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節 結果
北京某商貿大廈58層，楊經理與自己的秘書走進總經理辦公室，裡面是眾多秘書在忙碌著，在眼光延伸的盡頭，就是今天他的目的：金星軟體公司中國總公司總經理室。
一個秘書看到楊經理，起身道：「楊經理到了，總經理正在裡面等你呢！請跟我來。」
楊經理點點頭，示意秘書在這裡等，跟著那個秘書走向那辦公室，這並不是自己第一次來，以前來的時候都是意氣風發的，周圍的秘書看自己的眼神都是充滿了崇拜的眼神，是的，今年30歲的他以如此年輕的年紀能夠爬到金星這個國際大公司的這個位置，這個成績已經足以讓他成為眾多女孩心目中的白馬王子，雜誌、報紙多次對自己做了採訪，而帶來這一切的人就是裡面的自己的頂頭上司總經理，沒有她的提拔，自己也許還是一無是處，對她自己是深懷感激的。但是今天不同了，騰龍猛烈的反撲讓一直在做夢的自己驚醒過來，卻發現自己已經做不穩這個位置了，而現在這個曾經是自己的恩人的上司會如何對待自己呢？秘書敲敲門后示意他自己進去。他深吸一口氣，推開門走了進去。
辦公室里沒有開燈，這是總經理的習慣，模糊中他看到總經理正坐在辦公椅上打電話，：「哦，是的，我剛才問的事還麻煩您多過問一下，好的，那麼晚上見。」總經理掛上電話，抬起頭來，一頭漂亮的金髮下面是一副嬌媚的容貌，高挺的鼻子趁出她眼神中的驕傲，雖然已近四十，但是保養得很好的美貌讓每一個男人都不能忽視她的魅力，只是現在她的眼神中露出了一絲疲憊。
看到總經理的充滿誘惑的美麗容貌與魔鬼般惹火的身材，楊經理不禁吞了一下口水，每一次來見她，自己總要被她超人的魅力所迷惑，心中總是有一團火在燒，這也讓他沒有一絲反抗眼前這個絕世嬌娃的念頭，每一次事後回想，他都會感嘆：或許這就是總經理能夠吃透黑白道的原因之一了。
總經理撫撫自己緊皺的眉頭，看到楊經理示意他坐下：「是小楊啊，快點坐下吧。」
楊經理看著總經理疲憊的樣子，惶恐地道：「對不起，總經理，是我的錯讓你這麼辛苦了。」
總經理挺直著嬌軀，抿住的雙唇此刻沒有了誘惑人心的魅力，而因為眼神中的冷芒而顯得格外冷艷，「小楊，你一直都在這個位置上做的很好，沒有辜負我提拔你的期望，前途無量。但是你萬萬不應該像其他兩個公司的經理一樣粗心大意，沒有足夠的證據，沒有調查清楚對手的底細就倉促出手，終於造成現在這個後果，你叫我如何說你？」說到這裡，她無奈地嘆氣道。
「對不起，總經理，的確是我一時糊塗，以為這次的對手也是很容易對付的，所以當銀輝、看門狗的經理找上我的時候，我沒有考慮清楚就答應了，造成了現在這個後果，請總經理處罰。」楊經理惶恐道。
總經理撫了後面瀑布一般的金髮，道：「你知道現在情況有多糟嗎？因為這是三大公司聯手，而且是打壓一個剛剛出現的小公司，就這樣就已經讓人們很反感了，因為我們代表了外國的公司啊，而對方是一家民營企業，而且還是他們視為希望的軟體公司，你這麼快就出手將我們陷入不義之地，就這個就已經可以讓我們萬劫不復了，現在調查顯示我們在顧客的心中聲望下跌了十個百分點，十個百分點啊，這是我們歷史以來最低的了。我在開會的時候多次強調不可以激起人們的敵視態度，特別是中國人。但是你們怎麼做的？想都不想就把人家告上法庭，以為自己在政府的影響而且是三大公司聯手可以讓你們保證勝訴了，但是現在好了，政府不能用了，法院也沒有什麼贏的希望，反而讓所有中國人都對我們產生了敵視的情緒，你怎麼這麼糊塗啊！」
楊經理也是冷汗滿面：「對不起，總經理，是我的錯，騰龍的身後有這麼厲害的後台嗎？」
「我也不清楚。」總經理也嘆氣道，「你那邊的命令是直接由信息部下達的，就算是北京市也是如此，剛才我問了不少人，但是他們也不清楚究竟是哪一個在後面操縱，不過可以肯定的是，能夠讓信息部下達這樣的命令的人，肯定不是我們現在相知的人可以比擬的，一發而動全身啊！」
