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與天斗其樂無窮
所謂妖言惑眾，妖言之所以能惑眾，是因為眾生愚昧。愚眾，其實是上位者大多時候喜聞樂見的雙刃劍。
愚眾，愚眾，眾本愚，眾可愚。再加上這本來就是一個神鬼亂力盛行的時代，人們忌憚它，可也樂意去相信它，尤其是當現實難以接受時，以毒攻毒，本就荒謬的神鬼之論反而為人們提供了一個思維和情緒的走向以及宣洩口。
赤陽告訴楊九的這些話，雖然他連吐槽的慾望都沒有了，但不能指望所有人都有本大爺一樣有聰明的大腦和科學的世界觀嘛不是╮(￣▽￣)╭~恐怕在老百姓眼裡，這番杜撰栽贓毫無ps痕迹呢~其實肯定也有些心明眼亮的，但不論是從眾、仇富、明哲保身亦或者其他，反正人心辣么複雜，總有一款讓他們選擇了閉嘴閉眼向前沖。
楊九唯一有些感慨的是，自己就偷摸著消失了幾天而已，再回來這局勢竟已經翻天覆地，變得對自己如此不利，真的可謂是人生如戲。啊，一不小心就被生活強x了呢~哥明明只想做一個安靜的美男子，世界卻總要把哥推到風口浪尖，哎，豬腳光環的瓦數真是讓人閃到沒盆友誒~╮(￣▽￣)╭
好吧，說正經的，這事兒稍微有些棘手了。楊九接下來若還打算用安陵佑這個身份走rpg攻略模式的話，此事他倘若不能處理好了，將是很大一個麻煩。適度的低調最好，既不求光芒萬丈，當然更不能萬夫所指。
他不得不說在後面推波助瀾的那個人這一招玩得非常不錯，他沒有選擇親自操刀上陣，而是將人民誘導到了楊九的對立面。君與民之間，真的是水與舟的關係，若安氏被逼無奈選擇在這個時候撕破臉皮，那安氏還要抽出絕大部分的精力去應付民怨……當下，可以說是目前為止對於其他勢力來說最好的動手時機了！
雖然最大兩個陣營是皇帝和安氏，但其實依附於這兩方卻又隨時可能獨立出去自成一派的勢力也不少，所以誰都有可能動這手腳。而楊九唯一在乎的，是這事和安陵燁有沒有關係——卧槽，勞資屁顛顛地追求這貨，他端著也就罷了，還敢陰勞資，這勞資絕壁不能忍啊！丫要真是你小子，信不信俺現在就衝進宮把丫強x千百遍啊千百遍！(╰_╯)
楊九這一次是趁著夜色直接飛回天佑閣的，所以第二天他才能動身進宮。
打扮得周正了，楊九獨自一人牽著馬出了側門，等繞到正門的時候，寶寶表示他和他的小夥伴都驚呆了！
原來，佑王府那恢宏富貴的朱漆大門，這會兒竟變得是無比不堪，菜葉臭雞蛋什麼都有，門前更有無數的石塊。當然最矚目的還是門上那亮瞎眼的大大的「妖王」二字！
門前有三五個下人正在打掃，顯然這些東西是別人在天還沒亮的時候搞出來的傑作。
楊九面無表情，他的內心毫無波瀾甚至是有些想笑的。
[其實在前面加一個「污」字就寫實了~]楊九給出了磚家評審。
污妖王……
[俺估摸著再過段日子連法師都該請來了哈！]小白看熱鬧不怕事大。
[你說我現在要是施展幾手，被認出神子身份的幾率大還是被當做妖孽燒烤了的幾率大？]
小白正經臉，[本寶寶建議，實踐出真知。]
在兩隻打嘴炮的時間裡，正打掃中的下人們也終於注意到了立在自家府門前不遠處的人影，仔細一辨別就認出了楊九的身份，忙小跑過來，齊刷刷地伏拜在地，戰戰兢兢，唯恐楊九治他們辦事不利之罪，竟讓王爺看到了這穢亂不堪的一幕！
「起來吧，這段日子你們都辛苦了，等這事兒過了給你們加薪啊，都回去吧。」楊九兩三句打發了，便翻身上馬，一扯韁繩，揚長而去。
