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花無語伴相思慚, 情到深處有巒山。

第199章、花無語伴相思慚, 情到深處有巒山。

「所以說算命靈不靈就如同易經理論一樣是一分為二的,易經的基礎就是陰陽論,二元論,凡事一分為二,虛一半,實一半,真一半,假一半,黑一半,白一半,虛虛實實,真真假假,黑黑白白,混混沌沌,虛實不分,青紅皂白,混為一談,這就是易變、變易與不變的真理,生活中凡是大家必通大易,大易者都是做事滴水不漏的人。」范二毛說到這兒停頓了一下,看了一眼包武德的反應,感覺包武德沒大往心裡去,心知自己把話說偏了,沒有說到他需要的地方,於是略加思索,調整了一下話題,然後說道:「要說做生意的最講究啥?」

這句話說的包武德有了反應,抬頭望了解眼范二毛「嗯」了一聲。

「做生意的講究活,講究開放,放開,中國話靈活多變,反來倒去都一樣。」范二毛看了一眼包武德,發現包武德的眼皮跳了一下,感覺有點入題了,於是接著說:「做生意需要三隻腳著地,站在三角等邊的一點上看另外兩點的變化。因為三點是開放的起點,古人說『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象』就是這個道理。你站在一點看兩點的變化就是為了應變,因此,做生意的人必須具備三點要求,一、勤奮的工作能力;二、持續的堅守能力;三、快速的反應能力。做生意的人最忌諱的是豐富的複雜的思想,多變的虛偽的情緒,以及不能堅守的信心。」范二毛看了一眼包武德停頓了一下,又道:「我說這些只是理論認為,大白話說,做生意的人首先得勤奮,第二堅持,第三反應快,第四思想單純。這四點是生意人成功的關鍵,生意人不需要過度豐富的思想,思想過度豐富的商人會因思想豐富而興起,也終究會因思想過度豐富而失敗。我在你面前說這些話有點班門弄斧,可是這正是我要回答你問算卦靈不靈的問題。」范二毛說到這兒停下來看著包武德,包武德肯定的點點頭。

范二毛見得到包武德的肯定,心裡很得意,於是又加快語氣說:「你一問我算卦靈不靈,我就知道你還是在思考我上次說的話,其實這就是《易經》中『易變』的問題。易有三大真理就是『變易、易變和不變』,今天你的處境就處在『易變』的範圍內了。生意人貴在堅守不變與思想單純上,但是在應對突發事件時就必須反應快了,只有反應快,才能應對危機,躲避危機。你現在已經到了必須『易變』的時候了。只有去尋找更大的發展機會,才能避免公司在這場危機中不觸礁,順利地渡過難關。所以『易變』才是上策呀,『不變』就是下策了,這就是我回答你算卦靈不靈的最佳答案。簡單點說就是這裡的水坑太小了,變,也就是動,動了你才能活,不變,不動有可能把你條龍憋死在這個小泥潭裡。你說是不是呢?」

「你說的這些話正是我這些天一直在想的事情啊,只是變動成本太高了,也太難了。船小好調頭,船大調頭就難了。」包武德說著憂鬱的眼神晃動一下,又低下頭去。

包武德低頭尋思一會又道:「這麼大的家業要動談何容易,怎麼動,動到哪裡?這才是棘手的問題呀。」

「看現在的形勢,你得找個大點池子了。」

「這個我知道,大點的坑好找,只是這坑得養魚呀。」包武德仍舊低著頭說,聲音裡帶著焦慮沉重。

「是呀,大坑好找,能養魚的坑難找哩。」范先生說話倒是輕鬆,附和著包武德重複道。

「所以說得事先選擇好才能動,你也知道在咱家這做生意,能做出點眉目的哪一個不是抱一條粗腿才站穩腳跟的。前天有個包工頭為了抱著楊縣長的粗腿,直接把自己送監獄去了,就因為縣裡修路把城牆毀了,上面下來查,他一人扛上了,堅決說是他乾的,把責任全攬了。這下攬著了,從一個包工頭搖身一變成城建局城建規劃科科長了。這種事都怕擔責任,科長這會正在擔心官帽脫不掉離哩,一看有人扛,樂呵呵地把官帽讓給了包工頭,包工頭帶上官帽就去監獄。人家才不怕哩,本身他就是個種地的,大不了還回家修地球了。這算是把楊縣長的責任扛完了,他一口咬定毀城牆是他下的命令,上面不知道。這下好了,這個粗腿算是抱住了,過幾天從監獄出來,大不了就是落個虛假的處分,卻得到個真實的身份,有人家這份膽量與擔當,誰還能卸磨殺驢,都是公家的事誰壞那良心。等他從監獄出來,只會做實他這科長的身份證件罷了。」包武德說完看了一眼范二毛又道:「今天找你還是想讓你算一卦,看我有沒有抱一條更大的粗腿的命。」

