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七章 斬妖、深入、取葯

第二百六十七章 斬妖、深入、取葯

ps:明天八千。

感冒了,債要慢慢還。

……

樓台第三層,某個擂台之中。

場面上的局勢已完全落入李牧的掌控之中,雖說主動進攻的一方依然是郭紅茗,但是以她現在的攻擊強度,根本不可能威脅到李牧。

在與李牧的法術和靈符的僵持中,最終落敗的一定會是她。

她不想失敗,所以必須要做點什麼。

李牧的六品法器赤火琉璃棍中尚有異火封存,她的法寶夢仙綾中又怎可能沒有異術存在?

只不過……郭紅茗一邊心不在焉的舞動著夢仙綾,一邊看向李牧。

數道半透明的護罩之中,盤坐在地上的李牧面色嚴肅,眉目間沒有絲毫的不耐之色,正在重複著施放風刃術。

郭紅茗心中微微一動,手中動作便慢了幾分,惹來李牧疑惑的目光。

她的心中有種奇異的感覺,眼前的這個人,這個讓她矛盾無比的男子此刻的所作所為,似乎帶有一種不得已而為之的刻意。

他為什麼要選擇這樣無賴的方式來應付自己?難道法器被自己的夢仙綾克制之後,他便沒有強大的手段來和自己對戰了嗎?

恐怕未必。

那麼,李牧的行為究竟為何,就值得她細細思索了。

她想起在方才,天真的劉小軒攔下李牧時所說的話語,以及當時李牧的反應,心中不由一軟。

他不想傷害她。

郭紅茗想到這一點,心中歡喜之餘,卻又有幾分莫名的酸楚。

都說修道之人要斷滅凡情、去除慾念,才可不斷前進,修行到更高的境界。但是這凡****念幾個字,又豈是說斷就能斷的?

況且那些真正的大修士、大妖王們,便真的都是絕情絕性之人嗎?人與妖之所以為天地萬物之靈長,便是因為人妖皆有情啊!

所以她從未覺得自己對李牧動情是一件不好的事,只是這段感情,也許終究只能一段妄念吧。

郭紅茗輕輕咬住嘴唇,看向李牧的目光變得十分深邃。那其中蘊藏著的東西,如海般深沉。

到了此時,她已經是在心中做出了決定。

與李牧的對決,她怎可能獲勝!

郭紅茗手中紅綾飄舞,煥然如仙,英姿颯然,引來台下一陣驚羨。

她衣袂飄飛,動步如舞,倏然轉動身形,移至李牧身後。

沒有人知道她在幹什麼。李牧神識散出,似有所感,卻只能默默無言。

郭紅茗手中紅綾伸展,化作一道赤光,圍著李牧身周旋轉起來。那紅綾似有無限長度,繞著李牧轉了一圈又一圈,始終不見停下來的意思。

數十息后,李牧身周的半圓形護罩之外,已被紅綾嚴嚴實實的捂了一層。

被紅綾包裹住的護罩在外界看來,就像一個巨大的……紅繡球。

身處其中的李牧,便是那繡球的擁有者。

郭紅茗臉上泛起淡淡的紅暈,她看著那巨大的紅繡球微微一笑,眼中光彩盛放,美麗之極。

在這一刻,她便是這片天地間最美麗的仙子。

李牧的神識之力在外,一直關注著她的一舉一動。他的心中有激烈的情感涌動著,最終卻只化作一句無聲的嘆息。

妾心似明月,照君萬里行。

在李牧心中,從此永遠留下了這一道美麗的倩影。以及她笑時,唇間風情萬種。

只是他的修行之路,還需一人獨行,又怎能辜負她的大好時光。

郭紅茗似乎知他心意,紅綾飄飛間,緩緩的收攏。「繡球」被慢慢拆開,就此無存。

無緣無分之人,又哪裡是強求得來的?

半透明的護罩中,李牧站起身來,對著她微笑、搖頭。

郭紅茗轉身。

「我認輸!」淡而堅決的話語從她口中說出,一如李牧面對劉小軒時所做的承諾。

其實以她的法寶「夢仙綾」之威力,別說是李牧了,就算是一名築基中期的修行者在此,也休想承受。但是她的對手是李牧,她又豈能傷他一分一毫?

