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牛刀小試

風颺轉過身，看著站在林肯車旁捧腹大笑的鷹狼，眼神中充滿了不解和困惑。

王七的眼睛眯成一條線，微笑地看著鷹狼：「呵呵……小夥子，你笑什麼啊？」

「哈哈……」鷹狼把手移開自己的小腹，過了好一會兒才停止微笑，「風大哥，原來你們是認識的啊！我剛才還在擔心，現在看來我的擔心是多餘的了。」

「小夥子，我聽你的口音不是本地人吧，那我就告訴你，香港這個地方是一個好地方，就是太小了，你只要有一點名聲，我想整個香港人都會認識你的。」王七臉上展現出笑容，笑呵呵地說道。

「我？」鷹狼用右手的食指指著自己的鼻尖，靦腆一笑，「我今天剛從大陸過來。」

「小夥子，你要知道，香港雖然很好，但是你一旦跟錯了人，那就很不好了。不如這樣吧，從今天開始，你就跟著我，我絕對不會虧待你，你覺得怎麼樣？」王七的拐杖在地上輕輕點了幾下，開口詢問道。

「不要！」鷹狼肯定地搖搖頭，「我已經董事長簽約了，現在已經是周氏行會的一名普通員工了，所以你老如果是想聘請我的話，可以等我把這一份合約完成就是了。」

「東心雷聘用你幹什麼？」王七冷笑道，冷冷地問道。

「呵呵……其實也沒有什麼事的。」鷹狼聳聳肩，如實地說道。他並不覺得有人會對一個讀書的女孩子動手。

「哼！」王七冷嗤一聲，不以為然地說道：「風颺，你和這小子還很年輕，我想你們不如從今以後跟著我干，我絕對是不會虧待你們的。」王七盯著風颺，冷冷地說道。

「不可能，」風颺沒有思索，「七爺的好意我心領了，只可惜我現在已經是大哥的人了。」

「哎，這就怪不得我了，只是可惜了車上如花似玉的兩個女人了。」王七很是憐憫地看了鷹狼一眼，「可惜了你們這兩個大好青年啊！」王七說著就慢慢地轉過身，準備離去。

「王七，你到底想幹什麼，他們都是從大陸剛來的，請你放過他們。」風颺知道王七德動作意味著什麼，立刻請求道。

「呵呵……風颺，你剛才叫我什麼來著？」王七轉過頭，用眼角的餘光看著風颺，冷冷地問道。

「七……七爺，請你們放過他們，他們都是無辜的。」風颺臉上的肌肉輕微顫抖，低聲下氣地哀求道。

「風颺，你也是在道上混的，你見過有這麼求人的嗎？」王七冷笑道。

「七爺，今天就算我求你了！」說著風颺的雙膝一彎，準備跪下去，可是就在這個時候，他的手腕被鷹狼拉住了。

「鷹狼……」風颺無奈地看著對著自己微笑的鷹狼，很是無奈地說道。

「風大哥，你應該聽過峰迴路轉這一句話的，你現在沒有必要向這種人下跪的。」鷹狼托著風颺的手臂，他轉頭看向了轉過身，冷冷地盯著自己王七，不以為然地說道：「七爺，你和我大哥之間有什麼恩怨情仇我是不知道，但是作為小弟的我卻有一句話不得不說。」

「你說！」王七的手在拐杖上來回扭轉了幾下。鷹狼他看到王七身後站著的幾個大漢把手背在自己的身後，冷笑地看著自己。

「七爺，用你的話來說，香港是一個好地方，我想既然是好地方，就應該是大家一起發財，正所謂是共同致富，再說了，香港也是一個小地方，大家低頭不見抬頭見，俗話說遠親不如近鄰，你老有必要為了這些小事，和我大哥鬧翻嗎？」鷹狼雖然沒有見過黑道，但是他的口吻卻很是老練，畢竟他看的警匪片不是很少。

