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化緣

第十三章 化緣

看著溪水中嬉戲的那五六個俗家弟子,遲婉兒心裡特不是滋味。隨已經習慣了『女兒之身』,內心卻是一個穿越來的混混男青年。心癢的很呀!那個喊自己的是秦絹的師姐叫鄭萼,和自己關係不錯,和秦絹一樣是個伶牙俐齒的小丫頭。

遲婉兒微微一笑坐在了河邊,「怎麼了,我們恆山的大美女也害臊呀!」鄭萼取笑道,惹得那幾個俗家弟子嘻嘻的笑了起來。「咦,那邊的臭漢子,你躲在那幹什麼呢!給我滾出來。」遲婉兒突然向河對面兇狠的喊道。嚇的那幾個姑娘滿臉通紅,抱胸蹲在水了,緊張的看著遲婉兒喊的方向。過了一會發現沒有什麼動靜,鄭萼怒笑著捧著一把水向遲婉兒潑來,「你個臭婉兒,壞死了。」眾人知道上當都鬆了口氣,也是笑罵這向遲婉兒這邊潑水過來。

五六個姑娘赤身**,肆無忌憚的向自己潑水。美麗的景象,頓時呈現眼前,遲婉兒內心痛苦的呼哈著:「蒼天呀!救救我這迷途的羔羊吧!這樣的煎熬怎是常人能忍受的了的。」

努力著不去看她們,腳尖點地『嗖』的一下跳到一顆樹上。坐在樹枝上,煎熬呀!要自己走卻是邁不開雙腿。看到遲婉兒躥到樹上,惹得眾人又是一陣歡笑,那銅鈴般清脆的聲音就如毒品般惹人上癮,可越抽毒品越是上癮。直到自己迷茫陶醉,深陷其中快樂痛苦的死去。

抽出玉簫,憂傷的簫聲伴隨著嘩啦的戲水聲嘻嘻的笑聲,傳當在恆山之巔。「在我年少的時候,身邊的人說不可以流淚,在我成熟了以,后對鏡子說我不可以後悔,在一個範圍不停的徘徊,心在生命線上不斷的輪迴,人在日日夜夜撐著面具睡,我心力交瘁,明明流淚的時候,卻忘了眼睛怎樣去流淚,明明後悔的時候,卻忘了心裡怎樣去後悔,無形的壓力壓得我好累,開始覺得呼吸有一點難為,開始慢慢卸下防衛,慢慢後悔慢慢流淚,男人哭吧哭吧哭吧不是罪!再強的人也有權利去疲憊,微笑背後若只剩心碎,做人何必驚得那麼狼狽,男人哭吧哭吧哭吧不是罪!嘗嘗闊別已久眼淚的滋味,就算下雨也是一種美,不如好好把握這個機,會痛哭一回!不是罪!」

一曲而終,鄭萼幾人已經穿上衣服上岸來,你一句我一句笑嘻嘻的走了。鄭萼看見遲婉兒還坐在樹上就走了回來,「婉兒,你怎麼哭了呀!」遲婉兒跳下樹來擦了下眼淚,微微一笑說道:「沒什麼,萼兒姐姐真漂亮嘿嘿。」鄭萼撲哧一笑:「醜丫頭,沒句正經的話。看你不高興給你講個笑話吧,你是知道的,我們恆山派大都是出家人。生活基本上都是靠眾師姐妹化緣得來的。」

是呀,恆山生活太清貧了。泰山派的時候生活要比這強的多,泰山周圍地界都是泰山派的地盤,都很多地盤都出租出去,掙不少錢,地方的小門派也有孝敬。想那嵩山,華山,衡山也應都有自己的產業,那像恆山派這樣只靠化緣維持生活呀!就是同樣是出家人的少林,他們的俗家弟子大都有自己的產業,恆山的俗家弟子都是女弟子,可沒什麼維持生計的本事。遲婉兒點了下頭沒有說話,鄭萼接著說道:「去化緣,碰見好心人還好,要是碰到那種小氣鬼,就會被罵出來。眾師姐妹也只能忍著。最可惡的是有些下流的潑皮還跟師姐們動手動腳的。有次儀真師姐被惹急了動手打了個潑皮,還被師叔罰去念《觀音經》呢。」隨說這丫頭也是憂傷起來。

去化緣和乞丐乞討能有多大分別,自己在山上白吃白住了五年了!像到這心理真有些愧疚。「是呀!」遲婉兒應道。

鄭萼微微一笑:「看我說什麼呀!本想給你講個笑話,結果說的你更不高興了。其實這個笑話就是儀清師姐化緣去秦絹那丫頭也跟去了,沒想到那丫頭卻鬧了個笑話。」

「是嗎,秦絹那丫頭挺聰明的,她鬧了個什麼笑話呀?」遲婉兒聽到秦絹那丫頭鬧笑話,憂愁去了大半。

「儀清師姐經常到山下劉記豆腐店去化緣,那家店的老闆,劉一手對我們恆山派很是敬佩,所以每次去都會給三刀豆腐。可去年的時候開是給兩刀豆腐,今年只給一刀豆腐了。儀清師姐化緣回來的路上,嘮叨道『明年不用來這劉記豆腐店了。』秦絹不明白怎麼回事就問儀清師姐『師姐怎麼明年不用到這劉記豆腐店來了呢,這裡的豆腐很好吃呀?』儀清師姐說道『每年少一刀,今年就剩一刀了,明年那還來幹什麼呀。』秦絹聽了很氣憤,這劉一手真是越來越小氣了。就跑去和那劉一手理論,儀清師姐沒攔住她。等趕去就聽秦絹跟那劉一手說『為什麼我師姐來化緣你每年都少給一刀豆腐呀?』那劉一手說『去年我娶了妻室,為了養老婆不得已只好少給師太一刀了,今年老婆填了個胖小子,也只能給師太一刀豆腐了。請師太不要見怪。』你知道秦絹那丫頭說什麼嗎?」鄭萼笑著問道。

