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放肆一場

第125章 放肆一場

剛入冬的雨的本來就變化莫測,剛才出去的時候還是微風細雨,如今剛站在竹墨閣門口,雨水便瓢潑而下,天空也是一片墨色,陰沉沉的,十分嚇人。

綠水見此撐著傘趕快朝屋裏走去,雨水落在樹葉上的噼啪聲越來越大,越來越急促。

空中傳來雷聲轟隆作響,又讓她想起來,生孩子的那一夜,也是這樣,雷聲大得嚇人。

那一晚失去自己的孩子,如今聽見這樣的雷聲,綠水還是有點害怕的,回到屋裏縱然是四壁的窗子關得嚴嚴實實的,可是依然還是有風吹進來。

燭火左右搖擺,幾乎被吹滅了。一陣閃電和雷聲傳來,綠水瑟瑟發抖。

程嫂:「夫人你睡吧我在這裏陪你。」綠水說:「程嫂你也上來陪我一起睡。」程嫂:「奴才和下人不能同坐,吃飯更別說睡在一起了。」

綠水見程嫂拒絕了自己也沒有在強迫。

這一晚綠水在程嫂的陪伴下,睡得很踏實。自從孩子不在了之後這還是第一次睡得如如此踏實。

已經很久沒有在這樣平靜的睡着過了。

以前每晚常常做惡夢。

早晨起來天上的烏雲已經閃開,看來進來又是一個晴朗的日子。

等綠水醒來的時候,程嫂已經準備好了洗臉水,綠水用手輕動了一下清澈可見的熱水。

靜靜的看着印在盆地的兩條鯉魚,在水波中游來游去,放佛是活的。

要是她能和墨哥哥一樣是兩條魚兒一樣自由自自在的生活那該多好。

可惜現在很多事情都身不由己。

邊關城外,南北軍軍營。

此刻正式晌午的休息時間,如今敵國已經退兵,但是他們也絲毫不敢鬆懈不敢鬆懈,士兵們吃完了東西后,便都坐在一起聊聊家長,這個時候也是最熱鬧最平靜的時候。他們也不知道,在戰場上的那一刻還能不能再見到一些很熟悉的戰友。

還有的陣營這會兒正在練習摔跤,比誰的力氣大。

尹墨也是其中一員,並沒有參與,只是靜靜的看着。

這時候一個臉上有疤痕的男子悄悄的在尹墨的耳邊說了幾句。

只見他起身離開了這裏。

呂二:「將軍這裏有你的一封信。」

尹墨一看上面寫着將軍府親筆,尹墨猜想要是是綠水寫的應該是娘子親筆。

看着這封信怪怪的,打開一看,頓時臉色大變。

眉頭緊鎖心事重重,呂二問道:「將軍是出了什麼事嗎?」

尹墨:「是我家裏出了點事,我要立刻趕回去。」

呂二:「沒有聖上的聖旨私自離開營地可是死罪一條呀。」

死罪的我已經不在乎了,明天就快馬加鞭的回城,「你去拿些紙墨筆來,飛鴿傳書一封信給李將軍。」

第二天,天還沒亮尹墨,牽上自己的馬,趕往京城。

「心心念念都是自家娘子。」

一路上,策馬奔騰,馬都跑死了幾匹,直奔將軍府,心裏很擔心。

那麼大的事她一個人如何承受的了。

如果程嫂不來信,是不是她要一直蠻著。

「這個狠心的女人,想想都覺得心疼。」

夫人將軍回來了,綠水詢聲望去,手裏的針線活悄無聲息地掉在了地上。

是他,他回來了,怎麼這麼快。

兩行熱淚奪眶而出,漂亮的眉眼水汪汪的更加動人心魄。他比以前更果然瘦了,想必邊關的生活也不好過,成天風水日晒的,吃不好,穿不暖,鼻樑依舊高蜓,劍眉斜飛入鬢,青黑的胡茬更增了幾分男人的味道。

