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白公子

第二百二十章 白公子

白公子一邊喝著酒這嘴裡又不知道在嘀咕些什麼。於是有些擔心白公子的謝安,準備好好開口問問。一來人家畢竟請客吃飯免了他們的飯錢,二來在這飯桌上有一個一直碎碎念的人誰也吃不下飯。

「不好意思啊白公子,可是我們幾人實在是不知道你口中的那個謝安,不知道你能不能和我們仔細說說。」謝安開口說道。

聞聽此言的白公子,那臉上的笑容可就更甚了。拍了拍桌子站起了身來,一股豪情萬丈我自成的氣勢可就開始與幾人說了起來。

「這謝安當真了得,已七八歲的年紀就成為了謝家當家。而且傳位的時候還是在那家主壯年之時,具體的原因無人知曉。只知道那謝安與家主暢談了一晚之後,那家主二話不說的就把自己花了二十年的時間才謀取到的家主之位讓了出去。隨後僅過了五年的時間,就把那三流家族一舉推上了一流的位子。並且沒有任何一個家族去阻止他的發展,以及他肆意地擴張。其中手段的厲害,簡直是令人難以想象。」白公子十分激動的說道「不過,這些也不過只是他的一些小手段。若只是已這種手段,我也不會如此崇拜於他。但是他之後所作的事情,沒一件都是令人驚異且千古留名的大事!先已火牛技復國,隨後已此等勢如破竹之勢一舉連下燕國十城。就在正要打入燕國國都之時,那謝安又舉兵而反已十城為貨,賣於了晉國使得齊國即脫離了這風口浪尖,也能得到一筆巨款去養國養民!後來用了五年的時間,把本國的力量提升了一倍然後才已那無人可敵的姿態,從又一次加入了這場征戰!」

這白公子說道了這裡,那意氣風發的狀態已然進入了頂峰。而進入了巔峰,那剩下的也只有下落的迴轉了。輕輕的嘆了一口氣,隨後又坐回了椅子上,拿起了擺放在這桌子上的酒飲了一口,這白公子才搖了搖頭繼續說道。

「不過可惜,雖然無人能敵。可是畢竟雙拳難敵四手,知道自己不可能和這樣的齊國爭鬥的諸國。已六國聯軍,把這齊國剛要放開手腳一搏的機會又打了回去!」

白公子提起了酒杯再飲一口,這雙目之中可就閃爍這淚光。顯然對於自己剛剛萬分激動的言語,已然陶醉其中不能自拔。

「後來這謝安鬱郁不得志,最終下落不明。真是可悲可嘆啊。你們說是不是!」

聽著這白公子一問,幾人當真是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雖然他自己已經這般沉醉,可是對於他們幾人而言當真是沒有半點的代入感可以。不過還是因為之前那句話,誰讓人家請客吃法了呢?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短,這短的已經不能再短的幾人,自然要賠個表情讓這白公子開心開心了。

「是啊!是啊!真是可憐謝安未逢好世道,要不然已他的才智肯定能讓這齊國,變得更加富足強盛!」商隱也是一臉悲傷的說道。那表情的到位程度,讓謝安與李無憂都深信不已,更何況那本身就陶醉其中的白公子呢。

「這位兄台果然是英雄所見略同啊!其實我也是這麼想的,若是這謝安能生在此時,定能再做一番豐功偉業。真是可惜可惜咯!不過話又說回來,若是沒有他之前的努力,現在齊國也不可能有這般富足!」白公子搖了搖頭說道「對了,聊了這麼的投緣,我還不知這位兄台叫什麼呢!」

雖說幾人先走聊的十分興起,可是確實如同那白公子所說的一樣。這白公子還真不知道商隱和李無憂的名字,誰讓那謝安剛一介紹了自己名姓,那白公子就攔了一道呢?

「在下姓商,單名一個隱字。」這商隱二字一出,就看到那白公子又是不知怎麼的開始興奮了起來。再次站起了身子抓住了他的雙手,十分親昵的搖了兩搖。

「你居然叫商隱!這實在是太巧了,當年那謝安身旁跟著他鞍前馬後幫他收集消息和暗中處理些人,並且神龍見首不見尾!可以說那人就如同一道影子一般,一直跟隨在那謝安的左右幫他披荊斬棘!」白公子又一次激動的開口說道。隨後察覺到自己有些失態的白公子,便擺了擺手笑著坐回了椅子上。

雖然這白公子只是無心一說,可是他每說一個字都讓這商隱的眉毛不由得向上一挑。他還真的是第一次有一種被人看了個通透的感覺。

「我剛剛又有些失態了,幾位見諒見諒啊!」白公子有些尷尬的說道。生怕這幾人把自己誤會成好男風的,剛剛是他變相的吃豆腐。夾了兩筷子菜,為了幹嘛轉移這一抹尷尬的白公子,可就又對著那李無憂說道「對了,這位兄台你叫什麼名字啊!」

