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女將軍(三)

第一女將軍(三)

單言其實也就是吃錯東西腸胃不適,可在太醫看來卻沒那麼簡單,各種葯湯下肚,一喝就是大半個月。

由於養病,在房裡悶了挺久的,她擔心悶著悶著會像原主那樣悶一輩子,於是帶著眾宮女太監出門賞花。現在四月份,宮裡的桃花開得正旺,想到桃花,她就感覺莫名的親切。

單言用手接著紛落的粉色花瓣,想起曾經繚繞在趙君延周圍的花瓣,可惜,這一大片的桃花園,不是獨有的那一棵,不知道她的冬菇在哪裡?

「太後娘娘,兩天後就是您的生辰了,是舉國同慶的日子,您該多笑笑。」

單言奇怪的看著身旁的人「生辰?」她怎麼沒這記憶?

「娘娘莫不是忘了吧?」躋身為貼身宮女的曉蕪說道「過幾天是仇將軍得勝歸來的日子,皇上說了,慶功宴和您的生辰一塊兒辦了。」

紀鈞荀在慶功宴的時候把女主封為『第一女將軍』,然後第二天把女主召進宮說要迎她為妃的,這些她倒是有些印象,只是她的生辰?有這回事兒

單言翻了一下原主前世的記憶,發現當天還真的是她的生日,只是沒有人幫她慶祝,只有安若給她煮了一碗長壽麵。想到安若,她又難受了,她做夢都沒有想,一頓水煮魚就炮灰了她......

「真巧,母后也來桃園賞花?」後邊傳來的清冷聲音打斷了單言的思路。

單言身旁的宮女太監見到紀鈞荀,跪下來行禮「皇上聖安。」

單言轉過身去,看到面冠如玉,嘴角勾著淡淡的笑意,朝著她走來的紀鈞荀。

興許兩人都想著休閑來了,所以都沒有穿正規的宮裝,他沒有穿龍袍,只著了一襲鑲金邊月牙錦袍,她沒有穿太后的黑色外袍,只著了一身深蘭色織錦的長裙。

來到她的面前,紀鈞荀伸出手「母后應該不介意和朕一起走走吧?」

他的嘴角雖然勾著,但單言知道他並沒有在笑,因為他的眼裡依然是淡漠的。

單言伸出沒戴甲套的手搭在他的手上,笑笑「能和皇上一起賞花是哀家的福氣。」亦是笑意不達眼底。(摻著哀家)

身後帶著一大串尾巴,兩人一步作兩步的在桃園裡散起心來。

根據小說尿性,桃花園、御花園等地都是偶遇皇帝的最佳地點,怎麼這個世界的宮妃不知道嗎?這裡居然沒有遇到任何一個妃子。

紀鈞荀撥開擋路的桃枝,眼角掃了一眼單言,見她正在發獃,便裝作不經意的問道「母后在想些什麼?」

「哀家不明白皇上為何突然想幫哀家過生辰?」她是撒謊小能手,不要問她為什麼,習慣成自然。

紀鈞荀停下了腳步,單言只好跟著停下「母后是在責怪朕前兩年沒幫您過生辰?」

「哀家沒有這麼想,只是簡單的有疑問。」跟他說話好累,感覺快要愛不起了。

他的語氣依然是冷冷的「朕也只是簡單的想幫您過個生辰。」

「那,謝謝。」

「不用。」兩人繼續向前走。

「朕可否問母后一個非常失禮的問題?」聽紀鈞荀的語氣,就算單言不讓他問,他估計也是會問的。

「皇上請問。」其實單言只想安安靜靜地走,不想和他講話。

「如果朕想迎你為朕的皇后,你覺得如何?」他問得雲淡風輕,好似在問『你吃飯了嗎?』

他的話音剛落,單言的耳邊就響起了《鳳求凰》的琴音,單言心裡感覺是大寫加粗的懵逼,一來是因為他問的問題,二來是因為他作為男配居然還能自帶bgm?

努力的忽略背景音樂,單言笑著說道「皇上把哀家逗樂了。」

他不說話,眼眸認真的凝著她。

看這架勢,單言心裡暗叫一聲不好,咽了咽口水,問道「皇上是認真的?」

如果他是認真的,那她就不明白了,老皇帝提前把她迎進宮,就是不讓她有機會做紀鈞荀的皇后,他明明比誰都清楚,那麼現在又是鬧哪般?

「你說呢?」

如果他是冬菇,她一定會開心的蹦起來,可惜他不是「我覺得當太后挺好的。」意思就是拒絕他了。

「朕明了。」好似他真的只是問一個問題,而不在乎答案如何,他的眼神不變,嘴角勾起的笑意不變,就連聲音,也沒有任何起伏。

琴音是從桃園深處傳來的,紀鈞荀帶著單言循著聲音的方向走去。

立在桃園的亭子上,一攏紅衣,玄紋雲袖,男子低垂著眼臉,沉浸在自己營造的世界里,修長而優美的手指若行雲流水般舞弄著琴弦,長長的睫毛形成了誘惑的弧度,人隨音而動。

原來桃園還真能艷.遇啊!單言和紀鈞荀就靜靜地站在那,聽他彈琴。

《鳳求凰》這首琴曲早已被穿越小說的女主用爛了,如今配上桃花、襯上清風、再加上美男,簡直是活脫脫的美人思.春圖!