眾人看著那道絕塵而去的身影，久久獃滯。隨後內心很不平靜：霧草！我家主子是這麼平易近人宅心仁厚的角么？！一定是俺打開的方式不對！不過，加薪這個是真的咩？ovo
楊九今日起得早，街上的人尚且不多，策馬奔騰完全不是問題。他正趕上七點多大臣們的下班高峰期，一頂頂轎子陸續在宮門口散去。
眾人遠遠看到馬匹疾馳而來，還道誰敢在天子腳下如此囂張，等那人瀟洒利落地下了馬他們便認出了來人，都心想：原來是佑王，那就難怪了！不過這個檔口上還這麼大氣焰，真是沒救了！不過，外面都鬧成這樣了，這麼多天不見人影的佑王今日出現，難道是有了什麼對策？
不過別人怎麼想自然不影響楊九，他並未因別人的目光而有絲毫的不自在和停留，將馬匹交給了守門的侍衛，然後快步地進了宮門。
首先要見的，自然還是安茹雪。
「佑兒，你可知現在外面已經鬧成了什麼樣！」一見楊九，安茹雪劈頭蓋臉就是這麼一句下來。
安茹雪明顯是帶著一些怨懟的，她雖然不指望楊九能當事，但他這個主角連出面表個態都沒辦法，如此無組織不配合的做法讓她很不滿意。但偏又罵不得，因為人家還真有正當理由。
「母后，孩兒的武功又突破一層了！」楊九高興地分享著這個好消息。
閉關這個借口還是赤陽想出來的！在安茹雪點名要見楊九的時候，赤陽想不到那麼多門門道道的借口，但他作為一個習武之人，要說人在什麼時候禁不得半分打擾，他自然第一時間就想到了閉關。對此，楊九很是讚許地賞了一枚香吻~
閉關禁擾，安茹雪這點常識還是有的，所以不敢硬闖。
進階這事若是擱武者身上，那真是可以走路帶風好幾個月了！但對於安茹雪來說，還沒有聽到楊九在文人里又多圈了幾個粉來的高興呢！可看著楊九一副求表揚的興奮勁，也不好太冷淡，便有些生硬地笑了笑，誇了幾句，然後又快速地把話題轉到了正事上。
「放心吧母后，孩兒自有辦法。」對比安茹雪的焦躁，楊九卻很是淡定。
安茹雪心裡自然狐疑，但看著楊九自信滿滿的樣子，又有了幾分期待，連忙問：「哦？佑兒的法子是什麼？」
「現在只是有一個大致的雛形，還不好說。母后你看著就是了，定然不會讓你失望的。」
安茹雪皺了皺眉，帶著幾分警告意味地說：「佑兒，我是你的母后，難道還不能告訴哀家嗎？你還年輕，說出來母后也好給你摸摸門道，也能知道有無母后能幫襯之處~」
「母后，我是你兒子，難道你還不能相信我的能力么？孩兒日後是要坐上皇位的，若是處處都要受抑，束手束腳，談何威嚴！談何霸道！」楊九以其人之道反將一軍！
「佑兒……」按下胸口一股鬱氣，安茹雪開始循循勸之，「可這事非同小可，一旦有任何差錯就是身敗名裂，萬劫不復……」
「母后莫要危言聳聽！孩兒自有決斷！母后還是等孩兒解決了此事，承認了孩兒的能力再說罷！」撂下如此決絕的話，楊九轉身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慈寧宮。
安茹雪看著楊九的背影，氣得不行又有那麼點詭異的欣慰。這樣的楊九在她眼裡，就是青春期叛逆少年自我感覺良好想實現價值獨立得到認可，怎麼說呢，氣惱有之，擔憂有之，但對比起之前那個熊孩子，果然還是值得欣慰了呢……
當然，兒子翅膀硬了，她雖然拴不住，但也不可能任由楊九胡來。在她心裡，反正這事還是得安家來做，自己如今也就是多了項擦屁股的麻煩罷了。
如何揪出背後的人，如何操縱輿論，如何鐵腕鎮壓……這些事，沒了安家幫襯，豈是一個連手下都沒幾個的聲名狼藉的小王爺能做好的？哦，說來佑兒之前在文士間建立起來的名聲倒可以利用一二……
