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一個套路。【小修】

4.一個套路。【小修】

江穆把頭一扭,右手顫抖著去摸車門把手,用力一按把門推開,然後跑了出去。

回過神,他發現自己已經拐進了一條小路,看不見那輛汽車了。停下來的時候只覺得臉都風吹麻了,嘴唇也在發抖。

親什麼親!

江穆在心裏把鄔行言三個字用嘴炮來回輪了N遍,然後抹了把臉上的汗,一屁股坐在了旁邊的台階上。

這條路上野風不小,刮著刮著愣是讓他的腦子清醒了不少,接下來住哪兒,在哪兒吃,都是問題。

江穆抓了抓頭髮,很是苦惱。

口袋裏只有不到五十塊錢,也沒有手機和其他能夠識別身份的東西。

總不會要在這兒睡吧?或者到天橋底下蹲一宿?然後等路人經過,丟幾個硬幣……

他捏著已經被捂暖了的鈔票,挺想給家裏打個電話,但是又不知道怎麼說。

「媽,我死了,但是我又活過來了,只是變成了另一個模樣罷了。」

這麼說絕對會被老媽噴死的吧?

但是不管怎麼樣,還是想打個電話,聽一聽家裏人的聲音,才能心安。

附近已經是城郊,一大片的別墅區,風景秀美,可惜就是沒有電話亭,更別提他手裏的只是鈔票。

要不……問人渣借個電話?可是還不知道人家走沒走啊?要是沒走……

他站起身,裹緊了自己的大衣,磨磨蹭蹭地像拐彎角走去。

如果車還在那兒,他就去借個電話,如果車不在那兒,他就步行回城裏,這麼點兒遠還走不死他(才怪)……

他構築了不小的心理城牆,才慢慢探出頭,往汽車的方向望去。

雪佛蘭還在那兒,車身的藍色和流暢的線條顯露出一絲若有若無的迷人,鄔行言側身靠在車的後備箱上,面色憂鬱。

他一隻手掌撐在車蓋上,另一隻手騰出來時不時抽走唇上夾的煙,然後吐出一團縹緲的煙霧。

江穆:「……」

他心說,這是車展嗎?這不是大街嗎?你不怕被拍到嗎?

不過他的確不怕,自鄔行言出道以來,輿論對他的正面評價成壓倒性趨勢,而且粉絲難得的都很理智,從來不去招黑、撕逼,娛記看見他也是客客氣氣的,決不自討沒趣。

再看一看自己,所到之處必是腥風血雨,真是殘酷的對比。

江穆嘆了口氣。

鄔行言似乎是看到了他,掐掉了煙,扔進了垃圾桶,沖他擺了擺手。

江穆:「……」

鄔行言的一舉一動都很有紳士的風味,多一分就會古板,少一分就會造作,如果在車上鄔行言沒有強吻他,他的確是打心底里無法對這個人產生惡意的。

可偏偏就是那麼巧,他是江穆,並且坐上了那輛車。

江穆嘆了口氣,慢慢地挪着腳步,向鄔行言的方向走去。

鄔行言站在垃圾桶旁邊,卻不會被它削減一絲的風情,他穿着大衣,雙手揣着衣兜,神情就好像是在等待他的愛人走上前來。

江穆甚至有種錯覺,他走到他的面前,然後鄔行言會伸出雙臂,把他擁入懷中。

他縮著脖子,走到距離鄔行言大約一米的地方停下,聲音低低的:「把手機借我一下。」

鄔行言頓了頓,從大衣里掏出了自己的手機,遞給了江穆。

他接過來,轉過身去撥打了自己家裏的號碼。

「對不起,您撥打的用戶正在忙,請稍後再撥。」耳朵旁傳來機械的女聲,江穆下意識地舔了舔下唇,繼續撥打了自己家裏的座機。

鄔行言眯起了眼睛。

電話響了兩聲就接通了,那邊傳來了他母親警惕的聲音:「喂?」

江穆眼睛一酸,嗓子裏也好像被一塊痰堵住了一樣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直到那邊又叫了一聲,他才回過神來:「我是江穆……的朋友,伯母。」

