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請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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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江/首/發,盜文可恥。

方未晚看着鬼爪的神色變化,心中不免有些感慨:鳴幽跟她果然沒有站同一對cp啊。她站了「鬼刀」,而他站了「鬼影」!

腹誹片刻,她又覺得不對勁,於是問他道:「承影一個人在癸雨榭呆了九百多年,你都沒讓鬼爪去看過他,這會兒怎麼突然改注意了?」

「承影那小子,給他也找點難纏的事情,省得他日日惦記——」話說一半,他斜眼瞟了瞟她,把話咽了回去。

那小子九百年前看她那眼神就不對,那天更趁他不在一個勁兒和她套近乎。虧得她反應遲鈍,一點苗頭都沒看出來。他自然也不能先開口引導她。

「惦記什麼了?」方未晚不明就裏,也不想深究。她現下擔心的是另外一件事:「你就不怕鬼爪去了,承影告訴她——」

話說一半,她也停住,還是沒勇氣把這件事情挑明。

上次在癸雨榭,鳴幽將她的身世告訴了她,卻沒有提扯開封印的真相。她亦未主動問他,心底大約是信他的,又或者,信他會在更恰當的時機跟她表明。

因而無論如何,他若不說,她不應先捅破這層窗紙。

鳴幽面色黯淡下來,眉宇間籠上一抹愁色,只坐回太師椅上繼續品茶。

想必茶早涼了,只剩清苦。

氣氛一下子尷尬了,方未晚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更是為自己的心直口快懊惱。幸虧沒過多久,店小二就來送熱水與茶點,打破了僵局。

她打着哈哈接過來,故意放大了動作挨盤嘗了一個,最後捏著個桂花小豆餡兒的酥餅,彎下身子遞到他嘴邊:「這個最好吃,鳴幽你嘗嘗呀?」

他低垂的眉眼閃過一絲光芒,並未料到她非但沒出言責怪,反而主動來向他示好。他抬起頭正對上她水靈靈會說話的大眼睛,幾乎看得痴了。

如此近距離相視,她仍有些羞怯,但在心裏給自己鼓著勁兒,挑着眉峰道:「等吃完了你就從我這取點鬼氣走。」

鳴幽接過那酥餅,也沒有吃,又放回盤子裏:「好吃的便留給你。」

他站起身,抬手揮袖,褪去身上華美的錦服,換回在冥都常穿的紫色長袍。淡紫色光芒自他指尖流淌而出,劃過屋樑、掩住門窗,化為一個薄薄的光球將整個屋子包裹其中。

肉眼可視的真氣絲絲縷縷流瀉在空氣中,暴露在日光下,更是如夢如幻。

方未晚還在仰著頭讚歎如此絕美的景緻,右手便被他牽了起來。繼而,自他指尖傳來一縷冰冰涼涼的真氣,順着她的掌心緩緩淌過五臟六腑。很神奇地,她體內那股力量也被調動了起來,卻是沒有似先前一般猛烈地爆發,反而如一泓清泉泄在心頭,將她體內所有穴道脈絡都舒展了一遍。

神識愈加清明,她挑起嘴角,感到那股冰冰涼涼的真氣在身體里循環起來,好似自己已經能掌控了一般。她凝神靜氣,尋了個源頭,又將真氣源源不斷地送回他指尖。

鳴幽輕撫着她白皙的手指,兩股真氣已分不清你我,只在肌膚相貼處交纏着。

方未晚一時心喜,加大了力道。涓涓細流化為奔涌而出的河水。可二人尚未完全契合,接觸之處難以承受如此洶湧而出的真氣,遂將二人一同彈開。

她的手一抖,被某種力量牽引著向後劃去,濃濃的紫色光暈也跟着劃過空氣,四散開來好似一層紗幔,漂浮着與他方才佈下的結界融為一體。

「學得真快。」鳴幽以眼神鼓勵她,抬手搔了搔她的頭頂:「要不要試一試也布個屏罩出來?你便當空氣是我,緩緩將鬼氣送出來即可。」

方未晚點點頭,小心翼翼地將鬼氣送出指尖,一邊蹲下身子,一邊在空中畫圓,最後收尾相接,真成了個橢橢的圓,將自己罩在了裏面。

鳴幽在泡泡外頭看着她,雙眼含笑:「第一次做便布得如此均勻,想必再練一練,以後這些事便用不着我來做了。」

「那我怎麼打殭屍呢?」方未晚抬手將那泡泡小心翼翼地又吸回自己體內:「總不能就這樣把他們困住直到餓死呀。」

他本只想教她些東西防身,並不願將她帶上那殘忍的沙場。可想到她與他同是鬼王,且她得天道厚愛應是甚於他的,便明白大抵並肩作戰這事是無可避免了。

他沉了沉面色,將那擔憂盡數咽回肚裏,暗忖道,若是教了,便盡心儘力引導她做到最好,方才可避免於戰場上受了傷。

他緩緩開口:「九百年前你未修過武藝,皆以鬼氣取勝。若要與惡鬼對決,有兩種方法。其一,你可將他們體內的惡鬼之氣盡數吸進自己身體,再以你純凈的真氣將其吞噬。其二,你可將自己的鬼氣迅速且大量灌入他們體內,直至他們的魂魄之力無法承載,灰飛煙滅。上次與靈泉相較,你便用了第一種。但那時你不會調和周身氣息,險些被那惡鬼之氣所控制,走火入魔。而第二種則需要持續、大量的鬼氣輸出,才能斬殺數目較多的敵人。」

