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是去是留

風颺拉住鷹狼的手，把他往後拉，氣憤地說道：「鷹狼，你是不是瘋了不成？」

鷹狼一扭頭，眼光犀利地看著風颺，風颺本能地鬆開，後退了兩步，他發現現在鷹狼身上有自己難以克服的一種莫名的恐懼。

「東心雷，你如果想考驗我，我不介意，可是你知不知道，我姑姑和表妹都在車上，而且風大哥也坐在上面，萬一他們出了事，那該怎麼辦？」鷹狼把拳打向了東心雷，他看到東心雷沒有躲閃，只是微笑地看著自己，不禁把手從東心雷的耳邊穿過，打在了沙發的靠背上。他把身體一側，做到了沙發上，胸口不停地起伏，埋怨地說道。

東心雷接過風颺遞過來的手紙，把嘴唇邊的血跡擦去，得意地說道：「我還以為你會把我打死的，看來你是手下留情了。」

「絕對不會再有第二次了。」鷹狼冷冷地說道。

「哎！」東心雷一手搭在鷹狼的肩頭，站了起來，「鷹狼，你以為我沒有考慮到你們的安全嗎？」

風颺現在一切也都清楚了，只是尷尬地看著東心雷。

「我知道你有派人密切關注我們的行蹤，否則七爺的人也不會在那個時候出現，我想應該是你讓人通知的吧？」鷹狼站起身，走到玻璃牆壁前，看著燈光璀璨地香港夜景，「燈光現在雖然很是絢麗，但是依然有許多的地方很黑暗。」

「鷹狼，我向你保證，絕對不會再有下一次。」東心雷把手搭在鷹狼的肩頭，輕聲說道。

「大哥，我相信你！」鷹狼側過頭對東心雷微微一笑。他已經把不開心的事給忘了——一笑泯恩仇。

「風颺，你怪大哥嗎？」東心雷轉過身，微笑地看著站在一邊的風颺。

「呵呵……大哥，你忘了，我這一條命是你救回來的，你如果要我去死，我也不會皺一下眉頭的。」風颺調侃地說道。

「不許說『死』，因為你的命既然是我救回來的，我就有權要你活著，要你快樂地活著。」東心雷立刻糾正了風颺的話。

「對了，鷹狼，你和你姑姑住在那裡還適應吧？」東心雷關切地看著鷹狼。

「大哥，沒有事的。只是那一棟別墅就我和姑姑、表妹住，真的是太浪費了。」鷹狼把心裡的真實感受說了出來。

「呵呵……誰讓你是我的兄弟呢！」東心雷的這一舉讓鷹狼把自己想到的感激之辭咽回嘴裡。

「鷹狼，伯母一旦問起你……」風颺似乎想起什麼，立刻提醒道。

「風大哥，沒有事，我會和姑姑把這些事情說清楚的。」鷹狼苦澀一笑，他想到不是自己要來見大哥的話，姑姑一定早在自己的耳邊嘀咕那些話了。一想到自己要回去可能受到的盤問，鷹狼的頭就大了。

…………

鷹狼從寶馬車裡走了出來，他就看到一個穿著燕尾服、特紳士的一個清瘦老人對自己尊敬地說道：「主人，你回來了。」

鷹狼把車鑰匙向以前一拋，小跑幾步把下落的車鑰匙接到手裡，回頭看著站在車旁的那個老人，微笑地說道：「你如果以後還再叫我『主人』的話，你現在就可以準備包袱明天走了，我先走了，你在這裡好好地想一想，想好了告訴我答案。」鷹狼在離開這裡去見東心雷的時候，已經提醒了他。

