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小駝峰11

79.小駝峰11

?石特立刻喜笑顏開,抱着乾坤鏡的手剛鬆開,沒想到被一旁的樊青山一把搶過。

簡天元見狀立刻急了,喊道:「你幹什麼?」

樊青山被突如其來的斥責聲嚇了一跳,手一抖,乾坤鏡差點砸地上。還是簡天元手腳快,一個箭步沖了過去,跪在地上險險將乾坤鏡接住,長長地呼出一口氣,查驗有沒有損傷磕碰,確定沒事後,才將鏡子又掛會脖子上,塞進領口,貼在胸前的皮膚上。

「得了,你們這些不靠譜的,還是我自己個兒拿着吧,乾坤鏡裏面情況特殊,應該不會有什麼事,圖門只是……可能就是心情不好,不太想說話而已。」他本來想說不想搭理自己,話到了嘴邊又換了個說法。

樊青山看不慣他這幅膩膩歪歪又扭扭捏捏的樣子,一點都不利索,於是撇嘴不想搭理他。

簡天元唉聲嘆氣一會兒,對着兩人說:「咱們一起來回憶回憶事情的經過,看是從哪兒開始就不對勁了。」

這話瞬間調動起了另外兩人的積極性,都擯棄了雜念,冷靜下來思索著事情的經過。

「石特說在山頂上就沒有影子了,在山頂上的時候,除了協會的三個人不見了之外,在算上影子這事兒,還有沒有別的?」樊青山總結髮問。

簡天元順着說:「對,都好好想想,有沒有什麼怪事或者是當時沒注意,現在想起來詭異不合常理的地方?」

三個人誰都沒再出聲,簡天元皺着眉頭,石特抬頭仰天目光獃滯,樊青山則抓耳撓腮像個猴子似得。

要說怪事,那這一切就沒有正常的,但要從裏頭找出有什麼線索,那一時半會還真不好找。

從天殼出來就是黑石頭,然後上山就發現人沒了,下山後更是連個鬼影子都沒有的,如果按照石特的說法,事情從在山頂就不對勁的話,那要尋找原因就要往前回憶。

簡天元還沒說話,樊青山就先嚎了一嗓子說:「你們還記不記得,咱們出來以後,在黑石頭那找了半天,也沒找到出口,就這麼迷迷瞪瞪地走了。」

石特把腦門拍的響亮,湊過來說:「沒錯,現在想想,確實有些可疑,明明是掉進沼澤,然後出來就看見黑石,再找就什麼都沒了,連個洞口都沒有的。」

簡天元想了想,看着面前兩人,決定去碰碰運氣,於是說:「那就不耽擱了,拿好手電筒,咱們現在就上去看看。」

說完,將肩上的背包帶子往上提了提,邁著步子又往山上走。

樊青山也一掃頹廢,緊跟其後,石特砸吧砸吧嘴,覺得肚子裏還欠點,從口袋裏掏出一盒餅乾,邊吃邊走。

往回走的路三人都認得,但礙於現在情況未知,都打起了精神,生怕路上遇到什麼,可這一路卻出乎意料地平靜。

等到了半山腰的時候已經是月上中天了,沒有光源,只有三個人的手電筒照明。

三個人分頭繞着大石頭轉悠,藉著那點光線,趴在地上恨不得連螞蟻窩都翻開瞧,可找了很久也沒發現一點異樣。

「奇了怪了。」樊青山扶著石頭直起腰,嘀嘀咕咕湊到了石特跟前,問他:「你有什麼發現沒有?」

石特四肢着地,鼻子在貼著石縫聞,那石頭上的灰塵蹭了他一鼻子,倒是比他臉還白上點。

「這好像有水,還有一股怪味。」石特皺着鼻子湊過去又聞了聞。

樊青山一聽來了精神,連腰都不疼了,也蹲下、身臉貼著石頭縫鼻子湊過去聞,但除了那石頭縫比別的地方潮濕一點意外,什麼都沒發現,他順勢坐在了地上,正好看見簡天元抱着鏡子對着月光找角度。他用胳膊肘捅了捅石特,賤兮兮地說:「唉,你老闆不會是傻了吧?」

石特順勢看了過去,不答反問:「聽說過日月精華嗎?」

樊青山曲起一條腿,說:「呦,可以啊,夠忠心的。」隨即他又賊兮兮笑了起來,壓低聲音問道:「你說,你家老闆和圖門倆人什麼關係?他這反應,瞅著可不一般啊,初戀都沒見他這麼緊張過。」

石特略一思索,然後默默地決定閉嘴,自己也靠着石頭坐了下來,涼涼地說:「自己去問唄,我是妖怪,哪兒懂你們凡人的事兒。」

這下樊青山是真對他刮目相看了,目光上上下下將他審視了一番,最後才略有些酸意,更多是羨慕地說:「看來這傢伙是真撿了一條忠犬。」

「唉,我跟你說,你家老闆上學的時候追校花,給校花寫了一封情書放在人家書桌上,然後自己溜了,他就傻了吧唧的在家等啊等,等了好多天也沒等到校花回信,之後就覺得自己失戀了,上著課突然發瘋,曠課跑了,等晚自習被他二爺送回學校的時候滿臉都是傷,你猜怎麼着?」樊青山八卦地挑起眉毛,對石特揭簡天元的老底。

