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時代的局限性

第二天的早晨，整個包頭籠罩在一片白色之中，天空之中的鵝毛大雪仍然在不斷的落下，不過風倒不是不是很大。

李富貴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告別了自己的妻子和孩子，踏上了前往包頭宣撫使的路。路上可以看到很多的人都在拿著鐵鍬清理路面的積雪，還有一種李富貴從來沒有看到過的巨大機器，也就是裝載機，正在轟隆中前進，它前面巨大的鐵斗裡面已經裝滿了雪，但是前面更多的雪則被推著走。

這次李富貴可沒有機會和趙鵬飛單獨相處了，在一個寬敞而又明亮的房間里，和李富貴一樣的人一共有一百多個，其中不僅僅有李富貴這樣的鴉片販子，還有一些曾經的吸毒者，不過所有的人都有一個共同特徵，那就是他們的家庭背景與李富貴很像，而且在勞改期間表現良好。

趙鵬飛站在最前面，看著下面這些衣著打扮可以說是各式各樣，同時也有著不同身份背景的人。趙鵬飛內心深處微微的嘆了一口氣，自己這次的計劃在剛開始的時候是不會有什麼危險地，甚至可以說還會有著極大地誘惑力，但是到了後期，這些人的生命就有可能受到威脅了，畢竟對於日本的黑社會，趙鵬飛那可是印象深刻，日本首相回國的迎接盛況可能還不如日本山口組的老大回國盛況那樣熱烈呢。

「你們能夠站在這裡，我很高興，因為你們都選擇了接受這次的任務，我想說的是，現在，希望你們再次慎重的考慮一下這次的事情，因為，他的危險性非常的大，而且，在你們出了事情的時候，我除了能夠提供一些暗處的幫助之外，任何明面上的幫助都無法提供，也就是說，從今以後，你們將要生活在陰暗之處，一直到我們取的最後的勝利，才能夠重新回到光明的地方，在此之前，你們將不能見光。不過，我要說的是，你們的這些活動將會對我們的建設提供巨大的幫助，我，以及包頭宣撫使將會銘記你們任何一個人，好了，再給大家十分鐘，希望大家能夠仔細的考慮一下。」趙鵬飛說完了以後，就站到了一旁，那裡還站著幾個人，其中就有宋柳風。

十分鐘過後，沒有一個人選擇退出。這些人也都不笨，自己如果接受了趙鵬飛的任務，即使困難重重，危險萬分，但是只要完成了任務，最後還有可能重新做人的，更重要的是，自己的家人也能夠為自己感到驕傲，而不像以前那樣因為自己而感到痛苦和在外人面前抬不起頭了。還有就是，沒有人願意回到勞改的地方了，雖然在那裡不用擔心會死掉，但是繁重的勞動以及每天晚上都要聽那些仍然沒有戒掉毒品的人的痛苦叫聲，那是一種讓人的精神崩潰的感覺，雖然包頭宣撫使盡量的保證著每一個人的生命，但是那些吸毒成癮，因為戒不掉毒品而死掉的人，每天還是會出現的，當你看到那些骨瘦如柴，雙眼好像兩個巨大的坑洞一樣的死人，而且還就在你的面前，甚至於還有你親手去撫摸這些人，幾乎沒有一個正常人能夠忍受。這就是趙鵬飛損的地方了，他知道非常之事，就要用非常之行，所以每一個死掉的人，趙鵬飛都要那些仍然活著的人親手去把這些人摸一遍，並且回去以後還要寫心理感覺，如果寫的不過關，你就要負責照顧那些仍然戒不掉毒的人，這簡直就是一種最大的折磨，但是卻又讓人挑不出毛病。

「很好，我很高興大家沒有選擇退出，一會，包頭宣撫使的工作部門將會對你們進行統計，同時，我要給大家介紹幾個人，在今後的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內，這些人將會是你們的老師，你們必須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像這些人學習，因為只有學到了他們教給你們的東西，你們才能夠在以後的行動中保證自己的生命最大的安全度。」趙鵬飛一直看著表，在過了十分鐘以後，趙鵬飛再次的回到了自己剛才的位置，很是高興地對這些人說著。