「主……」站在別墅大門兩側的侍女看到鷹狼走進，立刻微笑地躬身說。

「剛才的話我想你們也已經聽到了，你們也在這裡好好想吧！」鷹狼不等她們把話說完，就走進了別墅。

「鷹狼，你回來！」蔡榮花看到鷹狼走了進來，站起身冷冷地問道。

鷹狼看到姑姑和表妹現在都在一張大大的方桌前面，桌上鋪著一條雪白的桌布，她們的身後都分別站著三個侍從。

鷹狼看到姑姑眼神凌厲地看著自己，表妹庄倩琪正對自己露出幸災樂禍的表情，他知道自己接下來要度過一段很難熬得時間了。

「你們都下去吧！」鷹狼走上前，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眾多侍從，開口說道。

「是，主人！」所有人都應答了一聲，就以兩支整齊的列隊走出了客廳，走在最後面的那一個人還不忘轉身把客廳的門緩緩地關上。

「姑姑，你有什麼話就說吧，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鷹狼很坦然地說道。

蔡榮花心裡本來是很有火氣的，可是聽到鷹狼的這一句話之後，也一時找不到地方發火，於是就慢慢地坐了下去，坐在了雕龍鏤鳳的楠木椅子上。

「鷹狼，你今天也忙碌了一天了，你也坐吧！」蔡榮花看到鷹狼依然站著，於是向下揮揮手，無力地說道。

鷹狼不願意違背姑姑的意思，於是乖乖地坐了下去。

「鷹狼，你是個孤兒，姑姑從小沒有時間好好地教導你，是姑姑不對……」蔡榮花緩緩地說道。

「姑姑，鷹狼不怪你，相反還要感謝你才是，因為你那些天整日忙碌，就是想讓鷹狼有學上，有書讀。」鷹狼感激地說道，「可是鷹狼讓你失望了。」

「孩子，咱們沒有書讀不要緊，可是你記住，做人就要坦蕩蕩，我們無論如何要走正途，否則一失足成千古恨。」蔡榮花點點頭，沉痛地說道。

「姑姑，鷹狼知道，鷹狼是絕對不會讓你失望的。」鷹狼向蔡榮花保證道。

「好的，這樣就好！」蔡榮花臉上露出了笑容，「既然這樣，鷹狼那我們就回去吧，我們離開香港，回到泰興的家裡。」

「姑姑，為什麼？」鷹狼站起身，他看到表妹庄倩琪沒有露出吃驚的表情，很顯然她早已經知道了這個決定。

「鷹狼，你別以為姑姑不知道周氏行會是幹什麼的，他們雖然涉足許多商業領域，可是外面的傳聞我還是聽到，他們也是黑社會啊！」蔡榮花聽出鷹狼話語中的不情願，於是很不滿地說道。

「姑姑，他們是不是黑社會我不管，至少我的任務是保護大哥的小姨子，我也就是陪那個小姑娘去香港大學讀書，沒有別的什麼的。」鷹狼立刻辯解道。

「這麼說，你是不願離開這裡了？」蔡榮花看著鷹狼，眼中滿是失望的表情。

「表哥，不願意和我們一起回去嗎？」庄倩琪可憐地看著鷹狼，哽噎地問道。

「倩琪，既然鷹狼不原意走，他想在這裡享受被人當大老爺一樣伺候著，我們也就不要為難他，咱們母女倆離開這裡就是了。」蔡榮花說著就走到女兒的身旁，推著輪椅向外走。

「姑姑，咱們剛來，而且證件不齊，咱們是一時回不去的。」鷹狼急了沒，他趕緊走了過去名張開雙臂，攔住了蔡榮花的去路。

「哼，我知道現在不能離開香港，我們會想辦法的，可是我們寧願露宿碼頭，也不會在這裡住的。」蔡榮花絕情地說道。

「姑姑，倩琪的腿……」鷹狼善意地提醒道。

「媽媽，我的腳沒有事，咱們走！」庄倩琪倔強地說道。

「好、好，我們在這裡過一晚，明天我就和大哥他去說，讓他把我們送回去就是了。」鷹狼無奈地說道。

「表哥，是真的嗎？」庄倩琪負罪地看著鷹狼，狐疑地說道。

鷹狼肯定地點點頭，對蔡榮花說道：「姑姑、表妹，你們是鷹狼在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鷹狼是絕對不會拋下你們不管的。」

