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回來報仇的胖子
秦小賦在滿心歡喜點著水中大把的鈔票，謝小苗目不轉睛的看著，突然意識到自己還沒吃過東西。
「喂，吝嗇鬼，幫你一早上你也不給我買早飯吃！再不請我吃飯我就喊你拐賣少女！」謝小苗柔柔扁下去的肚子抗議道，小野貓撒嬌似地用頭磨蹭著她的腳踝。
秦小賦早就見識過謝小苗女高音的威力，自然不敢不從，但是自己向來沒有吃早飯的習慣，只好向她解釋道：「忘了告訴你，我從來不吃早飯的。」
其實不是從來不吃，只是因為窮，三餐就省下一餐，只剩午飯和晚飯還能保證。
「在堅持堅持，把早飯和午飯合成一餐一起吃。」
「啊……我不管，我要吃早飯！」謝小苗從來沒見過這麼摳門的人，氣呼呼的抓起小野貓丟到秦小賦的頭上，小野貓慌亂用力撕咬著他的頭髮。
「哎，這死貓敢咬我！」
謝小苗得意的拍著小手指揮著威脅地說道：「不給吃早飯就咬他！秦小賦你敢不同意，我就叫給你看！」
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秦小賦暗自感嘆，昨天出門沒看黃曆，撿了個姑奶奶回來。
小野貓彷彿聽的懂謝小苗的命令，更加賣力的撓起來，秦小賦終於不堪折磨，決定破例一次，吃頓早飯。一個小妮子能吃多少東西，看我不撐死她！
不過秦小賦人精一樣的人也有失算的時候，別看謝小苗人不大，偏偏不是省油的燈，特地挑了間高檔餐廳拉著秦小賦衝進去。熟練地點好了早餐，興緻勃勃地看著秦小賦一臉不甘的坐在餐廳豪華的大椅子上。
「看不出來還挺會找地方……」秦小賦小聲的自語道。
謝小苗身世一定不一般，說不定是那家離家出走的大小姐。
「你什麼？」謝小苗張著好奇的大眼睛問道。
「你到底是什麼人？」秦小賦正兒八經的說出心中的懷疑。
謝小苗莞爾一笑，食指抵在紅唇上作了個噤聲的動作：「噓——秘密！」
秦小賦不樂意了腆著臉威脅道：「不說不給吃飯！」
「不給吃我就叫！哼，我謝小苗是誰，才不怕你的威脅呢！」揚了揚下巴，撅起的小嘴翹的更高了。
「你……惡女！」
「喂，人家好心帶你來吃早飯，你竟然說我是惡女？」謝小苗氣憤的指著秦小賦的鼻子，另一隻手掐在腰上，就差站起來跺腳了，儼然一副大小的模樣。
其實秦小賦還是心疼口袋裡的錢，在這吃一頓飯非逼著自己吐血不可，便惡狠狠地說，「你知道早上賺了多少，吃這頓飯要花多少嗎？三天賺的錢還不夠一頓飯，以後等著挨餓吧！」
「啊？你不是賺的很多嗎？」謝小苗終於意識到情況的不妙，眨著眼睛略有驚異之色。
「多？一把零錢也能叫多？」秦小賦無奈的拍了一下額頭。
真服了，她有沒有經濟概念啊？
餐廳的服務生把謝小苗點好的東西用托盤送過來。一邊把大盤小盤的食物放到桌上，一邊用眼的餘光掃過兩人衣著，不屑的目光在謝小苗臉上微微一頓，暗自驚嘆了一番又一聲不吭的端著空盤子走開了。
服務生譏諷的態度讓秦小賦心裡像被羽毛瘙癢一般，毛毛的，不經意的攥起了拳頭，嘎嘣作響。一個端菜的也好意思鄙視別人。
辰韻在的時候，秦小賦沒少來這種高級餐廳，那時候一個個還不都是低頭哈腰的一幅奴才相，這些人就是見錢眼開，掉錢眼裡了。
「啊……」謝小苗嚼著水果沙拉，望著天花板好像在思考的樣子。
「秦小賦啊，你還是換個工作吧」謝小苗頓了頓，一本正經地說：「你得養我。」
「唔——」一口食物還沒吞下去，險些把秦小賦噎死。
妖精，絕對是個妖精！聽到「你得養我」如果是自己的女人也就算了，可自己還沒親近過女人，就要先養一個。就好像養了一輩子牛的人，卻沒吃過一口牛肉就先死了，心裡得有多大的不甘啊！
若是換作平時，秦小賦可能早就樂得跟朵花似的，主動求包養的，秦小賦還是第一次見到。
「你怎麼一副心不甘情不願的樣子啊？多少人求著要養我我都不同意呢。」謝小苗一臉無所謂，滿不在乎的說道。
秦小賦頓時無語，真遇到極品了。不過他更加好奇，謝小苗會有怎麼的身份。
直接無視掉秦小賦的豬哥樣，謝小苗舔舔嘴唇，白白嫩嫩的小臉上沾著些色拉，讓人看了就想上去咬一口的誘人樣子.
