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食色男女

?不得不說的是，從事了這麼多年奇形怪狀的職業之後，弗蘭克還是第一次直面這種男女關係修羅場一般的場面。

他將瑞秋帶回了阿克漢姆，這個女人因為捆綁和爆炸顯得全身上下都凌亂切髒兮兮的，看上去像是一隻可憐的小貓，可是這絲毫不影響她的美。但怎麼說來著？朋友妻不可欺，所以弗蘭克也只是以一種欣賞的目光注目了一會兒女人勻稱修長的小腿后就轉移了自己的目光，一舉一動都像是一個標準的英倫紳士，這也讓一直都很緊張的瑞秋暗地裡鬆了口氣。

她也不知道自己選擇相信素未謀面的人是不是一個錯誤的決定，但她也從布魯斯韋恩那裡知道了，這是他的合作夥伴，也是知道他真實面目的人，而且此時此刻她沒有任何的辦法——

小丑實在是太危險了，如果知道她還沒死的話，那麼她一定會再度變成小丑玩弄布魯斯的籌碼……無論之後怎樣，現在最好的選擇就是躲起來，讓所有人都以為她已經死去了。

那才是最好的辦法。

自然，女人是一定要洗澡的，可是與此同時換洗的衣服也是一個問題，原本是向要步行回去的弗蘭克在jin不贊同的眼神里只能隨意伸手開了輛車門，感謝現在的技術，電子鎖讓很多人都會將車鑰匙偷懶留在它原本的位置上，熟練啟動了車，詢問了一下是否可以帶她去家裡拿衣服的時候被女人拒絕了：「我的家附近布滿了韋恩集團的人，還有小丑……我也不確定他是不是還會在那裡。」

好吧，只能帶女人去買衣服了。

弗蘭克嘆著氣將車停在了百貨大樓外，帶著女人迅速上樓買了浴巾浴衣和幾套換洗衣物，里裡外外都買了個遍之後才驅車回去，然而一開門，他和瑞秋同時愣住了。

一個男人光明正大坐在沙發上，手中端著一隻紅酒杯在斯斯文文品酒，而此時此刻他的面前還有兩隻高腳杯，很明顯是給另外兩個人準備的。

而現在，那兩個人就杵在了門口不知所措，瑞秋一臉驚訝地看了看弗蘭克又一臉驚訝地看了看那個男人，隨後挑眉。

「我都不知道……」

弗蘭克當然不會像那些情商低的人一樣一臉詫異問男人「你怎麼在這裡」這樣讓三個人都尷尬、而且很有可能會讓女人目光變得奇怪的話，他只是很自然地笑著上前彎腰親吻了男人的臉頰，接著將小孩放進他的懷裡，轉身看向女人的時候表情依舊很是溫和有禮。「先去洗澡吧。」

女人就帶著一臉困惑不解和曖·昧的表情去洗澡了，留下這兩個人。

「沒想到……你到底是喜歡男人還是喜歡女人？」男人臉上的表情很是曖·昧，他甚至能很清楚地發覺，這個人是在真心調侃他。「莫非你是顏性戀，看見喜歡的臉就喜歡上的那種？」「才不是。」弗蘭克笑得輕鬆，雖然說到哥譚這幾天來過的都是很筋疲力盡的生活，但他每天的心情都還不錯。

除了人身安全會受到一些威脅之外，在這裡的每一天都過得很是充實，他生平就是一個熱愛歷險的人，對於這樣的生活根本就不會厭倦！

更何況身邊還算是有佳人相伴。「我覺得按照一般來分的話，我應該是智性戀（sapiosexual）吧。」男人露出了一個感興趣的表情，顏性戀就是不分男女只看皮相，長得好看就喜歡，智性戀倒是第一次聽說。「單片語成？」「s和sexual。」弗蘭克為自己也倒了杯紅酒，握在手中聽著浴室里隱隱約約傳來的水聲有些心猿意馬。「很有趣的形容，」吉姆也學著他窩在沙發里，搖晃著手中的酒杯。「那麼，那位小姐的智商已經足以吸引你將她引進自己的生活了？」

「當然沒有。」弗蘭克很是隨意地答道，接著挑眉。「看來有人追蹤了我的消費記錄。」「不算記錄，只是小小的觀察了一下。」吉姆露出了一個亦真亦假的嫉妒表情，「你都沒給我買過那些東西呢。」

「錦上添花和雪中送炭是兩碼事。」弗蘭克笑著說了一句后就不再多言，他的未盡之語兩個人在心底都很清楚。

——更何況，那塊錦的料子還未知。對於他們倆來說，對方都是一個秘密的寶藏，他們倆都互相挖掘對方的秘辛，並且樂此不疲。

女人洗完澡出來的時候就看到兩個男人依偎在沙發上有一句沒一句地搭著話，聊天的內容從今晚的爆炸一直說到前兩天出行的那輛勞斯萊斯，男人之間的話題無所不談，根本聽不懂的女人表示自己有些累了還是去早點睡比較好，在三個成年人的共同勸慰下，jin不情不願地去洗澡然後跟著女人進了客房，將空間留給了那兩個成年的男性。

