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013父子
江昱剛被警察通知的時候也是一愣！
來到局子一看是趙殊乾也更蒙圈了：「趙老師，你怎麼也在！」
趙殊乾看了寒誠一眼：拜你爹所賜！這時候要再不明白寒誠的兒子是誰他就傻B了！
瑞華小區的熟人趙殊乾也就知道江昱一個！加上寒誠那張變幻莫測的臉，趙殊乾心裡無比憋悶！
江昱一進來，整個辦公室里就有一種奇怪的氣場流動起來。
趙殊乾俊美，江昱邪魅，兩人都長著招人的臉，就連隊長王蒙都有點受影響，不由多朝著兩個青年看了幾眼。
江昱還要說什麼，看到趙殊乾難得冷淡的臉，心裡疑惑不解。
「爸，你們不是已經回去了嗎，怎麼到這了？」
寒誠悶哼一聲，江昱聽王蒙隊長將事情一說，臉色也變了，原來趙殊乾因為這個跟他生氣呢！
「殊乾，抱歉，給你惹麻煩了！」江昱的桃花眼微微耷拉著，看上去也被爹坑了。
趙殊乾閉上眼思考問題，乾脆不理他，寒誠這麼鬧騰，一定不會只想請他們來問問案這麼簡單。
聽王隊往後一說，趙殊乾的那股不安就越發濃烈起來。
萬勇是跟著寒誠一起合夥做生意的，但是他是萬家的人！
西北的那個萬家！
趙武山一驚，看向寒誠的眼神越發冷了。
萬家是西北馭屍旁門左道的大戶！可他們跟趙家不一樣，趙家是馭屍，可萬家那是煉屍！
作為不光彩的一個門派，萬家一直都是小心翼翼發展著自己的生意，多半是見不得光的！他們的屍官來源很雜，有時候會跟一些地方的黑醫院達成共識，所以，他們的屍官也很多。
萬家不被大家族認可的理由是他們馭屍的觀念異常殘暴，趙武山在小時候見過一個萬家的屍官，只要主子一句話，那是隨便取來哪個部件當場就砍下來的！
他們不把屍官當人看，甚至比畜生都不如！而萬勇，就是萬家後輩里的一個小崽子，可無端的死了，萬家也不會坐視不理！
趙武山也清楚，寒誠的迷屍香是從哪裡來的？除了萬家還能有誰！可這馭屍道上的事情，確實有很多不方便跟外人道明的，尤其是眼前這幾個大檐帽！因為它們是偽科學，是裝神弄鬼，還是什麼……邪門歪道？
趙武山不豫的想著。
王隊問了雙方几個問題，他直覺敏銳，只簡單做了幾個筆錄就將趙家放回去了！
寒誠一看這個王隊不上道，臉上也沒有表現出什麼，也特別安分的走完流程，等到他們出來，天都黑了！
江昱雙手插兜走在寒誠身後，很安靜，低著頭不知在想什麼。
「江昱，你跟趙殊乾這個人關係怎麼樣？」寒誠問道。
「普通同事！」
「哦？只是普通？」寒誠冷笑，「普通到什麼程度？生病了替人家欺瞞上司，還親自去探望，你們可真是普通！」
江昱腳步一頓：「你監視我！」
寒誠也不否認：「你知道趙殊乾是那個趙家的人吧，他最近收了屍官，你知道是誰嗎？」
「寒家的事情與我無關，我不關心他是哪個趙家王家，我只是一個普通的小教員，你的生意我不感興趣，寒家想幹什麼我也不感興趣！」
「江昱，你這話說的多幼稚！」寒誠被兒子這麼頂撞倒也不惱，只是那眼神極為陰森，「有些事不是你想不做就可以躲開的，再說我也沒想要對那個趙殊乾幹什麼啊，你緊張什麼！雖然你沒跟我姓，可是你身上流著我的血，你是我寒誠的兒子！」
江昱站在夜色里，心情跟黑夜一樣的烏七八糟！
「再說，經過今天這麼一鬧，你覺得你跟趙殊乾還能成為朋友？呵呵……」寒誠拍拍兒子的肩膀，「這世上有句什麼話很流行來著，哦，傻白甜，死得快！」
他寒誠的兒子，怎麼能是傻白甜呢！
「你爺爺一輩子的心愿就是想見見恩人的後人，如今，趙殊乾卻把這個人收為自己的屍官，我原本想著那人成為我的屍官，可惜了！」
江昱忽然間想起了寒蕪霜那張妖嬈又冷酷的臉。
「你又不是馭屍人，幹嘛想起來養屍官了！」江昱不明白，難道現在的有錢人就喜歡玩新花樣？
「誰跟你說不是馭屍人就不能有屍官了？屍官認主可不是只有趙家才能做得來！」
「萬家也能做，我知道，今天那個死掉的萬勇，就是萬家的！」
寒誠滿意兒子的反應，回過頭來意味深長的看了他幾眼，揚長而去！
趙武山立即返回老宅去了，趙殊乾回到家的時候，就看到三個人正襟危坐，順溜溜一排在沙發上……發獃！
趙殊乾：……
子彈年紀小，看到趙殊乾回來眼睛就放光：「乾哥乾哥，你回來了，少爺他好了！」
堃單也點頭，看上去心情不錯，寒蕪霜的正常化給這個大家庭（？）帶來了希望。
寒蕪霜依舊沉默而艷麗的端莊模樣，他腰背挺得筆直，雙眼平視前方，趙殊乾看著他，忽然間想起他之前趁人之危做的那些事情，臉上微微發燒。
他低下頭，將目光從寒蕪霜過分筆直的長腿上收回來：幹嘛穿那麼緊的牛仔褲啊，輪廓都顯出來了好嘛！
子彈感到周圍氣氛有些奇怪，跑回到堃單身邊弱弱說了聲：「乾哥，我們餓了！」
趙殊乾瞬間回神，他如今還是個上有老（趙武山等）下有小的人，養家糊口不容易，不能任性！
他也坐到沙發上，正巧是寒蕪霜對面。
寒蕪霜清冷的目光在趙殊乾臉上輕輕一掃便低了頭，那張臉是他腦子裡無法用語言形容的，他生前見過很多漂亮的人，男人或者女人，都沒有像趙殊乾這樣的，嗯，洋氣，洋氣里又帶著點可愛！
那種讓人看一眼就躲不開目光的洋氣，好像他身上有什麼吸引力一般！寒蕪霜嘆息道：作為一個屍官，這樣的想法太過……荒謬了！要不是趙殊乾的那劑強心針，他恐怕現在還清醒不過來！
趙殊乾看到寒蕪霜默默的摸了摸嘴唇，若有所思！
「之前我們遇到的迷屍香，是西北萬家的東西！」趙殊乾道，「蕪霜，寒家的人知道你認了主，他們並不高興！」
寒蕪霜這才抬眼看趙殊乾：「為何不高興？認主不能強求！我們是屍官，已經不需要跟前人有太多牽扯！」潛意識裡，他對寒家的後人不感興趣！
「他們想把你要回去！」趙殊乾苦笑，「為此他們還找到了萬家，弄到了迷屍香！蕪霜，你們要小心，對方來者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