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俄國人找麻煩

李思遠這次回來一共帶來了一百多名藏族兄弟還有幾十名維吾爾族和回民兄弟，對於這些人，趙鵬飛都表示了熱烈的歡迎，同時要求民政部門好好地招待和安排他們的起居。

李思遠這次出門帶回來的財富則是根本無法用錢財數量來衡量的，有二十四頭新疆虎，還有四十幾匹英俊的阿哈爾捷金馬，也就是我們中國歷史上曾經留下赫赫威名的汗血寶馬。這四十幾匹汗血寶馬一路之上都受到了李思遠一行人的特別照顧，它們身形優美，即使是移動，也彷彿在跳舞一般邁著優美的腳步。除了這些之外，還有四十幾頭藏獒，以及一百多匹普氏野馬，其他的各種野生動植物也是數量不菲，其中就有例如高鼻羚羊一類的野生動物。

除了這些野生動植物之外，李思遠同時帶回來的還有幾十車的更加珍貴的東西，這些東西曾經是中國歷史上的一個傷痛。因為國人的麻木，這些祖先們遺留下來的寶貝大部分流失海外，到了後來國人研究的時候，為了一個東西，而不得不前往國外的博物館去學習，這簡直就是對中國人的一種侮辱。而這次，李思遠彌補了這個遺憾，這個巨大的可以稱之為瑰寶的就是隱藏在中國敦煌莫高窟之中，後來引發出敦煌學的五萬多件珍貴的文物。除了這五萬多件珍貴的文件之外，同時還有李思遠帶回來的幾十件珍貴精美的莫高窟佛像以及幾十件精美的壁畫。

「沒有辦法，我們的人力和物力還是不夠，我只能帶走這些了，在新疆那裡，現在已經有不少的外國人打著考察隊的名號在那裡盜取文物，這些東西都是我在敦煌的時候才想起來的，於是就帶著咱們的人趕緊過去把這些東西給帶了出來。還有，這是我一路之上的各種記載，其中有地形以及當地的人文風情和經濟狀況，地方武裝力量的分佈，社會情況的記載，你看看吧，我想對於以後你進入新疆會有很大的幫助，就把這些記載了下來。」在包頭綜合學院的巨大圖書館的地下藏館之中，李思遠像趙鵬飛介紹著眼前的這些讓趙鵬飛目瞪口呆的中國珍貴文物，這些都是無價之寶。

「謝謝你，如果沒有你，這些我們祖輩們遺留給我們的珍貴財產就有可能再次的遭受他們曾經的命運，不過既然我們來了，我們就要儘力的改變這種狀況，保護好我們的老祖先遺留給我們的財產！」趙鵬飛看著這些珍貴文物，感慨萬千。

這個綜合學院圖書館的地下藏館，就是趙鵬飛設立出來的專門收藏中國各種珍藏孤本的所在，這裡面目前已經收錄了大量的珍貴文物，其中有不少從紫禁城中遺留出來的珍貴書籍，都被趙鵬飛派人從潘家園等文物市場給收集了回來，同時由於林伯謙以前在北平的經營，現在宮裡的那些小太監和宮女們要是搞到了什麼好東西的話，都會找到包頭設在西北的當鋪那裡，換取錢財，然後這些珍貴的文物就會被送回包頭，然後進入這個龐大的地下藏館，也就是說，這個地下藏館名義上是收藏各種珍貴孤本書籍字畫的所在，但是實際上它的藏品的駁雜已經包含了各個領域。

「可是，即使我們再努力，這麼大的國家，我們又能夠挽救多少呢？」付老爺子在一旁有些傷感的說著，他們這些人裡面沒有一個是考古方面的，而且即使是考古學，裡面也分了太多的科目，這些珍貴的文物被收藏進來了以後，只能被規整的起立目錄，然後就被收藏起來，他們的科學研究價值則無法得到體現，這不能不說是一種遺憾，而更加讓付老爺子痛心的就是僅僅是趙鵬飛這個小小的包頭，又能夠挽救中國多少的文物呢?

