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零二:紫夜暗戌,別無選擇【合兩更】

一零二:紫夜暗戌,別無選擇【合兩更】

那門,若虛若幻,佔據了大半個天幕。

只一顯現,便給人以沉鬱壓抑。

與此同時,自巨門之中,有幽冷氣息澎湃而出。

眾修見得這門,無不驚愕失措。

這一刻,天地悠悠,日色暮晚,那巨門顯現不久,倏地便是瞬移而動。

緊接著,巨門隔絕了眾修的視線,再不見北冥一方敵修的身影。

見得這一幕,武忘等人的神色兀地凝沉。

就在眾人驚愣之餘,那巨門之中突有轟隆之聲咆哮傳出。

「轟隆隆...」

雷鳴電光,爍閃不休。

「這?」

眾人失措地看著這一幕,茫然不知何故。

遲定片許,有人影從巨門中飛掠而出。

「咻!咻!咻!」

接著,越來越的修者顯現。

這些修者,皆是北冥一方之人,在穿過巨門后,他們體內的傷勢,盡皆痊癒。

「恩?」

「我的傷勢?」

「恢復了?」

「......」

他們驚愕地顧盼著,滿臉不敢置信,哪曾料想,只穿門而過的一剎那,他們的傷勢竟然全恢復了。

這邊驚訝失措,那落定在中土皇城上的修者,則作駭然大驚。

經由此前的戰事,他們的元力消耗殆盡,不少人更是身受重傷,再無一戰之力。

可此時,北冥一方的修者,在那詭妙之門的幫助下,竟全都恢復了實力。

稍一對比,強弱立判。

天玄子淡漠地看了看下方,接著揮手以號:「殺!」

聲落,萬千修者飛沖而出。

「咻!咻!咻!」

「轟隆隆...」

狂猛的元力,直衍作道道江河,朝著皇城奔騰咆哮襲來。

見狀,武忘等人無不駭愣。

此時己方可戰的修者並不多,加之南宮離等頂尖強者,全都處於恢復中,他們已然到了生死存亡之際。

遲定片刻,無憶倏地一揮手中佛皇棍。

「呼...」

棍起,閃一片青翠蔥蘢,磅礴的木元交相凝匯,繼而於長空之上構建出一道虛幻棍影。

「所有狂客聽令!」

「殺!」

言定,那被無憶持舉在手的佛皇棍,忽地爍出耀眼翠芒。

與此同時,千百狂客紛紛破空而起。

「咻咻咻...」

「轟隆隆!」

各色元力,激涌澎動,直直化作流芒貫掠長空。

只眨眼不到,狂客的之人便與北冥一方的修者短兵相接在了一起。

「砰!砰!砰!」

驚絕的炸裂聲,響徹天地。

「噗嗤..」

「噗!」

剛一交戰,狂客之人紛紛敗退歸來,他們雖戰意凜凜,但奈何敵我力量的懸殊,著實太大。

就在狂客之人敗歸之際,荒殿、百花之人也紛紛出手。

但無奈的是,僅憑這點力量,根本難以抵擋那如洪濤般襲來的敵修。

不多時,荒殿、百花的修者也落退了回來。

「殺!殺啊...殺!」

值此之際,無數敵修已殺臨到了城前。

他們猙獰瘋狂,落手而出的攻擊,凌厲又強大。

武忘等人痴愣愣地看著這一幕,這樣的戰鬥,已超出了他們的掌控。

就在眾人驚愕之際,來敵的攻擊也已降臨。

「轟隆隆...」

「咻!咻!咻!」

無數元力,奔嘯而至,掀起的風暴,直讓天地瑟抖。

見狀,落佇城樓上的眾多修者,紛紛從驚愕中醒轉過來。

可還不待他們作何舉動,來敵的攻襲已然抵至。

「砰!砰!砰!」

只聽得狂猛的音爆響徹天地,只見得激昂的風塵撩射寰宇。

「轟隆隆...」

這一刻,大地顫動,天霄震裂。

與此同時,那奔殺而來的敵修,盡皆懸空而立。

他們愣愣地看著繚繞眼前的風塵,眸色中,驚疑不定。

不消片刻,風塵斂散。

