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 主角不走套路唉
阮平成心神大震，瞳孔一緊，不自覺地向後挪動半步，擺出防禦的姿態。
「呵。」阮平成乾笑一聲，冷汗從鬢角流下。「不知道閣下在說什麼，阮某不過是一個山匪頭子而已，什麼副將，不知所云。」
但楊九面對阮平成的戒備只是不以為意地輕笑，然後自顧自地說著：「都到了這一步還想著裝傻充愣就沒意思了喂~唔……昭光四年臘月初九，燕支可汗病逝；昭光五年十一月下旬，戰無涯失蹤的消息不脛而走；臘月初一，燕支數位王子集結軍力以犯安陵邊境，霄疾營做前鋒迎戰，以一師之力抗擊數萬大軍終於燕塍山下被圍攻擊潰，全軍覆滅。」
阮平成的身體隨著楊九的話越來越僵硬。
而楊九還在繼續：「本來知道霄疾營全滅的消息我還疑惑了一下，畢竟是那位戰神直屬的軍隊，久負盛名總不能其實難副吧？今天進了這山寨小生總算放心了呢~」楊九靠近阮平成，拍了拍男人的肩膀，他完全能夠感覺到衣服之下那緊繃的肌肉。
「都說了別緊張，我可不是皇室的人，你犯不著恨我，也不用防備我。其實本來我也沒打算攪合進來的，實在是第一次被打劫有些激動，再加上你們囂張得太過可疑才忍不住好奇上來了~」
阮平成在內心抹了一把額頭，恨不得把小頭目逮出來踹一頓！都說了這種事少做，平時也就睜隻眼閉隻眼了，今天可是撞上釘子了！這到底是哪尊霉神啊！
「不過你們這角色轉換得倒是得心應手，現在是又搶錢又搶人，都說兵匪一家，勞資是見識了~」
阮平成聽了，面上一赧。其實這些事就是以前在軍隊中也沒少做，畢竟養兵就是個無底洞，單靠朝廷和將軍的支持根本不夠。但以前有戰將軍管著，那是萬不敢如此出格的。而且，搶人這事還真是他帶的頭……如今此人也猜到了他的身份，再被挑明，就實在給將軍丟臉了啊……
「那不知閣下到底是如何覺得我等可疑了？囂張，安陵匪類不多但也不少吧？」
楊九捏著自己的下頜，彈了彈食指，道：「其實一開始倒沒有想太多，只是覺得對於一群土匪來說，搶劫我的那十人太訓練有素了些。雖然說話透著一股匪氣，但明面的五人動作非常規整利落，而暗處隱藏的人也很沉得住氣。還有我一再挑釁，也沒被施暴，所以總體來說你們的素質真挺高的。」
阮平成：謝謝誇獎啊！呵呵，謝泥煤啊！(╯‵□′)╯︵┻━┻
「不過我有一事挺好奇的。我那馬車都是做舊過的，老江湖都這樣啊，你們是怎麼看上我們的？」楊九不恥下問。
阮平成似乎終於找到了一點智商優越，昂頭說道：「聲音啊，負重不同馬車行走的聲音差別細聽還是很大的，如果是雨天，從車轍印判斷更方便。」
「可我車裡大部分都是銀票，重量都是些吃喝玩物啊！」
阮平成鼻子翹得更高了，「哼哼，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們挑的就是車比較輕的。馬車被做舊還很輕的顯然就是想藏財的，馬車做舊但是很重的多半是真的被褥鍋碗不值錢，而那種看上去就很結實厚重的一般就是押運了重貨。」
「哦~~」楊九發出恍然的聲音，讓阮平成很是受用。「入行知水深，行行出狀元，受教了受教了~」
被如此直白地誇了，阮平成才猛地反應過來，然後整個人都不好了！md老子為毛要給這小子講這些啊？！！！(╯‵□′)╯︵┻━┻
