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酒樓紛爭
夥計緊接着把剩下的菜都送了上來，他拿了好處，一個勁地陪着笑臉，那個燦爛啊。
正吃得高興，樓梯處響起「咚咚」的腳步聲，有人上來了。
幾道冷電般的光芒掃過，左動沒有什麼感覺，戰爵和跋跋卻是眉間微熱，他們兩個吃了一驚，知道來人也是煉術者，而且有一個實力頗為深厚。
一個粗聲粗氣的聲音：「夥計，快點送吃的上來，要最好的鮮果，還有，寒冰井裏的咕吧魚還有嗎？」
夥計趕緊笑道：「這個，幾位客人，小店的果子倒是有新鮮的，不過這咕吧魚……」
「咕吧魚怎麼了？快說啊，你吞吞吐吐的是不是想挨揍？」
夥計偷偷望了左動這桌一眼，他伸手抹了把冷汗，這幾個客人看起來不好得罪，可咕吧魚寒冰井一天只能出產五斤，今天單是左動這桌就去掉了一大半，現在根本連一條都沒剩下。
「客人，真是對不起，今天本店的咕吧魚已經賣完了。」
那人勃然大怒，呵斥：「什麼！賣完了？去你娘的，老子們辛辛苦苦趕到這裏，你竟然和老子說賣完了？」
「咚」，那人盛怒下一把推上夥計胸膛，只聽這一聲響，夥計已經朝着樓梯滾了下去。
左動皺了皺眉，他有點看不慣這個煉術者，對完全沒有一點反抗能力的普通人動手，這基本上在煉術界是很少出現的事，他一閃身，幻成一抹流光。
「哎呀……喔……」底下是那夥計的驚叫聲，人影閃動，左動已經提着夥計上來。
「幾位兄弟，有話好好說，何必動手。」他朝着那幾人淡淡地拋下一句，一眼望去，坐在這一桌的共有三人，發火的那個大漢是其中年紀最小的，另兩個雖然樣貌年輕，但左動一看就知曉起碼有了上百年的修行，不過他的心裏是有點鄙夷的，身為煉術者，欺負一個沒有觸犯自己的普通人，實在不是光彩的事，而另兩人從頭到尾都沒有阻止，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那大漢長得非常粗豪，圓眼濃眉，紅髮綠瞳，臉上還斜著幾條疤痕，眉宇間隱隱有股悍然之氣，他被左動這麼一說，黑黑的皮膚上頓時又多了一層暗紅，哼哼著道：「你是什麼東西，敢管我的事，就是打死了他，那又怎麼樣，哼！」他這是蠻不講理了。
左動也不生氣，微微一笑，將那夥計放下，拍手道：「好威風啊，哈哈啊，真是威風得不得啊，今天總算見識了，原來修鍊就是為了欺負欺負普通人……」說完，他拍拍手，施施然地走回自己那桌。
圓臉大漢被他說得臉上一陣青一陣紅，怒氣沖沖地大步走了過來，喝道：「去你娘的，老子做事還要你來管，活得不耐煩了。」
他終於把左動給激怒了，「啪」，非常清脆的一聲響，圓臉大漢的面上多了五條指痕，他大叫一聲，轉過頭四處查看，竟然還沒有想到是左動在揍他。
戰爵和跋跋對望一眼，兩人眼內均有笑意，尤其是跋跋，他其實早就想大笑出聲了。
「巴顏，傻坐着幹嘛，吃東西啊，哈哈，快吃快吃。」眨眨眼，跋跋樂呵呵地對呆坐一旁的巴顏道。
「可是左大哥……」
「沒事沒事，你左大哥怎麼會有事呢，儘管放心大膽地吃，敞開肚皮的吃，嘿嘿，對啊，這盤不就是那什麼咕吧魚嘛，唔，味道還真不錯，哈啊，又鮮又嫩，來，多吃點……」