「現在，首先我要給你們介紹的是宋柳風老師，今後你們從事的事情與他教給你們的東西具有直接的關係，如果你們不能夠從他那裡畢業的話，那麼很抱歉，你們將無法參加這次的任務。」趙鵬飛說完了以後，給眾人指了指站在隊列排頭的宋柳風，而宋柳風也揚了揚手，讓眾人認識自己。

「下面的是你們的俄語以及日語老師，你們以後的工作地點將會在俄羅斯與日本，這位李嵐老師是你們的俄語以及蒙語老師，在俄羅斯工作的人除了學習俄語之外，還要同時學習蒙語。這位是黃曉明老師，他將會負責將來前往日本的人，也就是說，他將是你們的日語老師。這位是王東，他將會是你們的隱蔽與通信老師，他將會教給你們如何隱蔽自己，使的自己能夠融入到人群之中，而不被人發現，同時還將教會你們使用包頭的無線電發報機，以便能夠和指揮部門聯繫，還有就是這位，明小雄，他是你們的格鬥以及槍械使用老師，他將會你們最基本的格鬥技術以及如何使用槍械保護自己。好了，介紹就到這裡，大家現在排成隊列，然後到前面來領取自己的號碼，在領到號碼以後，你們的號碼後面將會寫著你們今後將要前往的國家，然後你們到各自的外語老師那裡報到，在這裡，我要強調一遍，每個人在領到自己跌號碼以後，必須立刻前往自己的報到老師那裡，不許出現私自交換號碼的事情。然後你們將會被安排進你們今後學習這段時間所要居住的地方，晚上的時候，每個人都將領到自己今後的任務安排，我需要告訴你們的是，最好每個人都保持自己的秘密，不許相互之間談論任何的任務事情，而且，你們最好彼此不要認識，因為這樣有可能增加你們未來任務的危險程度，等到你們將來完成任務的那一天，我就不會介意你們彼此之間有任何的聯絡了，好了，現在就到這裡，大家開始排隊，前來領取號碼！」趙鵬飛最後大聲的說完了命令以後，退到了一旁，自然有工作人員前來按照趙鵬飛的命令完成號碼的分發，而李嵐和黃曉明也都各自站到了一個方向上，等著自己學員的到來。

李富貴站在隊列之中，一直都沒有說話，對於趙鵬飛的話，他能夠理解，畢竟他以前從事的那個行業也有各種各樣的規矩，甚至於比趙鵬飛的還要殘酷，雖然趙鵬飛沒有說違背了這些規定以後的結果會是什麼樣子，但是李富貴並不認為會有好的結果。所以他一直都只是雙目平視前方，對於身邊的任何人都是不看不聞的。

相比於這些曾經的鴉片販子的表現，那些曾經的吸毒者的表現就要差了一些，有一個人剛剛要偷偷的和別人換號碼，就被兩個一直站在一旁的衛兵從人群中抓了出來，然後被拖出了這個寬敞而又明亮的房間，至於他被送到了哪裡，反正李富貴是從那以後就再也沒有見到過了。

李富貴認為自己的運氣還不錯，自己選到的是日本，相比起去俄羅斯那個大鼻子橫行的世界，李富貴認為去小日本這個小鼻子的國家可能會更好一些，至少自己和那些日本人在外形上看，還是非常的接近的。

趙鵬飛在這些人被自己的老師帶走了以後，也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他還有很多的事情要去做，本來計劃的今天去看飛艇廠廠址的事情也因為大雪而耽誤了，道路交通不便是最大的問題，而且現在天空的大雪仍然沒有停止的跡象，聽一個本地的老人說，今天晚上可能還要起大風，天氣將會迅速的降溫，如果真是那樣的話，趙鵬飛還要趕緊安排人查看自己地盤上的那些牧民以及普通百姓的生活情況，還好這只是入冬的第一場雪，即使大，估計也造成不了什麼災難，如果是冬季草原上的大雪災，那才是真正讓人頭疼的事情。