「包老闆這話也不無道理,確實是這樣,在中國,自古無官不商,一條軌道上跑火車,同進退的發展關係。」說著想起前幾天算的雷天大壯卦,知其不日必有紫氣東來,吉事臨門,想著打時卦得風雷益卦,於是說道:「今天丙子年,辛丑月,甲戌日,午時你找我問卦,得風雷益,巽上震下卦,上下陰陽兩木聯動,比肩而立,說明本卦中有比和發展之象,同道中人與你並軌而行,同進退,共富貴。今起卦月建為丑土,日落戌土,兩土並,兄弟和睦。又觀卦象中世爻妻財庚辰土比和日月兩支,說明你自身非常健旺,土很厚,財也豐盈。只是應爻得兄弟辛卯木,動爻又得兄弟庚寅木,到變卦歸宿於兄弟丁卯木,這說明什麼問題呢?說明這個事來的急,且事力強悍,剋制你的妻財來勢兇猛。從這一卦看非常符合你當前的形勢,公司里四面高歌催還錢,賬款未到已用完。但是,我仔細思量了這一卦,這卦日干甲木的財庫在未,未不動,說明當前雖然四面受敵,兄弟趕來分財,但由於財庫未土不動,雖敵來萬千,也只是瞎鬧騰的紙娃娃罷了,伐兵破城震天響,怎奈城固四門堅。財庫不動,又奈何了財。所以當前雖然對你不利,但也沒人能夠給你的財富造成威脅,能夠給你造成損失。只是你當前急需救兵前來解圍,救兵何來?救兵是官鬼辛酉金,怎奈申酉落空,救兵不在,所以你當前只有堅壁清野,等待時機了。好在貴人在丑,月臨醜地,貴人在朝,朝中有貴人終能得助。從此卦看,翻過年,入正月就有佳音。寅沖申,沖空落實,貴人騎馬案朝山,馬頭帶劍協鎮邊。驅馬加鞭朝南去,旺地:利祿又佔全。」范二毛說罷,停頓一下又道:「包經理不用太擔心,吉事就在年後,雖然前程艱難,跋涉辛苦,但必使你心想事成,大吉大利,迎來新的一片藍天。」范二毛說罷緩口氣,望著包武德還想說什麼。

「菜馬上就上。」這時任賢齊走了進來,邊走邊說:「近餐廳里就是事多,忙活半天才忙完,恁倆都說啥哩?俺也沒聽著。」

「算卦哩,能說啥?」包武德沒好氣地說。

「算卦哩,給俺也算算,看看俺的生意啥時候好起來。」

「滾蛋,俺倆說正事哩,胡插嘴啥!」包武德厲聲說,任賢齊立馬閉了嘴,紅著臉乖乖地坐到包武德身邊。

「也沒說啥,就說說閑話。」范二毛打圓場說道。

「別理他,誒,對了,你過年去不去朱市長家?」包武德問道。

「不去,他那我一次也沒去過,身份不一等,去了沒話說。」范二毛尷尬地笑笑說。

「你應該去走動走動,人與人之間的關係是聯繫出來的,越走近越親,越不走動越疏遠了。親戚關係也一樣,更何況是你們這層關係哩。」包武德低著頭說。

「嗯嗯,也是啊,人就是這樣的,越走近越親。只是俺怕去了打擾人家,再者說層次不一樣,見了面沒話說。」

「不能這樣想,人心都是一樣的,其實官越大的人越平易近人的。」

「嗯嗯,是的。宦臣見了我就跟親兄弟樣,上次我們見面的時候非把我拉去吃飯,後來不是在這吃的嗎?那天你也在,你也看到了,他那麼大的官,還敬我酒哩。」

「也是回報你照顧他娘那份情,你沒看嗎,吃飯的時候他一再表示感謝你哩,我看他是真心的。」

「也是啊,他娘熬寡把他拉扯大,剛剛過上好日子,年齡不是太大又走了,他想盡孝的機會都沒有給他,所以他心裡很愧疚。這也是人之常情,越是大貴之人越厚道,孝順,只是老天沒給他機會盡孝,因而他內心愧疚也是常理。」

「今年不去一趟?」

「有這個想法,還沒有打算呢?過了年看吧。」范二毛搖晃著頭悻悻地說道。

「要想去趕早不趕晚,年前就去,年前去說不定還能見上他,趕年後去,開人代會哩,忙的很,你上哪見他。」

「也是啊,真要去的話,還真趕年前那幾天,過了年還真是見不到他哩。」

「就趕二十八、九去,你這兩天先與他聯繫一下,過幾天我開車送你去。」

「中,中。我先與他聯繫一下,看他啥時候有時間,我也想去看看他了。」范二毛說著話兩眼閃爍著,很自豪的樣子,不過,在他的世界里,也就只有這一點可以光彩奪目的事了。

「我也去。」任賢齊這會突然插嘴道。

「咋啥事都有你哩,你不去,好好看你店,男人的事你少插進來。」包武德錚錚地說,把任賢齊給撞老遠。

正是:

花無語伴相思慚,

情到深處有巒山。

自古浣溪多有恨,

浣衣菲食到終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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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濟色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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