「娘子」,這聲娘子,綠水控制不住的了淚水直往下流,水霧遮擋的看不清眼前這個人了,尹墨又輕輕呼喚了一聲娘子。

高大的男人溫柔地眼前像水做一般的女子。

她淚流滿面,卻說不出一句話來。他朝她溫柔的笑笑,喚了一聲:「娘子,我回來了。」

綠水捂著嘴卻還是哭出了聲:「相公對不起,我沒有保住我們的孩子,是個白白胖胖的孩子,一生下來就死了。」

尹墨:「你平安就好。」孩子我們以後還會有的,只要你還在。

這件事我已經聽程嫂說了,我們的孩子不會白白的死掉的。

綠水在他溫暖的懷中,第一次覺得累了,是啊,這麼久的思念,這麼久的硬撐,怎麼能不累呢?丈夫回來了,她不必再苦苦支撐著殘存的堅強,終於有人給她撐著這片天了。她又可以做回一個偎在丈夫身邊撒嬌受寵。可是孩子依然是她最痛心的地方。

她僅僅的抱住尹墨的腰身,大聲哭泣,這幾個月的沉重。這個月的心痛。

在見他的這一刻,她感覺自己輕鬆了許多。她的男人回來了。

洗了澡之後,尹墨:「娘子我以後哪裏都不去了,就在家裏陪你們。」綠水:「那你還去打仗嗎?」

不去了,烏蘇已退兵。等一切事情安定下來,我們就回鄉下。我知道失去孩子是你最大的痛苦,我何嘗不痛苦。

目前我最想做的就是想給你個孩子,安慰你受傷的心靈,綠水聽他這麼說有點緊張,畢竟有很久沒親熱了。那幾個月每天,心裏都很沉重現在無比的緊張,在他的熱情下身子緊的打不開,身子不由自主的顫慄,渴望着他的進入。

當他擠進身體的時候,女人嬌喘微微,不由自主的弓起身子迎合他。被緊緊包裹的男人滿頭大汗,久違的舒爽讓他不能自拔,恨不把渾身的力氣都使上。就是想儘快讓她懷個孩子,不會再想其他的事情。

「娘子」,我想你,「每晚都想……」這半年多我感覺我們就行分開了一個世紀一樣,他每天體會刻骨銘心的思念,尤其是盤算著孩子的日子。他坐立難安,惦記的吃不下睡不着。

沒想到確實噩耗一場,原本該好好的孩子突然間死掉了。

娘子遭受了一場無辜的算計。

想到娘子遭受得罪,此刻只想讓她舒服,忘掉不愉快的事情。無止的索要,全力的給予,每一次撞擊都包含着無盡的相思。

當他終於攀上頂峰的時候,抱着自己的女人給她一個綿長的吻。

把她緊緊的抱在懷裏。放佛他在不回來,就要失去她了。

在看到她的那刻,他的心好痛。看着她那蒼白的小臉,臉上沒有一點顏色,身體的的羸弱,只要稍微風大一點,都能把她吹跑了。

他能不自責嗎?能不心痛嗎?

千辛萬苦的找到他,陪在他身邊,是自己辜負了他的一番美意。

沒有把她照顧好,他此時面目猙獰很不得,把那些傷害她的人碎屍萬段才可解心頭之狠。

第二日清早大朝會,百官都瞧著駐守在邊關的尹墨,為何沒有傳召就私自回京了,只見他周身都醞釀着寒冰風暴,跪在大殿外。

「有本啟奏,無本退朝。」

黎風:「聖上,尹將軍已經在殿外跪了一個小時了。」

大王:「就讓他跪那兒吧,不要以為孤不敢砍他的腦袋。」

真是膽大包天,竟然私自回京。

黎風:「我想將軍不是那種不不懂朝廷規矩的人,我想他比事出有因,才私自回京的。」

大太監揮揮拂塵一回首見尹墨跪在後頭,頓時住僵住:「將軍……有事兒?」

勞煩公公傳喚一聲:「本將要面見聖上」。

大太監哎喲一聲:「將軍何必跪殿門前,聖上現在就在宮中,咱家替您通報一聲兒就能進去,將軍快起來吧。」

這宮中誰人不知將軍勇猛無敵,這宮中誰人不知將軍勇猛無敵,仗替大周朝爭來大大的臉面。

尹墨不為所動,雙目盯着前方:「臣等聖上傳喚再進去也不遲,勞煩公公走一趟。」

太監急急沖沖的走進來。

聖上,將軍!!!你不必說了,我都知道,他現在還跪在外面?

