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9.139章:全章大修

139.139章:全章大修

?薛逢走後,齊淑芳想了想,把薛逢打聽來的消息壓在心底,不打算告訴金教授和金婆婆。

金天麗已經離開了,金教授和金婆婆也把財產安排好了,金天麗和史密斯之間的事情和薛逢對金天麗的評價不好說給金教授和金婆婆聽。再說,除了金天麗和史密斯的婚姻違背了道德和忠貞,其他都是薛逢的臆測,很難確定真假。

齊淑芳的理智告訴她,不能輕易給金天麗做出直接的評價。

最主要的是,她很清楚浩劫期間,萬事必須小心為上。她和賀建國那麼謹慎都被叫去分開調查了,何況史密斯是外國人,當時海外關係才是金教授和金婆婆被批。斗的主要原因,如果真的和金教授聯繫上,對於金教授和金婆婆來講才是最大的危險。

想起經歷過被調查的遭遇,突然薛逢說那些話時心寒了一下的齊淑芳突然就很理解金天麗帶著孩子不敢回國的行為了,不見得就是她的罪名。

史密斯來訪問,有沒有悄悄打聽過金教授的事情,除了本人,誰都不知道。

所以,根本沒有辦法根據金天麗浩劫期間沒有回來探望父母而斷定她心性是否涼薄。

金天麗不完美,她身上有很多缺點,連金教授和金婆婆都批評過她,說她沒有禮貌、不知感恩、說話行事帶著一股子高高在上的意味,但唯一不能否認的就是她對金教授和金婆婆的孝順,她本來想接父母出國定居,是金教授和金婆婆不願意離開。

誰沒有缺點呀?誰沒有自己的私心呀?

齊淑芳都不敢保證自己是完美無瑕的人,她也有自己的小心思好不好?

至於金天麗為什麼得到消息一兩年後才回來,齊淑芳糾結過後很快就放開了,說不定人家真有不得已的苦衷而不是故意為之,誰都有計劃趕不上變化的時候。

薛逢都說外國人看不起自己國家的人,而金天麗從來沒向金教授和金婆婆抱怨說自己剛到美國時吃了多少苦,也沒提自己創業的艱辛,只攜帶著一身華麗回國,有點衣錦還鄉的意思,可以看出她就是報喜不報憂。

不能隨便給金天麗冠罪名,齊淑芳一再地告訴自己,自己得秉著一顆平常心,因為外人沒有資格,目前確定有資格聲討金天麗的人大概就是史密斯的前妻。

人云亦云,容易偏聽偏信。

凡是聽說的消息,齊淑芳一般都是相信三五成,只有自己親身經歷才能確定事實真相。

以前賀建國聽信辦公室里的流言蜚語,不也說了薛逢很多不好聽的話?事實證明,薛逢根本就不是他們說的水性楊花那種人。

自己還是乖乖複習,好好考試吧!

五一、五二晚上跟著金教授和金婆婆吃奶粉,平安和七斤一起休息,齊淑芳一夜好眠,第二天吃過早飯,精神百倍地奔赴考場。

她考得很順利,結束后就拋開對成績的擔心,和薛逢、慕雪尋一起逛街買東西。

金天麗月初給父母寄來一千美金,金教授馬上就從銀行里領了一千五百多塊錢的僑匯券,上次一萬多僑匯券總共才花了兩三千。

僑匯券真是太有用了!雖然錢是自己出的,只用券,但券就相當於一部分現金。

難怪有僑匯券的人能讓別人嫉妒得眼睛里充血。

這次回古彭市至少得住半個月以上,齊淑芳今天的主要任務就是給五一和五二買奶粉,這兩個孩子奶粉喝得很兇,有時候平安還會嘴饞跟著喝一點,所以得多買點帶回去,到了古彭市可就很難買到奶粉了。

