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謝小苗的決定
「我當是誰，算我晦氣又跟你見面了。」秦小賦拿起一張餐巾紙擦著嘴角，優雅的像個貴族。
不過眼中戀戀不捨的盯著吃得一般的食物。真他媽浪費啊，能不能讓我吃完了你再過來？長成這樣還出來噁心人，打你我都下不去手。
雖然程旭滿臉獰笑著，但是一團肉扭在一起，是在分不清楚他是什麼表情。
餐廳的經理看到一群小混混氣勢洶洶的衝進來，才要叫保安維持一下秩序，猛地發現程家的二少爺程旭似乎跟他們很熟。自己不明情況，不敢貿然行事。萬一是程旭叫的人，自己就一腳踢在鐵板上了。待他看清形勢，果然不假。
餐廳經理趕緊湊到程旭身邊嬉皮笑臉的低頭哈腰道：「程哥，您有事跟下面說啊！我們替人做事的也不容易，你看這……」
正在興頭上的程旭用他那大手一把按在餐廳經理的臉上推開他，頓時一股膩味衝進他的鼻孔，好歹是忍了下來。
「沒你什麼事，不用心疼那幾個破錢！損失都記我賬上！」程旭大手一揮，豪邁的像個綠林好漢。
餐廳經理有了程旭這句話，不再糾纏，遠遠地遁到一邊看熱鬧去了。
程旭依舊對著秦小賦獰笑著，不過在旁人看來他的表情跟傻笑沒什麼兩樣。
「東子，上次找你就是為了這小子。」轉而對秦小賦狠狠地罵道：「***，人都沒認全就敢出來混，連你程大爺也不認識！」
程旭按耐不住心中的激動，為了在身後女人面前顯示一下自己的男人氣概，以彌補在床上的雄風不足，率先抓起一個碟子就往秦小賦的頭上扣。
「我靠！我還沒吃呢！」秦小賦叫道。他實在無法忍受，自己血汗錢還來得一段飯就這麼讓豬給拱了。手刀一揮砍在程旭的關節處，盤子扣到一半又反扣回去，一盤的食物完全拍在程旭膩的出油的臉上。
「媽的，這孫子！東子你們還看什麼給我上！」程旭一把抹掉臉上的食物，狠狠地摔掉手上的東西。他被徹底激怒了。
程旭的動作太大，謝小苗怕被油污粘到，靈巧地跳到一邊，小嘴緊閉氣鼓鼓的眯起了眼睛看著程旭憤怒的樣子說道：「秦小賦你不是說會打架嗎，打他們！」
唉？秦小賦心想，這不廢話嘛，難道等著被他們打。不過這小妞子倒是一點不怕被連累，明目張胆的指程旭叫。幸好自己還有兩把刷子，要是換做別人，說不定早就被打趴下。
看著程旭被秦小賦反扣了一臉食物，東子愣了下，沒想到眼前這個其貌不揚的單薄青年還挺有膽色，敢當面動手，馬上招呼著兄弟開打。
東子朝著秦小賦的頭部掄圓了棒球棍，呼呼地掄過來。只見秦小賦微微側身閃過，棒子打在結實的實木椅子上，棍子的力道傳回東子的手上，震得東子鬆了手。秦小賦腳尖輕盈的一挑，棒球棍落到自己手上。
其他小混混嗷嗷叫著沖了上來，紛紛揮舞著棒球棍朝著秦小賦發狠。
「我戳！」秦小賦拿棒球棍的粗頭捅了第一小混混的腹部，趁他疼的彎下腰，掄起來又打中第二個小混混的鼻子，旋即鼻血飛濺，揚起一道血花，流線型的血滴向後飛越他的額頭，掉落在地上，形成一朵展開的菊花。
另外兩個人一個一腳踹過來，想要踢秦小賦的肚子，未及近身，被秦小賦用椅子擋住，只聽見「咔吱」一聲，飛腿杠在椅背上好像把腿踢折了。剩下那個小混混打向秦小賦的臉，秦小賦抬手用棒子一檔，拳頭打中棒子上如同打在牆上一般，棒子沒有絲毫的動搖，卻疼的他一直倒吸著冷氣，臉部扭曲地叫不出聲來。
瞬間五個人傷的傷殘的殘，東子愣在了當場。高手，絕對的高手！
程旭還沒有意識到自己情況不妙，恨鐵不成鋼地推了東子一把。沒想到東子還在的驚嘆還沒發完，一不留神被人推了一把腳下沒站穩，惡狗撲食一般的趴到桌子上，刀叉盤子被桌子拋向空中，稀里嘩啦的掉到地上響成一片。謝小苗及時地跳到一邊才沒有被波及到。
慌了神的東子爬起來，忘了自己要幹什麼，只見眼前站著笑眯眯的秦小賦，沒頭沒腦的撲了上去。
不等靠近，突然感到身下吃痛，連一句叫喊都沒來得及發出來，捂著命根子倒吸起冷氣。心中不禁暗暗叫苦，今晚上看來是不用找女人爽了。軟軟的倒了下去。
