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關於杜易行的番外

第79章 關於杜易行的番外

聽到關門聲,他坐直,舉起酒杯一口飲盡。嘴角勾笑,聲音低緩悠長。「阿姐,還真是個孩子。」

饒是他這麼低劣的人,騙了她都覺得不忍。只是,阿姐也是不該,情郎怎麼比得過商家天下。

他本以為,他的阿姐過幾天就會回來。即使過幾天沒有回來,遲早也能再見上。說不定再見時,她早就成了姬雲飛的人。

半夜,不知道為什麼下起大雨。泥土潮濕不明的味道,擾的他很是煩躁。本來燒得乾裂的柴火,更添一把。

「砰」,門突然被狠狠踹開。來人身上的雨水渾濁不清,把房間惹得更是潮濕。他才剛剛坐起,就被一把揪住褻衣衣領。

「悠然呢?」杜易行的聲音異常沙啞,沒有怒火,有的是徹骨悲涼。

他裝作剛睡醒,打着哈欠。「我怎麼知道,我連我什麼時候睡在阿姐房中都不記得。」

看不清杜易行的神情,只是能隱隱約約感覺到其複雜的心情。

他故作不解,眼神單純無害地問。「易行哥哥,你這麼晚找我阿姐有什麼要緊事嗎?我可以代為轉告的。」

一陣沉默,杜易行聲音沙啞,「沒事,我……明天再來找她。」

他看着杜易行轉身離開的背影,微微眯起眼睛。躺倒床上,心裏又打起另一個算盤。算到心滿意足,才沉沉睡去。

翌日天微亮,他早早起床,掃了房間一眼。覺得有哪裏不對,他明明記得昨晚書桌面上空蕩蕩一片。

幾步走近,一張紙被書壓着,露出的邊角微微上翹。隨手抽出,上面只寫了十四個字。他不由跟着念出,「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嗤,阿姐倒是有興緻,來這周國還學會這些風花雪月吟詩作對。」