「那麼說難道騰龍的後台很大了？」
「應該是，我今天再去問一下，怕就怕它後面有上面的影子，要是這樣，我們就難做了。」
「難道我們就束手待斃不成？」楊經理有點激憤道。
總經理鳳目中射出凜冽的光芒：「誰說是坐以待斃的，我們金星怕過誰來？如果讓騰龍慢慢發展，我們可以利用自己的優勢擠垮它，但是你們這樣一搞，我們就被動了，只能夠寄希望於國內的新產品趕快出來吧，希望能夠挽回。其餘兩家公司的人怎麼做？」
楊經理答道：「不是很清楚，我們當時在開會，接到消息大家都是很震驚，我送走他們之後就直接到這邊來了，估計他們也是與我們相同的情況。」
總經理沉思道：「從現在情況來看，應該儘快從不利的局面擺脫出來，首先應該調查清楚對手的底細，知道它背後是誰；第二利用自己的關係想方設法保住現在的市場；第三，跟國內的總公司求助。所以，目前要有決心，你們馬上公開道歉，撤回上訴，要求與對方庭外調解，而我們這邊直接將此事分割出來不予承認，你們要負擔起責任，而小楊你也不宜再擔任XX市分公司的經理，我們會將你調離。就這樣，你等一下準備好資料，向董事會解釋，通過之後明天馬上行動。」總經理決心壯士斷腕，只要保住市場，就可以慢慢翻盤。
「是。但是怎麼面對其餘兩個公司？」楊經理也知道這是最好的結局，自己還有機會，總經理已經很照顧自己了。
「他們也一樣會這樣做的，他們不是傻瓜。」總經理哼道，「快點準備，我馬上召開董事會，不能讓其餘兩大公司搶先。」
「是。」楊經理退出總經理室，才發現自己已經滿頭大汗了。
第二天，各大報社都收到金星的邀請參加舉行的記者會，在這個記者會上，楊經理鄭重地宣布因為沒有根據而發布對騰龍不利的消息表示抱歉，並撤回對騰龍的上訴，這純粹是自己個人獨斷行為，與總公司沒有關係，而其個人引咎辭職。同一時間，北京金星軟體中國總公司接受《中國經濟報》記者專訪，表示並不知道XX市分公司的所作所為，但是願意為其所造成的事負責，書面作出道歉；接受楊經理的請辭，新的經理即將調任，請人們相信金星歡迎公正的競爭，而是不會利用自己的優勢來打壓對手的。
一時間全市大亂，銀輝、看門狗在知道金星率先道歉之後，都陣腳大亂，知道被金星搶先了，一邊大罵金星不守仁義，一邊匆忙宣布召開記者會表態。這一天是記者們最忙的，到處跑來跑去，因為隨時都有爆炸性新聞發生，許多報紙都決定臨時增發增刊，全面報道這件事。三大公司低頭道歉的事情通過網路、媒體在全市、全國引起了轟動，大家都想知道這後面到底隱藏了什麼樣的秘密？而騰龍究竟用了什麼樣的方法使得三大公司不得不低頭道歉，而且還發生強烈的內訌？
但是所有的猜想都沒有得到證實，三大公司沒有可能告訴他們事實，而且他們自己還在忙著處理因為這突如其來的變化而帶來的巨大震蕩。而處於風暴的中心的騰龍一反常態一聲不吭，任憑記者在公司總部外面呆了一個上午也沒有任何消息。
但是到了下午，騰龍突然召開記者招待會，就當所有人都以為騰龍會乘勝追擊的時候，明哥與嚴老拍檔在眾人面前說出了令人震驚不已的話：「我們已經收到三大公司的書面道歉，大家就這幾天的事情進行了交流，一致認為這只是個誤會，我們很感謝三大公司放下自己的架子為自己一時的失誤而道歉，也感謝他們為我們所做的一切，我們決定接受三大公司的道歉，並撤回上訴不作任何追究行為，騰龍願意與三大公司一起接受市場的考驗。相信我們會一起為XX市為中國帶來新氣象。」而回答記者們的提問時候，他們發揮了太極拳高深的功夫，把所有提問質問擋在門外。
騰龍出人意料的對策讓各方人馬再一次大吃一驚，三大公司既吃驚於騰龍的不追究，也慶幸討過一劫，都在緊鑼密鼓地準備下一場的鬥爭，他們知道下面將進入刺刀見紅的搏鬥了。
「騰龍嗎？」北京金星軟體中國總公司，女總經理輕輕念著這個剛剛崛起不到三個月的公司的名字，「真的是好對手啊！」
