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家暴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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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槍口依舊對著他，然而莫里亞蒂這個時候已經完全冷靜了下來——不如說，從一開始他的心裡就沒有一絲波動，就算是做出了反應，也只是想要伺機擺脫而已。

然而無論是前面曖昧的槍，還是後面對他無聲的壓迫都沒有一絲一毫的動搖，他深吸一口氣，表情沉靜了下來。

弗蘭克看著他的身體終於不再顫抖了——雖然其中大部分的原因都是憤怒——滿意地點點頭，眯起眼睛露出了燦爛的微笑：「你終於冷靜下來了？」

「老實說，這並不是一個讓人冷靜下來的好方法。」莫里亞蒂眯起眼睛，慢慢露出了一個笑容，「所以，你現在想做什麼？」

「不做什麼，只是稍微警告你一句而已。」弗蘭克挑眉思索了一下，「雖然這麼說可能會讓你更想要找他的麻煩……但能不能請你稍微將注意力放在我這裡？」

莫里亞蒂腦子轉得很快：「你要我別再找夏洛克·福爾摩斯的麻煩？」

「對啊，」弗蘭克笑意盈盈地湊近他的耳邊，暖風拂過耳畔，兩個人幾乎交頸而談，他輕輕環繞住了男人，握住了他的手，莫里亞蒂表情一變——後面的鉗制莫名消失了，可是自己居然直到男人的手扼住他的手，他才反應過來，「你繼續關注他的話，我會吃醋的哦？」

莫里亞蒂張張嘴。

他想說什麼，可是自己的喉嚨很乾，喉結上下滾動了兩次，什麼都沒說得出口。

男人看著他，臉上依舊帶著笑容，那雙海藍的眼卻如同冰封一般，帶著北風呼嘯的冰涼和警告，口中說著最為情意綿綿的話，周身環繞著凜然殺氣，幾乎能割裂肌膚，莫里亞蒂這次真的是在顫抖了——

不是因為憤怒或者羞澀。相反的，他現在全身都是滾燙的，急需要什麼冰涼的東西來觸摸自己，讓自己降溫。

比如說那槍，比如說握住槍的男人的手。

又或者是更灼熱的什麼「槍」，直接點燃並毀滅他和一切。

男人當然能發覺他現在究竟是什麼狀態，甚至可以說自己現在的狀態才是對方最樂於見到的，莫里亞蒂的喉結滾動著，半晌才聲音嘶啞地問：「你那個同伴走了？」

弗蘭克愣了一下，隨即眯起眼睛：「在外面待機呢……」他話還沒說完，嘴唇上就被覆蓋了急切的吻，男人根本就沒管他手上的槍、甚至都不在乎自己還在男人的鉗制中，直接撲了上來就給了他一個深吻。

唇齒交纏，男人一開始有些發愣，不過很快就配合地開啟唇齒和他相交，他的舌勾起邀請入內時對方也是欣然入內，大大方方地入侵地盤，唇在口腔中調皮繞了一圈，如同逡巡著自己的領地，接著才纏繞上他的舌尖。

他感覺自己如同即將渴死的魚，而男人將他從瀕死中挽回，此時此刻他的手依舊被男人禁錮在身後，然而因為姿勢的關係，他只要稍微前傾就能完全依偎在男人的懷裡。

弗蘭克用下巴蹭了蹭埋在自己頸窩間喘息的男人，剛準備鬆手就一聲悶哼。

莫里亞蒂咬住了他的肩頭，含糊著冷笑出聲：「二嫂？」

「你不喜歡的話就不叫了。」弗蘭克鬆開他的手，拍了拍他的腦袋站起身來，然而對方並沒有就這麼放過他的打算，緊緊攀著他的肩頭同樣也跟著站了起來，如同跗骨之蛆一般絕不鬆手。

「我會繼續關注你那個弟弟……」莫里亞蒂一邊說著，一邊含糊地嚙咬著他的肩，疼痛漸漸多出了一種其他的含義。

弗蘭克皺眉想要捏住他的肩膀讓他站好，然而對方直接叼住了他的手，挑眉笑了起來。

這一笑，弗蘭克的眉同樣也挑了起來：「看來是有個『除非』？」

「除非有人願意代替你弟弟吸引我的注意力……」莫里亞蒂喘息著開口，男人的手指曲了起來，他舔舐著修長的指骨，輕輕撕咬著，一雙眼睛緊緊盯著他，在確信對方的注意力已經完全被他吸引過去的時候，舌纏繞上指尖，模仿咬的方式含了進去。

弗蘭克似笑非笑地夾住他的舌：「看來還要提供一些特殊服務？」

「如果有人自願的話，那就更好了。」男人露出了一個堪稱興奮的笑，裡面的瘋狂幾乎溢滿出來。

弗蘭克輕嘆一聲挑眉：「我會讓你快樂的。」

「那是再好不過的了。」莫里亞蒂低笑著再度貼近了他的身體——這次他們之間完全沒有任何的空隙了。

在游泳館的外面，夏洛克剛準備緊抿著唇，表情很是沉凝，另外一邊的華生根本坐不住，前後走動著，一直捏著自己的手機嘟囔著什麼。

接著，他們聽到一個腳步聲，從身後的大門處傳來的。

兩個人同時回頭，正巧見到Jin慢慢從裡面走了出來。

「Jin！」華生三兩步上前抱住了小孩，深吸一口氣嘆息，「太好了，你沒事……以後別做那麼危險的事情了！」

「危險？」Jin眨了眨自己碧藍色的眼，看起來有些茫然，夏洛克只是冷眼瞥了一下這裡，就繼續盯著自己的手機，恨不得能將自己的手機盯出一個洞來。

「對啊，你怎麼能突然衝上去制住莫里亞蒂，那實在是……」華生的話還沒說完，一旁的夏洛克就不耐煩插嘴：「我再說最後一遍，約翰，她絕對不是正常人，今天一天展示給你看的難道還不夠多嗎？還有就是！」他轉過身來，表情很是嚴肅地揮舞了一下自己的手機，咬牙切齒。

「你現在，最好，恢復我手機的正常！立刻！」

「夏洛克，你不能因為我們倆的手機都出問題了就怪小孩子……呃……」華生原本想要抱怨兩句，然而小孩瞥了它的手機一眼，伸出小手打了個響指，原本無論怎麼嘗試都是在信號外的手機恢復了正常。

醫生啞然，夏洛克冷笑：「就這樣你還確定她是個平常孩子？現在我要打電話給蘇格蘭場的那些牧犬們，讓他們來……」

「你最好不要這麼做。」Jin開口打斷了他，那張和弗蘭克如出一轍的臉上本來是一片平靜，現在小孩歪了歪腦袋，努力做出了一個弗蘭克以往一般的笑容表情。「裡面是家暴現場。」

「？？？」顯然兩個人都沒能理解。

「弗蘭克在懲罰他的情人，用身體。」Jin口齒清晰。

「？？？」這是還有些懵逼的夏洛克。

「……」這是已經緩過神來的華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