「哦，那我吃了。」巴顏被跋跋弄得一楞一楞，低頭乖乖地吃了起來。
左動輕輕地又甩了一下手，「啪」，再一聲響，那條大漢猛地跳了起來，眼中冒火地大叫：「誰他媽的敢捉弄老子，哇里咕嚕……哇里咕嚕……」他氣憤得不知道用什麼鳥語開始大罵。
另兩個人看不下去了，慢慢地站起身，其中一個叫道：「漢里，給我閉上你的烏鴉嘴。」這人全身都披着一件古怪的皮袍，袍子上有一寸長的赤紅色短毛，腰間系著一條帶子，上面遍佈着銀白色細密鱗甲，赤紅色的頭髮很長，一直披到腰上，臉上漠無表情，一雙眼珠彷彿死物般冰冷。
他旁邊的另一人全身打扮差不多，連外形也差不多。
左動童心復燃，他笑兮兮地坐着，轉過頭對着跋跋道：「老跋啊，別把東西都給吃光了，給我留着點，哈哈。」
跋跋使勁搖頭，嘿嘿奸笑：「放心吧，吃不光的，嘿，我吃……」
「我們是多龍族的，你是哪裏人？」剛才開口叱呵的人冷冷地問。
左動把頭轉來轉去，過了好一陣才奇道：「咦，哎呀，你們是在問我嗎？」
那人臉上瞬間掠過一抹怒容，他動氣了，聲音越來越冷厲：「大膽，我在問你的話。」他雖然看出左動頗有點神秘，但卻不大相信對方修行會比自己高深，更何況，多龍族在干多巴星域上名聲赫赫，對面小子竟然一點都不放在眼內的模樣，這讓他的怒氣勃然噴發了。
左動臉上還是那副表情，無所謂地聳聳肩膀，摸摸鼻子，再拍拍頭，似乎恍然大悟地道：「多龍族，哦，我想起來了，哈哈，多龍族，那不就是蛇嘛！」
跋跋「噗嗤」一聲，把嘴裏的東西全噴了出來，他強忍住笑，暗想老左這也太會諷刺人了，居然把多龍族最崇敬的龍諷刺成蛇，那三人不氣炸才怪。
一蓬劍芒猛地灑落過來，左動手忙腳亂地大叫：「哎呀哎呀，殺人啦……」他似乎嚇呆了，眼看着劍芒到了胸前，身形還僵坐着。
揮出劍芒的另一個漢子眼中掠過惡毒的神光，他舔著舌頭，眼前已經浮現出左動被刺中胸口后鮮血狂噴的景象，嘴裏興奮地輕叫出聲。
忽然間手腕一僵，劍尖居然遞不出去，他使勁往前一刺，只見自己的劍已經刺入一張桌子，但那張木桌卻似鋼鐵鑄成，竟然刺不進去。
他還從來沒遇到過這樣的怪事，老臉一紅，口中「嘿」的一聲，運足了力往回奪，這次倒是出奇容易地把劍抽了回來，用力太猛下自己冷不防一屁股就坐倒在地上。
耳邊傳來左動驚慌失措地大:叫：「喂喂，你怎麼了？沒事吧，唉，這樣很容易把屁股坐開花的，真是不當心啊，下次記住。」
一股怒氣從他腦門裏猛地鑽出，他明白這都是左動暗中搞的鬼，瘋狂般向著左動衝去。
左動嘴角浮出一絲冷笑，他微微側身讓過，手上的桌子突然一滑，正好敲上對方的手臂，只聽到「喀」的脆響，那人已經抱着手臂大聲慘嘶，他的骨頭斷了，額頭上大顆大顆的汗珠冒了出來。
「住手，骨阿圖，你和人家差得太遠了，讓我骨冉朵來領教領教。」剛才怒叱左動「大膽」的傢伙神色越來越冷，他淡淡地說道，「漢里，去給骨阿圖上藥。」
漢里惡狠狠地瞪了左動一眼，嘴裏嘀咕著：「他娘的，原來是你在搗鬼，別讓老子逮到你，把你生吞活剝。」
「嗨，嗨，小傢伙，在叫什麼呢？」那邊跋跋終於吃完，拿起一塊布往嘴上一抹，再順手一擦，手上的那條袖子便愈加光亮，「過來過來，讓大爺看看你。」
