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單騎救主

第十八章 單騎救主

「你們也真是的,不在這裡吃完中飯就走?」蔡榮花把東心雷等人送出客廳,對東心雷等人很是不滿地說道。

「阿姨,我現在有事,有時間的時候我一定來。」東心雷微笑地說道。

蔡榮花看著站在女兒身旁的周麗娜、王曉茜,已經站在鷹狼身旁的林智凱、端木子鑫、周海濤,無奈地說道:「心雷是大忙人,他走也就算了,你們幾個孩子幹嘛現在也急著走呢?」

王曉茜走上前,挽著蔡榮花的手,甜甜地說道:「阿姨,人家今天第一次上學嘛,不如這樣吧,明天我一定來,你說怎麼樣?」

蔡榮花點點頭,滿意地說道:「這才是好孩子嗎,你明天來,阿姨一定親自下廚,為你掌勺。鷹狼,你可要記住了,明天一定要帶曉茜過來。」蔡榮花還不忘提醒一下鷹狼。鷹狼微笑地點點頭。

「我明天也來!」周麗娜不甘落後地說道。

「來、來,你們最好天天都來!」蔡榮花笑容滿面地說道。

東心雷看著周麗娜,無奈地搖搖頭,這個時候他聽到了風颺的手機響了。

風颺緩步走東心雷的耳邊,小聲嘀咕了幾句,東心雷的眉頭一蹙,對疑惑地對看著自己的鷹狼說道:「鷹狼,我現在有事,一會兒你就把麗娜送回去吧!」

風颺等東心雷把話說完,就立刻把轎車的門關上,他匆匆跨進了駕駛座,讓原先的那個駕駛員坐到了一邊,駕車離開了。

鷹狼看著許多的轎車慢慢地駛離,心頭蒙上一層陰影,隱約之間他知道有什麼重大的事情發生了。

「這麼說麗娜不是可以留下來吃中飯了?」庄倩琪看著周麗娜,高興地說道,「曉茜,你也留下來吧?」庄曉琪看著王曉茜。

「不了,我還是現在把曉茜先送回去吧。」鷹狼突然開口說道,「反正明天曉茜是會來的不是嗎?」

王曉茜看著鷹狼,微微一笑,就對蔡榮花很是禮貌地一躬身:「阿姨,我先走了,咱么明天見!」

鷹狼看了一眼林智凱他們三個人,說道:「智凱,你們既然不願意留下來,咱們就一起走吧,這附近沒有公交車的。」

蔡榮花看著鷹狼駕車載著王曉茜、林智凱他們慢慢駛遠,眼中閃過一絲擔憂的神色,她隨即對嘟著櫻桃小嘴的周麗娜說道:「麗娜,走,咱們進屋談。」她微笑地走進了屋,可是她現在的心情並不輕鬆。

鷹狼開著法拉利,腳一直踩在油門上,現在車上就只剩下他和王曉茜了,林智凱、端木子鑫以及周海濤已經在之前的一個拐角的地方下來了,他現在憑著自己的記憶,向王七山上的別墅快速駛去。

「鷹狼,你不要擔心的,我想心雷大哥應該不會有事的。」王曉茜通過後視鏡,看著神情凝重的鷹狼,首先打破了轎車內的沉寂。

「希望如此。」鷹狼現在的心情並不好,他可謂是惜字如金。

王曉茜知道鷹狼現在的心情不好,也沒有把鷹狼的話放在心上,而是繼續說道:「還有,早上的事真的很抱歉,其實那個時候智凱他們三個人是想幫助你的,可是卻被我阻止了。我當時是想……」

鷹狼已經看到了王七的別墅,他看到王七現在拄著拐杖站在大門外,他的身後沒有一個人。他把油門踩到底,同時一笑:「曉茜,不管你過去做什麼,總之你現在是我鷹狼的朋友,是朋友,我就不向聽到什麼『謝謝』和『對不起』之類的說辭。」

「看來倩琪說得沒有錯,你這個人很霸道啊!」王曉茜笑了起來,她試圖緩和車裡壓抑的氣氛。

「她有時候也很刁蠻的,你可千萬不要說這一句話是我說。」鷹狼不想讓王曉茜演獨角戲,他調侃道,露出了一絲虛假的笑容。

好車就是不一樣,好車配上一個好的駕駛員就更加了不得。先前還是高速行駛的法拉利車,悄無聲息地在王七的身邊停了下來。

王曉茜打開車門,走了出來,她很是乖巧地站在了了王七的身後。她現在接受了鷹狼的觀點,是朋友就不應該說「謝謝」的。

鷹狼搖下車窗,他微笑地看著王七,恭敬地叫了一聲:「七爺!」

「我早就料到你一會來的,因為東心雷是絕對不會讓你參加這一次行動的。」王七笑眯眯地看著鷹狼,「這一次周氏行會在碼頭剛剛運抵的一批貨里查出了有白粉,我的人剛剛得知,最近警察局裡有一批警服失竊了。」