「不知到,那丫頭古靈精怪的誰知道她會瞎說些什麼呀。」遲婉兒說道。

「那丫頭說『你怎麼能拿著我們的東西給了別人呢。』哈哈…」鄭萼笑道,「眾姐妹聽了后都是哈哈大笑,要是跟那丫頭提劉記豆腐店她就跟誰急,笑死我了。」

鄭萼見遲婉兒只是微微一笑,說道:「不好笑嗎?山上的姐妹可都覺得好笑。也就儀琳小師妹不取笑那丫頭,不過她說了一句話氣的秦絹幾天不離她。她說『師姐,人家給我們已經很好了,我們怎麼能強求呢,這就是你的不對了。』當時你沒見,儀琳那一本正經的樣子,要不是都知道她的脾氣,定義為她是在取笑秦絹那丫頭。」

是呀,人怎麼能過於強求別人。定靜師太已經幫自己看起來像個女人了,至少別人就不會笑話自己了。怎麼能強求用定靜師太的生命變回男兒身呢!人生不足蛇吞象,要怪也只能怪那泰山派害自己的人呀!遲婉兒雙眼頓冒寒光,不過一閃,又恢復了微笑的面孔。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說笑著,就見山下上來一個二十多歲的道士,遲婉兒看一眼,不是泰山派的,應該是武當的派的人。來到近前,向遲婉兒和鄭萼一抱拳說道:「武當靈真求見恆山派定閑師太,請兩位女俠引薦。」

遲婉兒和鄭萼互相看了眼,都不知道有什麼大事發生。鄭萼說道:「要見我掌門師叔就跟我來吧。」轉身領著靈真向無色庵走去,遲婉兒也跟了上去。

「這位大哥,不知道你來恆山有何要事呀?」遲婉兒問道,那靈真本是板著臉,想來他是武當派的有些瞧不起恆山派,但看到遲婉兒清秀微笑的臉,也不好太做作說道:「我師傅沖虛道長,下月十五要己任我武當掌門之位,我是來向恆山掌門送請柬來的。」

「原來大哥是沖虛前輩的弟子,小妹失敬了。令師己任武當掌門一定請了很多武林人士吧,到時一定會很熱鬧吧。」遲婉兒笑道。

靈真傲然的說道:「那是自然,我們武當和少林是武林正派的泰山北斗,我師傅己任掌門大典,觀禮的自然會有很多人了。」

「聽說武當山有很多優美的風景,妹子去了大哥可要領我觀光一下呀。」遲婉兒說道。

靈真面無表情的說道:「好說,好說。」在不說話。

一會功夫就到了無色庵正殿,鄭萼說道:「請稍候我去通知師叔。」靈真點了點頭,鄭萼轉身去請定閑師太了。靈真四下觀瞧了下簡樸的庵堂,很是不屑。遲婉兒看在眼裡,一陣好笑,真是個勢利的傢伙。

「阿彌陀佛,武當弟子前來老尼定閑倍感榮幸,儀真快給施主沏茶。」就見定閑師太和定逸師太走了進來。

「多謝師太好意,我師傅沖虛道長下月十五己任武當掌門,特來給師太送請柬。我還有事就不在此耽擱了。」靈真說著掏出請柬遞給了定閑師太。

定閑師太收起請柬,也不多看放進懷裡說道:「既然施主有事在身,老尼就不在強留。阿彌陀佛,儀真送施主下山。」

「師太告辭。」說完靈真轉身下山去了。鄭萼說道:「不就是武當派的嗎,有什麼了不起的。」定閑師太一笑:「既然施主有事,心急些也是應該,不要妄加責怪。」

「這沖虛道長已是不惑之年,己任武當掌門,看來武當也是後繼無人呀。」定逸師太說道。

定閑師太說道:「沖虛道長己任武當掌門,到時個門各派都會去觀禮。希望魔教教主東方不敗不要去湊這熱弄,真是個多事之秋呀!」

「他敢,到時武林正派都會去觀禮,要是他去了定陶不到什麼好果子吃。」定逸師太怒道。

「好了都去練劍吧,婉兒你跟我來。」定閑師太說道,遲婉兒跟著定閑師太來到定閑師太靜修之所。

「五年快到了,不知你有何打算。」定閑師太問道,遲婉兒一皺眉頭,沒有說話。「既然你不想說我也不勉強你,不過進來看你整日悶悶不樂,看來你也是想下山去了。在山上你也沒有學恆山派的武功,但我見你每日在山中練劍,也不是泰山派的劍法。那劍法雖威力氣大,卻有些偏激。你師傅天門道人,是個耿直之人希望你不要記恨與他,去找他的晦氣。當處你沒選擇那醫療之術,卻不知道是好是壞。這幾年在山上我看你也是個善良的孩子,一切想開點吧。」

「謝謝師叔教誨,婉兒銘記於心。明日我向定靜師叔告辭,就下山去了。」遲婉兒說道。

「嗯,一切好自為之。」定閑師太說道。

次日遲婉兒向定靜師太辭行,下的恆山。回頭看了看生活了五年的地方,嘆息一聲,去那呢?回林家還是去泰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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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傲人妖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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