛沒有出手，不然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亡靈點點頭，接著又說：「你還有什麼想問的？你問什麼我都可以詳細告訴你。」
秦非不屑地望了一眼亡靈，心想：「沒想到今日居然會碰到這麼一個貪生怕死的傢伙。」
可僅僅是片刻后，聰明如秦非者便發現了不對勁，仔細一想，這個亡靈之所以會如此百般順服，而且還有問必答、解釋得那麼詳細，原來是在故意拖延時間，不出意外，那個能抵上五十個騎士的亡靈法師就要回來了。
秦非慶幸自己發現了這一點，要不然真等那個法師回來，恐怕自己在劫難逃。
「我還有一個問題想問你。」秦非冷若冰霜。
「你儘管問吧，問什麼我都告訴你。」
「你想選擇怎麼個死法？」
「什麼？」亡靈驚訝地望著秦非，似乎一時間還沒回過神來是怎麼回事。
可這時一切都已經晚了，秦非施展出了移形換影，黑暗的洞穴中一瞬間充滿了刺眼的藍光。
屬心神劍刺穿了亡靈的身體，它驚恐的表情被定格在了臉上，慢慢地，慢慢地，亡靈身體猶如散沙般散去,直至蒸發在空氣中.
秦非這時有些震驚,它沒料到被屬心神劍刺中后,亡靈會消失地無影無蹤,於是將劍身舉到眼前,看了又看.
洞內不斷想起蝙蝠撕咬的叫聲,秦非猛然回過神,慌忙將劍插回鞘中,匆匆跑了出去.
出洞以後秦非趕緊又找個地方躲了起來,果不其然,前後不過一杯茶的功夫,子滿法師大搖大擺地回來了,秦非暗叫「好險」。
子滿法師剛進入洞中沒多久馬上又跑了出來，站在洞口一頓張望，神色慌張。
秦非知道，它一定是發現那個騎士不見了，所以才會這麼慌張。
之後子滿法師沒有再回洞中去，或許它已經想到亡靈騎士是被殺了而不是被擄走了，同時這裡也已經暴露，它心中或許還在為沒有被伏擊而慶幸呢。
這回那個子滿法師是附著薛昊的身體一步步地走下山的，或許它怕被別人發現吧，秦非也遠遠地跟在身後，想先弄清它接下來要幹什麼。
俗話說,大隱隱於市.看來這個道理在異世也是行得通的,而且連死過一回的亡靈都深諳這個道理.
因為子滿法師直接找了一家客棧住了下來,而且還是秦非之前住的那家客棧.
「這也太巧合了吧?」秦非一臉的苦笑.
如果別家的客棧秦非還能住上一下,可這家客棧,裡面沒有人不認識他的,恐怕他前腳剛邁進門檻,後腳就有人跑去向九公主告密了.
最後秦非在附近的小客棧住了下來,雖然這裡距離稍遠,但從窗戶中仍可以清楚觀察到薛昊那個客棧的門口,如此以來,亡靈進進出出都是可以被發現的.
秦非不顧危險地跟蹤子滿法師,全然忘記了亡靈法師的強大,那力量可是可以抵上五十個騎士的,而他這麼做的原因很簡單,全然因為一個聲音在內心呼喊.
「帝國法師一共只有八個,若你能消滅掉一個,那將是多麼牛逼的事情啊!」
所以秦非下定決心,一定要將子滿法師像魚肉一般擺上案板.
當夜一切風平浪靜,秦非卻整夜未眠,他一直觀察著客棧出口,此刻上下眼皮打得不可開交.
「鬼魂多是夜晚才出來活動,沒想到到了異界,名字換作了亡靈,居然連作息也改了.」秦非很想去睡上一覺,可又怕薛昊在青天白日下走出客棧.
不過這回秦非算是說對了,太陽剛過山頂,子滿法師藏在薛昊的身體里走了出來,看著那一步一挪、僵硬無比的樣子,秦非真想上去把他一頓暴打,可秦非心理比誰都清楚,法師的階位可不是誰都能達到的高度,現在你看他走起路來慢慢吞吞的,一旦遭受了攻擊,速度將快如閃電.