鷹狼的瞳孔收縮,他知道這就是一個陷阱,一個欲置大哥東心雷於死地的陷阱。

「拿去吧,你的飛鏢的功底我是知道的,我想曉茜現在也了解了,只是那樣的話,你很容易暴露自己的。」王七從口袋裡掏出一隻黝黑的手槍,遞到鷹狼的身前。

鷹狼看著王七手裡的槍,遲疑起來。他以前不是沒有摸過槍,不是沒有使用過槍,但是那個時候他都是用槍來練習槍法,或者就是在迫不得已的情況下,被動地去使用槍,可是縣在要他在意識中主動地去用槍,他還是很不習慣的。

「你如果不想用它的話,我想你就完全沒有必要去。」王七盯著鷹狼,冷靜地說道。

「謝謝!」鷹狼伸手接過王七手裡的槍。

王七笑眯眯地看著鷹狼,點點頭,他這才說道:「你大哥他現在應該是在東邊的碼頭。」

鷹狼什麼話也沒有多說,他快速的把車向後一退,調轉了方向,就向山下行駛離去了。車速很疾,可是鷹狼的心更急。

「爺爺,你為什麼不派人幫助鷹狼呢?」王曉茜直到紅色的法拉利從自己的眼中消失,她擔憂地問道。

「呵呵……如果現在不利用這些機會好好地培養一下鷹狼這小子,我將來怎麼能放心地把『十三堂』交付給他,把我的寶貝孫女交託給他呢!」老奸巨滑的王七得意地笑起來。

「爺爺,你又取笑曉茜了,人家不理你了。」王曉茜嬌嗔一句,轉身就跑進了大門。

王七看著鷹狼離開的方向,他搖搖頭,心中很是無奈,嘆息地說道:「鷹狼,不是我不相信你,只是你如果真的能通過這一次考驗的話,我也就能放心地離開『十三堂』,回到美國去養老,把曉茜安心地託付給你了。」

鷹狼雖然現在是心急如焚,可是他還是很清楚地知道自己現在不是亂來。他的車在碼頭外遠遠地停了下來。他不由得慶幸自己曾經看過地圖,否則他不可很快就找到這裡的。

鷹狼跳下車,把王七給自己的槍別在腰間,看著一個沖跑,一手扒在了鋼絲網圍成的禁區,一個縱躍,跳過了三米高的鋼絲網,落在了鋼絲網的那一側。他謹慎地向前方眾多集裝箱的堆積的地方走了過去。

鷹狼暫且不提,話說東心雷來到了碼頭。

東心雷到前面圍著許多的警察,他走下車,快步走上前。「這是怎麼回事?」東心雷看著臉露焦急神色的謝洪波,沉聲問道。

「大哥,我們這一次幫別人運送了幾輛轎車,可是沒有到的是在出發之前沒有事,可是現在卻被好官查處那些轎車的車座下面隱藏有白粉。」謝洪波看到東心雷來了,忐忑不安的心才輕鬆了許多。

「恐怕不止這些吧,我們現在懷疑你們的車是不是走私來的。」一個身材僅有一米七左右較為文靜的警察走了過來,冷笑地看著東心雷。

東心雷的眉頭一蹙,盯著謝洪波。

謝洪波被東心雷一瞪,心情不禁緊繃起來。他咽下嘴裡的口水,緊張地說道:「大哥……」

東心雷沉聲說道:「紅波,你給警官拿出這幾兩轎車的通關證明。」

謝洪波急了,他立刻「撲通」一聲跪在了東心雷的身旁,哽噎地說道:「大哥,我知道自己錯了,我承認我不對,不應該做這些事。」謝洪波說著就用手不停地扇自己的耳光,「可是大哥,那些毒品絕對不是我的!」