一夜無眠，直到天快蒙蒙亮的時候男人才筋疲力盡地去洗澡，離開的時候順帶開走了弗蘭克昨晚開回來的那輛車。弗蘭克並沒有留他過夜，而是趁著時間還早去沖澡、做了早餐，女人早晨洗漱完出來的時候只看到男人挽著袖口低頭在擺拼盤，可愛的餐盤裡色彩繽紛看上去就讓人胃口大好，專註的人甚至直到她出現在面前才抬頭看了眼女人，眼中的平靜讓人不自覺地放鬆。

「沒想到，」瑞秋自然也是如此，可能是因為早上剛醒，也許是因為現在的氛圍真的是太輕鬆了，所以她能很容易地露出驚訝的表情，「很抱歉，我的意思是說像你這樣的人……」「我這樣的人居然會下廚房？」弗蘭克聳肩，長相的原因他這個動作顯得很是隨性自然，由於外貌和他的「職業」，無論怎樣看起來都不像是會做菜的人，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男人的長相帶著一種讓人很是舒服的俊美，無論是處在什麼樣的環境里都不會覺得突兀。「一直以來只有我和jinny。」

雖然昨晚剛經歷過生死之劫，但此時此刻心理上有些舒適的女人樂於將那件事暫時拋在腦後，只是坐在餐桌前有些好奇地看他將東西一件件擺好，接著一杯燕麥牛奶放到了面前。

「你先吃，我去叫jinny。」弗蘭克擦了擦手，不過說話間小孩已經趿拉著拖鞋睡眼惺忪地走了過來，和蹲下的男人交換了一個早安吻，接著被抱到凳子上，面前擺著最可愛的一盤早餐。

瑞秋支著下巴看他倆的互動，嘴角帶著一絲輕鬆的笑容。昨晚的事情也不是說沒在心裡留下點什麼陰影，可是看著他們父女的交流，她也覺得心裡輕鬆了很多，關於另外那兩個男人與她的愛恨糾葛、甚至是神經質的小丑這一刻似乎也不是那麼重要了。

吃過早餐后，瑞秋自告奮勇開始收拾盤子，這也算是比較新奇的體驗了，從小她就有一個大富豪青梅竹馬一直在苦苦愛戀著她，而現在她的男友也是一名很有地位的檢察官，對她來說做家務真的是頭一遭，更讓她覺得神奇的是，現在她甚至覺得自己的心中很平靜。

一個上午的時間，男人和女人沒有開電視、沒有碰手機，他們很是默契地在一起收拾東西、帶著jin玩耍，中午午餐過後他們要監督jin去睡午覺，直到jin的呼吸變得平穩了兩個大人才算是有了單獨相處的時間。

再度坐進沙發里，瑞秋看過來的表情一瞬間有些迷濛。面前這張臉很好看，可是此時此刻她卻能聯想到另外一個男人，弗蘭克不知道她在想什麼，但知道她在想誰——哈維·丹特。

然而讓弗蘭克驚訝的是，女人很沉得住氣，也許畢竟是布魯斯·韋恩的青梅竹馬，她也很擅長於偽裝，作為一名律師來說這雖然稱不上是什麼必備技能，但依舊還是讓弗蘭克眼前一亮。

他們的第一句正式談話是：「謝謝您為我做的一切，阿巴格諾先生。」女人這句話倒是滿分的真心實意，畢竟這個人昨晚救了她、幫她瞞天過海、為她提供住宿和衣食、為她創造一個輕鬆自如的環境轉換心情，以一個素不相識的人來說這個人已經幫她很多了。

第二句話，女人問道：「哈維……我的男友，他怎麼樣了？」弗蘭克倒是有點感興趣了，此時此刻她甚至都不問布魯斯·韋恩的情況？「他很好，還活著。」如果燒掉了半邊的臉也算很好的話。

女人並沒有聽出他話里的意思，她知道蝙蝠俠沒來救她一定是小丑搞的鬼，但不知為什麼她甚至覺得有些慶幸。

如果是那個人去救的話，無論怎麼說哈維·丹特肯定還活著。

「那麼先生，現在外面這麼亂，您應該沒有任何的預約或者事情吧？」瑞秋深吸一口氣，「要不要聽我講點故事？關於一個女人和兩個男人的。」看到弗蘭克有些詫異的表情，她及時地自己補上了一句：「我知道123言情島的醫生很難約到，機會難得嘛。之前我在巴爾的摩看心理醫生，那位萊克特博士給我的感覺和你有些相似，同樣的優雅自如、愛做早餐……話說回來，你們的費用累計是可以刷卡的吧？」

弗蘭克幾乎目瞪口呆。雖然他也知道心理醫生是最能讓病人打開新房的一個職業之一，但像這種第一次湊上前來的也是第一次見，更何況作為一個半吊子做這些真的沒問題嗎？好懷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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