衝動是魔鬼，但是用在程旭身上是個例外。
若是換作平日，程旭是不會親自出手的。他很清楚自己有幾斤幾兩，出手打人有且僅有在自己有所仗義的情況下才會發生。
但是程旭被憤怒沖昏了頭，他忘記了瞬間被秦小賦打發掉的四個人，忘記了東子可能在今後一段時間內不能有任何性生活甚至可能成為一個東方不敗。程旭的忘我精神被發揮的極致，但是他的大腦里卻告訴自己，自己不是一個人在戰鬥，不是一個人，這一刻他靈魂附體，雖然不知道什麼附體，但他確確實實奮不顧身地向著秦小賦撲過去。
望著一個油然大物向自己衝過來，秦小賦很無辜的抬起腳，他可不想被弄得滿身油污腳底除外。一隻腳瞪在程旭油膩膩的臉上，成功阻止他進攻的意圖。
「哎，我說，你能不能先擦乾淨再跟我打？」秦小賦厭惡的皺著眉頭說道。
如大夢初醒一般的程旭竟然毫無徵兆的崩潰了，大概他終於明白了自己跟秦小賦之間到底有多大差距。程旭跪在地上嗷嗷的叫著，如同殺豬一般。這麼多年來他頭一遭受到這麼大的侮辱。
餐廳的經理臉色蒼白的帶領這一幫看熱鬧的服務生退走到後堂，許多還在吃早飯的人裝作不經意間向程旭投來些許鄙視的目光。那種無聲的嘲諷和譏笑程旭雖然看不到，他卻實實在在感受到了其中的灼熱目光，彷彿突然變成可以耳聽八方眼觀六路的武林高手，不過僅僅是感官上的——如果身手也變得厲害，就不會有此刻的恥辱了。
程家在水泉市算不上數一數二，但至少也能鎮得住場子的。今天被這麼個無名小卒教訓，他有心不甘。
程旭用自己的油手抹著滿臉眼淚鼻涕，謝小苗有點看不下去，小心翼翼的用兩個手指捏住一張紙巾，努力地伸長了手使自己盡量離程旭遠一點。
「喂，你，給你。先擦一擦。好噁心！」謝小苗捂著胸口強忍著說道。
程旭聞聲抬起頭，這才注意到一直被自己忽略的謝小苗。
愣愣的呆了幾秒，憤怒和恥辱頓時煙消雲散，反而從心底產生由衷的感激。他覺得上帝在天上灑下聖光洗凈了自己的最虐和人性中的陰暗面，自己心底最純潔的一面又重新佔據了領導地位——雖然自己不信上帝。再看看剛才用腳抵在自己臉上的秦小賦，好像也沒有那麼大的仇恨。人與人之間不是應該有愛嗎？只是奇怪，為什麼自己偏偏那麼死要面子？
嘴角狡黠的向上翹起來，眼睛微微眯成了一條可愛的弧線，謝小苗知道自己的異能起作用了。
謝小苗發現自己有一種能力，可以將自己的思想強加於別人，輕鬆地讓別人也認同自己的想法。只是異能作用很不穩定，偶爾對一些精神受到重度打擊的人起效。不過要是用在貓兒們的身上，不但可以跟它們交流，也能輕易說服它們為自己做一些事情。
大概是程旭被秦小賦折磨的精神崩潰，謝小苗偶然的釋放出異能竟然起作用了。
「謝謝……」程旭艱難地把自己支撐起來，感激的接過謝小苗遞過來的紙擦凈臉上的污物。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般，馴服的像只溫柔的兔子。
不明真相的秦小賦和其他圍觀的人吃驚的把嘴張成了O型。這是演的哪齣戲啊，有轉變這麼快的？
為了不引起別人的懷疑，謝小苗故作鎮定的說道：「好了，秦小賦，我們走吧。」
然後拉著還在石化中的秦小賦飛奔逃出餐廳。
「跑那麼快乾嘛？」秦小賦抱怨道，但是被謝小苗的小手拉著他很享受。
「笨啊，不快點跑，難道等著買單嗎？」謝小苗喘著氣說道，嘴角的笑容狡猾的像個奸計得逞小狐狸。
「啊……」秦小賦沒想到，謝小苗帶著自己吃霸王餐。
「啊什麼啊，大笨蛋。」謝小苗停下來，拍拍上下起伏的胸口，兩隻小手扇著粉嫩的脖子，上面已經掛著不少亮晶晶的汗珠。
秦小賦望著那兩團粉肉上下波動著撐起薄薄的小弔帶，一不小心就能跳出來是的。大片雪白上還有細密晶瑩的汗水，猶如**過後的餘韻，簡直是誘人犯罪。
謝小苗皺了皺眉頭，無視掉秦小賦色迷迷的眼神說道：「你挺能打，所以我決定，我們開家偵探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