「我們只能儘力，因為我們畢竟不是神？」趙鵬飛無奈的說了一句大實話，他只能一步一步的走，在自己力所能及的範圍內做好自己的事情，因為自己現在畢竟還什麼都做不了呢，現在能夠做的事情，已經非常的不錯了。

在留下了一些工作人員對這些東西進行分類整理和登記以後，趙鵬飛等人就離開了這裡，至於說這些工作人員偷竊的事情，趙鵬飛倒是一點也不擔心，因為這個地下室裡面有最先進的監視系統，這些工作人員的一舉一動都會受到監視器的監視。同時這些人進出這個地下的收藏室的時候，都要經過一道隔離帶，在那裡換上工作服裝，然後才能夠進入地下工作室，即使是趙鵬飛等人進出，也必須要換上工作服裝。

本來應該高興的事情因為這些沉重的歷史而讓人有些喘不過來氣。李思遠在接任了自己的文化部部長以後，開始按照趙鵬飛的計劃組織包頭新年各項活動的展開，同時為明年的包頭文化娛樂的發展做出計劃，另外一個重要的事情就是剪輯自己這次出去拍攝到的各種紀錄片，將它們剪輯成珍貴的紀錄片，其中就有大量的珍貴新疆虎的生活紀錄片，絕對是世界上所從來沒有出現過的，李思遠希望趙鵬飛能夠將這些紀錄片黑白化以後在未來的網路上播出，也算是圓他一個曾經的導演的夢，證明他的價值的補憾吧。對於李思遠的這個要求，趙鵬飛沒有拒絕，哪怕這會在後世引起驚天駭浪，那也跟自己屁事沒有。

隨後的幾天趙鵬飛都會抽時間去看看那些珍貴的文物的記錄和整理過程，但是進展很慢，畢竟這些東西都是非常珍貴的，需要一件一件的重新整理和做好保護工作，你不可能將這些東西像垃圾一樣的往那一扔就完事了，而需要工作人員們一個一個的做好保管工作。而因為這樣的整理需要大量的精力和集中精神，所以大部分的工作人員都是一些女性，也有少量的對此很感興趣的男性。

在李思遠回來的第十天，也就是到了十二月下旬的時候，這個時侯趙鵬飛本來計劃的飛艇廠的骨架建設已經完畢，因為是鋼結構的廠房，只需要訂購以後進行組裝就行了，而在經過了將近半年的大建設以後，剛開始的那些來自各地的農民們現在已經成為了一個比較合格的工人了，雖然還是沒有辦法和未來社會的那些農民工相比較，但是卻也算相當難得了。

「大人，警衛傳來消息，說是有一群俄國人要來這裡！現在被攔在了警戒處，他們正在滋事，警衛們請問你怎麼處理？」因為趙鵬飛的心血都在包頭工業區，所以他的辦公地點也都設立在了工業區，而本來應該是包頭宣撫使衙門的地方，也就是包頭鎮中的那個曾經的鎮守使的院落反而被荒廢了。

「恩？俄國人？」趙鵬飛有些好奇這些俄國人跑這裡來幹什麼？難道以為他們是俄國人就想要在自己這裡撒野嗎？

哈斯洛夫現在有些後悔自己怎麼冒冒失失的就跑到了這裡，看著眼前的這些手中緊緊地握著步槍，同時憤怒的瞪視著自己的士兵，哈斯洛夫的后脊梁骨都直冒冷汗，但是片刻之後，哈斯洛夫就為自己的懦弱而感到了羞恥，身為一個俄國人，自己竟然會畏懼一個清國人的士兵，這簡直就是對自己的侮辱，想到了這裡以後，哈斯洛夫從自己的口袋裡面掏出來了一根雪茄，然後給自己點了起來。

「哦，威嚴的士兵，請問你需要不需要一根？」哈斯洛夫用蹩腳的中國話對面前的這個清國的士兵說著。

王曉亮看了看眼前的這個俄國人，然後很是嚴肅的回答了這個俄國人的問題：「對不起，我正在執行任務。」說完了以後，王曉亮再次的用雙眼盯著眼前的這個俄國人以及他身後的那些穿著厚厚的破棉襖，頭上扣著一個氈帽的那些中國人，在看到那些表現卑微的中國人的時候，眼神中帶著一絲的鄙視。

「哦，那麼請問，我現在是不是可以進去了呢？要知道，我可是俄國人！我擁有外交赦免權！」哈斯洛夫流氓的說著，同時邁出了自己的腿，準備走進這個能夠生產出來無數的在目前的俄羅斯熱銷的產品的地方。