「小子，你是初生的牛犢，有許多事情是不知道的，不過你的話雖然是狗屁不通，但是卻很中聽。你是從哪裡學來的？」王七笑了起來。

「七爺，你沒見過豬跑難不成也沒有吃過豬肉嗎？」鷹狼微笑地說道。

「好，很好！」王七點點頭，他看向了風颺，冷冷地說道：「風颺，我今天看在這個小夥子的面上，也就不和你們計較，從今以後，我的『十三堂』和你們周氏行會的恩仇一筆勾銷，如果你們以後還敢再在太歲頭上動土，可不要怪我翻臉無情。」

「走！」王七說出這一句話之後，就轉身離開了。

「哎！」鷹狼這時候突然長嘆一聲。

「小夥子，我已經讓你走了，你還不滿意，難道是想讓我留你下來吃晚飯。」王七微笑地看著放蕩不羈的鷹狼，開口問道。他似乎在鷹狼的身上，看到了自己年輕時候的影子。

「七爺，不是啦！」鷹狼聳聳肩頭，很是無奈地苦笑起來，「如果這個地方是你說了算的話，我現在就可以離開了，只可惜不是啊！」

「難道是你？」王七的眼中閃過一絲寒光。

「是我！」王七聽到人叫道，同時身後也有了腳步聲。

「正宇，你這是什麼意思？」王七看著韓正宇向自己走來，臉上掛著一絲詭異的微笑。更主要的是他的身後跟著八個人，八個「十三堂」的堂主，他似乎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立刻怒聲質疑道。

「七爺，你也已經老了，剛才風颺說得沒有錯，你現在已經是風燭殘年，也應該好好地在家享清福了。」韓正宇走了過來，微笑地說道。

原本站在王七身前的幾個大漢，都沒有上前攔阻，全部乖乖地讓到了一邊。

鷹狼仔細的打量著韓正宇。韓正宇是一個年紀約有四十齣頭男子，冷峻的了臉上有著一抹冷冷的微笑，身高約有一米七五西裝筆挺，皮鞋油亮。

王七看到自己貼身保鏢的舉動，一切都明白了，氣憤地說道：「我是『十三堂』的兄弟推舉的，你如果想坐龍頭這一個位置，那就得等到我們在堂會上表決。」

「呵呵……七爺，你老不是老眼昏花了吧，你又不是沒有看到，他們八個加上一個我已經有九個了，難道不可以嗎？」韓正宇不屑地說道。

王七看著韓正宇身後年齡不超過五十的八個堂主，他們都是「十三堂」里的八個年輕的堂主，都是堂里的精英——「十三堂」的未來。王七急迫地問道：「老吳他們呢？」

「七爺，你放心，他們四個怎麼說也是和你一起打天下的，當初他們為了咱們的『十三堂』可是說流過汗，也流過血，我是絕對不會虧待他們的。我已經想好了，他們就和你一起離開香港，去美國好好的享福，平日里你們還可以彼此相互嘮嗑，話話家常。」韓正宇冷然地說道。

「韓堂主，我們現在可以走嗎？」鷹狼向來不喜歡自己被人冷落，尤其是有熱鬧看的時候。

「走？風颺，你的兄弟打傷了我們堂會裡的不少兄弟，那個小子想走，你說我會讓他走嗎？」韓正宇沒有理會鷹狼，只是對風颺冷冷地問道。

「韓正宇，我大哥一再警告了你的那些小弟不要在我們的地盤裡賣白粉，可是你的人一直都不收手，我們也就只好……」風颺知道自己今天真的是很難離開這裡，他不僅對身旁的鷹狼苦苦一笑。如果說王七為人處世是一個「狠」的話，韓正宇的處事原則就是「毒」。

「韓正宇，你居然賣白粉，要知道咱們的堂規里不是說過了嗎，禁止任何一個幫眾賣白粉的嗎？」王七神情略顯激動地說道。

「王七，可是現在的堂規里已經沒有了這一條。」韓正宇得意地說道，「因為現在我才是『十三堂』的龍頭，一切都是我所了算。」韓正宇低下頭，把臉貼在王七的身前，一個字一個字地說道。

