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女將軍(四)

第一女將軍(四)

「此番愛卿大敗敵軍,保得邊疆百姓一方安寧,揚我國威......」像小說描寫的慶功宴一樣,女主威風凜凜的出場,站在大殿中接受紀鈞荀的犒賞。(升職加薪,當上總經理,出任ceo,嫁給高富帥,走上人生巔峰)

單言坐在一旁,嘴角是僵硬的假笑,眼睛看著身子直挺挺站在那的仇一清,心裡感嘆,這女主的畫風不一般吶,和他們完全不是一個漫畫風格的,如果說他們是日漫風的唯美系,那她就是港漫風裡的古惑仔。

濃粗的眉,炯炯有神的大眼睛,小麥色的皮膚,上面還有一道疤痕,簡單束起的長發,一身銀色的鎧甲,似乎手臂還有肌肉,如果不知道她是女主,單言一定以為她是個男人,全身滿是攻氣有木有?

紀鈞荀說了一大段誇讚的話后,說道「來人,斟酒,朕要好好的敬仇將軍一杯。」

仇一清在萬千矚目下端起酒樽,後退一步后,雙手拱起,微鞠躬,道「末將代眾軍謝陛下抬愛。」說完抬頭一飲而盡。

犒賞完三軍,就是單言的生辰了,當然又是一大段的講話,不過這次是她講,單言表示,還好她有背稿子,哈哈哈......

她先是讚揚了一番女主各種驍勇善戰,各種牛掰咔擦,然後才把話題轉到自己的生辰,讓大家盡興就好,不必拘束等,舉起酒杯敬眾人,結束了領導講話。

宴會正式開始,絲竹聲起,紅袖添香,單言吃著面前的水果,很感興趣的看著大殿中的美女跳舞。

五彩霓裙,揮袖揚袍,翩然起舞,最美的當屬領舞的女子,千嬌百媚的笑容,蓮步輕移,身若蒲柳。只是似乎在哪見過?

單言凝神看了許久,才想起,她不是紀鈞荀最chong愛的璃妃嗎?偶買噶,判若兩人簡直了。

雖說她這樣艷麗的打扮也很好看,可是仙氣全無,哪還能是她那個嬌嬌弱弱惹人憐的『兒媳婦』啊!

單言眼角斜了一下旁邊的紀鈞荀,那貨正在喝酒,眼睛盯著殿中的璃妃,眉頭不悅的皺起。似乎察覺到有人在看自己,他轉頭看向她這邊,單言趕緊正眼看著大殿。

紀鈞荀飲了一口酒,對單言說道「母后今天看起來很不一樣,似乎好看了幾分。」

單言笑著說「用心了些。」

其實她是打扮給某人看的,單言的眼睛掃過座下的眾人,一下就掃到了紀鈞荀那邊的第一排,梁滄衍正捏著一塊點心優雅的吃著,察覺到她的目光,他抬起頭來,正好與她撞上。

他今天沒穿紅衣,而是一身銀白色裡衣外加透明白衫,裡衣領子高高的遮住脖子,白衫上有一朵朵描邊的白雲,系著銀邊白色束腰帶,怎麼看怎麼美膩。單言微笑著朝他點點頭,算是打招呼。

梁滄衍面無表情的點點頭,而後轉過頭去,修長的手指掩在嘴前,繼續吃手裡的點心,看似淡定,其實耳尖已經微微發紅。

單言急急地喝了一口酒,內心開始os,這貨吃甜點的樣子怎麼能這麼可愛,突然覺得好熱怎麼破?現在就想撲倒他又怎麼破?

紀鈞荀眯著眼看著兩人,嘴角雖然勾著,心裡的想法卻是複雜的,他摸了摸胸口,抬頭喝了一口酒。

單言收回那邊目光后,又與坐在自己前邊不遠的單懷仁撞上,他正笑著看她,再怎麼說也是原主爹,她也朝他笑了笑后,低頭吃東西。

衣袂飄飛,一舞畢,纖細不失豐滿的身影已然立於大殿正中。璃妃朝著單言福了福身,櫻唇輕啟,聲音嬌柔,道「臣妾祝太後生辰快樂,身體健康。」

「好好好,璃妃有心了。」單言笑眯眯的看著璃妃,特地為她跳了這支舞,心意十足啊有木有?

而後就是送禮環節了,本來單言還很開心的,但是聽到太監尖細的聲音念出那一件件的禮品名后,她就不太好了,嘴角都垮了下來。

什麼親手摘抄的經書,什麼黑神木佛珠,什麼玉觀音等等,都是些出家人的東西,你們說說,她能笑得出來嗎?能嗎?

怪不得原主後來會吃齋念佛呢,合著是他們逼的,這是不是所謂的為後面的劇情發展埋下伏筆?

禮品名報完后,單言勾起僵硬的嘴角說道「你們都有心了,哀家甚悅,甚悅...呵呵...噠」

......

宴會終於結束,單言回到仁壽宮的時候,腹部已經發脹,喝了酒又吃了太多東西,她擔心大半夜的又要找太醫,趕緊讓人給她熬了一碗大柴胡湯,喝完后出去散散步。

「巧了,母后也出來消食?」

單言在仁壽宮逛了一圈,剛走到門口,身後就傳來了熟悉的清冷聲,她抬頭看了一眼仁壽宮的主殿牌匾,頓時無語了,巧泥煤,這貨散步散到仁壽宮來了。

她轉身眯眼看著直挺挺站在那裡的紀鈞荀,咬牙說道「真是『好巧』啊,皇上。」仁壽宮和乾清宮的方向完全是相反的,這貨到底想幹嘛?「皇上是不是喝醉了,所以散步才走錯方向?」

紀鈞荀手撫額,揉了揉太陽穴,眼神迷茫的說道「朕確實有些暈了。」而後他似乎想起了什麼,對著身後的眾太監宮女清淡的斥道「朕說要去永和宮,為何會到了仁壽宮?你們該當何罪?」

眾太監宮女一臉懵逼,不敢多說什麼,都跪下來直呼『皇上恕罪。』明明是他說要擺駕仁壽宮的,怎麼怪上他們了?