「好了，繼續吧。」笑得欠扁的楊九神色一整，「不知阮副將有沒有發現你們到現在都還是五五為隊在行動？我上了山後，這種現象就更明顯了。只要稍加留意就能發現大小隊伍都是以五為劃分。」
這個世界的軍制，五人為「伍」，5個「伍」（25人）編為「兩」，由「兩司馬」指揮；4個「兩」編為「卒」（100人），由「卒長」指揮；5個「卒」編為「旅」（500人），由「旅帥」指揮；5個「旅」編為「師」（2500人），由「師帥」指揮；5個師編為「軍」（12500人），由「軍將」指揮。（ps：參考戰國時代的，因為簡單ovo）
「雖然我沒有看到這麼多人，但是由微知著嘛~至於其他人應該還在後山訓練吧，嘖，看來阮副將還沒有放棄啊……哦，對了，之前說到安陵皇室，當初應該是小皇帝和太后那邊打算培養一個新的戰神所以需要肅清你們這個戰無涯的死忠隊，至於情報里說你們被圍困在燕塍山，我估摸著也有朝廷出的力，嘖，目光真是短淺。」
「你看你們這地方顯然都是才建的，但也該有兩年左右了，這麼算算，你們從邊境轉移到這兒還是蠻迅速的。但事實上這裡的中心區域有很多東西還透著年代感，所以我猜你們應該是佔據了這裡原本的一個小寨子，然後在這個基礎上擴建的吧。還算有點腦子，否則憑空冒出一個勢力挺容易被朝廷注意的……」
楊九用那種今天吃什麼的口氣說著朝局戰局，但聽得阮平成卻是心驚肉跳！這小子就從這麼點線索里推斷出了這麼多東西？！這才多久？！而且幾乎和事實分毫不差！
「你到底是誰？」阮平成嗓子有些啞，「到底有什麼目的？」
楊九：ovo「哦呀，看你這樣小爺貌似又猜對了誒~」那麼多電視劇小說也不是白看的對吧~關鍵作為一個置身事外的旁觀者，腦洞只要敢開，有什麼想不到？
「我的身份不重要，我也沒什麼目的。最開始出現在這裡只是因為好奇，如果不是因為我自己還有事倒也可以陪你們玩玩，現在攤牌這麼利索也不是打算以此威脅你們。畢竟，你們現在在我眼裡一點價值都沒有~」楊九攤了攤手，「不過我想或許以後會有一點用也說不定。」畢竟很快就要開始宮斗戲碼了嘛，楊九想沒準自己也能來一出逼宮神馬的……哈哈，開個玩笑，這麼麻煩的事勞資怎麼可能會做~╮(￣▽￣)╭
阮平成緊抿著唇不說話，他不敢說話。
他本來就是一個武將，朝堂上那些彎彎道道不是他擅長的領域，但這不意味著他沒長腦子，兵不厭詐，瞞天過海，那些人玩弄權術的陰謀詭計他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他想，如果楊九虛虛實實地詐他，他估計還能應付一二，但楊九這樣把什麼都攤在明面上他反而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我既然可能要利用你們，自然不會把你們的行蹤供出去，這下，是不是稍微能信任我一點了？」
「阮某卻認為滅口來的更穩妥一點。」阮平成似乎也找回了一點氣勢，試探著威脅。
「哈哈！」楊九突然大笑，「得了，長點記性啊兄弟。我這麼跟你說吧，我若想走，你們還攔不住我。」或者該說，小爺若願意，你們這點人還不夠勞資塞牙縫的呢……
楊九篤定到張狂的眼神看得阮平成心頭不由發虛，明明，他想說這小子純屬誇口，不知天高地厚。
「但在阮某聽來，閣下似乎仍然在威脅我等不是嗎？如果不答應閣下，我們的行蹤怕是馬上就要送到皇帝的手裡了吧？」