「以退為進嗎？」國安部辦公室，中年男子看著桌上的報紙笑道，「果然厲害，避其鋒芒，劍走偏鋒，一張一弛之間，就為自己贏的這麼大的空間，更難得的是不盲目追擊，而是按自己步伐發展，這個公司值得期待啊！他究竟可以發展到什麼地步呢？真令人期待啊！對了，找老趙聊聊，相信他這時候有一肚子的話要說吧，呵呵。」
相比這些明智之人，媒體與人們就沒有這麼冷靜了，各大報紙的增刊全部以「『騰龍』騰空而起，三大巨頭俯首稱臣？」的醒目標題為主標題，詳細地報道了今天發生的巨變，都在猜測騰龍究竟出了什麼招，能夠使三大巨頭低頭道歉？而其對三大公司的競爭策略進行了剖析，認為這次失敗完全是因為三大公司大意所致，被騰龍抓住空子一舉反擊成功。而網路上的傳言更是偏激，大多數認為這是一次重大的勝利，是本土企業直接碰撞外企的最大的勝利，趁此機會，騰龍能夠一躍成為網路安全行業的領先者。而眾多的網民對騰龍的產品『長城』更是期待了。而更有人斷言，騰龍是中國政府支持下用最新技術搶佔國內市場的企業，這次碰撞沒可能不牽涉到國家機構，正是有了國家機構強有力的支持，騰龍才能夠在大勝三大公司。不論怎麼說，騰龍現在算真正打響了名號，成為網上知名度很高的名詞，而騰龍的員工、領導層也成為眾人爭相想知道的人們內容。
相比外面的熱火朝天，我們內部反而急著給員工們降溫，只要聰明人就知道這場仗其實並沒有真正的輸家，要說有贏家那就是騰龍大大提高了自己的聲望，而付出的代價就是三大公司以後會全力對付騰龍。所以，目前的情況是不容盲目樂觀的，外面的人怎麼說是一回事，自己裡面就不能夠這麼樂觀，這也是明哥緊急發布通知告誡大家不可高興過了頭，要記住想要真正站穩腳跟，只有逐漸增強自己的實力，逐步發展，否則一個不小心就會一失足成千古恨，不能再回頭了，在我們的努力下，終於大家也知道了現在的情況，不再輕易信任外面的傳言，但是大家更有信心了，做起本職工作來也是更加努力了，因為光明前景就在前方。
「壯士斷腕，金星的總經理也是一個厲害人物啊！」嚴老閉著眼睛慢慢道。
「可是這也在你意料之中，不是嗎？」我笑著送上一頂高帽。
「還不是？」龐老也是對自己這個老夥伴佩服之至，「別人都以為我們會趁機拿下XX市市場，但是我們反而退一步，他們沒有明確的目標了，下來會怎麼樣呢？」
「無論如何，」明哥介面道，「他們是不可能再專一合作了，銀輝、看門狗會原諒金星的行為嗎？」
「要打就讓他們打去吧，我們發展自己的。」我笑著道，「嚴老師，目前我們如何進行下一步？」
「唔，」嚴老沉吟道，「可以說，我們的根基還很不紮實，特別是市場部還太依賴天馬，要進一步發展，有兩個方法，一是兼并天馬，利用它的優勢為我們所用，當然這是很難做到的，近期也沒有可能；二是進一步開發我們自己的市場，還需要新的銷售模式。」
「新的銷售模式？」眾人問道，第一種方法根本就沒有意義嘛。
「是的，現在幾乎所有的銷售都是以超市－－專賣店－－經銷商模式為主，但是沒有考慮到現在社會的層次、結構，太被動。除此之外，我們可以考慮把社會需求分割成兩個模塊，一個是以工作需求為主的模塊，主要是公司之類的統一顧客，這個模塊很大部分因為功能的完美可以比較好地做好，但是需要強有力的業務人員上門推銷產品，當然舉辦展覽會這一類的活動也是可行的；另一個模塊是以生活休閑為主的，他們的要求是實用。也就是說，他們知道你主要途徑不外乎兩條媒體、網路，這個我們已經做到了，要做到的就是怎麼讓他們買，我認為可以以生活小區為平台，向周邊地區放射，將整個XX市分割成若干個大區，每個大區包括幾個小區，而在小區內我們的任務就是讓他們知道我們的產品價廉物美，適合他們，吸引他們來買，還可以適當地與小區管理處聯繫舉辦一些有意義的知識講座，這對於三方面都是有利的，相信小區管理處很樂意這麼做。長遠一點，我們有了這個平台，以後以這個跳板進入小區不久很容易了嗎？例如，相關地我們可以舉行計算機培訓班，以我們的名氣會有問題嗎？名氣也是一個招牌啊！當然，學校特別是大學、公益事業地點都是我們必定注意的地方。這樣，我們的銷售就不會盲目地去做了。相信這個模式在不久將普及，而我們就是第一個成功吃螃蟹的人。」嚴老不愧是經濟界泰斗，高瞻遠矚，厲害。