一起逛街,難免聊起閑話。

提起金天麗時,慕雪尋忽然道:「說起她,我想起她的前夫了。」說到這裡,慕雪尋琢磨了一下,不知道該怎麼往下說。

「郭愛民?他怎麼了?」齊淑芳問道。

「對,就是郭愛民,我把這人的名字給忘了。」慕雪尋笑了一聲,然後說道:「我外公外婆和小姨他們不是在上海嗎?那邊的消息我知道得比較多。淑芳姐,你還記得你和賀建國同志因為和金教授夫婦接觸而被調查的事情嗎?」

「記得,永生難忘。」

「是郭愛民搗鬼!不然當時革委會的人怎會那麼確定賀同志是金教授的學生。幸好你和賀同志出身清白,表面上又和金教授劃清了界限,革委會的人才沒有調查的理由。不過,當時要不是我外公和外婆幫忙,金教授根本不會被發配到你們那裡。」

齊淑芳一愣:「是李老和齊婆婆幫的忙?我早就在想事情發展得太順利了,但我們不認識什麼人,又不敢確定是李老和齊婆婆,也怕走漏風聲給他們二老惹麻煩,就沒提過。」

慕雪尋笑道:「當時調查你們的人,正好是我們家的人哪。」

一個姓齊,一個姓李。

姓李的那個女幹事是李老堂兄的孫女,關係有點遠,但是頗有來往。

齊幹事則是齊婆婆娘家那邊的人,關係也不近,可以說沒有任何血緣關係,但因為齊婆婆曾經接濟過他,所以齊婆婆拜託他幫點忙,他沒有推辭。

兩個人都用心了,才把這件事辦好。

聽完這些瓜葛,齊淑芳連聲道:「我一定要寫信謝謝李老和齊婆婆。」真是幫了他們的大忙啊,如果金教授和金婆婆留在上海或者被發配到別的地方,幾乎可以確定是死路一條,根本等不到平反的這一天。

慕雪尋嘆道:「外公外婆雖然是泥腿子出身,但是他們很羨慕讀書人,所以非常佩服金教授,當時都在上海,誰沒聽過誰啊?」

金教授在上海算得上一方人物,享譽盛名。

齊淑芳暗暗記在心裡,回去一定要告訴跟賀建國和金教授、金婆婆。

「李老和齊婆婆幫過老師和師母,你告訴我就行了,提郭愛民幹嘛?那個忘恩負義的東西,不對,他根本就不是東西!老師平反后,他還拿著天麗大姐出國這件事作把柄來威脅我們必須讓他官復原職呢!他又做什麼事啦?」

「官復原職?」慕雪尋噗嗤一笑。

「是啊,就是官復原職,這說明他被免職了。老師去上海時打聽過,他以前當狗腿子害了不少人,現在處於人人喊打的境遇。」金教授和賀建國沒出手教訓郭愛民,就是清楚郭愛民害過的人肯定不會放過他,難道真讓他們說中了?

慕雪尋點頭道:「找你們幫忙讓他官復原職,怎麼想得這麼好啊?他忘記是他把金教授害得家破人亡了?」

「異想天開唄!」

薛逢中肯地道:「人到了絕路,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異想天開算什麼?這個郭愛民就是想博一線生機,說不定可以成功呢。」

「大姐,不提起還好,提起來,我得跟你說說我後來的想法。」關於金天麗的。

薛逢聽完,笑道:「你想得不是沒有道理,是我太武斷了,金天麗可能沒那麼一無是處,不過我不會改變自己的觀感,具體金天麗是個什麼樣的人,就看以後她做什麼樣的事吧。這人心啊最複雜,做得出壞事,也做得出好事,毀譽參半的不止一個兩個,人的想法也會隨著做出的各種事情而有所變化。」想起關於自己的流言蜚語,薛逢唏噓不已。

慕雪尋聽完她們的對話,很快就想通了來龍去脈,作為慕家的女兒,慕雪尋的消息一向靈通,什麼風吹草動都會記在心裡,「你們聽我說啊,我還沒說完。」

「好啊,你說,你說,你還想說什麼?」薛逢和齊淑芳立刻放下對金天麗的評價。

「那個郭愛民倒霉啦!不知道被誰套了麻袋揍一頓,兩條腿骨折了,現在卧床不起。」事情發生距離現在已經有不短的時間了,但慕雪尋最近才聽說,「有些人說他被自己害過的人報復了。這話不對,不是有些人說,是所有人都這麼說。民警也往這方面查,他害過的人家實在是太多太多了,這樣的調查不亞於大海撈針,始終查不到蛛絲馬跡,就不了了之了。」