「你可回來了，我都等你半天了！」趙鵬飛還沒有進自己的門，就看到了在門口等自己的張震剛。

「什麼事情，這麼大的雪，我估計你來應該沒有什麼好消息吧！」趙鵬飛開了門，一邊給張震剛倒了一杯水，一邊輕聲的說著，剛才在那些人的面前喊的那幾句話，讓趙鵬飛的嗓子有些疼。

「我這次來怎麼說呢，既可以說是好消息，也可以說是一個很不好的消息，不過這要看你從哪方面來考慮這件事情！」對於趙鵬飛的話，張震剛只是微微的笑了笑，不管是軍隊還是地方上，包頭這裡的居民都得到了過冬的大衣或者是棉襖，不過張震剛這次來並不是因為這件事情。

「哦？還挺有哲理的嘛，禍兮，福之所倚，福兮，禍之所伏？呵呵，說吧，到底是什麼事情。」趙鵬飛朝張震剛舉了舉杯子，笑了笑，然後坐回了自己的座位上面，這裡面還有不少的文件需要他簽字，實在是一件很傷腦筋的事情，當然，這是對於趙鵬飛這個沒有任何經驗的人來說的。

「是這樣的，在剛剛建軍的時候，我們的部隊不是沒有設立騎兵嗎？而且也沒有裝備軍馬，我就是為這件事情來找你的！」張震剛也笑了笑，然後輕輕的喝了一口水。

「哦？這有什麼不對嗎？既然軍馬遲早都要從軍隊中淘汰，為什麼我們還要走這個過程呢？而且，我們不是裝備了大量的汽車和摩托車嗎？」趙鵬飛沒有聽懂張震剛的話，所有對於張震剛的問題還是不太理解。

「我們當初的想法是好的，但是我們卻都忽略了一個問題，那就是時代的局限性，我們部隊現在的後勤補給能力有限，而且，即使有足夠的後勤補給的話，我們也不可能完全的實現機械化部隊，因為現在沒有那麼多合格的道路，還有就是，我們沒有那麼多的補給點，如果在我們規劃的分散在草原上的各個補給點能夠建設起來的話，那麼我們的軍隊就可以在草原這一片進行機動作戰，並且依託後勤基地，可以延伸出去。不過由於這些目前都沒有完成，所以我們的部隊現在只能依託於包頭鎮，以他為圓心進行這種機械化的作戰方式。」張震剛說到這裡停了下來，然後看著趙鵬飛。

「繼續說，我在聽著，同時也在理解你的意思！」趙鵬飛看到張震剛停了下來，於是笑了笑，示意張震剛繼續。

「那麼好吧，我的意思就是，我們明年的軍事行動將會有很多，但是這麼多的軍事行動，卻沒有一個是在包頭附近的，而且，我們沒有鐵路，沒有公路，甚至於連一條合格的道路都沒有，我們的機械化部隊無法在我們規定的時間內到達我們指定的地方，同時，因為沒有油料等物資的補給，我們的部隊將會失去作戰的及時性以及保持它強大的火力供應！」張震剛說完了以後停了停，不過這次卻沒有給趙鵬飛說話，而是繼續的說著：

「所以，我認為，我們應該裝備騎兵部隊，裝備軍馬，因為我們的大炮需要運輸力量，而且我們的部隊也需要軍馬及時的投送到目的地，我們的物資補給也需要大量的馱馬供應。」張震剛說完了以後，就停了下來，這次他沒有繼續自己的話題，而是輕輕的喝了一口水，然後等待著趙鵬飛的回答。

趙鵬飛的雙手握著水杯，然後皺著眉頭，他沒有想到問題竟然這麼嚴重，如果失去了戰馬，那麼自己的部隊肯定就沒有了足夠的火炮，失去了戰馬，那麼武器彈藥的供應也無法保證，失去了馬匹，那麼自己的部隊投送能力也是一個大大的問題，要知道，趙鵬飛明年的很多事情雖然都已經計劃的非常的好了，但是卻都是要掐點走的，走的早了不行，去的晚了就完蛋了。