台下一眾弟子看得莫名其妙,完全不明白郭紅茗為何做此決定。

戲外人云里霧裡,戲中人卻已百轉千回。

她口中說出認輸之言后,便從儲物袋中取出一大把令牌,將之交給了李牧。

這女子獲得的令牌竟已有接近三十枚之多,足見有夢仙綾在手的她,究竟有多麼強大的實力。

台下眾人見到如此之多的令牌,又是一陣嘩然聲起。

郭紅茗面不改色,不待李牧拒絕,直接傳音道:「我有師尊支持,靈石拿之無用,李師兄儘管收下。師兄修行不易,這些令牌便算是妾身的一點心意,請你萬勿推辭。妾身在此預祝師兄修行之路暢通無阻,早登大道,達成師兄的心愿。」

對於李牧的事迹她並非一無所知,她知道他背負的責任有多沉重,也明白自己的感情絕不能成為他的負擔,所以她選擇放手。

從此之後,她與李牧之間,便只能是同門好友,而不會有一絲一毫的男女之情。忘不掉便掩藏起來,時間將會抹平一切。

她相信自己,自始至終她都沒有後悔過。做出這個決定,她也絕不後悔。

誰說深情便要死纏爛打,生生世世?能夠放肆作為的,從來都是一時之喜歡。而深沉的愛意,往往表現在剋制於隱忍。

女兒家的心思千迴百轉,其中深邃之處,又有幾人能夠解得?

李牧默然收起那些令牌,一時間更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郭紅茗的臉上卻露出爽朗的笑容,煜煜生輝。她淺笑道:「我師尊乃靈夢真人,煉器部三上師之一,李師弟今後若有所需,可以來找我幫忙,向我師尊說項——李師弟的法器不是被毀了嗎?」

台下鼓雜訊漸漸平息,李牧心中一片複雜的心曲也慢慢歸於平靜。他搖頭一笑,略有幾分滑稽的彎下腰,拱手施禮道:「如此便多謝師姐幫忙了,小生不勝感激,當再拜頓首。」

說著,李牧竟又一次彎腰下揖。

郭紅茗眼中神采黯淡了一瞬,又恢復爽朗之態,任誰也不知道她的心思如何。

正在此時,有青光閃過,將二人的身體同時包圍進去。

片刻之後,李牧身處樓台第四層,正好看見樓台之下,紅衣的郭紅茗現出了身形。

郭紅茗正好抬頭看他,她對他一笑,就此轉身,走出茫茫人海,向著遠處行去。

他們雖然依舊身在同一門派之中,但從此之後,兩人之間已經失去了某種可能。

從此一別兩生,各自前行了。

李牧收回目光,走到擂台中間坐下,開始調息。

封閉五感,收回神識,世界瞬間清靜。他的心慢慢沉靜下來,進入一片空明之中。

……

樓台第三層,比試依舊進行。

這一次,劉先遠的對手卻是個青年弟子。這名弟子同他一樣,竟也是個劍修。只不過他看向劉先遠的目光中,多有不屑之色。

劍修之輩為了煉製飛劍,於化凡期內所用的劍胚一般都要越珍貴越好,而珍貴的劍胚又十分難得。像劉先遠使用的那把巨劍,一眼便可看出其不是什麼珍貴之物,當然他也不可能將之所謂煉製本命飛劍的材料了。

化凡頂峰的修行者卻還不準備劍胚,在這名劍修看來,劉先遠都不配被稱之為劍修。

所以身為劍修的他,一心想要劉先遠見識一下什麼才是真正的「劍道」。

但是自始至終,他都沒有想到,劉先遠的劍道境界,早已達到了他無法想象的地步。

御劍術!

這門真正的劍修都必須掌握的奇術,一般劍修之輩要在築基中期以後才能開始鑽研的高深劍術,劉先遠已獨立悟出。

所以當這名弟子懷著想要「教訓」一下劉先遠的心思時,便註定了其結局的可悲。

從開局到獲勝,劉先遠只出了五劍,便擊潰了這名弟子的所有鬥志,逼得他直接認輸。

劍修與劍修之間的對決看似簡單,實則蘊含了無限的兇險。在劉先遠排山倒海般的劍勢之下,這名青年根本毫無還手之力。

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那些觀戰的年輕弟子們大多覺得這青年幾招便落敗,真是十分弱小,便肆意的嘲笑起來,惹得這青年羞怒之極,用惡狠狠的目光連連瞪了人群幾眼。