單言就在一旁靜靜地看著他裝比,永和宮為璃妃居住,方向還是相反的,再怎麼走錯他不會不知道。

「算了,今天是母後生辰,朕就饒了你們的小命。」自編自導完這一出后,紀鈞荀勾起嘴角,看著單言「朕既然來了,就順便在母后這喝點茶醒醒酒再走吧!」

雖然不明白他有什麼目的,但她似乎聞到陰謀的味道,便說道「時辰不早了,哀家想歇息,皇上還是明個兒再來吧!」

「朕不會坐太久,喝完茶自會離開,定不會打擾母后歇息。」說完這句話后紀鈞荀率先走進主殿。

單言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站在門口真心不想進去了。

「太後娘娘。」跟在紀鈞荀身邊的宮女從殿里小碎步出來,半屈膝在單言身旁,也不多說什麼。

明顯就是在催她進去的。唉...單言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抬腳走進去。

一股沁人心脾的香氣飄在空氣中,久久不散,紀鈞荀盤腿坐在榻上,頭輕微低垂,握著茶杯啜了一口,咽下后他勾起嘴角,對坐在對面的單言說道「還是母後宮里的茶好。」

單言笑了笑「皇上喜歡可以帶些茶葉回去,何時喝都方便。」說完眼神示意曉蕪去打包茶葉,反正她也不懂品茶,他喜歡就給他吧,免得以後有事沒事的來她這瞎晃。

紀鈞荀深邃的眸子閃了閃,隨後凝視她的眼睛,認真的說道「母后曾說過朕興許是換了個地方,感覺有所不同,今日朕才有所體會。」

意思就是喜歡在這喝咯?這位皇帝陛下到底想幹啥?最好不是她想的那樣。單言躲開他的眼神,低頭端起茶抿了一口,沒有說話。

沉默許久...紀鈞荀從懷裡拿出一個細長盒子放在單言面前,平淡的說道「這是朕給母后的生辰禮物。」

單言拿起盒子交給曉蕪,笑著道謝「謝謝,皇上有心了。」她突然發現『有心了』這三個字是萬能的。

紀鈞荀眼睛看著曉蕪手裡的盒子,而後問道「怎麼?母后不打開看看是什麼?」

單言疑惑地問道「現在打開?」又不是在國外,古人的禮儀不是不可以當面打開禮物的嗎?

看到他點點頭,單言只好重新接過盒子,打開后一支金光閃閃的鳳釵顯現在眼前,與別的鳳釵沒什麼大的區別,只是造型有些奇特,她不解的看著他。

「只是一隻普通的鳳釵。」紀鈞荀啜了一口茶后,伸手拿過鳳釵,聲音清冷的說道「朕幫母后戴上。」

單言緊皺著眉不說話,即使她兩商低,可是她清楚男子送女子鳳釵代表著什麼,她無奈的說道「皇上,哀家拒絕過你了。」

鳳釵是一種寄情的信物,只有夫妻間才會贈送,如果真的讓他幫她戴上了,很多事情都會拎不清。

「母后說過當太后挺好的,朕讓你當著,但是不代表你不能是朕的女人。」他的語氣裡帶著不容拒絕的篤定。

單言真的氣笑了「皇上你醉了。」她現在真的很想罷演,這場戲到底是個什麼鬼?

「朕知道自己在說什麼。」紀鈞荀站起身來,拿出鳳釵走到單言身旁「朕心悅於你,朕要你做朕的女人。」為了今天這句話,他在心裡默默排練了許久,就連這鳳釵也是他親手設計,讓工匠連夜趕製出來的。

不想讓他把鳳釵戴在自己的頭上,單言不管什麼雅不雅了,腳踩在榻上直接站起身來,居高臨下的看著他,直白的拒絕「我不願意。」她最討厭那些脫離劇情的事,可是偏偏有人喜歡脫離劇情。

他眯著眼睛看她,威脅意味很重的說「你敢抗旨?」

單言雖然有些害怕,但是不管怎樣她都不會接受的「如果你的喜歡造成別人的困擾,那還是喜歡嗎?」跟霸道總裁文里的總裁告白一樣,簡直了。

紀鈞荀不喜歡這樣和她說話,他一步踏上去,低頭冷笑的看著她「你拒絕朕不就是為了滄衍么?」他心裡都清楚得很,不過...他得不到的,誰也別想得到「你難道不怕朕對他如何?」

單言挺著胸膛直視他「你就算殺了他我也不會喜歡你。」如果梁滄衍怎樣了,大不了她自殺,反正除了冬菇她誰都不要。

他勾著嘴角邪魅的說道「那,朕就看看,你所謂的『不喜歡』會撐到何時?」轉過身後,他的眼裡閃過一抹殺意,袖子一甩,紀鈞荀帶著眾太監宮女離開仁壽宮。

他一走,單言整個身子開始發軟,直接癱坐在榻子上。馬勒戈壁,剛剛發生了什麼?她是不是闖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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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配逆襲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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