趙鵬飛放下了手中的杯子，然後站了起來，在自己的辦公室內來回的踱著步。他很明白這是一個很關鍵的問題，但是還有一個非常大的問題，那就是如果現在給軍隊增加馬匹的話，將會是一個極其龐大的投入，對於已經捉襟見肘的財政收入來說，這簡直就是在要趙鵬飛的老命。有人可能要說了，趙鵬飛不是建了自己的馬場嗎？從自己的馬場裡面抓來馬匹不就行了嘛？這隻能說這位是外行，趙鵬飛的馬場才建了多長時間，那裡的馬匹確實都是優良的馬匹，但是問題也出來了，那些馬匹基本上都是種馬或者是幼馬，現在根本就沒有辦法進入軍隊。如果想要馬匹，那麼就只有一個方法，就是從蒙古人那裡去買。

「我有一個消息，不知道你敢不敢興趣！」看到趙鵬飛躊躇的樣子，張震剛開口說到。

「說！」趙鵬飛簡短的回答了張震剛的話。

「聽說在伊克邵盟，有一批提供給西安將軍和綏遠城將軍的戰馬！」張震剛說到這裡就不說話了，而是繼續的喝著自己的水，好像剛才的話不是自己說的一樣，不過大家都是聰明人，誰還會不明白是什麼意思。

「有多少？」趙鵬飛不是傻子，所以他立刻就明白了張震剛的意思，意思很簡單，既然那裡有將要送給清朝那些將軍的馬，咱們現在也是清朝的官員，就幫他們用著吧！

「具體數字不太清楚，但是估計怎麼說也有個兩三千匹！不過這些都是軍馬，如果想要馱馬的話，估計還是要花錢去買！」張震剛簡單的介紹了一下。

趙鵬飛再次的從房間里走了起來，他現在考慮的是自己一旦動手，如果被人知道了的話，自己應該怎麼辦，畢竟說實話，趙鵬飛現在還不想和清廷撕破臉，同時也沒有實力和清廷撕破臉，現在的趙鵬飛要威望，沒有威望，要名氣，沒有名氣，即使是在包頭討生活的這些老百姓，如果一旦聽到了皇帝的聖旨，也會在頃刻間就拋棄了自己，說起來，就是自己的根基太淺，自己的隊伍現在也還不是完全的忠誠於自己，只有自己帶著他們打了勝仗，帶著他們取得了榮耀，才能夠將這些人死死的纏在自己的周圍，成為自己可以放心使用的力量，而這一切，都要等到明年才能夠完成。

「不被對方知道是誰的情況下，能把這件事情擺平嗎？」趙鵬飛最後下定了決心，有些險還是要冒的，雖然皇帝的聖旨在這個時代影響力還是很大的，但是自己現在在包頭人的影響力也不低，自己不能過高的看待自己的影響力，但是同樣的，也不能畏首畏腳的，過高的估計了朝廷在這些不能吃飽飯的百姓之間的影響力。

「沒有任何的問題，但是還是我說的，這些馬還是不夠我們使用的！」張震剛笑了，因為他希望的就是這個結果，而這次的行動，也是從一個側面來驗證自己的部隊的實戰能力。

「沒有問題，我會讓人從蒙古牧民的手中收購的，我想，大盛魁和復盛公他們都會很樂意幫助我們的！」趙鵬飛點了點頭，對於張震剛的回答他很滿意，現在趙鵬飛需要的就是時間，需要的就是積攢力量，在機會到來前，只有積攢到足夠的力量，才能夠拿到自己預期中的成績。

「對了，你看看是不是讓你的部隊也出來幫助清理一下積雪，同時也是軍民魚水情的聯絡不是？」趙鵬飛重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笑著對坐在自己對面的張震剛說著。

「呵呵，這個沒有問題，我已經吩咐了他們了，在清理完了軍營的積雪之後，除了留下必要的執勤人員，其他人都將幫助百姓清理積雪，不過我還有件事情想要跟你商量一下，事情是這樣的，你也看到了，這次的大雪很大，以後可能還要有更大的雪，我跟參謀部的人商量了一下，想要組織部隊出去拉練，提高士兵們雪地作戰的能力。」說到這裡張震剛停了一下，看了看正聽的津津有味的趙鵬飛。