骨冉朵的臉色變得很難看，他冷冷地道：「他不是你們的對手，就讓我們來決勝負好了。」他是三人中實力最強的，已經離小乘期頂峰不遠了，相當於地球上進入極動初期的高手，這份實力，即使和戰爵、跋跋相比，也沒差多少，在干多巴星域，絕對算得上有數的高手了，難怪他自信滿滿。
左動心裏偷笑，他一擺手，大咧咧地道：「隨便你怎麼樣，哈哈。」
骨冉朵努力鎮定心神，他心裏暗暗有點後悔，毫無緣故地就去惹上這幾個棘手的對手，不過左動的行為也讓他想不通，竟然會因為一個凡人而與自己這方結怨。
他隨即把一切想法拋開，高手爭鬥時，哪裏容得半點分心，眼中除了敵人只有自己，這才是取勝之道。
「喝！」隨着這聲大喝，一蓬蓬的劍霧彷彿衝天怒涌的浪潮，嘩然衝上半天，連帶地，酒樓屋頂被劍芒掀得不剩絲毫，劍芒在空中夭矯變幻，驀然形成一道光流，返折罩向左動。
骨冉朵眼神中清明一片，手上法訣不停變換，他控制飛劍的手法可謂異常純熟。
左動暗贊一聲，他仰天發出一聲清嘯，剎那間空中儘是迴音，手指在空中連彈，發出清脆的「噼啪」聲響，一道道的紫芒順着手指彈出，在空中交織成一片光網，飛劍的劍霧與光網相撞，蓬然大震中，飛劍被巨力震得往高空拋去，而光網亦一陣顫動。
骨冉朵的眼睛都紅了，飛劍撞上光網剎那，他胸口如受重鎚猛擊，體內氣血忽然翻湧，從飛劍與心靈的聯繫中，他知道這把自己花費無數心血煉製的飛劍受損不輕。
「呀……」骨冉朵還欲再拼，左動心念一動，淬冰環發出一股力量，骨冉朵心血浮動后竟無力抗拒，被生生地禁錮在內。
左動抬手虛抓，「喀啦啦」一聲響，那把飛劍已經落入他的掌中，小乘期的高手與大乘期高手比，的確相差很遠，他不用費多大勁就可將對方制服。
一撤手，左動解開了禁錮，他把飛劍遞了過去，隨手以原力將那把飛劍破損的劍身修復了一下。
骨冉朵一接到手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他滿腔的憤恨一時不知該怎麼辦，長長地嘆了口氣，雙眼中滿是頹然，道：「我不感謝你，但我也不能恨你。」
左動聳肩笑道：「哪裏來這麼多謝啊恨啊，記得以後別隨便欺凌凡人就成，煉術者哪來這麼多的火氣撒啊！」
至此骨冉朵才相信左動動手的原因竟真是因為漢里把一個夥計推下樓，他不由得苦笑了。
「喂呀，我的酒樓，塌了，都塌了……」樓上傳來巨響，等到震動平息，酒樓老闆忙不迭地跑了上來，一看這狀況，頓時連眼淚都要流出來了。
二樓的客人早在爭鬥開始時便已全體逃離，一大堆人都沒有付帳，難怪那老闆會如此心痛。
左動伸手一揮，桌上的幾個晶幣加一大堆銀幣統統飛到老闆身前。
酒樓老闆面上馬上雨過天晴，連聲道謝著下樓去了。
一番收拾后，左動懶洋洋地坐下，取來木壺倒上一杯汁水，淺淺地啜飲一口。
「漢老弟，沒傷著吧？」他似笑非笑地看着漢里，後者的臉馬上更紅更腫了，剛才拿藥物去給骨阿圖治療說，被跋跋捉著就是一頓揍，可憐了一張黑臉變成紫臉，當然現在又多了點血紅。
