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死者未亡

?超級戰士血清，老實講還真不是什麼好東西，畢竟是二=戰時期的產物，而且科技發展到了現在，這種藥劑還是具有一定程度上的不穩定性，自從創造出這種藥劑來半個多世紀過去了，美國卻沒有出現第二個美國隊長就可見一斑。

而這點超級戰士血清能不能救命還是另一回事兒，畢竟這裡的劑量……按照小孩昏迷，或者說休眠前的說法，想再造一個美國隊長几乎是痴人說夢。作為正義聯盟的領袖、與復仇者聯盟那位領袖有過短暫接觸的少數人，蝙蝠俠自然對超級戰士血清有著了解，所以他也知道這個東西使用起來究竟有著多大的危險性，可是如果不用這個的話……按照現在傑森的情況，十分鐘內生命跡象完全消失是完全沒問題的。

他還在猶豫中，可是有人等不下去了，身邊一直安安靜靜站著的人這時終於動了，他輕輕抓住蝙蝠俠的手，在他看過去的時候搖頭。

「他等不了那麼久，你忘了嗎？他曾說過想要一個家。」

短短一句話，弗蘭克似乎再度看到了被堅韌外衣包裹下的脆弱靈魂的震顫。

果然是這個孩子。弗蘭克眯起眼睛，親眼看著蝙蝠俠鋼藍色的眼看向身邊青年時一瞬間似乎就化為了溫柔的溪，看上去似乎平靜了很多，對此他頗有些好奇，將自己的心靈支柱選為這個少年究竟是因為什麼原因？

雛鳥效應？處子效應？

蝙蝠俠似乎已經下定了決心，他對弗蘭克點了點頭：「那就麻煩你了，我欠你一條命。」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身後的青年甚至都來不及制止，可是弗蘭克從他的眼中看出了平靜和感激，對於蝙蝠俠來說這些孩子的確勝過了他的生命，而弗蘭克只是搖了搖頭，什麼都沒說從自己的口袋裡拿出了那個小小的密封瓶。

「現在已經來不及找一個設備精良的地方為他進行注射了，所以我會就在這裡進行注射，有成功的可能，但更大的可能性是失敗，如果失敗了……」「我還會送你回英國。」蝙蝠俠一口答應，畢竟這個人的確算是救下了傑森一條命——他飛車橫在傑森面前，為他擋住了大部分炸藥的威力，也幸好那輛布加迪威航是一輛足夠配得上它身價的車。

「一言為定。」弗蘭克深深看了眼面前的人，接著深吸一口氣。

他自稱是心理醫生，可是身邊卻從來沒有任何的醫療藥物，可是自從jin將這個小瓶子交給他之後，他就立刻轉手買了一支小號針筒——注射的話足夠，而且為了以防不時之需，小孩已經明說了，到時候場面混亂沒有自保能力的時候，他就將這支血清打進自己的身體里，如果撐下來了就有了足夠對話的資本，如果沒有撐下來……

至少，給了他自己一個痛快。

可是現在他自己沒用得上這支藥水，反而為了救一個對自己無關緊要的人而使用了，弗蘭克手一點都沒有發抖，針尖穿過密封的橡膠層，觸碰到冰冷的藥水，針筒往上抽吸帶起無色的水，可是弗蘭克並沒有親自上手幫忙，他只是將這支藥水遞給蝙蝠俠：「我想你更希望自己來動手。」

抱著這個孩子，為他注射血清，生，孩子蘇醒第一眼就能看到他，死，這孩子也是死在他的懷裡！

蝙蝠俠和迪克平時在家裡就很擅長處理各種各樣他們身體上的創傷，打針自然也不在話下，所以蝙蝠俠蹲下，依照弗蘭克的話將少年那為數不多的整齊骨頭——或者我們更願意稱呼它為腦袋，輕輕放置在自己的腿上，迪克半跪著為他注射了藥水，隨後就在靜默等待著。