「好啊，挺好的一件事情，繼續！」趙鵬飛看到張震剛還在看自己，笑了笑，示意張震剛繼續自己剛才的話。

「還有就是，我想要一批雪橇，讓士兵們能夠學會滑雪作戰，因為我想，我們的目標之中就有俄國，而如果和俄國作戰不會滑雪的話，將來肯定會影響我們的軍事行動的！」張震剛一口氣把自己的話說完了，然後靜靜地看著趙鵬飛，說實話，張震剛是一個職業的軍人，但是對於從一開始就要這要那，到了現在還要這要那，但是卻沒有給包頭或者說是給趙鵬飛得到一絲好處的情況下，張震剛都有些不好意思再朝張震剛張口了，特別是在上次的會議裡面還知道了包頭目前的財政狀況是如此的艱難，這確實是一件很過分的要求。

「很好，這是好事情，我會安排這件事情的，我想，這些東西從現代社會購買會更加的好一些，因為質量和價錢都會是我們能夠接受的！」趙鵬飛笑著對張震剛舉了舉自己的杯子，表示這個條件沒有問題，趙鵬飛也很無奈啊，為什麼從現代社會購買這些東西，除了現代社會大型機械化的產量之外，就是目前懷遠電子機械有限公司怎麼說也算是盈利了，有錢，而自己這邊現在根本就沒有富裕的錢，所以只能是拆東牆補西牆了，不過好在東牆比較結實，還挺經拆的。

「那就好，這次我來就是這些事情，那我先告辭了！」張震剛在和趙鵬飛說了一些其他的建設情況以後，就離開了趙鵬飛，對於張震剛的工作情況，趙鵬飛很滿意，自己托順六兒購買的那批軍火目前還有富裕，但是趙鵬飛還是決定提前超順六兒再訂購一批，這樣在日常的訓練和以後的戰鬥中，自己的儲備都會比較豐富，遺憾的是目前自己好象沒有足夠的資金支持，一切說到底，還是因為錢的事情。

趙鵬飛由張震剛說到的軍隊滑雪想到了在這大雪時期普通百姓的生活，既然有目前的情況，自己為什麼不建設一個滑雪場，不搞一個滑冰場呢？這樣對於未來的徵兵情況，也是一個很好的支持不是？

想到了這些，趙鵬飛就繼續的琢磨了起來，除了滑雪這些之外，雪地狗也是很重要的一個項目，因為訓練有素的狗在大雪天給人的幫助是無法衡量的，它會幫助那些迷路的人，會找到被掩埋在雪底下的人，這些應用在軍事上面的價值同樣巨大，是自己不能放棄的一部分。

而有了這些想法，趙鵬飛不得不再次的回到了現代社會，將自己的要求告訴了胡德剛，由胡德剛幫助自己安排這些事情。

雪橇等滑雪設備都是很好安排的，但是這個滑雪的狗，就需要買那些很專業的了，而且最好是經過了訓練的狗。不過這也沒有什麼難的，很快，胡德剛他們就幫助趙鵬飛從加拿大購買到了四十條經過訓練的雪地狗，也就是愛斯基摩狗，這次所有的採購所花的錢，也全部都是由懷遠電子機械設備有限公司支付的。

在大學結束后的第三天，一個長長的隊伍出現在了包頭工業區的邊緣。

「站住，你們是哪裡人？是幹什麼的？」執勤的戰士看著這個長長的，有著數百峰駱駝，同時還有幾十個大箱子，以及眾多的各種牲口的隊伍，很是警戒的問著領頭的人。

領頭的是一個藏族兄弟，他沒有聽懂這個執勤戰士的話，但是卻明白了什麼意思，朝後面招了招手，正在前進的隊伍緩緩的停了下來，所有的人都伸長了脖子看著隊伍的前面，還有十幾個人匆匆的從隊伍的中間趕了過來，這些人全部穿著厚厚的翻毛皮衣，腳上也穿著長長的靴子。

「你好，我是李思遠，我不知道你是誰，但是，我想，如果你告訴這裡的領導趙鵬飛的話，我想他會讓我進去的！」昔日的那個留著長長的頭髮，有著白皙的皮膚，認為自己是一個藝術家，是一個導演，但是卻一事無成的李思遠，現在已經完全變了一個人，他的皮膚因為長時間的野外生活，已經完全的變成了黑紅色，而且當初的那一身西服革履，現在也變成了藏族牧民們的裝束，頭上的長發依然存在，只不過不象以前那樣披在身後，而是咋了一條辮子盤在了頭上，然後再在上面蓋了一個皮毛帽子。