跋跋搓搓手，口是心非地連聲抱歉：「啊哈，真是不好意思啊，老跋給漢里小弟陪個不是，哈哈。」他眉開眼笑的，左動心裏頓時有了決定，以後凡是有打架鬥毆之事，統統可以交給跋跋包辦。
「咦，你，你是戰爵。」等到坐定了后，骨冉朵一眼望見了坐在偏遠位置的戰爵，忍不住張嘴驚訝地大叫出聲，他一拍自己的頭，心想真是糊塗了，居然沒看到這麼一個大人物在。
戰爵意外的老臉一紅，他剛才沒怎麼出聲，其中一個原因也是因為他其實和這個骨冉朵有過幾面之緣，不過現在情勢由不得他，當下點點頭道：「骨老兄你好，真湊巧啊，會在這裏碰上你。」
「嘻，哈哈，小戰啊，原來你和這位老兄認識，那就早點說唄，還害得老左平白無故打上一架。」跋跋立刻不滿地抗議。
「你剛才不是打得很起勁嗎？」戰爵毫不客氣地回敬一句，他臉上越來越燙，乾咳著，「咳咳，這個，我也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得這麼快……」
眾人絕倒，這倒好，辛辛苦苦打了一場下來，結果發現兩方都有人是認識的。
漢里小聲地嘀咕：「媽的，早知道老子就不用挨這頓揍了。」
骨冉朵猛地一瞪眼，厲聲道：「給我閉上嘴，滿口媽的娘的，你到底是誰的老子啊！」他這一發威，還真有震懾力，漢里馬上緊緊閉住了自己那張惹事嘴，滿臉發白，他知道，多龍族中這位長輩是最狠得下手的，很多族中犯事弟子都曾經被他折磨得死去活來，手下毫無情面。
「算了算了，原來我還以為……呵呵，看來這些媽的娘的該是漢小弟的口頭禪了。」左動大笑着道。
骨阿圖顯然對左動還有怨恨，閉着兩眼坐着，一句話不說，左動想了想，取出一顆七靈丹，遞給骨冉朵：「骨兄，這顆七靈丹就當是兄弟賠罪了。」他使個眼色，骨冉朵馬上明白了他的心意。
這顆七靈丹如果左動送給骨阿圖，還不知道他收不收，換成骨冉朵，那他的面子就過得去了。
骨冉朵不由有些感嘆，心想別看這個年輕人年紀不大，但做事可要比自己老練得多。
骨阿圖服用七靈丹后，臉色馬上好轉，表層肌膚上隱隱浮動着一層光華，斷臂處發出「喀喀」聲響，過了一會，竟可以略為動作了，骨冉朵不由在心裏喝一聲采，暗自驚嘆左動給的藥物效果神奇。
「對了，左兄，你們來這裏也是為了颶風家族的邀請嗎？」骨冉朵忽然問道。
左動一楞，他眼睛一轉，卻發現跋跋把眼神轉過去了，沉思了一會，他若有所悟，一拍跋跋肩頭：「老跋，你介紹一下颶風家族。」
跋跋的臉頓時綠了，黑著臉道：「狗屁的颶風家族，我管它什麼事，別找我。」
骨冉朵笑道：「看來跋跋老兄和颶風家族有什麼過節，呵呵，其實也沒什麼大事，颶風家族的新任家主就要上任，我們多龍族曾經受到過颶風家族的關照，所以前往風原星域恭賀一下。」
跋跋的臉更臭了，哼道：「老子才不管它，請我去也不去，哼。」
左動心裏已經沒有疑問了，他樂呵呵地笑道：「老跋啊，原來你和颶風家族的過節這麼深，那好，我和戰老弟一起去幫你出口惡氣。」
跋跋大叫一聲，平空跳起，嚷嚷：「誰再叫我去我就和他沒完，啊啊啊，老左啊，你這麼聰明。怎麼會看不出我一聽這個名字就難受？哇呀呀，這個可惡的家族！」
左動倒沒想到跋跋對颶風家族的嫌惡如此之深，他搖搖頭，跋跋一落下地，馬上撲到桌子邊，張開一張大嘴就是一頓猛塞，這勢頭之猛，看得漢里目瞪口呆。