當見得眼前的景象后,北冥一方的修者無不瞠目結舌。

「啊!」

「這?」

「怎麼會這樣?」

「竟然沒事?」

「......」

順勢以望,但見中土皇城的城樓上,武忘等修者全作安然無恙。

他們顧盼而視,神情中,也作茫然失措。

適才在見得敵修攻擊落來時,他們別無選擇,唯有拚命以御。

那一刻,他們全都抱有了必死之心。

可讓人始料未及的是,他們的抵禦之力尚未激發開來,時空中便有一股無形之力繚漫以出。

那力量,來得隱晦,且帶著一股凌傲之意。

只眨眼不到,眾人便在那力量的影響下,退居回來。

待得眾人反應過來,來敵的攻襲也已消歇。

他們茫然,根本不知發生了何事,連帶著北冥一方的敵修也作一樣。

「怎麼回事?」

「我們怎麼會沒事?」

「.....」

就在眾修驚愕之際,中土皇城的城樓之上,忽有一道身影渡顯而出。

這是一老者,一鬚髮皆白的老者。

他的手中,橫斜著一根長棍,長棍透著古樸,繾著滄桑。

老者不是別人,正是行者。

見得行者,天玄子等人的臉色倏地大變。

他們能感覺到,行者的身上,透著一股晦深莫測的氣息。

「大乘境!」

驚愕之餘,天玄子顫巍說道,在旁的九幽、玄冥等人,也紛紛皺起了眉頭。

他們的實力,都停留在渡劫層次,也都知曉,在他們這個層次想要進階,是多麼的困難。

炎月與九恨互看了看,兩人的實力,相較九幽、玄冥都要強上一些,但也沒能突破桎梏,踏入大乘。

「就算我們聯手,只怕也不是一個大乘境修者的對手。」

遲定之餘,炎月沉聲說道。

聞言,九恨等人皆作緘默。

對於炎月之言,他們別無反駁,到了他們這個境界,每每一絲的提升,提現在力量上那都是巨大的。

天玄子愣了愣,轉而看了看身旁的兩名男子。

這兩名男子,一者是之前與南宮離為戰之人,一者是攜北冥一方的修者回席而來之人。

承接到天玄子的眼神后,有著妖異紫瞳的男子,緩緩開口道:「別這樣看我,接下來的戰鬥,我不會參與!」

同時,另外一男子也開口道:「我也不會出手。」

天玄子愣住,一臉不解地看著兩人。

那有著妖異紫瞳的男子微頓了頓,轉而看向另一男子,道:「暗戌,你給他一個解釋吧!」

名為暗戌的男子,覷了覷眼,淡漠說道:「紫夜,你覺得我會跟落塵之地的卑微之民解釋嗎?」

紫夜笑了笑,眸定到天玄子身上,道:「天玄閣主,不是我們不出手。」

說著,他展目朝著遠空望了望,再道:「只是我們若出手,他們也不會袖手旁觀的!」

「他們?」

天玄子一愣,說著紫夜的目光看去。

這一看,天玄子的眉頭更趨凝沉。

只見他所凝望的遠空,除卻片雲悠揚外,哪裡得見其他異象。

與此同時,那遠空之處,正有數道身影懸空而立,但卻無人發現他們。

阿彪笑了笑,道:「紫夜與暗戌倒也識趣。」

無名道:「不是識趣,他們是怕了。」

牡丹道:「他們是怕我們,還是怕死?」

阿彪道:「於他們而言,我們不就代表了死亡嗎?」

聽得這話,牡丹輕悠地笑了笑,轉而看向蘇遠,道:「小哥,你很不錯。」

蘇遠神色如常,道:「仙子廖贊了。蘇遠不過一介布衣,稱不上不錯。」

無名道:「你能與我們站在一起,本身便已不錯。」

蘇遠也不回應什麼,只微微笑著。

阿彪道:「小兄弟,你難道不好奇我們的身份嗎?」

蘇遠道:「有什麼可好奇的?」

說著,他頓了頓,接著繼續說道:「我只需知道,你們是友非敵便可!」

阿彪笑著點了點頭,繼而提起花酒暢飲起來。

......