眾人為嚴老的精彩發言熱烈鼓掌，讓他有點不好意思。我尊敬地說道：「謝謝老師為我們點出一條新的路子，相信在你們的指導下，我們將走上一條光明的大道。」
「是啊！」嚴老也不禁感嘆，「幾十年了，想當年，我們也與你們一樣雄心壯志想闖出一片屬於自己的天空，那時候以為自己才氣縱橫，前途一片光明，卻在殘酷的社會現實下屢屢失敗，最後才心灰意冷地藏在大學里搞自己的研究，但是你們的出現讓我又看到了以前的自己，而且更勝一層樓，所以我們也要出來玩玩，有機會一展當年的抱負，此生無撼了，我這把老骨頭就交給你們了。」其餘老教授也是一副心有戚戚的模樣，
「那麼，」我與明哥深深一躬尊敬地道，「以後，請各位老師繼續指導我們，我們可以保證，騰龍將是中國人的騰龍，他必將見證我們中國龍的騰飛。」
「好，好，我們相信你們。」幾個老教授激動地道。
「對了，」嚴老等慢慢平息心中的激動，笑道，「我們這次成功，主要是因為我們成功得到國安部、信息部的幫助，下一次就沒有這麼好運了，所以，我們即使不願意，也要打好與上面的交道，當社會是黑暗的時候，我們高舉蠟燭是不會被人所景仰的，只有你在這個黑暗中磨鍊成為一輪光芒萬狀的太陽，你才能夠驅散黑暗，我這麼說是我們的經驗所得到的教訓，你們不要走我們的老路啊！」
我與明哥當然知道嚴老說什麼，心知有理，都應是。的確，以現在的力量想要改變現狀是沒有可能的，也許是該找一找上面的人的時候了。
「哦，對了，明哥，現在三大公司與我們算是結下仇了，我怕他們明的不來來暗的，大家都要小心。明哥儘快成立一個保安部，我看人選就由孟子良擔任好了；現在暫時可以雇請其他保安公司的保安來維持，我有這方面的朋友，會聯繫到的，明哥就與孟子良快點組建這個保安部吧，特別是明哥、老師們都要有保鏢，大家都是公司的寶啊！」我沉思道，黑暗的黑道與所謂白道人士勾結的勾當我知道是可能的，現在不是放心的時候。
「好的，」明哥也知道這件事情的重要，「但是孟子良你不是警告過了的嗎？為什麼要相信他？」
「放心，他只是有他的過去而已，而且他也是個可靠的人。」我笑笑道。
「行。」明哥拍著我的笑道，「事情告一段落，今晚去我那裡讓大家高興一下如何？」
「不行，我們家的老婆子要是我不回去又要嘮叨了。」嚴老笑道。
「我的孫子前幾天回來，沒有辦法與他玩，現在也應該賠償一下他了。」龐老笑道，其他人也是各自有事。
「我？」我笑道，「我是很高興，不過今天不行，而且大家都要好好休息，你也應該好好陪一下嫂子了。下次大家一起吧。」
「好，那就下次吧。」明哥知道這是事實，也不反對，看著身後的馨姐，在我耳邊悄悄說道，「呵呵，兩人世界嗎？年輕真好啊！不過，另外你學校的那個漂亮女孩子呢？」
我臉上一紅，「哪有這事？別亂說。」
「哈哈，不說，不說，你自己小心哦。」朝馨姐眨眨眼睛走了。
「他說什麼？」馨姐紅著臉道。
「沒什麼，回去吧。」我笑道。
「今天你就好好休息吧，我們去買菜好不好？晚上弄一頓豐盛的飯菜好好慶祝。」馨姐難得雀躍道。
「當然好了，你喜歡就好，是吧，秀姐？」
「你不要把事情推到我身上，誰都知道馨是為了誰的？」秀姐不領情道。
「秀姐......」馨姐不依道。
「哈哈，害羞了。」秀姐趕忙跑開，馨姐不依地追打下去。
我微笑著看著眼前溫馨的場景，慢慢地享受著夕陽的餘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