「好吧，今天我們現在這裡住一宿，但是明天一定要離開這裡。我知道周氏行會的董事長一定能讓我們明天就離開香港的。」蔡榮花點點頭，輕輕地說道。

鷹狼的臉上出現了苦澀地微笑，他請了清嗓子，大聲說道：「好了，既然什麼事情都已經說好了，我們就開始吃飯吧！」

「對了，表哥，我在車上睡著之後，你們究竟經歷了什麼樣的事？」庄倩琪似乎想起了什麼事，立刻疑惑地看著鷹狼。

「倩琪，我不是已經和你說了嗎，那個司機其實是在和我們開玩笑，後來你又不是沒有看到他把我們送到這裡之後，就離開了。」鷹狼蹲下身，用手颳了刮庄倩琪的鼻子，調侃地說道：「愛睡覺的小貓咪！」

「對了，那個時候我為什麼也睡著了。」蔡榮花冥思苦想了好久，可是她就是想不起自己怎麼會睡著。

「姑姑，或許那個時候是因為你太累，抑或是太緊張的緣故了，不過這一次七爺的玩笑也開得太大了就是。」鷹狼立刻把自己早已經編好的說詞講了出來。

蔡榮花微笑地看著鷹狼，點點頭，什麼話也沒有多說。

「姑姑，其實你不必收拾得，我們可以讓別人來收拾得。」鷹狼看到蔡榮花在收拾桌上的碗筷，立刻站起身說道。

「不了，明天回去了我還不是一樣地收拾。」蔡榮花突然露出笑容，「還好我採納了你的建議，沒有把那些包袱都帶來，如果真的那樣，那些可能還真是我們這一路上的累贅！」

「嘻嘻……」庄倩琪在一旁調皮地笑了起來。

「呵呵……」鷹狼乾笑了幾聲，便站起身，對看著自己姑姑和表妹說道：「姑姑，我累了，先回房休息了。」說完他就拉開身後的椅子，慢慢地走上了樓梯。

蔡榮花看著鷹狼滿懷心事地走上樓梯，不禁無奈地搖頭嘆息。

「媽媽，我們是不是不應該這麼逼表哥作出選擇啊？」庄倩琪把輪椅慢慢地搖動，對這上樓的樓梯，直到鷹狼的身影在樓梯口消失，她聽到鷹狼關上自己的房門，方才開口輕輕地問道。

「倩琪，你要知道媽媽這麼做也是迫不得已，且不說鷹狼的任務真的只是保護一個女孩子，可是你想，如果沒有危險，他們會讓鷹狼去保護那個女孩子嗎？」蔡榮花無力地走了下去，她看著桌上的盤子，沉默了一會兒，「這些還是讓下人來收拾吧！」

「嘻嘻……」庄倩琪這時在一旁笑了起來。

「鬼丫頭，你笑什麼啊，是不是覺得媽媽很懶惰啊？」蔡榮花開心地說道。

「不，媽媽你很勤勞，如果表哥什麼時候把我的腳治好，我就再也不讓媽媽先碗筷，家裡的家務活我都會包下來的。」庄倩琪兩眼閃著堅定的神色，篤定地說道。

「乖孩子！」蔡榮花看著庄倩琪笑了起來，她側過頭，用衣袖擦拭了一下眼角。

「媽媽，表哥不會出事吧？」庄倩琪緊張地看著樓梯口，擔憂地說道。

「沒有事的，我們現在要讓他自己好一好想想，什麼才是他自己將來要走的路。」蔡榮花這著樓梯口，語重心長地說道。

「倩琪，你怪不怪媽嗎？畢竟你今天剛到這裡，還沒有去城裡轉轉呢！」蔡榮花很是遺憾地著女兒，抱歉地說道。

「媽媽。沒有事，只要能和你和表哥在一起，我就心滿意足了。」庄倩琪露出了兩個甜甜的酒窩。

鷹狼四肢打開，他茫然地看著天花板，房間里充滿了柔和的燈光，他的心中卻不平靜。

「我明天應該怎麼去和大哥說呢？」鷹狼心裡十分地苦惱，他是絕對不會讓姑姑和表妹兩個人就這麼回去的，可是想到大哥對自己的器重，他卻什麼事都沒有為大哥，想來他很是過意不去。

