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遊戲開始

?「哈，我聽到了什麼？」夏洛克嘟囔著喝了一口紅茶，「也許你需要的不是重新找回你的伴侶，而是上一堂性教育啟蒙，說不定別人是對你的能力不太滿意所以反悔離開的。」

「我們前前後後有很多次的經歷，每次他都沒機會講話。」弗蘭克輕描淡寫道，同時他也喝了一口咖啡，「倒是有些人，也許需要注意一下了——看清自己想要的是什麼，別到最後自己的伴侶跑掉了。」

夏洛克發出了一聲冷哼，而華生則是一臉真誠地迷茫著：「誒？夏洛克你有喜歡的人了嗎，是誰，莫莉？」

面對著實在過於蠢萌的醫生，弗蘭克只能無奈攤手：「好吧，看來現在還不是時候……話說回來，其實我想說的是，在找人方面也許我可以借你一臂之力。」

「這個話題跨度有點大。」夏洛克抿嘴很是冷靜地說道，可是他卻注意到一邊的華生和哈德森太太臉上都露出了驚訝的表情，「你們怎麼了，有誰在你們的嘴裡塞入什麼看不見的東西了嗎？」

「不是……」華生摁了摁自己的太陽穴，「呃，弗蘭克，我沒理解錯吧？」

「如果你想的是那個的話，沒有。」弗蘭克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哈德森太太跟著嘆息了一聲，然後歡天喜地地拍手：「那也就是說，其實根本就是自家人的事情，是吧？」

「？？」夏洛克·福爾摩斯，第一次覺得自己的腦袋不太夠用了，難道是他的理解有什麼問題嗎？為什麼這兩個人都已經能弄明白的事情他到現在還是有一點迷茫？

「夏洛克。」弗蘭克輕咳一聲，冷靜道，「我結婚了，對方也姓莫里亞蒂。」

華生和哈德森太太發出了輕微的抽氣聲，蜷縮在沙發上的男人此時此刻就像是被做成了蠟像，要不是他端著的紅茶還帶著熱氣的話，大家都看不出他的思緒是否還在自己的體內。

「……夏洛克？」華生小心翼翼地開口，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是不是受驚過度了？我得說，好吧，我是不太懂你們這群高智商人群的想法，說不定他只是想和你打聲招呼？以，呃，你嫂子的身份？」

「我是不知道自己居然會有一個想殺了我的嫂子。」夏洛克聲音平板，他再度抿了口紅茶，聲音低沉，「真讓我驚嘆，沒想到一個英國特工居然會和地下勢力喜結連理，真的是太完美了，麥考夫怎麼沒將你剁成肉醬？」

「麥考夫還不知道。」弗蘭克漫不經心道，「我是覺得你可以試一下告訴他，看他會不會幹掉莫里亞蒂。」

「如果我沒理解錯的話，你們已經結婚了？」

「是啊，」弗蘭克笑道，「不過現在，我和他還是處於一個想要互相殺死對方的狀態下，他對我無可奈何，而他又不能直面麥考夫，所以最好的想法就是來挑撥你和他打一架了。」

「……看來你讓他吃了不少癟。」夏洛克已經冷靜下來了，對於人情世故比較淡薄的他一開始的時候還能震驚一下，現在已經完全冷靜下來了，「所以我現在需要做什麼？」

「當然是保密，然後我們好好玩一下。」弗蘭克微笑著將手指放在唇邊，「要對麥考夫保密。」如果麥考夫知道的話可能就直接來幫他倆把人給收拾一遍了——從裡到外、從上到下地。

那對於他們倆來說，怎麼都不能算得上是一件有趣的事情吧？雖然這樣很能體現他們的大哥對他們的愛意就是了。

「好。」夏洛克一口答應下來，碧綠的眼中如同有幽幽的烈火在燃燒。

「別玩過頭，畢竟以後聖誕節的時候可能會在一張桌子上吃飯呢。」弗蘭克提醒道，他自然知道其實自己和莫里亞蒂在這件事情上也只是玩玩而已，他們雙方都在演戲，可是這又怎麼樣呢？