「非也非也，你看，如果這次合作談崩了，你覺得是你們這些大活人的腿腳快還是我千里傳信來得快？呵，所以我既然真心想跟你建立良好合作關係，定然有足夠打動你們的好處。」
阮平成也終於來了點興趣，「哦？什麼好處？」
「戰無涯的消息。」
簡直就是迅雷不及掩耳盜鈴兒響叮噹之勢啊，阮平成瞬間暴起一把抓住眼前人的衣襟，劍眉倒插、血絲爆目，激動地大叫：「你知道將軍在哪？將軍還活著？！我就知道！將軍還好嗎？」
「啊——」一直沒有出聲的輕塵嚇得驚呼，然後緊張地看著兩人的對峙。
楊九冷冷地俯視著近在眼前的男人。一直看得阮平成意識到自己的失態主動鬆手後退，對楊九抱拳賠禮：「對不住，是阮某魯莽了！阮某太心急……」但那雙眼睛里哪有半毛錢的愧疚，只有滿滿的期待和焦急！
楊九拍了拍衣襟上並不存在的灰塵，然後慢條斯理地整理儀態，好整以暇地看著阮平成急得冒煙又不敢放肆的憋悶模樣。
「小爺可沒有被一個糙漢子胸咚的興趣，再有下次，呵呵。」楊九突然笑了，笑得阮平成毛骨悚然。
很快略過這個小插曲，楊九繼續說到：「你們沒有停下練兵，表面看上去似乎還在等著戰無涯回來帶領你們復仇，不過阮副將，不知你有沒有注意自己剛才脫口而出的話——『將軍還活著』，你潛意識裡，不也開始放棄了嗎？」
阮平成一怔，隨即面色一沉目光也變得有些冷。「你想說什麼？」
「沒什麼，我只是比較喜歡欺負人而已。」楊九笑得人畜無害，「好了，說正事。這戰無涯的消息我知道，但也不確定。情況比較複雜三兩句說不清，你只需知道他最後是和我在一起的就夠了，而他的半條命還在我的手裡。」
「你抓了將軍？！」阮平成瞬間殺氣翻湧。
楊九失望地搖頭，「真不知道你這豬腦子是怎麼坐上副將位子的，戰無涯無人可用了么~我都說了是『半條命』，這還有一半在天命手裡。」
「天命？」阮平成忽略楊九的辱罵抓住重點。
「對，天命，也就是聽天由命了。只要他從那地方出來，剩下的只要我不做手腳他就能安然無恙地回來了。」
那地方——「青鸞島？」
楊九挑眉，「戰無涯果然告訴你了。」不過，至於他去青鸞島的真正目的，恐怕在成功前是不會告訴第二個人的吧……至於說青鸞島就青鸞島吧，總比說穿越時空來的可信。「放心吧，危險估計是沒有的，接下來只是時間問題。怎麼樣，交易達成了嗎？」
阮平成目有思量並未立即回答。「你和將軍是什麼關係？」
「沒什麼關係，非敵非友，所以，最安全不是嗎？」
阮平成並不是很理解楊九這句話，但是他直覺這人的話不是嚇唬他。他想，或許可以用有恃無恐來解釋這人的赤城相對。
「好，成交。」
「哦？你都不打算問一下我想讓你們做什麼嗎？」
「阮某算計不過閣下，所以只能相信閣下了。」阮平成倒也坦誠。
這一下換楊九愣住了，隨即他竟忍俊不禁。「哈，我真不知該說你是聰明還是笨了……罷了，你要相信就相信去吧，總歸不是什麼美女，把你們賣了也值不了兩個錢。」
阮平成看楊九笑得開心，卻只是苦笑不已。末了，忍不住感慨一句：「若非是這般場合遇到閣下，說不定能成為好兄弟。以閣下的身手才智，定能得將軍賞識。」
楊九撇嘴，「得了，恭維我沒好處的。而且現在又怎麼了，做兄弟就一句看不看得起勞資，怎麼，不樂意？」
阮平成第一次不帶成見地認真看了楊九一眼，撇去那張姣好的容貌和之前處於被動的交易，他突然覺得眼前這個男人是個人物，氣勢出挑，身手不凡，有勇有謀，還有這直來直去的個性也頗對人胃口，雖然有時候一張嘴挺招人恨的。就是這麼個人物，如果和自己所求、將軍所為沒有衝突的話，做兄弟真心不錯！
