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章 問

第二百二十一章 問

辭別了這客棧里的幾人之後,謝安等人可就再一次踏上了趕往即墨的路。

「喂商隱啊,這白公子到底什麼來路啊。怎麼跟著了魔使得,如此痴迷於謝安並且還要從這經營客棧開始效仿他發家致富啊!」坐在馬車旁邊的李無憂對著商隱問道。

商隱微微的搖了搖頭,這問題也困擾了他許久的時間。這白公子出身絕對可以算作名門,父親為一名武將官至大司馬。比之餘那呂奉先的大將軍之職也只低了一點點而已。而母親更是那左相的侄女,可以說這白公子絕對可以算真正的富貴之家了。可是就是這樣的一個人,竟然會從家中拿錢,並且開始經營起了這名不見經傳的客棧當真是讓人想不通。

「算了管他是怎麼會是呢,咱們幾個老老實實的上路就可以了。若是真的有什麼事,咱們幾個就等到之後再解決不就行了?」商隱對著他擺了擺手說道。隨後鞭鞭打馬趕往即墨。

十日之後的一個晚上,幾人終於來到了這即墨城中。此時已經是城門緊鎖,不管這幾人是如何的敲那門衛就是沒有半點要開門的意思。見如此狀況的商隱,只能交給了這門衛一個玉符之後,幾人可就順利的進入這即墨城中。

「咱們幾人現在去哪啊!這時候估計客棧都關的差不多了,估計也只能去湯叔那裡看看能不能住下了。」李無憂撇了撇這兩旁早已熄了燈火的房子,對著車廂里的兩人說道。

「先去王子府吧。今天估計還有事情要好好和他問問。」謝安撩開了車窗,對著敢馬的李無憂說道。

再次催動了馬兒開始在這城中跑了圈子,畢竟這幾人雖然來過這即墨。可是對於這新建的王子府,還是極為的陌生。左拐右拐一路拍馬趕來,幾人可就中路來到了這王子府前。比之餘其他府邸不同,這王子府簡直是可以用破舊兩個字來形容。

小心的從這馬車上跳下,謝安便示意這李無憂不用跟上來了。已他那隱匿身形的能力來看,就算他在怎麼不想被別人發現估計也會被人輕易的揪出來。

「嗯,你們兩個自己進去沒事吧!要不然我還是跟著好了。」仍舊有些擔心的李無憂開口詢問道。

「放心把沒事,這裡可是王子府,就算的出事又能出什麼事呢?更何況要真的有事,商隱也必然能出來通知你,讓你趕進來不是嗎?」謝安笑著對李無憂安慰道。

被這謝安三說兩說之後,那放下心來的李無憂才又坐回了車上,等著兩人待會回來。

邁步朝著這王子府走去,輕輕的一扣門那門裡可就有人緩緩的把門打了開來。

「你來了啊!」

看門之人不是別人,正是那一直跟在田辟疆身邊的韓老頭。沖著謝安微微一笑,隨後便欠了欠身轉頭開始領著他朝著這府中走了進去。

韓老頭在前邊走,這謝安便在後邊跟著。而至於那早已隱去了身形的商隱,此時已經不知道跑到了哪裡去,但至少可以確定絕對離這謝安不遠。

一步一步朝著這府中走了進去,雖然已是春天但是這外邊依舊有些寒冷。小風微微一吹,吹動了兩旁剛剛長出來的柳葉使得謝安伸手緊了緊這身上的衣物。

「怎麼有些冷了吧!捏緊了衣服,等等進了屋裡便暖和了。」韓老頭扭頭看了看身後的謝安,隨後一邊笑著一邊對他說道。

隨後謝安默不作聲地點了點頭,顯然在謝老頭一直對他宣揚要小心這韓老頭的事,確實是管用了。

又往前走了兩步,覺得一直不說話有些不好的謝安,可就微微咳嗽了兩聲用一種沒有比蚊子大多少的聲音,對著那韓老頭說道。

「嗯,我師傅說,挺想你做的那桂花糕的。並且還是除了韓總管,所有人做的桂花糕都是一堆面而已。」

雖說他謝安說的聲音不大,可是在這寂靜的庭院中,還是能把他的聲音聽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哈哈,沒想到這小謝子居然如此惦記這桂花糕,等這桂花下來我一定要給他送上一些,讓他好好解解饞。」韓老頭扭過頭來對著謝安微微一笑說道。