「那為什麼在車座的下面會有毒品呢?」東心雷暴跳如樓,厲聲質問。

「這……」跪在地上的謝洪波遲疑起來了,他的思維停頓了片刻之後,立刻大聲說道:「一定是別人栽贓陷害我,他們想誣陷我,想我死。」

「你有什麼話,就和警官去說吧!」東心雷轉過身,就要離去。

「東董事長,現在這個通關的單證上是以你們周氏行會的作為這一次運貨的法人代表的,你就像這麼一走了嗎?」先前的那個警察看著東心雷,嘴角邊露鄙夷的笑容。

「你想幹什麼?」東心雷停下身,冷然地問道。

那個警察看著站在轎車旁的五十多個壯漢,都把手插進了西服,他們想掏什麼他是知道的。於是他立刻笑了起來,聳聳肩,語氣緩和了許多,很是無奈地說道:「我只是想問問,這個人是你們周氏行會的人,你會不會為他請律師?」

「對不起警官,他現在所做的一切純粹是他個人的行為,與我們的公司無關,我是不會讓公司的律師來擔保他的。謝洪波,簍子是你自己捅出來的,殘局還是你自己來收拾吧!」東心雷這一生最討厭的就是別人販毒。

「不要,大哥你不要走開啊!」謝洪波看著東心雷要走,立刻撲上前拉住東心雷的外衣,苦苦哀求。

東心雷眉頭一皺,斜視了謝洪波一眼:「你放心吧,你我兄弟一場,我是會照顧好你娘和你的老婆孩子的。」說完,東心雷就要走人。

風颺似乎察覺到了什麼,他走到東心雷的耳邊低聲說道:「大哥,不對啊,這些人雖然穿著警服,但是不遠處一個不時瞄向這裡的一個人很像是段德性的手下。」

東心雷眉頭一鎖,他立刻大笑著轉過身,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謝洪波,眼睛就盯著身前的那一個警官,輕聲笑道:「警官,你說紅波販賣毒品,會判什麼罪啊?」

「死罪,他走私的毒品超過了法定死罪的限度,當然是死罪。」那個警官冷笑著盯著東心雷,眼睛一眨不眨。

「是嗎?」東心雷的食指和中指張開,他抬起了手。

風颺立刻從身上拿出香煙,取出一隻,用打火機點燃之後,放到了東心雷的兩指之間。站在東心雷身前那個警官在這個時候本能的把手搭在槍上,儘管在他看清楚風颺掏出的是煙不是槍的時候,他很快把手移開,但是這一切並沒有能逃脫東心雷的眼睛。

「哼!」東心雷冷哼一聲,「我剛剛從大陸回來,我知道一點,那就是在大陸一旦有人偽裝成警務人員,那他的下場也只有死路一條。」東心雷並沒有去吸煙,而是把煙嘴丟到了地上。

這個時候跪在地上的謝洪波突然沖了上來,他的手裡握著一隻短小的匕首,向東心雷的小腹刺了過去。

現在東心雷和風颺都在警戒眼前的那幾個偽裝成警察的人,他們誰也沒有想到謝洪波居然會對東心雷出手。

「大哥!」風颺跑上前,扶著倒下的東心雷,他迅速從腰間掏出手槍,可是這個時候,那個假警察跑上前,一腳把風颺手裡的手槍踢飛。風颺沒有理會,他只是低下頭,悲戚地看著小腹上插在匕首,鮮血在流的東心雷:「大哥,大哥,你怎麼了?」

「我勸你們最好不要亂動,你們誰要是亂動,這裡就是你們的葬身之地。」那個假警官得意地對站在不遠處義憤填膺地眾人說道。

「不信?」那個假警官看到有人想動。

「砰」一聲槍響之後,一個人趴在了轎車上,他的太陽穴上有一個彈孔,鮮血正在從裡面往外湧出。

「我現在在這裡附近已經安排了許多的人手,你們每一個人現在至少都被兩把狙擊槍瞄準著,我看你們還是乖乖地不要動。」那個假警官先是一愣,隨即得意地說道。他卻在心裡罵道:「媽的,老子怎麼對你們說的,有一個人不能殺,你們全把老子的話當耳邊風!」

