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三章 一條大路

第二百零三章 一條大路

這張儀大讚了一句這碗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素麵之後,可就不再管這幾人是如何看自己了。拿起了筷子,已筷為鏟這張儀可就張開的大嘴貼到了碗邊,隨後如同奔流不息的長河一般,在幾人還沒有看清之時,這一碗湯麵就一點都不剩了。

「唉,你慢點吃慢點吃,我們這沒人跟你搶。」生怕這張儀噎死在這裡的李無憂,十分焦急的對著張儀說道「你倒是嚼一下啊!這面可硬實,要是不嚼很容易噎到的!」

「啊!香啊!終於活過來咯!」吃完了面的張儀,把那空碗遞到了李無憂的面前,隨後又坐會了椅子上感嘆道。

看著此時拍打著前心的張儀,謝安到現在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吃飯快的他是見過,可是像他這樣吃飯快到不要命的,那謝安還真的是第一次見到。

「還吃嗎?看你的樣子好像還沒吃飽。」李無憂隨口一問。原本也是打算逗逗他,畢竟這海碗大小的一碗面別說是這乾瘦的張儀了,就是他李無憂自己吃完這一碗估計都不算太餓了。可是哪知道,那張儀一聽李無憂這話,趕忙又點了點頭,似乎真的打算再吃上這海碗一般。

「這次面弄得稍微軟一點,然後在加些蔥花,要不然這味道始終是差了一些。」張儀笑著對李無憂說道。

看了看海碗又看了看張儀,這李無憂也不由得搖了搖頭,隨後不由得輕笑了一聲。這李無憂可就又從客棧里走了出去。

「也就是說,你師弟已昔日的交情為誘餌,在這趙國設下一局坑害了你。不僅讓你受辱多日,還把你金銀拿光讓你淪落到在這趙國遊盪的地步?」等著李無憂剛剛一走,那謝安又再度開口沖著這張儀詢問到。

張儀一聽這謝安又把此事提起,倒也沒有像之前那般氣憤異常。只是緊閉雙唇,沖著謝安點了點頭,對他剛剛所說的事情表示肯定。

「那對於這等羞辱,你打算如何處理呢?」謝安開口問道。

這張儀聽到謝安這麼問他,眉頭不由得一皺,不過瞬間又舒展了開來。他張儀自然不是那種被辱之後只會嘴上說說,但是卻不作出什麼行動之人。當他被那護衛棒打出了相府之時,他就已經決定要投秦!

原因無它,只是因為秦國夠強。其實力在這十四國之中,已絕對碾壓的實力站立在這片大地之上。而只有像秦國這般強大的國家,才能有機會去攻陷趙國。也只有攻陷趙國,擒拿蘇秦把自己所受之辱讓他一一嘗試,他才能舒展這胸中的一口悶氣。但是這種事情,他是肯定不可能和剛認識不到半個時辰的人說個明白。畢竟這可是趙國,誰能確定這幾人不是那蘇秦的眼線,又或者不把這事情當成邀功行賞的由頭,把他抓到那蘇秦的面前?

「處理?他蘇秦是一國的丞相,而我只是個要飯的乞兒而已。就算再怎麼努力,也依舊不能傷及人家毫毛。所以我剛剛也不過是和你們說說,過過這嘴癮而已。」張儀擺了擺手說道,那一臉哀怨又恨自己沒能力的樣子,當真是讓人對他說的話信服起來。

「你真的就打算這樣惶惶度日了嗎?最後在一個風雪交加的夜晚,躺在一個四處透風的地方凍餓而死嗎?」謝安繼續開口追問到。

張儀上下打量著這謝安,自己剛剛已經把這話說的明白,自己已經根本不打算報仇了。可是這謝安到底為什麼,要一直如此逼問他。難道是被他發覺,自己剛剛所說的並非真心?

「不可能,不可能。」張儀在心中輕笑一聲,把自己剛剛的那個想法否定了下來。他張儀可是就學這察言觀色,以及那遊說之說。若是被人如此輕易的就差距出來,那他可就白在鬼谷子那那裡學習這麼長時間了。

「莫非,這幾人真的是蘇秦找來試探我的?也不應該,這一路上雖然我乞討而行,但是可以肯定沒有人尾隨才對。」

張儀思來想去想去思來,這謝安到底是何人,以及他這麼問到底出於何種目標,是怎麼想也想不明白。最終拿不定主意的張儀,選擇了最穩妥的方法——借坡下驢也就是踢皮球。這樣既不會讓對方知道自己的目的,也能在聽聽這謝安到底想要幹些什麼。

「唉,那就能怎樣呢?你也看到我現在的情況了,已我這個樣子,我怎麼可能去報復那蘇秦呢?」張儀嘆了口氣說道。

「我覺得,既然那蘇秦都能當上趙國的丞相。那身為他師兄的你,應該在這才學方面也不會比他低。那麼已你這樣的才學,為什麼不再投一國翻身而立,等到那蘇秦失勢之時把昔日的羞辱,全部還給他呢?」謝安對著那張儀微笑這說道。

看著謝安此時的樣子,那張儀變的更加的猜不透。這男子所作所為實在是太過像蘇秦派來跟蹤他的了。可是那一個已經把自己壓的喘過氣的師弟,真的有必要把事情坐到這種地步嗎?