「我啊!我姓李,名無憂!」

「你是個護衛?」白公子再度激動的說道。

「嗯,算是吧。這一路上一直都是我來守夜,所以應該算是護衛吧。」不知道這白公子是什麼意思的李無憂,還是老老實實的回答道。

「嗯,果然是護衛!果然是護衛!想當年那謝安的護衛也姓李,相傳是曾經攔下過大王不苟言笑的鐵衛!你們三個實在是太神奇了,管事的叫謝安,一般說話付賬的叫商隱!甚至連那護衛都姓李,當真是與那謝安等人如同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般!」又是激動的準備站起身來拽住李無憂的雙手,可是他這剛一伸手便冷靜的把手又收了回來。

「我真不是什麼好男風的,我只是有些太激動了太激動了!」把手收回來的白公子對著幾人說道。隨後為了防止幾人進一步的誤會,自己便十分自覺的起身離開了桌子,開始朝著三樓走去。

等著那白公子一步一步離開了這桌,那一旁的商隱才壓低了聲音對著謝安詢問道。

「這白公子咱們怎麼處理?」

這商隱的語氣雖然聽不出什麼過多的情緒,可是與他相處多時的兩人都能聽出來,他現在對於那白公子的忌憚。

「先看看吧,反正現在看來這白公子應該不是什麼壞人。至少他的表現,讓我覺得他是真的激動不已。」謝安搖了搖頭,也夾了一口桌上的熱菜回答道。

有心在勸勸謝安,畢竟這白公子剛剛所說的話,那可是句句到位。而且商隱可以確定那些從白公子口子說出的事情,早就應該被封鎖或者用別的人頂替了才對。

「算了別想這些事了,趕緊吃飯吧!反正有你們兩個在,想來也不會出什麼大風浪了。」謝安拿起了筷子給商隱夾了一筷子菜說道。

思來想去想去思來,這腦中對於白公子依然沒有半點線索可言。最終也只好把這事先放一放,準備看看那白公子之後要做些什麼。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沒了那白公子的打擾。這幾人可是如同山呼海嘯一般的,把這桌子上的酒菜全都收拾個乾淨。接著剛要站起身來與癩子道聲別,再踏上那趕往即墨的路。那剛剛一直為打擾他們幾個的白公子,可就從樓上一陣小跑跑了下來。

「幾位等一下,等一下!」對著幾人招呼了兩聲之後,那白公子神秘兮兮的從身後拿出來一物。此物一尺見方,通體黑亮中間有些凹槽顯然是被人打磨過。

「這是?硯台?」謝安疑惑的問道。

「正是,正是!不過你可不要小看了這硯台,這東西可是好東西,是我當年話大價錢從一個小販手中賣過來的!並且那人保證這東西是那謝安用過的硯台,怎麼樣羨慕吧!」白公子依舊激動的說道。

看了看硯台又看了看白公子,看了看白公子又看了看硯台。有心和他實話實說,告訴他這硯台是假的謝老頭用的那硯台就在他家放著呢!可是看那白公子的表情,謝安也只好把這話又壓了回來。然後瞪大了雙眼,顯示出一臉激動且緊張的樣子。

「這,這就是那謝安當年用的硯台?真的是太難得!想來白公子這大價錢,一定是個大大的大價錢了。」謝安故作驚喜的說道。

白公子聽到他這麼一說,那本就高高抬起的頭顱,現在可就抬的更高了。緩緩的抬起了沒有拿硯台的那隻手,對著謝安等人搖了搖示意他們不要太過激動之後,才開口說道。

「不大不大,誰讓我喜歡呢?不過喜歡歸喜歡,誰讓我今天遇到你們這樣的朋友呢?來來來,把這收好以後咱們可就是好朋友了。」

白公子說著話可就把這硯台往前遞,有心不接這塊假東西吧!又怕駁了他的面子,可是自己收下吧也是真真的沒用。就在這謝安糾結怎麼能委婉的不要這塊硯台的時候,那看在眼中以為他絕對這東西太過貴重的白公子,可就二話不說的直接塞到了商隱的手中。

「謝兄弟,不用擔心這東西貴不貴。既然我說送了,那肯定就不在乎這個錢。」白公子哈哈的笑著說道「而且我今後可是要變得如同那謝安一般富甲一方、千古留名的!所以你根本不用替我省著點錢!」

「如同謝安一般?」商隱疑惑的問道。

「對啊!如同謝安一般,你沒看到我現在就在學那謝安,投錢於酒樓大賺特賺嗎?」白公子伸手指了指這間客棧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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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持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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