安茹雪的想法和盤算，楊九也能猜出個十之**，他當然沒指望安茹雪被自己噎了幾句就能放手，相反，輿論和調查這兩塊楊九一開始就打算交給安家去處理，他那一番作態只是想阻止安茹雪過問自己而已。
輿論和調查都假人之手了，那楊九還能做什麼呢？
他要做的，是沒人敢想、沒人敢做之事！
不論是安家還是敵對的攪屎棍們，都只會在表面上做文章，今天你噴，明天我灌水，清除、捏造、誘導輿論往自己希望的方向發展。到最後，安家可能還會靠武力鎮壓激憤的群眾吧……他們不會想到從根本去解決問題——如何挽回百姓的損失熄滅他們的怒火，這才能徹底地剝除楊九「不祥」的標籤。
其實，他們不是想不到，而是不敢想！莊稼已經壞了，糧食減產是一定的，難道他們還要自掏腰包來賑濟那些賤民嗎！這可不是幾兩銀子的事！相比之下，還是玩弄八卦來的輕便。
他們的思維也就止步在這一階段了，更遑論和上天降下的災難做鬥爭！上天啊！誰敢和上天叫板！
楊九敢。
楊九當然也沒那麼多錢，但是，他有他自己，還有小白！別忘了，他可是人造人！擁有著遠超這個時空的智慧和技術！他有太多的手段，只需要篩選拿捏即可……
好，你們慢慢與人斗吧，哥要做的是，與地斗！與天斗！
你們不是說我妖邪禍國么，那我就還你們一個空前盛世！啪啪打臉！啪啪打臉！凸(艹皿艹)
哼哼哼，凡人們，做好在本大神腳下顫抖的準備了嗎？！╮(￣v￣)╭
不過在這之前，哥還得去找我的半個盟友通通氣。他大概是唯一一個會和本大神殊途同歸的人了吧……
「啟稟皇上，佑王求見。」宣政殿外的小黃門進來通報。
正在批改奏摺的安陵燁手一頓，眼裡掠過幾抹複雜的神色，然後放下硃筆，冷聲：「宣。」
片刻后。
「皇兄我想跟你單獨談。」楊九面色不善地盯著萬公公。
「無需避諱萬總管。」
「我介意。」
「你若沒什麼要緊事便先下去吧。」安陵燁下了通牒。
切——看來不給點甜頭是不行了！「臣弟要說的是莊稼糧食減產的問題，貌似還是有辦法解決的呢~」楊九靠在門邊掏了掏耳朵，那看似漫不經心實則好整以暇、坐地起價的樣子真是誰看誰牙癢！
不管安陵佑身敗名裂於安陵燁是多麼喜聞樂見的事，但只有在百姓這一塊兒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會亂來的。這就是他和其他人不同的地方，因為他是昭皇，這安陵百姓的天！百姓是他的子民，他一定會庇佑！不得不庇佑！
所以，安陵燁算得上是楊九的半個盟友。
果然，他很明顯心動了。只是對楊九的信用問題還沒什麼信心。
「皇兄放心，臣弟可不敢欺君。」楊九加了一把火，微笑以待。
「萬總管，你先退下。」安陵燁維持著表面的冷肅，但看著楊九那欠扁的笑容，真是渾身不得勁！
「是。」萬公公應下，然後在出門時得了安陵燁的眼神示意，帶上了門。
楊九聽著殿外腳步聲離去后，開始一步一步逼近安陵燁，邊促狹地道：「小燁兒讓那老太監關上門做什麼？莫不是要和我做什麼見不得人的羞羞的事情？」
「安陵佑，注意你的言行。」安陵燁與楊九冷冷對視，「別忘了你現在的處境，惹怒朕不是什麼好的選擇。」
「哎呀，燁你可別這麼說，我會懷疑是不是你動的手腳的~」男人的微笑還掛在臉上，但是卻在一瞬間變悠哉的步伐為極速閃身，安陵燁只覺得眼前一花，那個本在數丈之外的男人已經到了眼前，雙臂撐在桌上，居高臨下地看著自己。
「燁，我前幾日閉關，如今功夫又精進了呢~」楊九突然說到似乎完全不相干的話題，伸手撩起安陵燁額前的冕旒，輕輕把玩。這個動作，已是大不敬！