時間過去了半晌，傑森並沒有任何反應，看上去依舊像是已經斷了氣一般，而蝙蝠俠依舊像是僵硬的雕塑一般低頭看著懷裡的孩子，迪克暗嘆一聲起身，可是在他開口之前更快出聲的是身邊的人。

「原本……這支血清我想帶去英國的。」弗蘭克的話讓兩個人同時抬頭看他，並沒有在意蝙蝠家的眼神，他有些無奈聳肩。「你們知道，我需要這個，可是我連一點臨床反應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也不知道該如何應對，所以——」他的話音未落，蝙蝠俠突然渾身巨震，似乎受到了極大衝擊。

讓他震驚的自然是懷裡的孩子，他似乎漸漸恢復了呼吸，可是他的全身骨頭碎裂，僅憑一隻血清真的夠嗎？而且弗蘭克也說了根本沒有任何的臨床記錄，唯一成功的試驗品就是美國隊長，可是別說那個人現在在哪裡了，就算把他叫到面前也不可能對當時的場景有任何有用的描述——除了能讓蝙蝠俠更痛苦之外。

懷裡的孩子不停顫抖者，似乎在忍受著極大的痛楚，蝙蝠俠和迪克不敢輕舉妄動，誰知道那支血清究竟又怎樣的力量？如果貿然出手的話傑森會變得怎麼樣？他們誰都不知道，所以在血清注射下去的一瞬間就沒有了其他的選擇。

懷裡的孩子渾身上下都在顫抖著，體溫也漸漸升高，嘴唇煞白，弗蘭克仔細觀察了一下，悚然發現真正在顫抖的不是這個孩子本身，而是……他的骨骼。

那些已經碎成渣滓的骨骼，在他的身體里，在他的肌肉中間顫抖，它們在跳舞，為了即將到來的新生，骨骼和肌肉似乎也在發生什麼微妙的變化，只是期間的痛楚可能不比它們破碎的時候要輕鬆，興許要更加疼痛也說不定，可是至少他們在恢復，那些碎裂的骨頭似乎在找到自己如何恢復的地方，雖然不知道之後會怎麼樣，但至少目前的狀態是比較好的，蝙蝠俠和夜翼都齊齊鬆了口氣。

「迪克，照看你的弟弟。」蝙蝠俠突然出聲，弗蘭克和青年都愣了愣，不過在發現男人的目光看著弗蘭克之後，迪克心領神會地代替了他之前的位置，讓弟弟枕在自己的膝頭，而他則是看著男人和弗蘭克一起走到了另一邊。

「從哪來的？」蝙蝠俠突然開口，弗蘭克微微一笑：「從123言情島帶出來的。」

準備好的萬千種反駁哽在了喉嚨口，蝙蝠俠竟然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才好，一個精神病院里能有超級戰士血清？不過他似乎從這句話里猜到了什麼……如果他的猜測是正確的話，那麼這個病院很了不得啊。「無論如何，我欠了你一命。」弗蘭克搖頭：「欠了我一命的是那個小子，不是你。」

眼前這個男人的氣息一變，似乎警惕了起來，弗蘭克無奈擺手：「我不是說會要那個孩子做什麼啊，只是想說你不能總替他背負一切，否則……孩子叛逆究竟會有什麼後果，我想你是知道的。」

孩子叛逆有什麼後果？蝙蝠俠在面具下面幾乎是苦笑了，他當然知道是什麼後果，老實說剛才一瞬間以為自己已經失去他的時候，他的心幾乎是被揉碎般疼痛。

眼見著身邊這個一直都很堅定的男人幾乎是在散發著一種稱之為迷茫的氣息，弗蘭克拍了拍他的肩：「讓他自己做出選擇，他所需要的只有你的支持而已，不要這麼頑固布魯斯，畢竟……」沉默了一下，他也不知道自己這時候說出這個好不好，可是如果不趁著現在絕對不會被殺的時候說的話，指不定以後蝙蝠俠會不會惱羞成怒把他給那啥了。

「畢竟，瑞秋還沒死。」

請記住本書首發域名：.。全本手機版閱讀網址：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