與此同時,天玄子等人所在之地,時空突起一陣波盪。

緊接著,三道人影虛幻而出。

這三人,不作他別,正是召奴、胥影與滄溟。

見狀,天玄子等人的臉色倏地一變,在此之前,他們並未見得召奴等人,戒備之下,難免失措。

倒是紫夜與暗戌,連連對著三人躬身以禮。

對此,召奴三人如若未視,神情中的淡漠來得絲毫不加掩飾。

他三人在魔域中的身份與地位,遠非紫夜、暗戌之輩所能比擬,更不提天玄子等人了。

此時,在見得紫夜與暗戌對這三人都恭敬無比的情形下,天玄子等人的心神皆是一顫。

天玄子張了張口,剛想著說些什麼,可就在這時,召奴突地臨空踏出一步來。

她眉眼含春,嘴角帶著嫵媚的笑容,直直朝著遠空看去。

「蘇遠公子,召奴以為你會不辭而別呢!」

說著,召奴頰面的笑容變得更為燦爛。

此前她與蘇遠一戰,兩人實力相差無多。

聞言,那在外人看去空無一人之地,突有風塵衍動。

繼而見得,一襲白衣長袍的蘇遠,落顯出來。

他自若地看著召奴,淡淡道:「召奴姑娘,我之所以沒有離去,便是為了等你。」

「等我?」

召奴愣了愣,道:「這麼說,蘇遠公子是專程在等我?」

蘇遠點了點頭,道:「是。從我來此開始,我便在等你。現在我要離開,我依舊在等你。」

召奴低了低首,若有些嬌羞道:「沒想到公子,還是個這般有情有義的人呢!」

說著,召奴稍頓了下,接著詫異道:「蘇遠公子,你剛剛可是說,你要離開了?」

蘇遠頷首,道:「我要回家了。」

召奴道:「公子的家在哪裡?召奴可能相隨?」

蘇遠笑了笑,轉首對著虛空微微示意了一下。

緊接著,他的身影倏地消失不見。

見此一幕,召奴的眉頭微地一蹙,道:「蘇遠公子,你還沒有回答我呢!」

話語方歇,召奴人已虛渡而出。

胥影緊了緊眉頭,沉聲道:「滄溟,怎麼辦?」

滄溟道:「什麼怎麼辦?」

胥影道:「眼下的形勢,似乎對我們很不利。」

滄溟道:「不是對我們不利,而是對他們不利。」

說著,滄溟看了看天玄子等人。

聽得滄溟這話,天玄子的神情不由自主地凝沉起來。

以他的老練,如何聽不出滄溟的言外之意?

沉寂之餘,天玄子看了看身旁的炎月等人,道:「炎月尊者,九恨尊者,我們似已沒有選擇!」

炎月笑了笑,道:「天玄閣主,不知你所說的沒有選擇,是什麼選擇?」

天玄子沉了沉眉,不明炎月何故有此疑問。

這時,炎月緩緩探出身來,笑望著行者,道:「前輩,不知我現在離去,你可會阻攔?」

行者孤懸在空,淡淡道:「我的任務是,不讓一敵之修,踏入中土皇城。」

言罷,行者微擺了擺手中如意棍。

炎月含笑點頭,接著看向胥影與滄溟,道:「兩位大人,你們可許炎月此時離開?」

胥影冷地瞪了炎月一眼,漠然道:「隨你。」

炎月微微躬身,轉而看向天玄子,道:「天玄閣主,不知我的這個選擇,算不算是你所說的沒有選擇?」

天玄子緊皺著眉頭,哪曾想到炎月竟會做出這樣的選擇?