秦非連洗把臉的時間都沒有，抓起屬心神劍便跑出了客棧，子滿混在人群中慢慢地走著，看上去和正常的城民毫無區別。
「他這是要去哪裡？」秦非小心地跟在身後，無論子滿去哪裡他都會一看究竟，甚至他心中還冒出了一個危險的想法：一旦時機成熟他就設法偷襲他。
子滿走出集市之後，顧了一輛馬車向出城的方向去了，秦非更加迷惑了，慌忙也找了輛馬車遠遠跟在後面。
馬車穿梭在綠野林中，子滿的馬車越來越遠，秦非不停地催促馬夫快點再快點，當馬車駛向綠野林中間通往王宮的那條道上時，馬車及時停了下來。
在他們面前是一副慘不忍睹的情景，至少有幾十個侍衛躺在了血泊中，而且死相極其慘烈，基本全是一招致命，脖子和腦袋幾乎就要分家了。
馬夫大叫一聲跑了。
秦非知道他們都是王宮的侍衛，專門負責守衛這條通往王宮的道路的，秦非還知道，這些人肯定全是子滿法師殺的。
他牙根緊要，雙拳握得吱咯作響。
「我會替你們報仇的。」
秦非從牙縫中擠出了這句狠話，隨即召出白蝠，箭一般向前追去。
沒追多久秦非邊便遠遠看見了一輛奔跑的馬車，這時他的理智又佔據了上風，為免打草驚蛇，他乘著白蝠貼著地面飛行，總是和子滿法師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
很快,氣勢恢宏的王宮便露出了綽約的身影,這時子滿法師的馬車突然變向,向著王宮的側門奔將過去.
「他到底想幹什麼?要是想刺殺國王,何不大搖大擺從正門進去?」秦非的疑惑越來越深，同時顧慮也越來越多，再往前恐怕就會有人出現了，到時自己騎著白蝠飛行勢必會引發恐慌，若不乘著白蝠，又如何能跟上子滿法師的馬車呢?
好在子滿的馬車遠遠地繞著王宮行駛,這樣便沒有出現行人,一路追下去,最後馬車在一條溪流處停了下來.
溪流對面是一塊平坦碧綠的草地,草地上一如秦非剛來這裡時見到的那般生機勃勃,各式各樣的小動物在草原上或奔跑或覓食或嬉戲打鬧,五顏六色的小花向星星點綴夜空般裝點著草原,最顯眼的,自然是那些高頭大馬.
子滿法師四處望了望,見周遭沒人,突然一個騰身，硬是跨過了幾米寬的溪流,這哪像剛剛走起路來像個老頭子的人啊.
去到對岸的草原,子滿並沒有停下腳步,反是繼續向前走,極有目的性的樣子,而且邊走還邊到處張望,那樣子就像是盜賊提前探路一般.
秦非趴在溪流邊緣靜靜地觀察著子滿的一舉一動,當子滿在草原上大步向前時,不知從哪裡鑽出了幾名王宮侍衛打扮的人,秦非大驚,想這幾人恐怕又將喪命了.
不過子滿法師這回好像並沒有要動手的樣子,因為離得太遠,秦非聽不見侍衛在和子滿說些什麼,但看那架勢加上他的推測,大抵應該是「你是什麼人？」、「這裡是王宮禁地，外人不許進入」、「快點離開」之類的話。
子滿法師一瘸一拐地往回走，邊走還邊不住回頭看幾眼。
秦非趕緊又找了個地方躲起來，心想：「他到底想幹什麼？既然已經殺了那麼多侍衛，為什麼如今會留活口呢？」
思來想去，唯一的可能就是，子滿還會來這裡。
所以他不能殺這幾個侍衛，要不然這裡必然會引起王宮的注意，從而加派大量人手，到時他就不好下手了。
「只是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子滿又有著怎樣不可見人的勾當呢？」秦非依然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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