「那不知,謝公子有何高見!」最終那張儀還是稍有些冒險的問出了這一句話。他打算賭一把,賭這男子不是蘇秦的人。

「高見倒是談不上,只是我覺得你可以投齊!」謝安眼神十分堅定的說道。

「投齊?」

張儀口中重複了一遍這謝安的話,投齊這種事情他不是沒有想過。這可是太晚出生了十年,若是十年之前不需要這謝安去說,那張儀必定會投齊。可是現在的齊,實在是弱了些。

「對投齊,若是你能投齊,我敢肯定一你的才學用不了多時也能坐上那丞相之位,倒時候與那蘇秦平起平坐,在看那蘇秦還有什麼可說的!」謝安繼續勸說到。這人不知怎麼的的,讓這謝安有一種莫名的好感。即便是他對著張儀沒有任何的了解,他依舊絕對只要有著張儀,他齊國肯定能再強上幾分。

從這一句話之後,那張儀便沉默了下來。看著這面色真誠的謝安,又把齊國所在的地方繪製了一番。接著直到那李無憂把素麵都端到他面前時,這張儀依舊是沒有說出一句話。

良久之後,那張儀搖了搖頭,對著謝安深鞠一躬。

「不了,這投齊還是低了一手,若是齊國能恢復當年的強盛,我肯定二話不說就聽了的投齊。可是現在,我想要報仇只能投秦!也只有秦國,才真真正正的能給我一個揚眉吐氣的機會!」張儀緩緩的抬起了頭,對著眼前的謝安說道。

聽張儀這般言辭,那謝安到真的是不知道該如何反駁。首先現在天下間最強的無疑是那秦國,無論是民心,兵力以及國力,都是這秦國為第一。而自己的齊國,所擁有的也只不過是一些暗線,若是成功的把那暗線反明,那還有些機會與那秦國一整。可是若是那些暗線都斷了,怕是七雄之中,他都未能夠站穩腳跟。

「罷了,確實如同先生所說,這秦國才是能讓先生翻身而立的地方。我也就不強求了,還望先生能夠在秦國創出一片天地。」謝安嘆了一口氣。原本有心把這齊國的一條條暗線和這張儀說個明白,可是就在這話要出口之時,又把那話咽了回去。

「商隱,給張先生取二百兩銀錢,好助張先生能夠順利去那齊國!」謝安轉頭對著商隱說道。

聞聽此言那張儀不由得一愣,他們兩個素味平生。甚至於連彼此到底是幹什麼的都不清楚,可是這謝安居然如此痛快的讓人取二百兩銀錢,來幫助自己!這種事情,可真是讓人說不清道不明了。

「這,這可如何使得。幾位已經請填飽了肚子,居然還有給我二百兩銀子助我翻身。我張某人,這可如何能夠接受啊!」張儀雖說是臉皮及厚但是遇到想謝安這樣的人,他也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沒等這張儀把話說完,那商隱就已經從身後的包裹里,把那二百兩銀子放在了這張儀的面前。並且不由他到底怎麼想,就把那裝著二百兩銀子的布袋,綁到了這張儀的身上。

「我,這,你。」已張儀那三寸不爛之舌,也已經不知道要說些什麼好。最終也只能又對著幾人深深鞠了一躬,不發一語的把那素麵又端了起來。

「張現在這塊木牌請你拿好,等到時候遇到一個叫謝齊卿之人,把這木牌交給他,他自會幫助張先生的。」謝安說完,也從自己的懷中拿出了一個木牌,交到了張儀的手中,隨後對他一抱拳「張先生,我等就先走一步,往先生此行能夠一路順風。」

說完便領著幾人,出離了這柴房,朝著客棧內走去。

「少主,你怎麼對這張儀如此的欣賞。在我看來,他只不過是個被師弟玩弄與股掌之間的玩物,根本不應該得到這般的尊敬。也更加沒有理,能得到那塊木牌才對!」等幾人剛出了柴房,那一旁的商隱便壓低了聲音問道。

謝安被商隱這麼一問,也只是微微一笑。然後繼續朝著客棧走了過去。

「哎呦,幾位那人沒事吧!到底問清楚沒有,這人到底是不是趙勾的人,又有沒有聽到我們說些什麼的啊!」才剛剛走進了前廳,那掌柜的一十分焦急的跑到了幾人的面前,並且一臉關切的對他們問道。

「沒事沒事,掌柜的您就不用擔心了!這人只不過是個要飯的,剛剛也不過是想看看這后廚有沒有什麼剩的,打算弄些來吃。現在我已經給他弄了些吃的,把他從后廚打發走了。您就踏踏實實的做生意吧,不用擔心這事情會敗露了!」李無憂拍了拍掌柜的肩膀說道。

掌柜的聽他這麼一說,才終於把心踏實了下來。畢竟幾人現在可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若是把真趙勾放走了,他們幾個也絕對沒有好果子吃。