哈斯洛夫家庭其實很貧寒，作為一個農民的兒子，他卻沒有繼承農民的淳樸和善良，從小跟著那些四處胡混的同伴們四處闖禍，等到長大以後，哈斯洛夫認識到了自己曾經的荒唐生活，於是他去了歐洲和美國，可惜的是在那些地方，他都沒有找到自己可以乾的工作崗位，就在這個時候，他的一個朋友給他來信現在去中國能夠賺到大把大把的錢，於是這個俄羅斯的流氓回到了自己的祖國，然後帶著自己僅有的錢前往了中國，有巧不巧的是他回國的時間剛好是趙鵬飛來到一**九年時空與大盛魁合作的這個時間段，於是他就看上了那些大盛魁生產的精美貨物，但是這些東西實在是太貴了，他所擁有的那點錢根本就買不起，於是他經過多方打聽，找到了這些貨物的生產地，清國內蒙古的一個叫做包頭鎮的地方。想到一個俄國人就可以朝那些清國的官員們大吼大叫的故事，哈斯洛夫決定冒險找這裡最高的長官，也就是那個最新被北平任命的包頭宣撫使，再讓這個清朝的官員幫助自己從那些商人的手中拿到自己滿意的貨物。

哈斯洛夫想的很好，因為在俄羅斯對於那些中國官員的描述實在是太多了，他們在見到外國人以後都會卑躬屈膝，而根本不會管你是哪個國家的人，而對於自己的子民，他們則強征橫斂，稍有不慎就會鞭棍相加，而中國人則是最老實的老黃牛，他們任勞任怨，是可以隨便宰殺的牲口。

在中國的這段時間的經歷讓哈斯洛夫更加的確定了這件事情，因為那個清國派在庫倫的總理大臣就被自己曾經指著鼻子罵過，而事情的最後確實這個被莫名其妙的罵了以後的清國大臣向自己賠禮道歉，並且最後賠償了自己一筆數目巨大的賠款，難怪自己的朋友說現在的中國只要你伸手，就能夠抓到數不盡的金錢。

不過似乎包頭這裡和自己所見過的其他清國地方的官員不一樣，自己還沒有到達那個清國人所說的包頭工業區的地方，就被一群負責警戒的清國士兵包圍了。不過他們並沒有襲擊自己，而是拿著槍警戒的看著自己。

「先生，請後退！否則我會認為你這是對我的職責的挑釁，那樣，我不確定我會繼續保持耐性！」王曉亮大聲的說著，同時舉起了自己的步槍，瞄準了眼前的這個俄國人的腦袋。

「哦，好的，好的，我後退，我會等待你們的宣撫使的！我會讓他好好地懲罰你這個如此對待友邦人士的士兵的！」哈斯洛夫憤怒了，他大聲的吼叫著，聲嘶力竭，但是最後卻還是收回了自己即將落地的腳。

「哦。不知道尊敬的俄國先生想要怎樣控告我們執行自己的命令的士兵呢？還有就是你想讓我怎麼懲罰他呢？」說話的是趙鵬飛，跟在趙鵬飛身後的還有十幾名警衛士兵以及一名翻譯和文書。

哈斯洛夫疑惑的看著眼前的這個身穿西式服裝，同時面帶微笑的中國人，因為他不知道眼前這個人的身份，雖然從他剛才的話裡面聽，他好像就是那個包頭的宣撫使，但是他也太過年輕了吧，自己見過的那些清國的官員們哪一個不是七老八十？最年輕的也要四十多歲了吧，而且這個年輕的清國官員竟然還是一個宣撫使，同時掌控著包頭的兵政大權的人？

「敬禮！」隨著班長的一聲命令，所有的站崗的士兵全部都像趙鵬飛行了一個莊重的軍禮，而趙鵬飛也回了他們一個軍禮。

「禮畢！」班長再次大聲喊出命令，士兵們放下自己經歷的手，然後再次的恢復到剛才的警戒狀態。

「你就是那個俄國人？」趙鵬飛這個時候已經走到了哈斯洛夫的面前，看著眼前的這個身高大概在一米八，體型魁偉，有著一頭棕色的捲髮，以及長長的絡腮鬍子的人，當然，還有他那標誌性的大鼻子。趙鵬飛面色嚴肅的問著這個俄國人。