「呸！」王七吐了一口痰水。

韓正宇用右手的手掌把臉上的痰水抹去，立刻掐住王七的脖子，舉了起來。

王七踮起自己的腳，但是很快他的雙腳就離地，呼吸困難，臉色漲得是通紅。

「老東西，你不要和那四個老東西一樣，敬酒不吃吃罰酒。」韓正宇把自己的頭後仰，把王七舉得更高，惡狠狠地說道。

風颺突然聽到身邊的鷹狼冷嗤一聲，他就看到鷹狼緩緩地走了過去。

這個時候站在韓正宇身後的兩個穿這西服，戴著墨鏡的大漢攔住了鷹狼的去路。

鷹狼仰頭看著身高將近有兩米多，雙臂交叉在胸前，鄙夷地看著自己的兩個大漢。他迅速踢出了自己的腳。他讓自己新穿的皮鞋的鞋尖很有力道地光顧了其中一個人的膝蓋骨。

「咔」一聲脆響，那個大漢的身體立刻失去平衡，向前傾斜，這個時候鷹狼的拳頭也沒有閑著的，他的拳頭從下向上掄起，一個下鉤拳，狠狠地打在那個大漢的下巴上。

「咔……」那個大漢的嘴裡響起一陣聲響。他倒在地上兩手捧著自己斷裂的膝蓋，嘴臉滿是鮮血，他本來想說什麼，可是他張開口，噴到外面的是鮮血，還有一顆顆的斷牙，以及一小半截的舌頭。

這一切對於鷹狼來說雖然是很有步驟地完成的，可是在別人的眼中，也只是彈指一揮間，那個大漢就倒在了冷笑著的鷹狼腳邊。

鷹狼拍拍手，微笑地看著攔住自己去路的另外一個大漢，那個大漢現在正是一臉驚訝地看著鷹狼，很顯然是不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

「去！」鷹狼把拳頭舉到嘴邊，對手一吹氣，微笑地看著那個依然站立著的大漢，開口問道：「你是自己讓開，還是要我動手啊？」

聽著鷹狼的挑釁話語，那個大漢內心的有的只是羞恥，害怕早已經被憤怒所掩蓋，他掄起拳頭，虎虎生風地向鷹狼的面孔打了出去。

或許在別人的眼中，這個大漢的出拳很快，可是這一切在經過特殊訓練的鷹狼眼中，簡直是太慢了。

鷹狼向後跨出一步，伸出手掌「啪」的一聲，把大漢的拳打偏了方向，與此同時，那個大漢掄起了自己的另外一隻拳頭，鷹狼再一次向後退了一步，那個大漢的身體不禁向前跨出一步，就在這個時候，鷹狼停止退勢，猛然向前邁出一步，把自己和那個大漢的距離拉近了許多。

那個大漢雖然是怒火中燒，但是他還是清楚地認識到自己的處境危險，趕緊止住自己的步伐，準備抵制鷹狼的進攻。

鷹狼笑了，看到那個大漢臉上露出驚慌的表情，他笑了。

鷹狼是絕對不會錯失這一次機會的，雖然他知道自己以後有的是機會，可是現在他最主要的敵人是韓正宇，所以他還是希望速戰速決。

鷹狼快速伸出自己的雙手，環過大漢的脖子，把大漢的脖子往下一拉，大汗不由自主地低下了頭，雖然大漢很是不情願，可是相對於他較瘦弱的鷹狼手上的力道完全是他不能反抗的。

鷹狼這個時候快速抬起了自己的腳，他的膝蓋準確而有力地轟在了大漢的下巴上。鷹狼鬆開了手，那個大漢只覺得自己頭昏眼花，在鷹狼鬆開了手之後，他失去了著力點，腿一軟，坐到了地上。