「你會些什麼？」
秦小賦搖了搖頭停止了自己的毫無邊際的YY，把注意力轉移到食物上。
兩隻手也沒有閑著，乾脆刀叉都不用了，直接把盤子放到嘴邊用勺子往嘴裡倒。
既然花了錢就要統統吃下去。
不過聽到謝小苗這麼一問，秦小賦還是停下來想了想，辰韻教過自己什麼，當然是功夫啊！
「我會打架。不過師傅說不到迫不得已，不要輕易出手。」
謝小苗優雅的用湯勺把湯送進嘴裡，聽他說會打架眨著好奇的大眼睛說道：「哦……那我們開討債公司吧，我來文的你來武的。」
「呃——」秦小賦又被食物噎到，眼淚都擠出來了。
「什麼？討債公司？算了吧。」自己的功夫可不是跟人打架用的，那都是殺人的招數，讓自己當殺手還差不多。
「那我們就開偵探公司，聽說很賺錢。」
聽到她又提出一個主意，似乎還很不錯，秦小賦問道：「偵探公司是幹嘛的？」
「就是……就是……」謝小苗食指點在臉頰上，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好。
四下看了看，發現一個胖子正跟一個學生樣子的女孩吃飯。
「看那個人了嗎，一看就知道是在外麵包二奶的，家裡肯定有個怨婦，我們的偵探社就可以幫廣大的黃臉婆們調查第三者，然後收取價格不菲的傭金。這主意怎麼樣？」謝小苗一臉期待的等著秦小賦的答覆。
轉過頭順著謝小苗的目光望去，秦小賦看到謝小苗說的人，而那個人也正在看秦小賦。
「哈哈！真是冤家路窄啊，」程旭心裡想，「你怎麼就倒霉讓我給碰上。」
秦小賦皺著眉頭艱難的咽下口裡的食物，怎麼吃頓飯都這麼困難，沒吃幾口被噎了三次。
又遇到那個死胖子，麻煩事一件接一件。真要找本黃曆好好研究研究，不然出門就遇到衰神，還讓不讓人活了？
程旭最近很傷感。因為他遇到一件很窩心的事。
前些日子在恆泰購物街的專賣店裡，程旭遇到三個窮鬼買衣服，其中一個就有秦小賦。像這種地方都是有錢人來的，突然多了些礙眼的窮鬼，讓他感到很不舒服，於是他本質維護世界秩序的原則，向三個不合時宜的出現在他們不該出現的地方的青年發出了「善意」的提醒，讓他沒想到的是三個青年竟然執迷不悟跟自己叫起板來。
但是作為一個有素質的人，程旭覺得自己如果動手打人了就會很沒有風度，尤其是在女人面前。所以他決定打電話叫人來撐場子，不過因為先前自己的一個小小的失誤——電話被自己發飆摔爛了，程旭只好暫且讓步，親自叫人。
走到半路又突然急事才沒有帶著人過去找回場子。雖然知道這事的人不多，但這足以讓程旭感到很傷面子。
程旭當即決定把那天跟著他的女人甩了，然後換了一個大二的學生。
不過程旭今天很高興，不僅僅是因為昨晚那個大二學生服務的好，最重要的原因是，他有找回場子的機會了。
秦小賦還老老實實坐在椅子上，程旭笑嘻嘻用滿是油污的胖手從口袋裡掏出電話，對著那頭的人簡單的交代了幾句話就掛上，吃飯時不注意沾在臉上的油看起來越發光亮。
人逢喜事精神爽，人遇故敵報仇快。終於逮到機會一雪前恥，程旭一把排在身邊女人的大腿上，五個油光可鑒的手印一半印在女人雪白大腿上，一半印在短裙上。
女人一臉媚笑，裝作不滿的用手象徵性的阻擋了一下，欲迎還拒地任由程旭的油手伸進裙中肆意的揉捏一番。
前後不到一分鐘時間，五個流里流氣的小混混氣勢洶洶的提著棒球棍衝進餐廳。為首的一個看到程旭的位置，點頭示意。程旭臉上掩飾不住的愉快，指了指秦小賦坐的位置，五個人就怒氣沖沖的快步湊過去。紛紛拿著手裡的棒球棍把玩著，像是要為程旭的出場做足架勢。
程旭站起來，不忘又狠狠地摸了把女人妖艷的小臉，晃著大肚子走到五人身前。
未及程旭走進，一股油膩的氣味先至，謝小苗蛾眉微蹙，蓮步微移，挪動著椅子向秦小賦身邊靠了靠。輕聲問道秦小賦：「你朋友？」
秦小賦對著謝小苗苦笑道：「有在吃飯時帶棒球棍的朋友嗎？」
「哈哈，小子可讓我找著你了！」程旭滿臉的橫肉說起話來一顫一顫的隨時會掉下來，皮笑肉不笑的樣子好像一團死肉扣在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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