「是的，我就是偉大的俄羅斯帝國的子民。」哈斯洛夫神情莊重的說著自己的身份。

「哦，我想，你們的國家會為你而感到恥辱吧，因為，我覺的，你更加像一個俄羅斯流氓！」趙鵬飛根本就沒有給哈斯洛夫留下哪怕是一點點的面子，直接就言辭尖刻的損著哈斯洛夫。

「你這是對我的侮辱，我要抗議！」哈斯洛夫憤怒了，本來還有些白皙的皮膚這個時侯已經被憋成了猴屁股一般的紅色。同時伸出手指指著趙鵬飛，語音顫抖的警告著。

「哦，看起來，你還是一個沒有經過挫折的小孩子，我的這種言語就已經讓你失去了作為一個所謂的紳士的風度，看起來我剛才的話還真的是沒有錯，你真的是一個合格的俄羅斯流氓！」制止了旁邊想要上去讓哈斯洛夫放下手的衛兵，趙鵬飛依舊帶著尖刻的諷刺的語氣說著哈斯洛夫。

面對著趙鵬飛連續的挖苦，哈斯洛夫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阻止住了自己即將爆發的怒火，然後憤怒的看著趙鵬飛：「我想，你需要給我一個解釋，哪怕你是一個宣撫使，但是你也要為你侮辱了一個偉大的俄羅斯帝國的驕傲子民而付出代價！」

「哈哈，我好害怕啊，難道我說錯了嗎？我們的偉大的俄羅斯帝國的驕傲的子民？」趙鵬飛一步步的逼近哈斯洛夫，甚至於已經到了哈斯洛夫臉貼臉的地步，但是他的語氣依然充滿了諷刺和不屑。

「請你記住，我們的偉大的俄羅斯帝國的驕傲的子民，你僅僅是一個子民，而你現在所面對的是一個身居宣撫使的大清國的四品官員。難道你的父母，哦，我或者應該說，你們的偉大的沙皇陛下難道沒有交給過你們尊卑問題嗎？」最後一句話趙鵬飛幾乎是吼出來的，唾沫星子甚至於濺了哈斯洛夫一臉。

沒有給哈斯洛夫繼續說話的機會，趙鵬飛笑著拍了拍哈斯洛夫的肩膀，然後若無其事地說著：「雖然你剛才很失禮，但是我可以理解，畢竟，你們的國家的歷史太短暫了，那麼，現在，我的偉大的俄羅斯帝國的驕傲的子民，你可以告訴我，你來這裡的目的是什麼嗎？你有什麼事情竟然要直接找到我，這個包頭的最高長官，我想，我能夠親自來見你，你是不是已經感到非常的驕傲了啊？」趙鵬飛最後的話甚至於已經呆了一絲絲的寒氣，表明了自己的心情非常的不好，特別是因為一個俄國人而讓自己跑這麼遠來看他。

這種形式是趙鵬飛特意的營造出來的，也就是說，這種語氣是趙鵬飛故意裝出來的，因為來見哈斯洛夫是趙鵬飛自己要來的，根本就沒有一絲的被迫或者是不得不來。

哈斯洛夫整理了一個自己的心情，將自己內心深處的恐懼強壓了下去。畢竟，趙鵬飛說的並不錯，在來中國之前，哈斯洛夫僅僅是俄羅斯的一個小流氓，在俄羅斯，他根本就沒有有任何的地位，在俄羅斯，不要說是趙鵬飛這樣官階的官員，哪怕是他們家所在的那個城市的一個小小的行政官，就可以要了他的小命。何況，哈斯洛夫是頭一次來中國闖蕩，他沒有那些經常在中國闖蕩的俄羅斯人的經驗，以前欺壓的那些官員在他現在來看，只不過是自己對於中國的一種誤解，至少，眼前的這個中國人絕對不會畏懼自己，哈斯洛夫甚至在想，如果這個中國人願意的話，自己有可能立刻就會被這些士兵殺死在這裡，這種想法很荒唐，但是卻讓哈斯洛夫感到了深深地恐懼。