既然已經簽下了婚姻證明，他們就已經是一家人了，莫里亞蒂怎麼想的他不管，反正無論如何他們倆都可以和他好好玩玩。

「好，這件事暫且不提。」夏洛克點了點頭，挑眉，「聽說你上午去找馬格努森了？」

「是啊。」弗蘭克漫不經心點頭，「老實說，我在那裡還玩了好一會兒呢，他的『堡壘』又升級了。」

「我對此毫無興趣。」夏洛克很是乾脆道，「漢尼拔·萊克特呢？」

「我覺得你還是不要參與其中比較好，」弗蘭克喝完了最後一口紅茶，擦了擦嘴，「你在面對莫里亞蒂上就已經很吃力了，現在再加上馬格努森這裡的事情可能會捉襟見肘。」

「你要我全心全意和二嫂玩？」夏洛克挑眉，他也難得一次開起了玩笑，對此弗蘭克忍不住笑著擺擺手：「要是當玩的話真的會死的哦？」

在哥譚和拉斯維加斯的每一步他都是步步驚心，如果不是身邊有著jin為他示警、為他創造所有的條件的話，說不定早就出事了。

尤其是防不勝防的那張紙——他們的結婚證明。

隔著衣服撫摸著那張紙，弗蘭克臉上的笑容很是溫柔繾綣。

「你還是先專註一個地方吧，雖然我和你二嫂間還有一筆賬要算呢……」

「好吧，但你至少給我講一些。」夏洛克不甘不願地點頭，雖然他也知道在莫里亞蒂這兒很難討巧，可是還是忍不住關注弗蘭克主動攬過去的事情——這和他們小的時候一模一樣，一旦弗蘭克有什麼夏洛克不知道的新奇玩具，他就一定要過去看兩眼。

相較於對大哥的敬而遠之，夏洛克其實從小和弗蘭克的關係比較好——也只是相較之下的而已。

「好啊。」弗蘭克思索了一下，決定開始從一開始講起，「我第一次聽到他的名字，是在哥譚……」

他將漢尼拔在美國的「豐功偉業」盡數說了一遍，包括了fbi大慘案、對韋恩企業的陰謀和與007在皇家賭場的鬥法，同時他也隱晦提起了這個男人異食癖的身份，不過似乎他的弟弟並沒有在意，他也沒多說。

「所以他應該算得上是一個商業間諜？」夏洛克思索了一下，做出總結，「可是他一不小心在外面惹了血債，所以可能會導致國際糾紛？」

「對，」弗蘭克輕輕點頭，「不過我們已經有了應對的方法，他會被轉移到國外去，然後這件事情我們會以一次單獨尋仇的由頭給蓋過去……他個人的事情總比牽扯到國家要小。」

「哼。」夏洛克冷笑一聲，什麼話都不說了，弗蘭克知道他家小朋友在又鬧彆扭，擦了擦嘴角起身，「好了，不說了，兵分兩路吧，那些走私的珠寶別被一下子就順走了，英國的臉可就丟乾淨了。」

說完之後，弗蘭克看了看時間，將小孩抱到懷裡笑道：「好了，我們要去布置『戰場』了，你自己這裡也小心，兩邊保持聯繫。」

「不用你說我也會做的。」夏洛克一口氣喝掉了紅茶，鬥志滿滿地起身，「華生，我們也走！」

弗蘭克說的布置「戰場」是一句行話，美國的那些人過來的時候，絕不能讓他們在英國發現任何把柄——雖然對於間諜大家都諳熟於心，每個國家都會有一些別國的間諜，甚至他們其中一些雖然不知道名字，可是已經神交已久。

可是留下把柄那就不一樣了，兩國之間隨時有可能爆發紛爭，那就得不償失了。

所以在這件事情的處理上，他們一定要仔細當心，留下什麼讓對方能用來詬病的東西真不是一件有趣的事情。

所以在這件事情上，弗蘭克一定要仔細再當心，有著麥考夫的幫忙，在下午的時候他就將人送上了去義大利弗洛倫撒的飛機——帶著那名金髮女郎。

也不知道漢尼拔是從哪兒找到這位倒霉的女人的，弗蘭克見到他的時候她已經一臉恍惚，看起來像是被注射了不少的迷幻類藥物，精神狀態不是很穩定的樣子，對此漢尼拔只是輕輕微笑了一下。

「我能處理好，放心吧。」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他的手正輕輕搭在女人形狀優美的脖頸上，脆弱的血管在皮膚下看起來輕輕一撕扯就能斷裂，弗蘭克沉默了一會兒點頭：「好，你自己注意。」

馬格努森動用了私人飛機，漢尼拔帶著那個精神恍惚的女人坐了上去，弗蘭克微笑目送飛機離開跑道，摸了摸懷裡孩子的腦袋：「我可愛的弟弟這時候在做什麼？」

jin歪了歪腦袋。

「他好像在看一幅畫。」頓了頓，小孩怕他無法理解，補充道，「看起來是這樣的，不過他現在已經跑出去了。」

「看來玩得很開心。」弗蘭克一臉輕鬆轉身，「既然如此，我們也去湊湊熱鬧吧。」

湊熱鬧？夏洛克這裡都已經快瘋了。

他從來不知道，一場「遊戲」能玩到如此讓人心臟加速，他的大腦一直在飛速運轉根本停不下來，無論是去往何處還是要解開什麼謎題，他都秉持著最快的速度，甚至連華生都顧不上了——這位醫生要去和他的不知道多少任女友去約會。

可是當他如約去往泳池邊的時候，卻看到了他的醫生，那一瞬間，夏洛克的腦子一片空白。

「……二嫂？」

「……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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