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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清白

明明信誓旦旦地說著「絕不姑息」的話,然而就在陸駿遠提出學校在開水房安裝了攝像頭,可以去保衛科調出監控視頻看那張大字報是誰貼上去的時候,年級主任卻給出了否定的答案。

「咱們學校的攝像頭用的時間久了,難免有幾個壞了的,開水房的那個攝像頭暑假的時候就壞了,新的攝像頭一直也沒申請下來,這不,就什麼也沒拍到。」

「還有這麼湊巧的事兒啊。」一起跟著過來的肖寒臨撇撇嘴,壓根不信,不過說到攝像頭剛好也提醒了他,「學校的攝像頭壞了沒關係,我記得那天陸駿遠過生日的時候,他用的那個包廂也有監控,我回家讓人調出來看看,不就知道貼在公告欄上的照片是誰拍的了,知道照片是誰拍的,不就知道這事兒是誰幹的了嗎?」

年級主任認識肖寒臨,卻沒想到他和陸駿遠的關係這麼好,訕笑兩聲道:「這事兒……」

事情解決的自然不可能那麼順利,年級主任把其他人都趕出去之後,留下陸駿遠一個人,才慢條斯理地同他說:「老師不知道你心裡有沒有猜想到這件事是誰做的,但是不管是站在師生的立場上也好,站在你個人的立場上也罷,明白地跟你說一句,這件事情你想要追究啊,不是那麼容易的,你是個好學生,老師希望還是能把心思放在學習上,學到的本事都是你自己的,行了,你好好想一想吧。」

陸駿遠默默的點了點頭,不管劉主任的話是警告還是勸說,都透露出一個事實,學校不想把這件事情鬧大,想讓他這個當事人不要再揪著不放。

無論是為了自己的名譽,還是給隨意誣陷他人的人一個懲罰,陸駿遠都不可能輕易的算了,最終年級主任見勸說無用,只能揮揮手讓他先走了。

已經到了放學時分,除了尚在衝刺高考的高三學生,整個江坪一中高一和高二的教學樓都空蕩蕩的。

陸駿遠回到教室收拾書包的時候,意外發現班長喬月月還在教室里。

呆板厚重的眼鏡片後面是一雙哭腫了的眼睛,扎著馬尾辮的微胖女生看到陸駿遠就立刻站起身,看得出她的表情仍舊有些猶豫,但依然鼓足了勇氣朝男生走了過來。

「班長。」陸駿遠對喬月月的印象還算不錯,雖然感覺這個女孩子的心理素質略微差了一些,但勝在認真負責,他一開學就缺課一個月,是喬月月幫他整理班上發下的試卷和習題冊,還在他來上課之後主動把筆記借給他用,即便是她今天撒了謊,陸駿遠在面對她時也並沒有露出任何厭惡或者不耐的表情。

「對不起。」喬月月第N次重複道歉,眼淚再度涌了出來,略帶哭腔的聲音解釋著:「對不起,我是個壞學生,我還自私自利,可是我實在太想要那十分的高考加分了,我想考一個好的大學,想拿獎學金,想給我爸媽爭光,可是我……我知道我這麼做是錯的,我……對不起,我向你道歉,希望你能原諒我。」

陸駿遠鮮少遇到女孩子能哭成這樣的,眼睛紅的像兔子一樣,他有點手足無措,可也並沒有說出原諒的話來,就連想要安慰對方的心情也被自己克制住了,「我為什麼要原諒你?」

他反問了一句,反而讓喬月月愣住了,緊接著,她哭得愈發洶湧了,而陸駿遠依然只是在旁邊看著,一言不發。

錯了就是錯了,只有改正的人才有值得被原諒的權利。

喬月月哭得很厲害,可腦子反而鎮靜了下來,在紛亂的思緒中終於找出了陸駿遠想要表達的意思。

「我知道了,我把事情的經過都告訴你,你……你如果要我幫你在老師面前作證的話,也可以!」喬月月抬起眼鏡擦掉了眼淚,繃住了抽噎聲,半晌后緩過來說:「報刊欄上的東西是孫越淼貼的,我們那天一起去的幾個人里,只有她一個人有手機,那張大字報一貼出來我們全都知道是她做的,我去找她問了,可……她跟我說,只要我裝作不知道,幫她隱瞞好這件事,她就說服她爸爸幫我在檔案里加上文藝體育特長生的資格,有個這個東西,在高考的時候,我就能拿到十分的加分。我……我心動了……她爸爸是我們江坪縣教育局的副局長。」