艱難的吞咽了一口唾沫，溫潤了一下自己感覺乾渴的嗓子，但是效果似乎並不怎麼樣，哈斯洛夫的表情現在很怪，張著大嘴，卻只在那裡呼吸空氣，發不出來哪怕是一絲的聲音。

「哦？怎麼了？我們偉大的俄羅斯帝國的驕傲的子民，難道我把你嚇到了嗎？哦，那可真的是我的失誤，而且，我想，我已經見過你了，而你也沒有告訴我你找我的目的是什麼，那麼，我想，我現在是不是可以追究你打擾我辦公的責任了呢？」趙鵬飛最後的一句話是吼出來的，隨著這句話，哈斯洛夫的身體猛地哆嗦了起來，這雖然很丟人，但是哈斯洛夫現在真的有些怕了，自己怎麼這麼冒失，跑到這裡來了，要知道，自己來之前，很多的朋友就告訴過自己不要到包頭來，因為有很多的小道消息說，曾經在包頭附近發現了很多被狼吃掉的俄國人，日本人，英國人，法國人的屍體，雖然只是流言，但是卻也阻止了很多人接近包頭。

「對不起，尊敬的宣撫使大人，對於打擾了您的辦公，我深感抱歉，我是一個商人，所以，我來這裡，是想要做生意的，而您的衛兵則不允許我進入這裡，這使的我不得不打擾了您！」哈斯洛夫這次可是恭恭敬敬的做了一個紳士禮，然後以一種低下的身份對趙鵬飛說著。

「哦，我想，我的衛兵並沒有錯，這裡是工業區，屬於生產基地，是不允許人隨意進入的，如果你想做生意的話，我想，你可以前往包頭鎮，我們的所有商品都在那裡銷售，無論是復盛公還是大盛魁，或者是其他的商行，他們都會將自己最好的商品擺出來的，並且願意賣給任何出的起足夠的金錢的商人。」趙鵬飛笑了笑，在將話說完了以後，趙鵬飛就轉身準備離開了，因為他覺得自己已經玩耍夠了這個俄國人，也將那股沉重的歷史感給自己的那種壓迫甩掉了。

「對不起，尊敬的宣撫使大人，我想和您單獨說一些話，不知道可以嗎？」哈斯洛夫看到趙鵬飛要走，趕緊的叫住了趙鵬飛，要知道哈斯洛夫雖然在中國掙了一下錢，但是因為那些敲詐來的錢來的實在是太過容易了，所以已經被他揮霍一空，這次前往包頭的錢，絕大部分還是自己從高利貸者那裡借來的，如果自己空著手回去，那麼自己的命也就完蛋了，所以，相對於自己的小命，面子又算什麼呢？

「哦？我不知道我們還有什麼好談的？如果你能夠告訴我一些我認為值的我單獨和你談的東西的話，那我倒是很願意和你單獨談談，如果沒有，那請你離開吧！」趙鵬飛轉過頭來看了看這個奇怪的俄國人，難道他不知道自己已經下達了逐客令嗎？難道這個傢伙非要把自己惹火，然後好好地教訓教訓他，最後再由王懷仁的部門將他清理掉嗎？要知道，在這段時間裡面，王懷仁負責的內務部已經清理掉了不少負責刺探的各國間諜了。

「大人，求求您了！跟我單獨談一會好嗎？僅僅一小會！」哈斯洛夫幾乎是在祈求趙鵬飛了，這讓趙鵬飛是真的奇怪起來了，趙鵬飛在猶豫了一下之後，答應了哈斯洛夫的請求。

「大人，這不行，我們必須要陪在您的身邊！」負責保護趙鵬飛的安全的護衛們可不答應這個請求，不過這被趙鵬飛拒絕了，這些護衛們只能無奈的在將哈斯洛夫全身搜索了一遍，這裡面連他的茂密的頭髮以及長長的鬍子也被檢查了。

「好了，我想，如果你有什麼事情的話，現在可以說了吧！」看到護衛們都在十幾米外，趙鵬飛對著恭敬地站在那裡的哈斯洛夫說著。

「大人，求求你，無論如何，都要救救我的命，我知道，你們中國人是信佛的，而佛裡面也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的，所以求求你，無論如何都要救救我！」哈斯洛夫帶著乞求的聲音對趙鵬飛說著，他現在不知道自己該求誰，求那些殘忍的放高利貸的人嗎？雖然自己是一個俄國人，但是那些傢伙卻會連自己的全家都殺光的。求別人，自己的那些朋友嗎？哈斯洛夫知道那些所謂的朋友都是什麼樣的人，和自己一樣，他們也都是一些俄羅斯的流氓，不落井下石就已經算是很不錯的了，根本不可能救自己。