昔日遭難的人現在翻身了,原本耀武揚威的反而淪為階下囚,十年浩劫累積下了不少案件,需要一一審查清楚,撥亂反正,所以派出所很快就不管這件事了。

郭愛民以前帶人去李老家找茬,被脾氣不好的李老打了出去,後來被壓了下去,不然他這麼個失勢的小人物根本引不起李家的注意。

「這麼倒霉?」薛逢幸災樂禍,她當然記得郭愛民,那年轉道去上海還見過他呢。

「倒霉?」齊淑芳重複了一下,隨即道:「不是倒霉,是活該!」

齊淑芳覺得十分解氣,惡人就該有惡報,可惜世事往往不如人所願,善有善報惡有惡報的事情終究是少數,大多數還是惡人逍遙法外。

金教授和金婆婆聽齊淑芳說完,深有同感。

他們吃了郭愛民多少苦啊,知道郭愛民遭到報應,他們高興極了。

見到他們笑,平安傻乎乎地跟著笑。

齊淑芳蹲下。身,平視女兒,「平安啊,你可別這麼笑,我看著都難受。」

「你說什麼話啊你?哪有你這樣當媽的,安安在替我高興不行嗎?我們安安看著可喜慶了。」金婆婆不高興地把平安牽過去。

齊淑芳扁扁嘴,她沒說什麼呀,就收到這句話,老人果然最疼孫輩。

羨慕地戳戳平安的小臉蛋。

孩子真是一天一個樣,平安越長越俊俏,膚白唇紅,眉清目秀,特別像齊淑芳,但有個缺點就是她現在笑起來顯得整個人很喜慶,讓人忍不住發自肺腑的高興,喜歡她的老年人可多了,但有時候讓人覺得非常尷尬,就像假笑一樣,很奇怪。

「對了,老師,師母,這是一萬塊錢,一會兒存到銀行吧。」大四合院一年的房租和今年的一季房租,去掉維修費用,還剩一萬多塊錢,還清薛逢的五萬塊錢后,薛逢就交給她自己打理了,她陸陸續續存在銀行賬戶里,今天逛完街,取出一萬給金教授和金婆婆。

雖然金教授和金婆婆說一家人不用客氣,拿了五萬塊錢給他們,當時怕薛逢也有急著用錢的時候就任由賀建國收下來了,但是動用二老的錢,齊淑芳心裡總覺得不是個事兒,在不確定金天麗性格的情況下,她擔心這筆錢以後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親兄弟尚且明算賬,她和薛逢之間的賬也算得清清楚楚,這時候可不能糊塗。

賀建國離開前,她就跟賀建國商量過了,去年的房租先還一萬,剩下四萬塊錢,一年工資家房租能湊出一萬塊錢,四年就還清了,如果明年可以順利地把黃金賣掉,馬上就能還清。

齊淑芳習慣了一切靠自己。

金婆婆剛要拒絕,金教授不知道想到什麼,阻止了她。

「行,這錢我和你師母就收下了,家裡要是有用錢的地方,你和建國跟我們說一聲。」金教授沉吟片刻,把錢接了過去。

「放心吧,老師,如果急著用錢,我肯定不跟您客氣。」齊淑芳笑道。

她廚房做飯的時候,金婆婆低聲問丈夫為什麼收錢,五萬塊錢給賀建國和齊淑芳還債,出自他們的意願,他們沒想過收回來。

金教授回答道:「他們肯定是顧忌天麗的存在才這麼做,我們怎麼好拒絕?」

「天麗?」

金教授微微頷首。

賀建國當時收下錢,一是自己有話在先,他不好當面拒絕,怕傷自己老兩口的心,二是不想欠薛逢那麼多錢一直還不上。齊淑芳和賀建國是夫妻,當然有共識,這筆錢肯定也經過賀建國的同意了。和這兩口子生活多年,金教授已經很了解他們的性格了。