「為什麼,你們為什麼要這樣?」風颺看到東心雷的呼吸越來越微弱,於是立刻發狂地說道,他大叫著就站起身,準備抱著東心雷離開。

那個假警察突然一步跨上前,對著風颺的膝蓋就是一腳,風颺的腳一曲,身體失去平衡,跪在了地上,東心雷從他的手上滑落。

「為什麼?」風颺扭過頭,恨恨地盯著那個假警官,咬牙切齒地擠出了三個字。

「為什麼?哼,我叫紫冰狼,是段大哥手下的人,你們周氏行會的人這些年來一直壓著我們『隆泰會』的人,一直以領導者的角色規定著在香港地盤上的一切暗中交易,所以段大哥說了,不想讓東心雷再活到明天了。你也一樣,都別想再看到明天的太陽!」紫冰狼眼中露出些許的殺氣,他看向了站在不遠處的人,冷笑地說道:「段大哥說了,你們如果有人願意跟著他干,他是絕對不會虧待你們的,你們如果不想,也沒有關係,只是這裡將是你們的葬身之地。」

這個時候原本不知所措地站在一旁的五十多個人都開始人心浮動了——誰都不想自己就這麼死在這裡。

「各位兄弟,大家出來混不就是為了錢、圖個將來能過舒坦的生活!你們選擇跟著段大哥,我敢保證,這一定是你們明智的選擇。」謝洪波這個時候從紫冰狼的身後走上前,對在猶豫不決的眾人說道。

「我決定跟著段大哥。」這個時候一個人把手把西裝里慢慢地舉起了起來,他把手舉到最高點,一鬆手,把手裡的手槍丟在地上,慢慢地走到了一邊。這也難怪,剛才那一個中槍死亡的人就是站在他身邊的。

「我也絕定跟著段大哥。」在一個人選擇了叛變之後,其他人也紛紛效仿。

「謝洪波,你為什麼要這麼做?」風颺的眼神如果可以殺人的話,謝洪波不知道已經死了過少次了。

「為什麼?老子我怎麼說也是東心雷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可是他現在發達了,你看看他是怎麼對我的?」謝洪波眼紅地,嫉妒地說道。

「大哥不是替你把家人都辦簽證來了香港了嗎?而且他今天的成就是自己一手打造出來的,不是別人恩賜的!」風颺很是憤怒地看著面露猙獰笑容的謝洪波,他現在終於知道什麼叫小人了。

謝洪波就是知恩不報的小人。

「小子,你不想跟著段大哥嗎?」紫冰狼看著一個依然沒有表態的人,冷冷地問道。

「我現在還不想死!」那個人看著紫冰狼,嘴角邊露出一絲苦笑。

謝洪波聽到這一個人的話,立刻笑呵呵地說道:「小兄弟,段大哥是絕對不會計較你們先前的所作所為的,你看我,現在不就是很好嗎?」

「謝洪波,你理解錯了,剛才我看那個傢伙在大哥被你刺中之後,他的嘴角有一絲笑容,可是也就在那個時候,他就飲彈身亡了。我現在只有二十歲,我哦還不想就這樣結束自己的大好人生。」那個人青年微笑地說道。

「什麼?」謝洪波說著就準備從腰間拔手槍掏出來。

「砰」謝洪道倒了下去,他的左手緊緊地握著自己的右手的手腕,不讓右手顫抖。

…………

鷹狼在集裝箱箱圍成的小道里轉來轉去,他突然停下腳步,因為他已經清楚地感覺到在前面一個拐角,有兩個人在把守,其中一個人在對另外一個人竊竊私語:「喂,你說我們今天能把東心雷幹掉嗎?」

「這個你就放心吧,大哥不是已經說了嗎,東心雷的身邊就只有五十幾個人,咱們這一次可是有一百多號人在這裡,你想兩個人用狙擊槍瞄著一個人,他還能逃脫嗎?」另外一個不以為然地說道。

「嘿嘿……你說得也是!」先前問話的那一個人笑嘻嘻地說道。

鷹狼微微一笑,他的眼中閃過一絲寒光,就哼著小調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向拐角走了過去,他立刻看到兩個人靠著集裝箱上,嘴裡吐著煙霧。

「喂,小子,你是幹什麼的?」這兩個人發現了鷹狼,立刻站直身體,機警地看著鷹狼。

鷹狼停下輕快的步伐,慢慢地走上前,很是無辜地看著眼前兩個中年壯漢:「我有事啊!」

一個人伸手拉住了另外一個人的手,顯然是不想他拔槍。「小子,這裡不是你來的地方,你還是快走吧!」那個人上下打量了鷹狼一眼,在確認鷹狼不是一個危險人物之後,他提醒道。