這麼想著，他看著楊九漸漸順眼起來，忽的一個熊掌拍楊九肩上，豪爽地一吼：「行，就先認你這個兄弟！倒是閣下莫要嫌棄阮某了！」
楊九笑笑，心裡雪亮。自己這「兄弟」，那是絕對要排在戰無涯和霄疾營以及一堆所謂信仰的後面了吧……
「阮副將，既然已經說好了就放我們下山吧。至於我那些行李，就勞煩你讓你的部下乖乖還回來了。」
「這沒問題。那郝賢弟就先去我那院子稍等一會兒吧。」
三人到了路口便分道揚鑣，阮平成去招呼答應楊九的事了，而楊九和輕塵則走回之前的院子。
[主銀其實可以故作高深唬住那個大叔啊，也不用浪費這麼多口舌了。]小白對楊九的表現似乎不太滿意。
[故作高深？哦~怎麼個高深法？]
[主銀隨便露幾手，再靠一些隻言片語真真假假地唬住他，就像以前對赫連都延那樣啊！]
[呵，裝神弄鬼也要分對象的好么。面對聰明人，你一個字他都能腦補出十個意思；像這種長腦袋純屬增高的類型，你不給他說清楚那跟演獨角戲有什麼區別~]
[額……那主銀也可以虎軀一震王霸之氣盡顯然後小弟納頭便拜嘛~這樣才比較符合主銀神子的設定誒！]
[哦，這意思是要靠人格魅力？]楊九哂笑，[得了，你覺得一個乞丐虎軀一震出來的真會是王霸之氣？比不要臉和猥瑣我倒是有自信甩別人幾條街~再說，比起那勞什子王霸之氣，我更相信切實可見的利益聯繫。]
想給楊九進諫提升形象的小白完敗……_(:3∠)_
[小白。]沉默了片刻，楊九又突然出聲。
[恩？]
[總覺得你好像變了。]
[恩？！怎麼了？]
[話多了。]
[……]
結束了和小白的對話，楊九才注意到輕塵的沉默。觀察了一下少年，然後揉了揉少年低垂的頭，問道：「怎麼了？」
輕塵猶豫地捏了捏衣角，然後抬頭看向楊九，斟酌了半響終於說道：「輕塵在想，公子真的好生聰慧……等公子說出那番話，輕塵再回想二三遍才能發現其中端倪……」少年的目光有些失落，但更多的卻是仰慕，「那時的公子在輕塵看來，熠熠生輝……」說到這，少年有些害羞地眨眼低了頭。
楊九一愣，隨即嘴角慢慢上揚，牽起少年的手往前走去。「小塵兒真不會說話，本公子那是無時無刻都亮閃閃blingbling！」
感受到了楊九的好心情，輕塵也不禁眉眼染笑。看了一眼握住自己的大手，少年點頭，「恩！」
兩人畫面和諧地沿著路一直走，一直走到靠近小院的某處，楊九突然想起了什麼，讓輕塵先行回去，而他則在目送輕塵離開后，轉身扎進了一條隱蔽的小路。
很快就來到了之前見過的那個小木屋，楊九直接敲響了木門。
「誰？」屋裡的少女很快就給了反應，「成大哥？」
成大哥？特么誰啊？楊九疑惑，不過還是立刻出聲回應了，「白姑娘，在下郝帥，是最近才被抓上來的，不知能不能和姑娘聊聊呢？」因為馬上就要離開了，楊九便單刀直入。
楊九對這位被囚禁的少女還是有些好奇的，他也想過，被囚在距離阮平成院子最近的地方，那這女子多半和阮平成有關。那麼，阮平成如果想要這女人，以他現在的山匪作風，強上就可以了吧；而如果阮平成是心悅此女，那何以如此粗魯地對待人家啊！這般矛盾，定有貓膩！
「郝帥？唔，郝公子么，聊聊自是無妨啊。但是郝公子想聊些什麼呢？」