陸駿遠終於瞭然為何剛剛年級主任會跟他說那樣的話,只怕這件事是誰做的,學校的領導早就瞭然於胸,即便是得知陸駿遠是被人誣陷的,也有心袒護著孫越淼。

「加分需要經過省級部門的認證,孫越淼他爸的手還伸不了那麼長。」陸駿遠說,「就算是能辦到,你們這麼多人,個個都想拿到加分恐怕也難於上青天。」

喬月月見過最大的官就是她們村裡的村長,教育局長聽上去就是個可望而不可即的,當時孫越淼說得信誓旦旦,她哪裡會清楚這其中的彎彎繞繞,自然也就信了,如今聽到陸駿遠的話之後,她竟是鬆了一口氣,道:「那就好,不然真的拿到了加分,我怕我這一輩子都會良心不安。」

自私是人類的本性,但好在總有人會幡然悔悟,迷途知返。

陸駿遠在離開學校之後的做得第一件事就是去學校對面的派出所報案,儘管喬月月心中非常恐懼把這件事抖出來的後果,但她依然鼓足勇氣跟著一起去了。

冬天的夜晚來得很早,尤其是在這座西北的小縣城,才六點多天就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周嘉怡一推開窗,北風呼呼地灌了進來,她看了看樓下,扭頭跟李秋梅說:「媽,還是沒看到鹿鹿。」

李秋梅擔心不已,「這孩子,電話也打不通,都這個點兒了人還沒回來,該不會出什麼事兒吧,我可聽說有通緝犯流竄到我們這裡來了。」

「要不我去他們學校看看?」周嘉怡說著,拿起了掛在牆上的羽絨服,套上厚實的雪地靴,從柜子里找出手電筒準備出門。

李秋梅哎了一聲忙攔著她,「你湊什麼熱鬧,沒瞅見外頭天都黑嚴實了,萬一出了什麼事兒怎麼辦?你給我老老實實擱家裡待著,我給你爸打電話,讓他回來去找小遠。」

「哪就那麼可怕了,我每天上晚自習還九點多才回來呢,您別自己嚇唬自己。」周嘉怡笑了笑,打開手電筒道:「不管找沒找到人,我半個鐘頭一準兒回來,成嗎?」

李秋梅平日里大大咧咧地,在這些事兒上根本不計較,只不過今天陸駿遠沒按時回來,加上最近的外頭的傳言才會擔心,聽到周嘉怡這麼講,懸著的心安穩了幾分,「走有路燈的地方,知道嗎?」

周嘉怡應了一聲,拉上羽絨服的拉鏈出了門。

外面冷得讓人不住地哆嗦,一張口說話白氣就從嘴裡冒了出來,似乎有雪在冬日的寒夜裡紛紛揚揚的落了下來。

走了約莫十來分鐘,周嘉怡遠遠看到,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騎著單車過來,墨色的大衣在寒風中獵獵作響。

她晃了晃手電筒,漫天飛雪在光影中顯露無疑,騎車的少年看到她,猛然捏住了車閘,單腳撐在地面上,原本面無表情的臉露出一絲笑意來。

「你今天不用上晚自習嗎?」

「我們放假啦!」周嘉怡挺興奮的,放假意味著她能跟著自己的節奏走,在學習方面查漏補缺,還能幫著陸駿遠做他的網站,「今年寒假不補課,我們等到初八才開學。」

不知怎的,假期比她要更多的陸駿遠竟然對這種愉悅感同身受,他說,「那還真巧,我們也是今天放假。」

「手電筒放籃子里,坐上來吧。」縱然像他這個年紀的男孩子大多喜愛炫酷的變速山地自行車,但陸駿遠騎的單車卻極為普通,前面有放東西的筐子,後座能帶人。

雪似乎沒有停的趨勢,反而越下越大,周嘉怡冷得不得了,一隻手圈著陸駿遠的腰,另一隻手不停地在自己的大腿上摩擦,企圖藉此燃起一絲溫度。

車子因為她的動作而晃動起來,陸駿遠無奈道,「你要是真冷,就把手放我口袋吧。」

「啊……」不好吧……周嘉怡想著,搖了搖頭,「總覺得怪怪的,被人知道了又得說閑話,算了吧,反正沒多遠就要到家了。」

「我怕等會兒連人帶車摔了。」陸駿遠說:「什麼亂七八糟的閑話,不要把別人的評論放在心上。」

人家都覺得沒什麼,她還有什麼好矯情的。

周嘉怡不是十五六歲的矜持少女,自己的手都快凍僵了,當然是暖和為上了。

她摸索著將手塞到了陸駿遠的口袋裡去,路邊昏暗的燈光將人與車的影子拉得老長,兩人的頭髮中夾了不少雪花,周嘉怡心裡甚至還有點小激動,她暗搓搓地想,現在的小鮮肉,未來十有**還會有學霸男神稱號的陸駿遠,讓她給抱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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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學霸兇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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