人們見他如此,卻更加肆意的嘲笑起來了。

真正有眼光的人都看得出來,這青年輸得其實並不冤枉。因為兩人在劍道方面的領悟,早已不是一個境界的了。

御劍術所代表的劍道修為,可並不僅僅止於御劍飛行這一點。

劉先遠成為第二名獲勝之人,升入擂台第四層。

幾乎就在同一時間,薛楚才的手掌也抵在了他的對手胸前,直嚇得那名黑衣鬼連忙認輸。

先前在第二層時,薛楚才掏出黑衣鬼心臟的情景,著實嚇到了不少參戰之人。

第三人。

數十息后,任中行利用近乎作弊般的高階法器,將他的對手,一名精擅五行法術的黑衣鬼打得只能認輸。

第四名獲勝者因此出現。

又數息后,天靈根的那名弟子之火焰囚牢成形,將其中的那名黑衣鬼完全壓制住,只能認輸。

他因此成為第五名獲勝者。

最後的一個擂台之上,劉小軒正和他的對手激烈交戰著。這位煉器部上師之後手中的法術猶如流水一般,源源不絕的生出,和他的對手戰了個旗鼓相當。

這名智力低下的年輕弟子擁有非比尋常的法術領悟能力,竟然隱隱在此道之上,將那名鑽研法術百餘年的黑衣鬼壓制在了下風。

又過去大約百息時間后,年老的黑衣鬼終於元力不濟,敗下陣來。

至此,第三輪比試的六名勝者全部決出。讓台下弟子興奮之極的是,這一屆的前六人中,竟沒有一名黑衣鬼存在。

代表了玄明派戰力巔峰的前六名弟子,全都是修行時間不過百年的青年之輩。

台下眾人興奮之餘,看向台上六人的眼光卻又不免有些嫉妒。因為這六人,基本上都代表了某一方面的天才。

李牧乃是符道,劉先遠劍道,劉小軒法術之道,天靈根弟子的修行資質,薛楚才的詭異移速和異火,任中行的法器之道。

他們每一個人都在某一方面有強大的實力,這樣的實力或是天生有之或是後天奇遇,都足以讓在場之人嫉妒羨慕。

正在此時,靈空的身形又是一閃,出現在了擂台之上。

他的面色和善之極,看著擂台中的六人,開口說道:「六位皆是我派英才之輩,皆有所擅之道,所以這最後的對決,便不似前面那般簡單了。」

「你們先行抽籤,抽到相同簽數者兩兩對決,勝者升入第五。,負者則需再戰一場,根據堅持的時間長短,取最快落敗之二人為對手。兩人比試后負者直接淘汰,勝者再與最慢落敗之人一戰,勝者更進一步,升入第五層。」

「也即是說,這一場比試最終取四人升入第五層,作為下一輪比試的弟子,共同角逐前三之位。你們可明白?」

眾弟子點頭稱是,靈空滿意的一笑,隨手取出簽筒,甩出六根竹籤。

「三」,李牧神識微動,立刻便在另外一人手中看到了同樣的簽號。

卻是那名天靈根的弟子。

李牧的嘴角向上翹起,眼中露出幾分興奮。此人火焰法術之強,已經可以威脅築基中期的弟子,正是他最期望碰上的對手之一,沒想到在此遇上了。

這樣的勁敵才是他想要的對手,在這種人的身上,他才能真正找到自己的實力的極限。

那名弟子看向他的目光中一片淡然,明顯沒有將他當成對手。

這並非輕敵,而是自己身處一定境界后,對於同輩之人的本能蔑視。

李牧明白他的心理,卻不覺得有任何不妥之處,天靈根,確有值得驕傲之處。

一千人中才出一個身具靈根的修行者,而十萬名修行者中,都不一定有一名天靈根的擁有者,可見其資質的珍稀。

擂台中間相隔著的光芒散去,李牧走向那名弟子所在的擂台。

他站在此人身前三丈外站定,開口報名:「李牧請這位師兄賜教。」

他入門才六年多時間,確實該稱許多人為「師兄」。

那人搖頭,淡淡道:「我才入門兩年時間,當不起你這一聲師兄。」緊接著,此人對他拱拱手,肅容說道:「楚原請李師兄賜教。」

名為楚原的天靈根擁有者話音落下,台下便傳來一陣嘩然議論之聲。

李牧的眼睛眯起,嘴角笑容更盛。

兩年,化凡頂峰!(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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