鷹狼沒有絲毫的猶豫，他趕緊向扼著王七的韓正宇從了過去，這個時候，韓正宇身後的其他的人都向前沖了過來——唯獨那八個所謂的堂主沒有動，或許他們就根本不屑鷹狼。

但是鷹狼還是很快就折服了所有人，因為沒有一個人能讓他的速度減緩下來，很快他就從眾人的包圍中突圍了。

鷹狼還想起步，可是很快他就打消了自己這個幼稚的想法。

「呵呵……有意思，臭小子，沒有想到你的身手不錯啊，怪不得東心雷會看中你了，不遠千里迢迢地把你帶回香港了。」韓正宇冷笑地鬆開了自己手。

王七跌坐在地上，他伸手捂著自己的嘴，臉色漲紅痛苦地劇烈咳嗽起來。

「小子，你不是很厲害嘛，現在怎麼不動了？」韓正宇走上前，從手下的手下接過槍——一隻頂在鷹狼腦門上的漆黑手槍。

「你怎麼不動了？」韓正宇用槍口用力地頂著鷹狼的腦門，得意地笑了起來。

「韓正宇，你最好不要亂來！」風颺神色緊張地看著手摳在扳機上的韓正宇，嚴肅地說道。

「你最好不要亂動，否則我萬一一緊張，手上一用力，手槍走火的話，就不好了。」韓正宇在看了一眼眼珠在轉的鷹狼之後，對想走上前的風颺說道——他是在警告兩個人。

風颺站住了，他不敢亂來，畢竟他一直把鷹狼當成是自己的小弟，他還向將來和鷹狼一起並肩作戰，所以他站住了。

風颺是很重視鷹狼的生命的，可是咱們的當事人卻很是不在意，因為他並沒有把韓正宇的話放在心上。

鷹狼一隻垂著手比突然抬舉起來了，他抬得很快，幾乎所有人都沒有看到，當韓正宇發現情況不對的時候，鷹狼的手已經握住了槍管，他的一隻手指塞在扳機的後面，韓正宇想扣動扳機，可是他發現自己根本不能扣動扳機，於是立刻鬆開手，握緊拳頭向鷹狼的臉孔打了過去。

「你最好不要動。」鷹狼的手指一轉，他就把手槍握在了手上，在韓正宇的拳頭裡自己的鼻樑僅有一寸距離的時候，他也把槍口頂到了韓正宇的腦門上。

「你最好不要亂動。」韓正宇把拳頭慢慢地收了回來，冷笑地看著鷹狼，鎮定地說道：「小子，你知道香港是一個法制的社會，你如果殺了人的話，法律一定給你以正義的制裁的。」

「正義的制裁？」鷹狼笑了，「就憑你也配對我說這個嗎？」

「啪」鷹狼手裡的槍響了，但是很快他就用冒著煙的槍口再一次對準了韓正宇的腦門。

「我警告你們了，你們如果再敢亂動的話，不要說我沒有警告你們。」鷹狼的眼睛斜視了那個握著自己的右手手腕蹲在地上的堂主。就在一秒鐘之前他還想把手伸進衣服的掏槍的，可是現在他的右手就已經被廢了。

風颺現在終於知道鷹狼所謂的自己會一點槍法是多麼大的一個謊言。

汗，冷汗從韓正宇的額頭上流了下來。

「你不要亂來，我可以推薦你當我們『十三堂』的龍頭老大的。」韓正宇害怕了，冷汗從他的額頭滴落下來。他發現鷹狼並不是一個初走江湖的雛鳥。

「怎麼了，你怕了？」鷹狼冷笑了起來，「你的好意我心領了，可是我還是那一句話，我先在已經是周氏行會的一名普通員工了，我暫時不會考慮黨這個龍頭老大的，不過七爺，你如果什麼時候真的想退了，而那個時候我又待業在家，你可以考慮讓我來接你這個苦差事的。」鷹狼對被走上的風颺從地上扶起來的王七說道。