金婆婆聽完,嘆了一口氣。

「我們的所有財產都給天麗了,振興,我們有機會買到好院子給平安做嫁妝好不好?舊時候大戶人家的千金小姐都是從落地開始攢嫁妝,平安再過兩年就上學了,我們也該準備起來,即使等不到那時候,也能給她留下一筆豐厚的嫁妝,不讓婆家小看她。」

女孩子一定要嬌養,嬌養不是溺愛,而是讓她見識廣博,不受外來的利益誘惑。

金婆婆雖然在國外生活過不少年,早就沒有封建社會的很多想法,但骨子裡也殘留著一些祖輩傳下來的傳統,算是去其糟粕取其精華。

金教授想了想,道:「我明白,你覺得我們把財產都給天麗了,我們卻跟著建國和淑芳生活,有點對不起他們。其實沒必要,建國和淑芳都不在意。不過,我心裡早有打算了,用天麗給咱們留的錢買個小點的房子出租,說其他的錢叫我們花了,以後就是見到天麗也好交代,免得讓她或者覺得建國和淑芳佔了大便宜。然後,再用剩下的錢和我們積攢的錢給平安另外買一個,直接放在平安名下,不叫天麗知道,也別告訴建國和淑芳。平時我帶七斤到各箇舊貨市場逛一逛,以他的名義收藏古玩,以後就平分給他們兄弟姐妹四個。」

這些用餘生賺來的東西金教授沒想過再給女兒。

除了房子,古玩這東西好處理,放在賀建國家就是賀建國的。

金婆婆考慮片刻,「照你說的辦。平安是女孩子,就比哥哥弟弟多一個房子,以後在婆家過不下去了也有自己的住處,不用看婆家的臉色委屈自己。」她可是見過很多夫妻吵架后丈夫直接把妻子趕出家門的情況,所以當務之急就是給平安準備屬於自己的房子。

金教授笑道:「當然,咱家既然有條件,那麼就給平安做好一切準備,免得她將來找婆家房子狹小住得憋氣。」現在國家負責分房,房子小得可憐,連轉身的空間都沒有。

老夫妻有了共識,很快就付諸行動。

自從金天麗留下錢離開后,他們就時時刻刻注意願意賣的房子。

功夫不負有心人,在他們收下一萬塊錢並做好決定后的第三天,就買到了位於王府井大街的一個四合院,大約七百多平方米。

這座四合院的位置、面積和建築都很好,其主人打算出國定居,不想留在首都這個傷心地,要價三萬塊錢。金教授和金婆婆改變主意,買下來后直接放在平安名下,趕明兒用剩下的錢買個小院子就當是金天麗給錢買的。

既然下了這樣的決定,為了不留下後患,金教授提出現金付款。

金天麗當初給的是美金,到了首都銀行,只能按照匯率提取人民幣。

對方打算過完春節后再出國,收拾東西也需要時間,而金教授和金婆婆不急著搬進來,就先把房子過戶,等他們從古彭市回來再來收房子,雙方皆大歡喜。

齊淑芳知道金教授和金婆婆買了房子,完全不知房子是自己女兒的。

考試成績下來了,寒假正式來臨,開學日期也確定下來了,她忙著收拾行李準備回鄉,金婆婆忽然拿著一封信進來。

「淑芳,有你的一封信送過來,古彭市的,我看像葉翠翠的筆跡,來得可真巧,再晚兩天咱們就收不到了。」在古彭市鄰里相處這麼久,金婆婆也認得葉翠翠及其筆跡,何況信封上明明白白地寫著寄信地址和寄信人。

葉翠翠?她寄信幹什麼?

齊淑芳心有疑惑,拆開一看,頓時暴跳如雷。

好你個沈玲玲,才出來幾天啊?居然敢打自己老公的主意,簡直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即使沒有親眼見到沈玲玲的行為舉止,她也被噁心到了。

回家!

立刻!馬上!