方未晚聽得一知半解,勉強點了點頭:「這樣啊?聽起來很難的樣子,不如你的長/槍來得威風。」

鳴幽輕笑,又道:「這兩種方法看起來雖有天壤之別,但卻殊途同歸,皆要求你能熟練調動體內鬼氣。待你練到爐火純青,你會發現,這整個青濤的鬼氣皆在你股掌之間,上至天地至陰之氣,下至每個鬼魂身上修為,盡由你掌控。」

「凝絕的這個能耐,我倒是在書里領教過。」方未晚心知離那境界還差著十萬八千里,卻也不急,只玩弄着手心的一點真氣,用它來在空中作畫。淡紫色的光宛如一條條絲帶綿延,光影間儘是朦朧。

她玩兒了一會兒,漸漸得心應手起來,便將那光施放在方桌上、植物上、架子床上,很快就將整個房間變作了冥都的樣子。

見她終於接受了冥都,甚至潛移默化中漸漸喜歡上了那裏,他展顏,彎了唇角。

「鳴幽。」她帶着些涼涼的真氣輕輕按在他眉心:「沒有旁人在的時候,你會想管我叫凝絕嗎?」

他不知她為何有此一問,便是一個愣怔。

片刻,他柔了眼角,道:「起先會不習慣,可我喜歡未晚這個名字,勝過凝絕。」他默了一默,將目光投往遠方:「九百年前,我望着瀕死的你甚感無助,只覺一切後悔已晚,想隨你而去,再不管這許多。可離世鏡大開,你娘親在另外的人間界喚你的名字。未晚,好似是在講給我一般。當時真給了我莫大的希望。」

見他眼圈發紅,她心裏也跟着猛地一揪,「你放心,我會好好學你教的東西,不會再叫人打死了。」

他聽后,眉宇間陰雲立即散去,忍不住笑道:「當時你有那般本領,何人能傷你?神魂消散,並非惡鬼所為。」話止於此,他不願多說,又回到方才的話題:「我時常在想,日後缺口之事平息,你的身份定要公佈。世人皆知你是鬼王凝絕,卻只我一人可喚你乳名,何嘗不是件悅人心神之事?」

方未晚心頭一暖,嬌嗔道:「可你卻沒個什麼別的名字讓我來叫,這不公平。」

鳴幽雙眸輕眯:「你若喜歡,喚相公也可。」

她羞得小臉一紅,轉過身來:「討厭,你不許再撩我了。」

用過午膳,她又與他學了半日,體內能為她所用的鬼氣越來越多,她也愈發熟練。晚間,刀疤來信,說地方已經佈置好了,只等二位鬼王首肯。鳴幽便將南歌暫時關在隔壁的屋子,趁著夜色正濃帶了方未晚去到東郊。

刀疤看中的地方乃是出了城東門的第一個十里長亭。此處綠樹成蔭,許久未有人修剪,又地處濃霧邊緣,頗為隱蔽。

亭子裏已被刀疤擺放好方案、筆墨與空白的書卷,用來書記名冊。石凳圍欄被擦得鋥光瓦亮,在炎炎夏日,倒真是個不錯的辦公地點。

鳴幽對此地也較為滿意,將方未晚按在那凳子上叫她感受一下。她並沒有他那與生俱來的震懾力,不敢喧賓奪主,表示搬了個凳子坐在旁邊,旁聽就行。鳴幽思忖片刻便同意了,回身隔空取了個石凳過來。

二人正笑鬧着,就見不遠處忽然起了一陣煙塵。

並非惡鬼出沒的濃霧,而是像許多人策馬而來激起的煙塵。

方未晚有點驚恐,躲在鳴幽身後使勁兒看,就見首先衝破煙塵的是鬼爪,而她身後,烏央烏央地跟着一大群鬼,貌似是從癸雨榭那方向趕過來的。

她立馬就驚了:「傳單剛發出去半天,就這麼多人報名?這承影小哥兒,執行力也太強了……」

鳴幽斜睨了她一眼,面色立刻陰沉了下來。

鬼爪飛快地來到長亭外,趕緊跟刀疤合力布了一層屏障欲將他們攔住。打頭兒的鬼撞在上面就是個烏眼兒青。後頭的剎不住,疊在一塊慘不忍睹。這時,人群里忽然傳來一個粗啞的男聲:「快看,冥都的面試官好漂亮!」

「佳人,佳人啊!說什麼冥都的鬼都青面獠牙,如今看來,全然不是啊!——」

鳴幽臉更黑了,伸手將方未晚從凳子上提了起來,塞回自己身後。

方未晚則表示:看來人怕鬼一點不丟人,這不,鬼也怕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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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書之鬼王是個忠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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