楊九心想這少女果真心寬得可以！不過他可沒有對著牆說話的癖好，便走到那小窗前，將窗戶從外打開。然後便聽到那鎖鏈叮噹作響，很快，一張秀氣可愛的臉便出現在了窗戶裡面。少女見了楊九，愣了一下便禮貌地笑了笑，帶著少女特有的甜美和乖巧。
少女年齡意外得小，大概也就二八年華。如果這個小木屋是專門建來囚禁這個少女的，那她被抓來的時候也才十四五歲？！艹！姓阮的那老小子很會翔受，啊不，很過分啊！(╰_╯)凸
「不知道白姑娘能不能告訴我你怎麼會被抓來的？」
楊九的直接讓少女怔忪，但她可能真的太過單純，竟是沒有猶豫地就講了出來：「唔……大概，大概兩年前吧，晴兒記不太清楚了。那天晚上有一個受傷的黑衣人逃到了晴兒的房間，晴兒好心給他治療，卻被他抓住要挾爹爹，然後晴兒便被打暈了。等晴兒再醒來，便到了一個陌生的房間，又過了段時日，就被帶到了這處小屋，這一住就是兩年呢！還好林嫂子、成大哥他們人都不錯……」少女敘述到農夫與蛇的那段時，楊九能明顯感覺到少女的憤憤！不過，這也是自然的啊！
「那白姑娘被抓之後還有見到那個受傷的黑衣人嗎？」
「這倒是沒有了……」
楊九陷入了思索，聽少女這話她似乎在被囚禁后就過著金絲雀的生活，除了沒有自由，其他一切不缺也沒有受到虐待……那麼，這囚禁到底是個毛意思？！還有那個黑衣人到底是誰！會是那個姓阮的嗎？
「白姑娘可還記得那黑衣人的模樣？」
少女陷入了短暫的回憶，很快便滿臉懊惱。「記不清了。那晚本來就沒有看仔細，而且過去這麼久了……」
好吧，看來還得換個方向。
「不知……」正當楊九準備繼續詢問的時候，一陣腳步聲打斷了他的話。但並不知情的少女只疑惑地看著他。
楊九仔細辨別了那腳步聲，應該是個體重較大的男性。楊九心想該不會是那「成大哥」吧，便沒有立即離開，而是對少女比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然後身形一閃就繞到了木屋的後面。
少女還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但沒過一會兒一個高大的身影便出現了，少女當即對來人送上一枚微笑，甜甜叫到：「成大哥。」
木屋後面的楊九心道果然。
「白姑娘。」來人溫柔地回應。
楊九當即差點一口氣沒喘上來！我屮艸芔茻，這聲音不就是那個姓阮的么！你丫什麼時候改姓成了？還是說其實是我被騙了？
「成大哥怎麼這個時候來了？」
「剛才應該有人送了一把古琴過來吧？現在大哥讓我過來取回。真是對不住了……」
一人分飾兩角！還「大哥」呢，呸！
「哦，這個啊，沒關係哦，反正晴兒手拙也不會這些雅趣之物。等等晴兒去取過來！」
楊九一臉吃翔狀。我去，勞資送小塵兒的泉茗感情這麼快就被丫的送人撩妹了！行啊老小子！
聽動靜，應該是交接結束了。阮平成也開始道別：「那我先離開了，稍後再來找白姑娘。」
「成大哥去忙吧！」少女實在是懂事。
楊九探出一個頭看了看阮平成離開的背影，撇嘴。自覺真相了的楊九對這狗血的真相表示很失望！本來也不想趟這趟渾水的，但想了想楊九還是追了過去。哎，就當看在萌妹的份上了……
聽到身後的腳步聲，阮平成警戒地轉身，卻在看清來人後愣了一下，脫口問道：「你怎麼到這裡來了？」
楊九也愣住了。卧槽這貨居然還戴著一個面具！喂喂，這麼可疑的裝扮，妹子你真的一點沒有懷疑過嗎？！