一曲畢,美男的眼眸還凝在琴弦上,不知在想些什麼。

這時,單言身旁的紀鈞荀鼓了鼓掌,說道「滄衍的琴藝又精進了不少。」

聞聲抬頭,美男淡淡的掃了一眼來人,起身行禮「臣參見皇上。」

紀鈞荀趕忙上前把他扶起來「滄衍不必多禮。」見到一同上前的單言,他介紹道「這是太后,你一定沒見過。」由於一直處於深宮,很多人知道有單言這個太后,卻極少有人真正的見過她。

單言覺得紀鈞荀跟這美男站在一起也是蠻配的,眯起笑眼看著他們。

美男正好轉頭看向她,兩人的目光就那樣撞上,剎那間,眼裡只有彼此。單言收起笑,她突然覺得自己和他更配,紀鈞荀退居小.三。

「我叫單言。」

「我叫梁滄衍。」

「見到你我很歡喜。」

「我也是。」

不喜歡這種被人忽略的感覺,紀鈞荀只手握拳,靠在嘴邊咳了一聲,成功引起了他們的注意,兩人齊齊看向他。

紀鈞荀勾著嘴角說道「桃園裡風大,朕的喉嚨有些不舒服。」

「桃園風大,不宜久待,皇上乃九五之尊,要保重身子才好。」單言其實是叫他趕緊回宮看太醫,別在這裡當電燈炮。

紀鈞荀裝做聽不懂的樣子,說道「朕突然好多了。」然後率先坐在石凳上「這裡的風景甚好,我們就在這品茶賞花吧!」

很快的,熱茶就沏上了,三人也不說話,靜靜地啜著茶。

單言偶爾偷瞄一下對面的人,感覺咽進喉嚨的茶水甘甜了許多。

「滄衍可是宮裡的琴師?」如果是,可以...嘿嘿嘿...你懂得。

她的話讓兩人愣了一會兒...

紀鈞荀撿了單言曾說過的話「母后把朕逗樂了。」他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睛是看向亭子外面的,好似在自言自語。

梁滄衍清清淡淡的答道「啟稟太后,臣在朝擔職右相。」

好吧,她忘了有左相就有右相,可是,小說根本沒提過好伐!

「滄衍可有娶妻?」介不介意家裡多一個太后?

「並無。」

紀鈞荀插話「怎麼,母后想給他賜婚?」

「是有此意。」把自己賜給他,呵呵呵......

梁滄衍眼神暗了暗,說道「臣沒有娶妻的打算,不勞太后費心了。」

單言嘆氣「唉...可惜了,哀家覺得有家千金小姐與你甚是相配。」單家千金,左相之女,單言是也。

梁滄衍垂頭凝著手裡的茶杯,沒有說話。

......

品茶賞花在不知道怎麼形容的氣氛下結束。紀鈞荀像來時那樣摻著單言離開。走出不遠,她回頭看了一眼還坐在亭子里的梁滄衍,見他也在看自己,嫣然一笑,揮了揮手道別。

直到他們走遠,梁滄衍低垂著眼眸凝著琴弦,手指撫上,桃園再次傳出悠揚的琴音。

......

很快就到了慶功宴的時間。

花了點時間在裝扮上,弄完后,她滿意的看著銅鏡里那個威嚴的女人,這,才像一個真正的太后。

不得不說曉蕪很會化妝,為了配上她身上的大紅宮裝,曉蕪特意把她的眉毛畫粗,提起的眼角處染上紅色的眼影,頭綰風流別緻飛雲髻,輕攏慢拈的雲鬢里插著鳳簪。

她左看看右看看,再一次滿意的點點頭,就喜歡這種看起來很霸氣的感覺,咋一看還有點像魔教的女魔頭。

單言學電視劇里的那些反派一樣,誇張的仰天長笑,整個天下都將是哀家的...哈哈哈哈...

系統君:「你別這樣笑,我害怕,我真的害怕。」

「滾你丫的,哀家自娛自樂一下你冒出來幹嘛?看你這樣就是要搶戲。」

系統君捂臉奔走...它不認識這貨...

「皇上駕到...太后駕到...」

尖細的聲音從外面傳來,喧鬧的大殿瞬間靜得連掉下一根針都能聽得見。

紀鈞荀頭戴冠冕,一襲明黃的飛龍錦袍,腰系鑲嵌寶石的玉帶,腳蹬描金邊長靴,讓人覺得甚是英氣傲然,他手挽著一襲大紅錦袍的單言,雲髻高挽,風華絕代,甚為高貴。

「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太后千歲千歲千千歲。」

兩人在踏入大殿的那一刻,震耳欲聾的呼聲傳來,所有人都跪下來行禮。

走到龍椅后,紀鈞荀坐下手一揮,冷然道「眾卿平身。」

眾人才敢起身,紛紛落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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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配逆襲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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