安陵燁驚愕地看向楊九，卻並沒有看出輕慢的情緒，反而，差點被男人眼中的深情溺斃！
揮去剛才一閃而過的異樣觸動，安陵燁皺起了眉，抬手一揮就要打掉楊九的手，卻反被抓住，然後十指相扣。
「吶，小燁兒告訴我，這次是不是你動的手？」
安陵燁直視楊九，此刻的男人面無表情，方才的深情彷彿不曾存在一般。「是與不是，又如何？」
楊九抬起兩人相握的手，對著安陵燁的手背落下一枚吻，他說：「如果是，是會有懲罰的哦~」
繾綣曖昧的動作，冰冷涼薄的眼神，這樣矛盾的組合讓眼前這個男人透出一種危險的感覺，被吻過的地方似乎不受控制地冒出雞皮疙瘩。不知怎的，原本諷刺的話說不出口了。
「不是。」
兩人沉默地對視著。
直到，男人突然又綻放了笑顏，他說：「好，我信你。」
「放開朕。」
「不要~這是獎勵。」
「朕不需要！」抽了幾下無果后安陵燁越發惱怒，最後決定眼不見為凈。「可以說正事了？」
「難得這麼溫馨浪漫，小燁兒真是不解風情~唔，在說我的事之前，我先問你——你對為百姓減負的事可有什麼對策？」
這些要頒布的政令都不是什麼秘密，故而安陵燁也無需隱瞞。「減稅，若情況更嚴重可能開官糧賑濟。」
「減稅的政令發布下去了嗎？」
「半月前擬下草章，五日前已傳下。」安陵燁說到這兒看了楊九一眼，才道，「因為時日尚短，所以已經收到政令的大抵只有帝都附近諸城。」
哦~~所以民怨這麼大是因為老百姓們還以為接下來這一年要實力吃土呢~
「不愧是我媳婦兒，真替我著想~」楊九故意曲解。「至於我說的方法，我雖挺有把握卻也不能說百分之百，所以具體的情況還不方便透露，我只能告訴你，一旦成功，足以震撼天下！而你所擔心的問題也都會迎刃而解。」
說了這麼多，乍一聽好像很牛掰的樣子，可再一聽根本是半點有用的信息都沒有啊！
安陵燁眯起眼睛，「安陵佑你在消遣朕？」
「哎呀別生氣啦~總之你等我好消息吧。我會離開一段時間，見不到小燁兒好寂寞空虛冷~所以，我要收取未來幾個月的份了~」
雖然沒有立刻理解到楊九話中的意思，但安陵燁直覺不妙地要起身和楊九拉開距離，可楊九的動作比他快了何止一點啊！只見楊九大手一揮，桌上就清出了一片空地；長腿一跨，大半個身子就傾斜了過去；長臂一撈，安陵燁就被楊九從座椅上拽進了他的懷裡。
修長的四肢鎖住不安分的小野貓，深長濕熱的吻將人吻得頭昏目眩……
「唔……住，住手！」
大手拉開嚴實的衣襟，靈活地溜到那具溫熱的軀體的後背，不斷愛撫。唇舌轉戰到男人裸露的鎖骨和肩頭，種下朵朵草莓。
「安陵佑！你！」安陵燁怒不可遏，可卻悲哀地發現自己這個皇帝被這樣對待了卻無可奈何，自己武功沒對方高，偏還不能隨便取這人的性命，而且被羞辱這樣的事他還沒那個臉拿去做定罪的名目……自己唐唐天子，竟活得如此憋屈！何其可笑！何其可悲！
敏感地察覺到安陵燁細微的變化，楊九從安陵燁的肩窩處抬起了頭，看向懷裡陡然安靜了不少的男人，看著他有些頹然空寂的眼神，心口一窒。化去禁錮住男人的力道，改為溫柔地摟住，楊九眼裡的深情毫無掩飾。
「我喜歡你這件事，不是陰謀，不是陷阱，是我最真實的心情。我希望你相信，或者你不相信也可以，但是我不會放棄，如果你不想自己這麼難受的話，就接受我吧。哪怕你不信我，但你可以愛我，我給你一切，你欣然接受，若我騙你，你再恨我。你可以瞞著我，這樣最後我可能除了你的感情什麼也帶不走。你看，作為一個帝王，你什麼都沒有失去，然後因為愛我，你也不會再為我的親近而難受。」