「恩」。

「讓他進來。」

太監急沖沖的去報信:「聖上召你進去。」

尹墨握拳相告:「多謝了」。

「將軍不必多禮。」

尹墨緩緩從地上站起來,面色沉重的模樣讓大太監心驚。

殿裏跪在下首的尹墨道:「聖上」,臣有一事相求,臣請撤掉臣的職位,讓臣帶着娘子回歸故里。臣叩謝聖上隆恩。

大王:「怒氣衝天,好你個尹墨。孤沒有治你,私自擅離軍營的大罪。

你還給孤耍起脾氣來了。

尹墨:「臣不敢。」

「你何有不敢。」

尹墨:「臣不能勝任,將軍一職。還望聖上找到合適的人選。」

大王:「你有和委屈你說吧?」

臣臨走之前讓聖上保護臣的家眷,聖上也是答應過的。

而臣的妻子,已經懷孕8個月,孩子活活的被人毒死。

臣在接受到書信的那刻,臣恨不得立刻在他的眼前,替她收受所有的痛苦。

臣一大把年紀,想要個孩子都被別人剝奪。還是堂堂將軍,傳出去不是讓人笑話嗎?

臣這個將軍做的也沒意思,連自己的妻兒都保護不了。

「我還做什麼將軍?」

懇請聖上讓臣帶着自己歸到故里。

大殿裏有一瞬間沉默,尹墨跪在地上久久未起,聖上嘆息一聲,俯身要扶他起來:「將軍這次我也知道你是無心之過。我曾答應過你會保你你家人平安,我也沒做到。孤知道你受了委屈,不如這樣如何,你私自擅離軍營我也不治你的罪了,我們扯平可好。」

「聖上請恕臣不能起身。如今天聖上不給臣一個說法,那日後臣要是在上戰場可能再也生孩子來怎麼辦?」尹墨嘴角掛着諷刺的笑容,可話中深意由不得人不多想。

聖上眉頭皺的死緊,「將軍,你這話是何意?」

「何意?」難不成你在怪我。

尹墨:「臣不敢責怪聖上,只是希望聖上,為臣做主。」

大王:「你說來我聽聽。」

我從遙遠的戰場回到京城,聽人說原本蕭氏為我生了一個白白胖胖的兒子,可沒想到生下來就全身發紫,大夫診斷說是孩子在娘胎的時候不人下藥給毒死了。尹墨跪在地上一動不動,微紅的眼眶中有些許水色。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尹墨今年已是弱冠之年,成親兩年好不容易有了個孩子生來下就夭折了,能不心痛?」

聖上一聽便猜出尹墨要說的重點在哪裏。

便問道:「將軍這個罪魁禍首是誰,你應該知道吧?」

臣還沒來得及徹查,便在第二天就來面聖了,還請聖上為臣做主。

大王:「這件事情就由你來決定。」

尹墨回去之後連夜徹查,去過廚房的人,都的審問,最終找出一人。她將少許的藏紅花放在綠水的安胎里,久而久之藥效越來越重,孩子就胎死腹中。想到孩子因為一個丫鬟而死,尹墨就恨不得當場殺了她。

這次因為有聖上的金口預言事情可好辦多了。

審刑寺殿門一開,首先邁入殿內的是一身官服審刑寺級別高的官員,只見兵士押著一名衣着還算華麗的婢女走進來,那名婢女一進來看是這地方就知道完了,當下膝蓋就軟綿綿的,癱倒在地不肯起來。士兵也不是憐香惜玉的人,何況婢女手上還沾著人命,任婢女癱着他們只管拖着人朝前走。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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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田好嫁,相公好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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