鷹狼忽地從床上跳了起來，他拿起一旁的電話，手剛按了幾個鍵，可是就停住了，「大哥現在應該已經休息了，我還是不要打擾他吧！」鷹狼沮喪地把電話掛上。

「叮、叮……」這個時候鷹狼聽到電話響了，他第一個直覺就是這應該是風颺打給自己的。

「喂……你好，我是……」鷹狼聽到電話的那一頭響起了一個女孩子清脆的聲音。

「你好，你是風大哥嗎？」鷹狼雖然知道自己這一句話有一點傻冒，可是他想到別的話說。

「嘻嘻……嘻……」電話的那一頭響起了那一個女孩的子的笑聲。

「你是誰？我是鷹狼，請問你是誰？」鷹狼突然響起自己在一本雜誌上看到，香港有所謂一種電話色情服務，於是冷冷地問道。

「啊，你們幹什麼？」這個時候鷹狼聽到電話里的女人突然響起一陣尖叫，緊接著他就聽到話筒撞到硬物上發出的巨響。

鷹狼眉頭一皺，趕緊把話筒拿開一點距離，片刻之後，他把話筒放在耳邊，但是他沒有說話，因為他清楚地聽到話筒的那一邊傳來一個男子猥褻的聲音：「小妹妹，現在這麼晚了，你在給誰打電話啊，不如讓哥哥們幾個帶你去玩玩吧！」

「不要……你們快給我走開！」周麗娜懼怕地看著幾個衣衫不整地痞子向自己走來，她不由自主地拉了拉自己的衣領，想表現得很是不在乎，可是她顫抖的聲音還是把她內心的恐慌暴露無疑。

周麗娜看到電話聽的門已經被堵住，她不由自主地退到了電話聽地角落裡，顫抖地說道：「你們不要過來，我是有保鏢的，我的保鏢一會就來了，他很厲害的，你們還是趕快走。」

「是嗎？」一個瘦弱的青年摸著自己的下巴，奸笑地看著周麗娜，「那我們就要看看你所謂的那個保鏢到底有多厲害了。」

「你們要是欺負我的話……我……我姐夫一定不會放過你的。」周麗娜終於祭出了自己最後的殺手鐧，可是這一切在這些地痞的耳里根本就是一句廢話。

「哎喲，我們好怕啊！」其中一個尖叫起來。

周麗娜臉上露出釋然的表情，她立刻挺著胸脯嬌聲說道：「你們讓我走，我是絕對不會把這一件事告訴我姐夫的。」周麗娜天真的一位那幾個人被自己的話嚇住了，輕笑了起來。

「哈哈……我還是第一次見過真么白痴的女人！」那幾個地痞同時笑了起來。

周麗娜的臉色一下子煞白，她知道自己先前的想法原來都只是一項情願。

她立刻看向了四周，在她的印象中，這是自己第二次遇險，上一次是在一年多前，那個時候有一個不羈的少年救了自己，也就是那一次由一個人的身影進入了她少女的心扉。可是這個時候她舉目四望，卻沒有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