他這亂七八糟地都說了什麼啊……可是莫名似乎有幾分道理？
安陵燁看著楊九，目光深深，良久，他說：「朕不會愛上你。」
楊九並不爭辯，他只是一笑，道：「好。」
「但朕可以試著接受你。」
「我很高興。」
然後就在安陵燁心頭一片冰冷地準備繼續接受楊九的羞辱的時候，卻感覺到那人開始為自己穿好凌亂的衣衫，動作溫柔，規規矩矩。
安陵燁有些怔忪。
楊九看著略呆萌的安陵燁，微微一笑。「既然你已經決定試著接受我了，我就不會在你心裡還排斥的時候做讓你厭惡的事。雖然剛才你應該也沒打算讓我做到最後一步，但那種妥協的姿態不適合你。首先，還是先試著接受我愛你這件事吧。」
輕柔的吻落在額頭，純潔得讓安陵燁不適應。
「今日一別不知何時再見，我會想小燁兒的，所以你也要想我啊，日思夜想不要停~」楊九指了指自己的臉頰，「能給一個離別吻嗎？」
安陵燁看著楊九期待的眼神，不斷跟自己說，大丈夫能屈能伸，自己是男子沒什麼吃虧的，就當被狗咬了……
在主動親上楊九臉頰的時候，安陵燁的感覺很奇妙。似乎很複雜，又似乎很純粹，他竟然形容不來。
一直到看著那個人一臉滿足地離開，安陵燁都還有些暈乎乎的。明明批改奏摺、思考問題什麼的都條縷清晰，但總覺得有什麼不一樣了，看什麼好像都有一種霧裡看花的朦朧感……
…………
離開宣政殿後，楊九又去文華殿找到了傅祈陽，將和吳嬤嬤見面的時間又延後了。
回到佑王府，楊九又就接下來的計劃接著昨晚和小白討論的結果展開了進一步的思考。
楊九的計劃大概也能稱得上一聲龐雜，而這盤絲錯節的一步步中，最重要的一環，是這次問題的根本——糧食。
這還是楊九先一步想到的，他想到了改良水稻，只不過他能想到的就是雜交水稻，而小白則用未來的知識為他提供了更好的選項。千百年來，人類從未停止過對糧食的研究，在雜交水稻的基礎上，歷經幾代改革，在小白所在的時代，其成就已是楊九連想都不敢想的程度了！不過楊九也不會選擇太誇張的，一時因為技術問題，一個是因為他不想干預這個世界太多。
最後，楊九選擇了一種和他那個時代的雜家水稻的效果很相近的一款。雜家水稻對於楊九來說，有兩個弊病：一，配種耗時太長；二，雜家水稻不能留種，所有糧種都要自己來不斷產出，這麼麻煩的事像爺會做的嗎？而楊九選擇的這一款，是靠輻射來改變稻種，可以說是在創造一種新的植物！
按理說，那種射線波動小白的資料庫內也有，要製造出目標產物應該不難吧？但是小白說了，這個世界跟原來的世界不同，從磁場到物質都有差別，雖然平時感覺起來沒什麼區別，但是對於試驗來說，這些都足以對過程到結果造成影響！而楊九又沒有相關的科研插件，單靠理論來摸索的話，就要投入大量的成本了，包括時間、人財物力。
而且，他還需要一個安靜的、不被打擾的、土地充足而且最好肥沃的、環境條件優良的實驗地點。楊九心中的首選就是深山老林，但這哪兒的林子里也不缺幾個獵人出沒的啊……
最後，經小白的提醒，楊九想起了一個地方。他曾在那個地方呆了近兩個月，很是熟悉，果然一回想，各個條件都符合啊！
東西都收拾好了，當晚，楊九就帶著赤陽和輕塵離開了帝都，飛回了錦禹，留下的口訊是出去尋找解決問題的辦法。在錦禹，輕塵、赤陽易了容，根據楊九留下的行動方針悄然做著準備工作，橙風他們負責配合。
而楊九，則又立刻動身去了他相中的實驗基地——幽冥山……深谷對面的浮屠山。(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