手拿着紙張,猶豫一下,將紙張放進衣兜。整理衣服,便走出去。

晚上,他在自己的廳子吃飯,特地把廳門敞開,心中念叨:阿姐怎麼還沒有回來,姬雲飛不會真的這麼拎不清吧?大婚在即,還這麼過火。

一口飯抬三次頭,沒有看到自己阿姐的身影,反倒看到一個陌生的臉龐。只見那人探頭看進來,卻又不進來,惹人心煩。

他把筷子放到碗上,輕咳兩聲,「你進來吧,莫要擋在門前,影響很是不好。」

杜明聽到他的話,猶猶豫豫的進來。杜明表情更是苦澀,皺成苦瓜樣。還沒有說上話。小環匆匆跑進來,臉上都是淚水。

她張了張嘴,淚水流的更是兇猛,哽咽的說不出話。杜明看她這個樣子,被感染似的也偷偷抹眼淚。

他什麼都不知道,但心卻猛然刺痛。「出去,都出去。」他拿起碗朝小環和杜明兩人砸去。

小環也不閃躲,任由碗砸在身上,劃破衣服。「對不起,我不知道的。」小環眼淚直直滾落,不住道歉。

杜明看他這個樣子,想起自己少爺生無可戀的神情,心中堵的難受。「宋姑娘肯定也不希望我們這麼難過的。」

「滾。」他朝他們兩人咆哮,目眥俱裂。

小環哭着往前走了兩步,「我是奉命過來,帶你去看她最後……」她說不出口,那兩個字,捂住嘴,眼淚流的更是肆意。

他轉過身,「我吃飽了,現在要去看書,你們不要打擾我。」沒有再理會那兩個「瘋子」,甩了甩袖子,回房裏看書。

阿姐只是對他失望了,所以再也沒有回來。而他也逐漸學會接受,她永遠不會回來的事實。

時光虛晃,過了多少年,他也記不清。周王駕崩,姬雲飛繼承王位,杜易行成為丞相。養兵三年,借故攻打商國。最終,拿下商國。他重新回到商國,成了商王。

姬雲飛是什麼用意,他並不知道。只是這王位下面,鋪蓋的是最親人的血肉,日夜提醒着他一定要勵精圖治。

天上的雪花緩緩往下飄,他靠在窗邊,有些淡倦地看着。昨夜批改奏摺至深夜,最後還是趴在書桌上睡着的。所以有些疲憊。今天是上元日不用上早朝,早上可以好好歇息。

三步外站着一個男子,低垂著頭,聲音沉穩地轉告這半個月周國的事。

「周王近日沉迷美色,不問朝政。」

他聽到其中最重要的一句,不禁皺眉,嘴上不深不淺應上一句。「嗯。」

有些意外,卻又在情理之中。姬家那些個人從來就不是什麼多情種,他阿姐也不過是個故人。

眉眼舒展,才覺得有些睏乏。他半掩著嘴巴,打了個哈欠,揮了揮手,那人便退下瞬間消失在書房內。

走出書房,站在門口的小福子緊跟着,神色有些糾結。

他心中大概知道是什麼事,邊走邊開口問,「小福子,你這要說不說的樣子,王后可是又犯了什麼事?」

他的王后,姬雲飛的親妹妹姬霽,性格頑劣的可怕,整天把宮裏鬧的個雞飛狗走的。他後宮只有她一人,她無處鬧騰,便整天到處搞破壞,讓他很是頭疼。

說是政治聯姻,可是一般不是都送個聽話的女子嗎?也不知道姬雲飛是怎麼想的,硬是把這麼個女人塞給他。

今天這樣,怕是昨晚他在書房待了一晚沒有回去,她又生氣了。去年沒陪她出宮玩樂,她鬧騰了好幾天。這次他辦好所有事,正好今晚可以陪她出宮玩耍。

他沒有察覺自己嘴邊的笑容和愉快的聲調。

「孤,這就回去。」

瞧見王甜蜜的笑意,小福子擦了擦額頭的冷汗,眼神飄忽地說。「不是的,是……周國丞相今早剛到都城,如今候在宮外……」

他輕笑,「今天怎麼吞吞吐吐的。像往日那般,召他進宮便是,孤在茶亭等他。」

阿姐離開那幾年,他跟杜易行反倒成了好朋友,時常一起喝酒聊天。有人承擔分攤,所有的傷痛,也沒有那麼的難熬。

小福子抬頭,飛快看了他一眼,嘴角囁嚅沒有說話轉身跑開。

獨自一人坐茶亭,賞庭院間冷香梅。半晌,腳步聲漸進,他轉眼看去,笑意瞬間凝結。杜易行居然帶着一個女人,一同前來。

「沒想到,杜相居然帶着一個女子出遊。」

他眼睛毒辣看着走近的兩人。杜易行神清氣爽,完全沒有往日那種郁傷寡悶。他冷笑,看着那與他阿姐九成相像的女子。

如果不是瘦了些,他還真的以為那女子是他阿姐。是不是這世間,只剩下他一人不會忘記阿姐。

杜易行燦然一笑,喉間纏着快活又帶着自得。「子意,半年不見,你內人懷上了嗎?」

他皺眉,這麼個說法,難倒是眼前這個酷像她阿姐的人懷上了?他冷笑着。

「人不如新,我到底還是高看了你。我阿姐屍骨未寒,你便另找新歡。看來你跟那人也是一樣。」

面對他冷麵詰問,杜易行一下子愣住,張了張嘴沒有說話。那女子眼睛眨巴眨巴,轉而大笑。

他以為自己被嘲諷,更是惱火,咄咄逼人地問道。

「你記得我跟你說過,我阿姐臨死前留下的字條嗎?你如今怎可負她?」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那女子笑着看他,張開雙手。「子意,我回來了。」

他一時之間沒法子反應過來,那女子一把抱住他。他身體僵住,「你真的是……」

宋悠然猛地點頭,笑得開懷。「我回來啦。」

他猛地打量她的臉,除了稍微瘦弱,其他與過去相像。忍不住上手,摸摸她的臉頰。突然狠狠揪住,惡聲惡氣。「你這些年死去哪了?我們都以為你死了。」

宋悠然吃痛的掰開他的手,「哎呀呀,痛死我了,你這個小兔崽子。我就是,反正,我現在回來了。」

他還想胖揍她,還沒來得及拉住衣角袖邊。杜易行一把將她圈外懷中,右手摟肩,左手撫摸她的肚子,臉上儘是笑意。

「子意,她懷着呢,你就讓讓她吧。」

這是炫耀,他笑了笑,當初他娶妻,看杜易行形單隻影,如今的結局卻是剛剛好。

傍晚時分,他跟阿姐易行一起吃過飯,才回去找姬霽。一進門,就一個大枕頭砸在臉上。

他輕笑着,「王后,是不歡迎我嗎?」

她探出頭,做了個鬼臉。「對,你出去。」

他轉身就走,搖頭嘆息。「一直想跟王後到宮外感受一下上元節的熱鬧,終是不得。」

一個身影飛奔著撲到他身邊,小臉滿是期待,眼睛忽閃忽閃亮晶晶的。「真的真的?你不是又在逗我玩吧?」

「不騙你。」

他一把牽過她的手,十指相扣。都城咸陽一片繁華熱鬧。

此時,遠在周國的姬雲飛,正在慢慢品茶,看着愛妃跳舞。舞姿嬌嬈曼妙,扭動的腰肢不堪一握。他嘴角噙笑,對她拋過來的媚眼視而不見。

突然,一個男子風風火火闖進來。看到一旁跳舞的女子一下子低頭。姬雲飛揮了揮手,讓她先迴避。

只見那女子長相酷似子薈,只是那嫵媚的氣質實在是很是違和。她見此情況,很是懂事的出去。

姬雲飛拿起茶杯,「說吧。」

「我剛剛收到情報處的飛鷹穿書,說是,說是看到杜相夫婦跟商王很是和睦的一塊吃飯。」

「嗯,我知道了。」

姬雲飛皺眉,揮了揮手,讓那人下去。房間只剩他一人,搖晃着茶杯,心中輕笑:杜易行啊,杜易行。假的,始終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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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治癒蛇精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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