乾咳一聲，楊九走近阮平成，先接過阮平成手裡的古琴，再拍了拍男人的背，搖了搖頭，一臉深沉地說：「喂，兄弟，阮副將，『成大哥』，你就是挾持白姑娘的那個黑衣人吧？」
阮平成開始猛烈地咳嗽起來，「咳咳，什麼黑衣人，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不對，你剛才偷聽了？！」
「你裝傻裝上癮了是吧？不是黑衣人你丫的戴個面具幹嘛，遮陽嗎？！德性！人家小晴兒根本不記得黑衣人的樣子了好嗎！就你這雙q還想把妹你對得起廣大單身狗嗎！」
「小晴兒，你怎麼可以將白姑娘叫得如此親熱……」
楊九很無語，老兄你的重點在這裡嗎？！「行行行，隨你，叫白姑娘行了吧~白姑娘把你們那點破事都告訴我了，為了讓你放開那個妹紙讓我來，啊不，為了糾正你那扭曲的佔有慾拯救美膩的公主於水火之中，本愛情大師特來傳教了~怎麼樣，要不要給你參謀一下？」
阮平成尷尬地推了推楊九掛在他肩上的手臂，很是不領情地拒絕：「阮某的私事，郝賢弟還是莫要插手了。」
「誰想理你啊，我是覺得那麼好的一妹子再被你這麼囚禁下去遲早出問題，現在這智商已經脫節了好嗎！還有你啊，兄弟你真的弱爆了，兩年了有沒有一點進展啊，還叫人家白姑娘呢！要拉近關係這稱呼首先就要改改……」楊九隻當對方害羞，一點不在乎才被拒絕，自顧自地說了起來，而且看這個大男人真的翹起耳朵在聽他竟不由覺得有些好笑。
「下次試著就叫晴兒如何？」
「太，太露骨了！」
「噗——」艾瑪，這個搶男人跟吃飯似的大老爺們現在居然純情成這樣！不行，好想笑！
咳，好吧，楊九其實是知道的，阮平成並不見得有多喜歡男人，從肖壬悟幾人那行屍走肉的狀態就看得出來，男寵於阮平成而言，怕只是一個洩慾工具吧……之所以不找女人，楊九猜，應該是怕留下孩子。有了妻兒便有了家，有了家便有了牽挂。對於一個還在等著自己的大將帶自己回到戰場的將士來說，牽挂是要不得的。至於允許自己的部下在這山寨中成家立業，是他不能因為一個虛無縹緲的信念而耽誤了這兩千多人！
阮平成是個好部下，也是個好上司，但絕對不是個好男人。
怪可憐的，楊九難得發了發善心地想著。
楊九的笑聲成功收穫了阮平成窘迫的怒視，他稍微收斂了一些，繼續剛才的話題，「好了，我不笑。白姑娘全名是什麼？」
「白慕晴。」這個三十左右的漢子只是念著這個名字，眼角眉梢都是溫柔。
沒救了，楊九心說。
「白慕晴啊……慕晴，這麼叫也……等等！這名字好像有些熟誒~」卧槽，要不要這麼巧！白慕楓，白慕辰，白慕晴，這構字也太明顯了吧！「兄弟，我問一句，你這木屋藏嬌的慕晴姑娘和銀劍山莊有什麼關係？」
「白姑娘是銀劍山莊的三小姐。」
楊九捂臉。我勒個大擦！世界這麼小我要去宇宙看看！
真是，無巧不成書啊……
此時的楊九還當這只是一個巧合，但是在以後某個事件爆發后，他才知道，世上哪有那麼多巧合。所謂巧合，也不過是你還沒有發現那千絲萬縷的聯繫而已。看似巧合之下，其實是某種條件與條件之間組合的必然。
（希望大家不要因為是耽美文就極端對待文裡面的異性戀哦~~還有白慕晴這事雖然和後面的情節有關，但也只是一個小小的端倪而已，並沒有太大影響，所以不用糾結哦~另外，覺得自己章節取名風格變化詭異……）(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