他幾乎要把電話捏碎,沒人知道他叫了三十多年的媽,一朝改口叫伯母的感受。

太難受了。

「你是誰啊?叫什麼啊?」他母親依舊沒有放鬆警惕,估計是這幾天被記者騷擾的太多,留下了後遺症。

「我和江穆是大學的室友,就是XX大學,我們以前都是307室的。」江穆頓了頓,想起車上鄔行言喊他的那兩個字,又補充了一句,「您就叫我寧介好了。」

他母親鬆了一口氣,語氣里也有點哽咽:「好好,你找過來有什麼事嗎?」

江穆聽着他媽要哭不哭的樣子也很難受:「我聽說……江穆出事了,挺擔心你們的,就打個電話來問問。」

「我們現在還好,小穆留了不少錢夠我們吃穿的,就是他怎麼突然就……」他媽忍不住在電話里哭了起來。

江穆聽了心裏更難受,早就把想要點錢的事給忘得一乾二淨了,只想掛掉電話以免哭出來讓他媽懷疑:「伯母,您別難過,我這兒還有事,就先掛了。」

說着,他匆匆地掛掉了電話,這次的通信完全是個錯誤,他好不容易鑄好的心理城牆在他媽的哭聲中坍塌的差不多了,他也挺想找個地方大哭一場。

鄔行言把手搭在他的肩上,問,「相差了九歲的室友,我還真是好奇……」

江穆立刻把眼淚憋了回去,裝作一副淡定自如的模樣。

還好他打電話的時候是背對着打的,此後他一直是背對着鄔行言的,不然肯定完蛋。

「這只是一個搭訕的方式。」

鄔行言:「你和他……到底是什麼關係?」

「就如你說的,他是我的偶像,不行嗎?」江穆皺眉,有些不耐煩。

鄔行言語氣沉了一些:「我真是越來越看不懂你了。」

江穆真想翻個白眼:因為根本不是一個人。

鄔行言說:「是你求的我,想要爬上我的床,我們各取所利,不是嗎?」

江穆聽前面半句話的時候真想一拳頭砸到他臉上,但是後面的話吸引住他了,甚至忽略了鄔行言過於曖昧的舉動。

各取所利?什麼意思?

江穆皺了皺眉,想了半天還是決定實話實說:「鄔先生,抱歉,我還是自己單幹吧……」

媽的,千里送菊的事兒他還是干不出來。

下一瞬間,江穆感覺到周身的氣溫忽然冷了兩度。

「你最好仔細想想你到底想說什麼。」鄔行言眼睛裏波瀾不驚,但那眼神還是讓江穆的身子顫了顫。

說着他一把抓住了江穆的手腕,直接把他拽進了最近的一棟別墅里。

「放開我!媽的!」江穆眼睛都泛紅了,吼叫的時候寒毛直豎。

鄔行言回過頭冷冷地掃了他一眼。

「你最好別再說某些話,」他的聲音雖然輕但是卻讓人不能忽視,「不然我真的會生氣。」

這句話已經被用爛了。

但是主語是鄔行言,那效果就不一樣了。

有句老話如此說,眯眯眼都是怪物,可見平時性子好的人發起火來老虎都得抖三抖。

「你放開我,我自己走。」

江穆沉默了好一會兒,才低低地說了一句,而且頗沒什麼氣勢。

鄔行言並沒有放開他,一隻手摸出了鑰匙,打開了房門,把江穆甩了進去。

江穆一個踉蹌差點摔下來,不過還好地上是比較柔軟的毛毯,摔也摔不傷。

「你剛才和我拉拉扯扯那麼長時間,就不怕被娛記拍到嗎?」江穆揉了揉屁股,站起來坐到了旁邊的沙發上。

鄔行言也沒有督促他換拖鞋,而是把大衣脫了下來掛到了衣帽架上。

「我有我的辦法。」他淡淡的說。

江穆切了一聲,翻了個白眼,有氣無力的說:「你帶我來這兒做什麼,直接說吧。」

「我早就和你說過,是你一直在打馬虎眼。」鄔行言走到他對面,坐下。

江穆啞口無言,過了老半天才說:「如果我說我什麼都不記得了,你會信嗎?」

鄔行言淡淡的看着他,但也只是看着他而已,那雙眼睛裏並沒有什麼情緒。

江穆嘆了口氣。

「我信。」他緩緩開口,像是在等著某隻動物落入陷阱:「我要為江穆報仇,不管付出任何代價……你懂么?」

江穆的心猛地一跳,抬頭看去,便撞入了那茶色的眼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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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帝要我親親才肯起來[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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