「那就好,那就好啊!剛剛可真是嚇死我了,若是在被趙勾抓取,我估計我這條命算是要交代咯!」掌柜的搖了搖頭說道。「你們幾個現在趕緊走吧,最好能到別的城,要不然我實在是擔心又出什麼意外啊!」

為了讓這掌柜的安心,也是因為他們還有些重要的事要去做。所以幾人也沒與這掌柜的爭辯,便交了錢套好了馬車一路朝著城外趕去。

一路鞭鞭打馬,這幾人可就出離了封余城。那一旁騎著馬的李無憂,此時依舊在十分氣憤的說道。

」也不知道這掌柜的到底是怎麼想的,怎麼這膽子就這麼小。明明只要有我們幾人在,就算他趙勾全部出動都能保住他的平安。可是他依舊要把怎麼轟出來,害的我這酒壺裡的酒都未能打滿。「

幾人聽李無憂這話,也知道他沒有真的去生這掌柜的氣,只是因為在剛剛出來的時候,那掌柜的為了讓幾人趕緊走,連這酒壺都未給他打滿就交到了他的手中。這才使他即便到了現在,依舊對那掌柜的耿耿於懷。

「行啦,你就別抱怨了。你以為人人都有你這麼好的武功?都有你這麼不怕死的膽子?而且再說了,你保能保他多久。就算咱們退一萬步說你能一直保護他,人家可是世世代代的住在那封余城裡,若是被那趙勾刨了祖墳,你覺得他還有什麼臉面去見列祖列宗!」同樣騎在馬上的風來朝,緊了緊身上的衣服,對著那李無憂十分不屑的說道。

「我知道,可是我還不容易才又看到有好酒的客棧,打算喝好之後帶上一些。結果這掌柜的收了錢,居然還不把這酒給我灌滿。你說怎麼能叫我不氣啊!」李無憂結下了腰間的酒壺,仰頭喝了一口說道。

隨後又把自己身上的錢袋掏了出來,這本來應該因為買酒而便的乾癟的布袋。此時竟然因為無酒可買,而便的已經飽滿。

「不用著急,不就是好酒嗎?等咱們到了地方,我保證,讓你喝好酒喝到飽!」趕著馬車的商隱,看著李無憂那唉聲嘆氣的樣子開口說道。

「真的,你可別騙我,一會兒又弄個兌了水的破酒來讓我喝。」李無憂有些難以置信的說道。

「放下放下,我保證這酒肯定是天下少於的好酒,並且讓你幾頓都喝不重樣!」

得到了商隱的這句話,那李無憂的心情可就一下好了起來,伸手就要拍拍馬屁股準備趕緊去到那商隱說的地方。可是剛一伸手,就發現他連要去哪都不清楚。

「喂商隱啊!咱們這到底是要去哪啊!你快趕緊告訴我,讓我先去前面看看!」李無憂有些焦急的問道。

謝安打開了一旁的窗戶,從窗中抵出一物。此物不是別的,正是那日在他們下山之前李老頭特意跑過來交給他的那個瓷瓶。

「咱們就要找著這東西的買家,那而買家保證能讓咱們幾人舒舒服服的,在這趙國遊玩一番。」謝安從車廂的窗戶里,對著李無憂說道。

李無憂到連謝安都這麼說,那可就更加確信接下來肯定有好酒好肉吃。可是不管他在如何的追問,那謝安和商隱就是不說明白他們幾人到底去哪,最後李無憂也只好老老實實的騎著馬跟到旁邊。

雖說這趙國的領土十分的廣闊,可是由於北方匈奴的入侵,所以為了方便支援。這趙國的每個城池相距都不是很遠,也正是因為這種情況,那謝安等人只用了三天的時間,就來到了下一個城中。

「這就是酒戶啊!看著倒是比上一個封余城要富足很多啊!那你們說的買家就在這裡嗎?」牽著馬走進了這城中的李無憂,轉頭對著身旁謝安問道。

「嗯是啊!所以你等等就能好酒好肉的吃吃喝喝了!」謝安對著李無憂點了點頭回答道。

順著這大道一路而行,這兩旁邊可是比那封余富足了不少。不僅道路兩旁那大大小小的商戶密集異常,就連這路邊的小攤都比這那封余又多上了一倍有餘。

「嗯,你們能等我一會兒嗎?我想去買點東西。」李無憂看著兩旁的攤販,對著身旁的幾人說道。

「唉,買什麼啊!在等一等就要到了謝安說的買家那裡,到時候好酒好菜等著你,你還1在這買些什麼啊!」一旁的風來朝笑著說道。

「嗯,一些小東西,我估計那買家那裡沒有,而且碰巧現在看到,所以你們就稍微等上一會兒,讓我買了去吧。」李無憂繼續開口說道。

看著那一旁的李無憂,在風來朝的眼中,只有美酒這樣東西才能讓他李無憂如此的堅定。可是看看兩旁一行的小攤,可不像是有什麼能讓他李無憂走不動路的好酒。

「嗯,讓他去吧!」從馬車當中走出的謝安,對著幾人沉聲說道。並且還自掏腰包的遞給了李無憂一些銀子,似乎是知道這李無憂到底要去買什麼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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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持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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