「你在哪裡啊？」周麗娜在心中茫然地問道。

「保鏢？」鷹狼聽著電話那頭的那一女孩的話，整個人不禁一愣，可是緊接著他就聽到了「姐夫」兩個字，他一切都明白了。

鷹狼嘀咕了一句：「笨女人！」他隨即掛上電話，立刻衝出了自己的房間，在樓梯口一扶扶手，一跨腳，從二樓跳了下來。

「姑姑，我先出去一下，如果大哥來電話，你就跟他說我一切都已經知道了。」鷹狼說著就衝出了客廳，打開門跑了出去，消失在夜幕里。

「媽媽……」庄倩琪擔心地看著母親。

「叮、叮……」這個時候電話鈴又響了，蔡榮花趕緊走了過去，拿起了電話。

蔡榮花剛才不是沒有聽到電話鈴響，但是她知道那個電話肯定是鷹狼的，因為她在這裡不認識一個人，就連電話的號碼她都不知道。

蔡榮花剛把電話放到耳邊，就聽到風颺在電話的那一頭急切地說道：「鷹狼，麗娜不見了，她好像知道你的電話號碼，如果她給你電話，你千萬不要讓她亂走啊！」

「風颺，鷹狼已經衝出去了。」蔡榮花知道鷹狼為什麼會這麼急了。

「什麼？」風颺驚呼起來，「伯母，有事咱們一會兒再說吧！」說著風颺不等蔡榮花表態，就擱下了電話。

蔡榮花想到鷹狼臉上急切地表情，似乎知道有什麼事發生了。

「媽！」庄倩琪疑惑地看著愣住母親，小聲說道。

「噢，倩琪，我們在這裡等鷹狼吧！」說著蔡榮花就走到沙發邊坐了下去。

鷹狼沒有開車，他直接跑到了別墅外的公路上，他有一種直覺，那就是那個女孩一定在這個附近。

鷹狼看到四周除了黑鴉鴉的一片，什麼都看不到。

鷹狼緩緩地閉上了自己的雙眼，夜風吹拂著鷹狼的衣袖，他讓自己的心情慢慢地平息下來，他去感受自己四周的一切。

鷹狼看到了，看到了這條公路盡頭的一個電話亭外站著幾個男子，電話亭里有一個女孩子畏縮地蹲在角落。

「是她，果然是她。」鷹狼的看到了那個女孩子梨花帶雨的臉龐，就是一年前的自己幫助的那一個女孩。

鷹狼猛地睜開自己的雙眼，他的眼睛在瞬間閃過一絲光亮，如同天上的星辰。鷹狼動了，他向電話亭快速跑了過去。

夜風在吹，鷹狼在和風比速度。

「嘿嘿……小妹妹，你不要怕，哥哥們是不會傷害你的，只是帶你去玩玩，爽上一爽。」說著就有一個臉型瘦弱人走上前，把自己骯髒的手向周麗娜的臉抹了過去。

「哎喲！」那個人倒了下去，膝蓋骨重重地磕在了地上，「他媽的，我說你們幾個是在幹嘛呢，上一次不是會說好了，接下來有新鮮貨色，讓我拔得頭籌嗎？你們真他媽的不夠意思，居然在背後偷襲老子。」

「我說黃鼠狼，是你自己心情緊張吧，我們可是誰都沒有動你啊！」一個嘴裡叼著香煙的人很是不滿地說道，他看了一眼在電話亭燈光下的周麗娜，連咽下幾口口水。

「你們都不要爭了，是我出手的。」一個冰冷而生硬的聲音在黑暗中想起。

周麗娜雖然只和那個人見過一次面，說過的話不超過十句，可是她知道是她來了，不禁露出欣喜地表情。

「誰？給老子出來，不要鬼鬼祟祟的！」所有人都循聲看出。

「我是她的保鏢！「鷹狼沉穩有力地說道。所有人看到一個上身穿著運動裝的小夥子走了過來，臉上是冷冷的笑容。小夥子的手上拋著一粒小石子。

「他媽的，我知道你是不想活了。」那個青年把嘴裡的煙退了出來，一招手大喝一聲：「兄弟們上，誰先把這個狂妄的小子達到，這個小妞今晚就歸誰了？」

「卑鄙！」黃鼠狼恨恨地說道，他知道自己現在膝蓋受傷，肯定是落後了，很顯然那個傢伙是眼紅自己的艷福。

黃鼠狼看到別人從上前，他注意到女孩子正崇拜地看著那個出現的少年，不禁計上心頭，強忍著自己的腳痛，把手魔爪伸向了電話亭里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