「好了，我不想再聽這些沒有用的廢話，還有，我要告訴你的是，我不信佛，因為我們中國人信佛，對你們外國人很好，可是換來的卻是你們沒有終止的勒索和敲詐以及壓迫，好了，告訴我到底是什麼事情，而且，說出你的代價，如果沒有合適的代價，那麼就請你離開吧，我雖然不是商人，但是我也和商人一樣，沒有足夠等價的東西交換，那麼你什麼也得不到。」趙鵬飛不耐煩的打斷了眼前的這個俄羅斯人還想繼續的佛經上面的討論，趙鵬飛欣賞佛教，但是他卻不信佛。

「那麼好吧！」哈斯洛夫很無奈，因為眼前的這個中國人，自己既沒有辦法威脅，也沒有辦法讓他動了那個中國人說的菩薩心腸，他的心腸似乎是鋼鐵製作的，因為哈斯洛夫感覺自己剛才已經說的很感人了，他甚至於自己都快要把自己感動了，可是眼前的這個中國人卻冷冷的打斷了自己的話題。他現在甚至有些恨那個告訴自己在中國隨手就能夠撈到無數黃金的朋友了，就是這個傢伙害的自己現在竟然要祈求一個中國人的幫助。

哈斯洛夫無奈的像趙鵬飛訴說了自己的經過以及現在的境況，而在這個過程中，眼前的這個清國的年輕的高官卻根本沒有任何的表情，這讓希望能夠從他的表情中捕捉到一絲信息的哈斯洛夫非常的失望，但是卻又無可奈何。

趙鵬飛的內心深處其實一點也沒有平靜下來，甚至於還激動萬分，因為這可是送上門來的肥羊，自己要怎麼好好地利用這個傢伙，才能夠將利益最大化呢？這倒是讓趙鵬飛死了不少的腦細胞。

哈斯洛夫說完了以後，就靜靜的站在那裡，看著正在那裡想著事情的趙鵬飛，同時心裡也惴惴不安，他不知道趙鵬飛會怎麼對待自己，但是肯定好不到哪裡去，等待總是讓人的心中充滿了不安的。

「好吧，我想，你的問題，我能夠幫助你，但是，以後，你要給我工作！如果你可以答應我的這個條件，那麼就跟我回去寫一份文件，如果不願意的話，那麼你就可以離開這裡了！」趙鵬飛在思考了一會以後，認為自己還是需要一個俄國人給自己工作，這樣自己就等於收買了一個俄國姦細，這對於自己的很多工作都是非常好的，無論是在俄國開展工作還是從大清朝內部，都是一個不錯的中介。

「當然，如果僅僅是我為你工作的話，那麼我當然願意！」哈斯洛夫沒有想到竟然這麼簡單，只是需要工作，其他的什麼都不需要，還有什麼比這個條件更加簡單的呢？

「你要知道，我說的工作，就是以後連你的命都是我的！現在，你進行選擇吧，不過我可以告訴你的就是，我不會要你的命，因為我需要你為我工作！」趙鵬飛笑了笑，只不過那露出來的白牙實在是有些讓人感到發滲，至少哈斯洛夫是這樣認為的。

聽了趙鵬飛的話以後，哈斯洛夫猶豫了，因為他明白這意味著什麼，意味著自己以後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都要被眼前的這個清國人控制，而自己卻根本沒有辦法反抗，而且，這裡面還包括著自己可能要背叛自己的祖國，做出很多出賣祖國的事情。雖然哈斯洛夫是一個俄羅斯流氓，但是卻也還是以自己是一個俄國人而感到驕傲的，至少他認為比當一個清國人要幸福太多了，可是現在，忽然之間，自己竟然要受制於一個清國人，這卻是讓哈斯洛夫很難接受。

「怎麼樣？考慮好了嗎？我可沒有多餘的時間，如果考慮好了，那麼我們就一起離開，如果考慮的不是很清楚的話，那麼我就自己走了！」趙鵬飛可不會給哈斯洛夫精神思考的時間，只要這個傢伙邁出了這一步。趙鵬飛就有信心讓他以後完全被自己控制，成為自己的一個工具。

所以在說完了這句話之後，趙鵬飛就扭身準備離開了。而哈斯洛夫看著趙鵬飛的背影，嘴巴張了幾張，激烈的考慮著自己是不是接受趙鵬飛提出的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