漢里舔了舔嘴，他發現自己念念不忘的咕吧魚還剩個幾條在盤裏，偷偷一望幾人，趁人沒注意，「唰」地抓了一條塞進嘴裏，那鮮美無比的味道立刻讓他眉飛色舞。
好一會後，跋跋終於停止了進食，仰起頭就是一個飽嗝，而桌上的咕吧魚，也早就消失得一條不剩，盤中連一條刺都沒有。
「好小子，你，哈哈。」跋跋先是對着漢里一陣長笑，接着又打個飽嗝，舒展一下筋骨才道：「唉，你們不知道啊，這颶風家族，唉，算了，不說了，真沒意思，嘿嘿，不過既然大家都要去風原星域，不如我們結伴吧，哈哈，可以省點錢哦！」
「切！」不是這個提議一點吸引力都沒有，而是他最後說出的理由竟是「省錢」讓人忍不住嗤之以鼻。
「老跋，你帶路吧。」左動仰天長嘯，「嗚嘶嘶」一聲鳴叫，小寶已從後院直接飛了出來，左動抓起巴顏，一群人齊齊飛上空中。
跋跋輕車熟路，帶着眾人在空中朝着城西飛去。
干多巴星域有通往風原星域的星際航線，那是種以能量晶石驅動的飛船，設計理念與思路與地球上的宇宙飛船十分相似，但飛船的操控者必須由煉術者擔當，這一般是為富豪及商人提供的服務，費時長久，價格極其昂貴。
而煉術者來往於這些附近星系所用的一般則是空間轉移法陣，法陣要以能量晶石啟動，利用星際空間的扭曲進行傳送，當然，沒有一定修行的煉術者，是無法承受傳送中的壓力的。
很快一望無際的大沙漠河谷出現在視線中，幾人落下時，發現有一大群人已經等待在空間轉移法陣周圍。
跋跋怪笑一聲：「真熱鬧啊，嘿嘿，煉術者統一法會每年從法陣傳輸中就得拿多少好處。」
「老跋你個財迷。」左動忍不住罵了一句，「看樣子，我們還得等上一會才能夠成行，這麼多人，不可能一次傳送走吧。」
「那是，空間轉移法陣得運用能量晶石的力量在兩個星域間製造一個扭曲空間，這個空間很小，每一次只能傳送五到十個人左右，當然，如果有能力非常強大的煉術者主持轉移，那麼扭曲空間就會相應擴大，只不過，空間轉移法陣還有些缺點……」骨冉朵沒有繼續說下去。
左動倒是大大地增長見識，他對於這些東西可是一竅不通。
「漢里，你先去把要付的錢交了。」骨冉朵對漢里說了一句，接着嘆道：「本來如果有能力強的煉術者控制法陣，轉移時不會出現半點偏差，但干多巴星域上法陣傳送者相對來說能力不高，會出什麼狀況，這個，就有點難說。」
戰爵緩緩地補充道：「這個應該不會有大問題吧，以前最嚴重的情況也只是傳送地點不是很確定，有時候會有人被傳送到離法陣十幾公里的地方。」
「不會把人丟了就行。」跋跋接着上一句，他兩隻眼睛亂轉，不知道在想什麼東西。
等了半個小時左右，第一批十個人進了法陣，一陣強烈的閃光過後，空間轉移法陣啟動了，層層光芒似焰火般在空中炸開，煞是好看。
再看陣中，那十個人已經消失了。
「哈哈，該輪到我們了。」跋跋得意地笑了起來，一群人按照秩序往法陣中進去，左動特意把巴顏和小寶拉到自己身旁。
在一陣接着一陣的隆隆巨響中，轉移法陣再度啟動，強光爆閃，一群人瞬間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