「您就是李主任？將軍大人天天都在念叨著您，您等等，我這就通知宣撫使府。我想，很快將軍大人就來了！請恕我職責在身，在沒有經過身份驗證之前，不能允許你們進入包頭工業區。」小戰士說完了以後，趕緊的在崗亭裡面朝宣撫使府掛了一個電話，這是最簡單的那種磁石電話，只要你拿著個搖柄使勁的搖，就能夠接通報話室，然後再由那裡轉接到你所想要接的地方。

李思遠笑了笑，並沒有因為小戰士的拒絕而生氣，而是笑著對身後的眾人解釋了一下，李思遠身後的這些人裡面有藏族人，有回民，有維吾爾族人，還有大盛魁的一些夥計以及當初跟隨李思遠離開的那些人。

很多人可能會說，你包頭這樣警戒，又同時不斷地向外界招收人員，這不是自相矛盾嗎？其實一點也不矛盾，這就好像現在每個城市都有自己的路卡子一樣，所有進入的人和車輛都會被記錄，也就是說，類似於入境管理處，如果是那些想要投奔包頭的人，這些工作人員就會聯繫相關的部門，然後將這些人接到相應的部門進行安排。如果是那些離開包頭辦事的人員，他們都有自己的身份證明，有了這些包頭宣撫使府開出的證明文件，那種上面附帶照片的塑封卡片，可以證明持卡人的身份以及真假。這種目前隨便一個製造偽證的地方都可以仿造的東西，在這個時代，卻絕對是跨時代，沒有任何人可以超越的技術存在，別的不說，首先一個照相技術就已經讓所有的人都無法作偽了，因為包頭的這種人頭照片，全部都是彩色的，而現在全世界的照相技術還停留在黑白時代呢。

隊伍緩緩的進行了整頓，眾人很多人剛才的警備神情也得以解除，這一路上，不知道經過了多少的危機。看到包頭宣撫使這裡的警戒程度如此之高，眾人不但沒有一絲的反感，反而心中都對這個地方充滿了期望，首先，這裡很可能是一個安全的地方，只要地方太平，那麼只要自己勤勞，還怕吃不上飯？還怕會餓死嗎？沒有辦法，這就是這個時代的中國老百姓最渴望的兩件事情，一件事情就是吃飯，另外一件事情就是安全。在國際上，不管是大洋鼻子，還是小洋鼻子都在欺負曾經的泱泱大國，即使是遠在這個帝國腹地的西北也不能倖免，那些帝國的魔爪也伸了過來，在國內，馬賊，土匪，強盜橫行，而官府們比起很多的強盜，馬賊來說，甚至猶有過之而無不及，沒有人想著怎麼讓老百姓休養生息，大家都在想的一件事情就是刮地皮。

而從這位警戒的小戰士的身上來看，這裡的警戒性應該很強，那麼就證明了這裡的安全應該還是有保障的，一路上看到的各地的官府都是一些只知道吸食民血民膏的蛀蟲，而那些官兵們哪裡還有一點點官兵的樣子，不要說是見到了那些洋人了，就是見到了勢力大一點的馬賊土匪，也都是逃之夭夭。可是這位小戰士卻筆直的站在那裡，緊緊地拿著手中的槍，他周圍的其他的戰士除了在開始的時候對這邊進行了關注之外，就將目光投向了其他方向，至少這些士兵看著比那些老爺兵們要強太多了。

而生活，這些人為什麼跟著李思遠不遠萬里離開了家鄉來到了包頭？就是李思遠向他們允諾的在這裡他們能夠有足夠的糧食，能夠讓自己的孩子吃飽喝足，不但如此，還能夠讓他們的孩子有學上，有事情可以做。

就在眾人心中想著自己的心思的時候，遠處傳來了一聲汽車喇叭的聲音，同時還能夠聽到很多腳步整齊踩踏在雪地上的時候發出的那種整齊的沉悶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