帶著孩子老人和一堆行李,再快也是第二天才上車,卧鋪。

上下卧鋪,一家子買了四張票。

齊淑芳不是一個人帶孩子,不好意思住乘務員的車廂,只能住男女混住的卧鋪車廂。

齊淑芳帶著五一、五二睡一個卧鋪,挨著的是七斤,下面是和金教授和摟著平安的金婆婆,只有七斤是單獨睡,理由是他長大了。

好不容易安頓下來,齊淑芳擦了擦額角的汗,聽到有人叫自己。

轉頭看清叫自己的人,齊淑芳忍不住笑了:「金玉鳳?你什麼時候調到這趟列車上的?看你的樣子,升職了吧?列車長?」

金玉鳳笑著點點頭:「我之前不是副列車長嗎?調到這趟列車上就是正列車長了。這次是我升職后第一次發車返程,所以到了首都,也沒時間去找你和雲柏,我以為下次才能再見到你,沒想到咱們這麼有緣,你坐了我們這趟列車。」

齊淑芳也覺得有緣。

「歐明湘呢?還在原來的列車裡嗎?還有徐紅,李漢偉她們。」

「我走後,歐明湘就是副列車長了,兩三年估計就會轉為正的,她很盡職盡責,就是我年紀比她大點,佔了便宜。李漢偉是正列車長,現在還是正的。至於徐紅,她已經不是廣播員了,調到宣傳處了,現在是李副局長的手下。」

李副局長就是李瑩,也升職了,但她仍負責宣傳這一塊。

齊淑芳開心地道:「真好啊。」大家工作上都有所成就了,她最喜歡看到這種場景,一枝獨秀不是春,百花齊放春滿園。

「是的,挺好的,大家都很努力地工作。」

金玉鳳一邊說,一邊問雲柏。

在她們這些姐妹花里,齊淑芳級別最高,雲柏工作最風光。

「雲柏挺好的,現在是首長專列的列車長,等你下次去首都見到她就知道了,你有她的地址吧?咱們一直都是互相通信的。」

「有。」齊淑芳和雲柏發達后可都沒忘記昔日的同事。

金玉鳳問起苗嬌,苗嬌和雲柏一起去的鐵道部專運處,但有來往的是雲柏。

「苗嬌啊……」齊淑芳淡淡一笑,沒有直接回答。

苗嬌年輕、漂亮、未婚、嘴甜,聲音柔美,很適合做廣播員,雲柏被選到專列上工作時,她也雀屏中選做了廣播員,不過她比雲柏更幸運更風光,和一位首長結成忘年交,沒多久就被調走了,調去文工團工作,現在也算是風雲人物。

苗嬌牽扯有點大,雲柏不清楚裡面的門道,齊淑芳因為薛逢的原因所以很清楚,但不能對外宣揚,面對金玉的詢問,她只說一切都好。

金玉鳳聽了,笑道:「到底是咱們列車出去的人,個個有本事。」

有人來找她報告工作,她忙向齊淑芳告辭,匆匆離去。

留下的齊淑芳心情就不大好,她真的很久沒有想起自己帶出來的苗嬌了。

這份心情在下車回到家后,變得更加不好了。

賀建國不在家,鐵將軍把門,冬天中顯得頗有點蕭瑟,還好開門后家裡一切都收拾得乾乾淨淨,被褥都曬過鋪好了,煤球爐上的砂鍋里燉著羊肉湯,香氣撲鼻,齊淑芳的心情好了一點,臉上露出笑容。

賀建國的手藝本來就高於齊淑芳,他用心燉的羊肉十分美味,聞到香氣就知道了,饞得七斤和平安直流口水,「媽媽,什麼時候吃?好香啊!」

「這就吃,先讓爺爺和婆婆喝點羊肉湯暖暖身子。」

「我去拿碗。」離開一年,七斤卻還記得自己的家,很快就捧著一摞碗搖搖擺擺地走過來,剛放下行李的金教授急忙接過來。

除了五一和五二,其他人圍著桌子喝著熱乎乎香噴噴的羊肉湯,大嚼羊肉。

「啊!」

七斤突然一聲慘叫,把口裡的食物吐到掌心,還沒嚼爛的羊肉里赫然有一枚大門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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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年代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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