「怎麼了?」石特也難得來了興緻。

「也是他運氣不好,剛出校門就遇到混混劫道,他一個人就跟五六個小混混打了起來,最後被對方狠揍了一頓才消停。」

說到這裏,樊青山神秘一笑,聲音里透著幸災樂禍:「其實吧,那封情書他壓根就沒給校花,放錯桌子了,哈哈哈,我跟你說,可樂死了,他把情書放到我們班班長桌上了,校花坐在班長後頭,你說這人是不是傻?」

石特也憋不出笑出了聲。

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的簡天元絲毫沒有察覺那邊的八卦,他一門心思都撲在鏡子上,又是害怕,又是擔憂,心情繁複焦心得厲害。

這回怕是結下樑子了,也不知道該怎麼做才能讓對方消氣。憑良心說,這事兒要擱誰都得跟他急眼。找了幾百年的仇家,好不容易冒一次頭,大戰一場,最後還給他放了,簡天元這心啊,跟吃了黃連似得,苦的要命,但他現在可是比啞巴還不如,空長了一張嘴可怎麼說服不了一個裝聾的人,只能等對方消氣了,冷靜了,再好好聊聊。

簡天元在心裏默默地嘆氣,圖門青的脾氣,怕是有的折騰了,但他也有他的苦楚,圖門青可以不管不顧,但他簡天元卻不行,說不上以天下蒼生為己任這麼高尚,最起碼作為一個凡人,也是見不得許多生命無端地消逝,更何況這事兒跟他也有說不清的關係,要是撂下不管,任由簡雲深造殺孽,那最後食惡果的可不但是簡雲深一個,自己也跑不利索,總而言之,鬧到今天這個局面全怪簡雲深那個老不休,要不是他作死,圖門青也不會生這麼大氣。不過轉念一想,要是沒有簡雲深,圖門青怕是也不會認識他簡天元是誰了。

簡天元從包里掏出小旗和符咒,找了一個風水好的地方開始擺陣,這陣法還是和石特一塊玩的時候設計的,用處不大,除了能幫助生靈快速回血,再沒其他作用,而且擺陣極其麻煩,費時費力,所以自從設計好了,也沒用過幾次,加上第一回拿石特做實驗,這不過是第三次用,但手法還是沒有生疏。簡天元擺好了陣法,抬頭看了看月亮的方位,然後將乾坤鏡拿了出來,小心翼翼地擦拭鏡面,之後放進了陣法中央,自己則慢慢退了出去。

簡天元剛退出陣外,一道明亮光柱便射了下來,直照在乾坤鏡上,光柱像是河流一般往鏡子裏面緩緩流動。

做完這些,簡天元總算是鬆了口氣,這才想起來被自己撂下的倆兄弟,見倆人都靠着石頭休息,便問道:「有什麼發現嗎?」

樊青山雙手一攤,搖著頭說:「我是沒一丁點發現,但你家狗鼻子好像找著了什麼。」

簡天元聞言看向石特,石特摸了摸後腦勺,笑呵呵地說:「我聞着這石頭縫裏有一股臭味,而且裏面感覺很潮濕。」

「石頭縫?」簡天元看着那巨大的黑石問道。

石特背着手拍了拍石頭,確定地說:「對,沒錯,這石頭八成有問題。」

簡天元不放心地瞥了一眼陣內的乾坤鏡,隨後走了過去,繞着石頭瞧,終於是發現了一道比較大的裂縫,用手摸了摸,好像是有些潮,將手指放到鼻尖聞,倒是沒什麼味道。

「不然把石頭搬開看看?」

簡天元看着兩人不確定地提議,石特沒有立即說話。

樊青山則無所謂地應和道:「成啊,可是誰來般?怎麼般?」

這話給簡天元問住了,愣了片刻,與樊青山相視一眼,同時看向石特。

石特眨巴眨巴眼睛,乾笑一聲說:「搬不動。」

「你不是妖怪嗎?法力呢?」樊青山調侃說。

石特扶著石頭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毫不在意地說:「我是犬妖,修行也不用舉千斤頂。」

樊青山語噎,還是簡天元站了出來說:「不然劈開試試?」

這話一出,頓時被石特和樊青山當成傻子一樣。

「挪都挪不動,你還指望劈開?你這不是簡單boss打不過,就想越級去打更大的?智障吧你。」樊青山和簡天元互損慣了,逮著機會口下絕不留情。

簡天元頓時無語,隨即想了想,自己在天殼吸收的混沌之氣和圖門青貢獻的龍氣不知道用不用的著,想到這,他皺起了眉頭,之前和簡雲深一戰,已經不能控制住體內強大的力量了,現在再拿來用也不知道會不會有事,但現在也顧不得那麼多了,這樣的風平浪靜令人感到心慌。

「你們都站遠點。」簡天元站在巨石旁邊對兩人說,「對了,幫我看着點乾坤鏡和陣法。」

樊青山翻了個白眼,轉身往陣法處走去,石特也往後退,找了個不近不遠的地方站定。

三個人眼睛都盯着巨石,誰都沒注意到照射在乾坤鏡上的光柱越來越暗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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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魔總想把我毀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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