「炎月尊者,你是打算背叛我們的結盟嗎?」

沉寂片刻,天玄子冷冷說道。

炎月笑道:「天玄閣主,與你聯手這麼久,從無收穫,一直在付出。此一戰,我麾下的赤焰軍團損傷殆盡,我不過是個弱女子,不想繼續深陷在戰爭的囹圄中。」

言罷,炎月轉身欲離。

見狀,天玄子連忙喝道:「炎月尊者,你難道不想回滄瀾大陸了?」

炎月道:「我若回不去滄瀾大陸,就留在風瀾大陸好了。」

話語方歇,炎月人已飛沖了出去。

與此同時,赤焰軍團的修者們紛紛追隨炎月而去,他們都是忠心事主之人,從不會有叛離之念。

見得炎月與赤焰軍團的修者臨陣以退,天玄子的臉色已然陰沉至極。

緊接著,天玄子看向九恨,好似在問後者作何抉擇。

九恨笑了笑,道:「天玄閣主,你莫不是以為我九恨,也如炎月那般,只懂得趨利避害不成?」

天玄子道:「那九恨尊者的意思是?」

九恨道:「我既是來了,便沒打算要離開。遑論,可以與大乘境的修者一較高下,想來定能讓我補益不少!」

說著,九恨凝眸看了看行者,神情中,有戰意澎湃而起。

他距離大乘境,只一步之遙,想要突破,他需要一個契機,而在九恨看來,眼下契機已經出現。

聽得九恨這般言語,天玄子稍稍定安了一些,緊接著,他看了看九幽與玄冥等人。

許是因為炎月臨陣而退之事,此時的九幽、玄冥等人皆作一副猶豫不定模樣。

天玄子道:「九幽、玄冥,你們莫不是也想學炎月一樣,臨陣叛逃?」

九幽與玄冥互看了看,皆可見彼此眼中的猶色。

天玄子冷地一笑,道:「炎月離開,那是因為她在風瀾大陸,孑然一身,可以無所憂慮。但你們不一樣,今日就算你們離開了,那以後呢?」

聞言,九幽與玄冥的臉色突變得凝重起來。

兩人都很清楚,要與一大乘境的修者交手,風險著實太大,加之炎月的離開,更讓他們搖擺不定起來。

可伴隨著天玄子這話出口,九幽與玄冥突然意識到,他們想要抽身,已是極為困難。

前前後後的戰鬥,九幽教、玄冥谷已與南宮閣等勢力,結下了血海深仇。

他們即便現在安然離去了,可待得南宮閣等勢力恢復過來,等待他們的,還是廝殺與爭鬥。

就在九幽與玄冥沉思之際,天玄子道:「現如今,他們都作有傷在身,短時間很難恢復過來,這對我們來說,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說著,天玄子的眸光落定在了行者身上,繼續說道:「而唯一阻攔我們去獲取那機會的,便是他!只要我們拿下了他,那麼整個風瀾,便會落入我們掌管之下!!」

那本遲疑不定的九幽與玄冥,在聽得天玄子這一番話后,心神都作震蕩起來。

沉寂半響,兩人的眼中皆閃過一抹絕厲。

九幽道:「我其實也很想親自去感受一下,大乘境的修者,到底與我們有何不同?」

玄冥道:「能與一個大乘境修者交手,想來定會有著別樣的體悟!」

聞言,天玄子笑了笑。

下一刻,他展目看向行者,目色之中,飽含幽厲。

「殺!」

只聽得一聲厲喝傳出,天玄子人已殺將了出去。

與此同時,九恨、玄冥、九幽等人也一道而動。

行者淡漠地看了一眼,接著人已消失原地。

臨飛的途中,行者橫斜在手的如意棍,突地爍出熠熠金輝。

「轟隆隆!」

棍出,地震,天顫。

燦金的棍影,攪動滿天風雨,攜著地震天顫的威勢直取天玄子等人而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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