「呵呵……我看到你現在的身手，心一下子老了許多了。」王七嘆息一聲，微笑地說道。

「七爺，你現在可是老當益壯。」風颺心情很好，輕笑地說道。

「哎，在這之前，我還是老馬伏櫪，志在千里。可是現在看到了你們，我知道什麼才是歲月不饒人，我真的老了。」王七笑眯眯地看著鷹狼，絲毫沒有一點被歲月催老后的傷感。

「看來我們可以走了。」鷹狼說了一聲，他突然抬起手，移開手槍。韓正宇蒼白的臉上立刻露出欣慰的笑容，因為他知道自己今天是逃過一劫了。可是也就在這個時候，鷹狼把槍柄重重地砸在了韓正宇的頭上。韓正宇眼前一黑，癱倒在了地上。

鷹狼轉過頭，看著不遠處向這邊跑來的許多人，他們的手裡都握著手槍。

「七爺，看來你每天要為這麼多人的生計著想還真的很累啊！」鷹狼走了過去，把槍遞到給了王七。

王七微笑地說道：「這也是你的宿命，你是絕對不能逃脫的。」

「大哥！」這是一個五十歲以上，一臉紅光的老人邁著大步走了過來，「大哥，你沒有事吧？」那個紅臉老人緊張的看著王七。

「阿海，我沒有事，要不是多虧了這個小英雄，我恐怕就被他們給出賣了。」王七冷眼掃視了一眼戰戰兢兢地站在一旁的七個堂主。

「把他們都給我拉下去。」阿海眼中閃過一絲寒光，他立刻握住鷹狼的雙手，感激地說道：「小夥子，真的有你的。」

「呵呵……大叔，你還是叫我鷹狼就可以了。」鷹狼靦腆地笑道。

「鷹狼……好了，我記住你了。」王七默默地點點頭，輕輕地說道。

「七爺，你們『十三堂』的事我原本是不應該插足的，可是有一件事我卻不得不說……」鷹狼看著王七，開口說道。

「鷹狼，你放心吧，他們至少是我們『十三堂』的人，我是不會為難他們的。」王七看著鷹狼，臉上露出慈祥地微笑，他知道鷹狼要在以後的日子裡才能沒慢慢學會什麼叫作「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鷹狼點點頭，張開手臂，懊惱地說道：「哎，沒有想到這麼一折騰時間就這麼快被消耗了，原本還想到城裡好好地逛一圈的。」

「鷹狼，你現在來到這裡，以後有的是機會，別忘了經常來我看我啊。」王七壞壞地看著鷹狼。

鷹狼想都沒有想，就開口說道：「放心吧，七爺，只要有時間，我就會來看你的。」可是也就在這個時候，他看了王七臉上的笑容，突然心裡不禁有一種毛毛的感覺，總覺得自己是上了賊船。

「呵呵……」王七得意地笑了起來。

「七爺，關於以前的事……」風颺想將以前的事說清楚。

「風颺，我現在知道是怎麼回事了。」王七用手拍拍風颺的手臂，「你回去對東心雷說，就是我是我王七說的，如果我知道你們周氏行會有人販毒的話，到時候我的手段絕對會比你們狠毒的。」

「呵呵……我會把這一句話轉達給大哥的。」風颺露出了輕鬆地微笑。他知道現在周氏行會和「十三堂」之間的矛盾已經徹底解決了。

「好了，我們也應該走了。」鷹狼雙手舉向空中，走向了林肯車。

風颺和王七看著鷹狼放蕩的行動，他們都笑了……

「鷹狼，你們總算是來了，我派人去接你們，怎麼沒有看到你么啊？」東心雷微笑地迎上前，雙手在鷹狼的雙手臂拍拍。

鷹狼突然出手了，他身手扭著東心雷的衣領，把他向後推到了沙發上，整個人壓在了東心雷的身上，攥緊拳頭，對著東心雷的頰就是一拳。

「鷹狼，你這是幹什麼？」風颺一愣，隨即沖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