緊走了兩步來到了這書房之前,比之餘外邊那些已經滅了燈的房屋不同。此時的那屋裡是燈火通明,並且可以看到這屋中又個黑影正坐在那屋中,不知道在擺弄著些什麼。

「好了到了,你進去把!我就在這外邊等著你了。」韓總管微微一欠身,對著那謝安說道。

沖著韓老頭也回了個禮,那謝安也就不客氣的走到門前一把把門退了開來。隨後就看到那一身錦衣的田辟疆,正端坐在一張書桌的後邊。

「先生您來啦!」田辟疆萬分恭敬的說道。緩緩的抬起了頭,這田辟疆也是微微一愣,眼前的這個男子總給自己一種十分熟悉的感覺,似乎是在哪裡見過一般。有些對著這謝安問問他們在哪裡見過,可是又怕他以為自己是故意套近乎,所以這田辟疆只好閉上了嘴等著他發問。

轉身坐到了一把椅子上,這謝安倒也是沒有耽誤半點的時間,直接對著那田辟疆開口說道。

「田公子應該知道,我們這門的規矩吧!」

「知道自然知道,你們門下的規矩是問所問之人一個問題,然根據這人的回答來決定自己這人到底合不合適幫他謀划。」田辟疆點了點對著謝安回答道。

既然這田辟疆已經知道了規矩,那謝安便也不再廢話。再度對著那田辟疆開口一問,可就等著此人的答案了。

「田公子,我且問你你要這征戰這天下到底為何?」

聞聽此言那田辟疆不由得一愣,倒不如因為他問的太難了。而是這問題實在是太簡單了,向他現在的這種問題別說是一個王家子嗣,就是隨便在道邊拉個讀書人估計也都能給他說道說道。

「我此意為了天下蒼生,為了讓那天下太平。為了讓這齊國安定富強,」田辟疆站起身來對著謝安說道,那表情里透露出了他一腔熱血與那胸懷大志的報復!

「喔,原來如此啊!那我明白了。」緩緩的從這椅子上站起了身來,隨後頭也不回的開始朝著門外走去。

看著那一步步離門口越來越近的謝安,這田辟疆自知不好。隨後在萬分焦急之中,狠狠的敲了敲這面前的桌子,隨後低著頭對著那謝安的背影說道。

「我想要那王位,也想要那天下。原因不是別的,實在是我受夠了那王族的冷漠以及無知。我曾經被那大周的天子作為質子扣在大周十餘年,在這十餘年裡我每天被灌輸著天下如何如何的美好,已經有周天子的百姓是如何如何的幸福。雖說有韓爺爺在一旁一致告訴我這世道的紛亂,可是在心底我依舊覺得這世上應該饑民很少,只有不努力的那些人才會吃不上飯。可是結果呢?結果我這十年期滿,從這周朝準備回到這齊國之時。才看到那周天子的宮殿之外,便有一群猶如豺狼般的饑民唯獨在那宮殿之外。並且只要人一出來,便睜著那彷彿要吃人的大嘴一遍拉著你的衣物,一邊像你渴求吃的!」

田辟疆這越說越激動,隨後他攥在了手中的一個毛筆,此時已經被他捏成了兩半顯然他現在激動的心情絕非裝出來的,而是真的對於此事十分的憤恨。

「而且你知道嗎?那些饑民根本不是因為周天子口中什麼不努力的原因,只是因為一群貪官把當時修建河堤的銀錢吞了個趕緊,又把那解決飢荒的銀兩也吃了個爪干毛凈!並且最可恨的是,那些銀錢之所以被吞,只是為了在壽宴之上討好那周天子所用!為己所用,居然會讓半國之人為他遭遇,其中心性與心態簡直非人哉!」

田辟疆狠狠的錘在了木桌之時,隨後發出『啪』的一聲,那木桌的桌子竟然被他拍的裂開了一個口子。

「所以,我一定要成王。一是不為了讓齊國也陷入那周朝饑民的生活當中,二來我也想征討更多的地方,讓更多的人能吃的上飯!」

「我說過,我知道了。」謝安沒有回頭只是十分淡然的對那田辟疆回答道。

隨後緩緩的推門而出,這謝安不發一言的走了出去。

「韓爺爺,你說我到底通沒通過他的考驗啊!」

等著謝安走出了一段距離之後,那站在門外的韓老頭可就走了進來,對著他搖了搖頭微微一笑。

「我覺得應該是成了,你可不知道那小小謝剛剛走出的時候,臉上的笑容可真的是快把下巴都笑下來了。」韓總管開口說道。

一聽他韓爺爺這麼說,那心中的石頭可算落下來的田辟疆。可就如同泄了氣的皮球一般,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隨後輕輕的嘆了口氣。

「算了,莫事在人成事在天,我已經實話實說了就看他如何看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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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持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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