「哦!」鷹狼說著就轉身,可是他突然停下身,很是不解地說道:「不對啊,我昨天來的時候怎麼沒有事的?」

「你明天也可以來,只是現在不行而已。」那個微笑地說道。

鷹狼伸出手,指著這兩個人的身後,很是不解地說道:「可是為什麼那個人在向我招手呢?」

「誰?」鷹狼看到身前的兩個人都同時轉過身,他一步跨上前,手拉著這兩個人的頭,讓他們的頭顱重重地撞在了一起。

鷹狼鬆開手,他蹲下身,從癱倒在地上的兩個人的腰間拔出手槍,插進自己的腰間,他向前慢慢地走了過去。

鷹狼在拐角處一停,他慢慢地探出頭,看到前面什麼都沒有,仰起頭,他看了看疊放在一起集裝箱,奮力一跳,用手抓住集裝箱的上面,雙手努力地歪曲,同時伸出腳,爬上了集裝箱。首先映入他眼帘的就是不遠處有幾個手執狙擊槍的人蹲在角落,全神貫注地注視著什麼。

「哼!」鷹狼冷笑起來。

「喂!」一個人神情專註的瞄著場地中央的人,這個時候一個人輕輕拍著他的肩旁,他立刻長「噓」了一聲,輕聲說道:「你小點聲,現在不會執行任務嗎,一會兒你負責射殺的人出了事,看大哥怎麼處置你,到時候不要說作兄弟的沒提醒你。」

「嘿嘿……」鷹狼笑了起來。他在那個人詫異地回過頭的瞬間,一拳打在在了那個人的太陽穴上,那個人握在手裡的狙擊槍就要掉下來,鷹狼立刻伸手握住,他把那個靠在自己肩頭的人慢慢地放平,拿起狙擊槍。鷹狼心裡不禁慶幸,幸好這些人都很敬業,否則如果有誰東張西望,他一定早就暴露,不能把這一百多號人一個一個解決掉。

鷹狼先前已經圍繞著場地中央在集裝箱上走了一圈,他已經把所有的人都給打暈了,他現在所要做的就是把大哥東心雷就走,可是他知道現在還不是時候。

鷹狼拿起手上的狙擊槍,他通過瞄準空在所有的臉上掃視了一下,臉色蒼白的東心雷,神色焦急氣憤的風颺,得意洋洋的紫冰狼,點頭哈腰的謝紅波,他都看得清清楚楚。可是這個時候鷹狼看到在東心雷的保鏢當中有一個人在笑,他看到那一個人嘴角邊有淺淺的酒窩,他知道那一個人的笑容是出自內心的。鷹狼抑制不住內心的氣憤,他扣動了扳機。

鷹狼看到那一個人順勢倒了下去,他很是奇怪,他雖然打架的時候不及後果,可是這卻是他第一次殺人,他現在很是冷靜,一點都不害怕。

鷹狼移動開狙擊槍,他把槍的准心對準了紫冰狼,他現在不敢亂動,因為他看到原本是大哥保鏢的人,都紛紛丟下了自己身上的槍支,乖乖地站在到了一旁,現在紫冰狼的身手已經聚集了先前假裝在搜查汽車的一批假冒警察,他們的手裡現在都握有槍。

鷹狼全神貫注地盯著紫冰狼,他的手就放在扳機上,他雖然不像射殺紫冰狼,畢竟一旦引發槍戰,對大哥東心雷以及風颺來說,可是說是有百害而無一利,但是他卻不得不這麼做。

鷹狼的身體突然打了一個寒顫,他猛然地感覺到身旁不遠處有一雙邪惡的眼睛盯著自己,一個黝黑的槍口對準了自己的腦門。鷹狼本能的移開了自己的手,他迅速地一抖手,一隻飛鏢從他的手臂上滑落,掉落下來,鷹狼一揮手,把飛鏢扔了出去。

那個人雙眼突兀,不可置信地看著鷹狼,他很想扣動手槍,可是被飛鏢刺中咽喉的他已經沒有力道去扣動手裡手槍的扳機了,他就像后緩緩地倒了下去。

鷹狼扭過頭,冷冷地看了那個人一眼,轉身就繼續盯著場中央。現在的鷹狼已經把自己融入了狙擊手這一個冷血的殺人者的角色當中了。

鷹狼的眼神在場地中央的臉上再一次掃過,很快他就發現有一個人沒有叛逃大哥,更主要的是,那個人的眼睛有意無意地向自己藏身的地點瞄了一眼,鷹狼的嘴角邊露出一絲笑容。他數了一下,現在紫冰狼的身後有十三四個人,他一會兒先幹掉一個,再雙搶同發,和那個沒有叛變的人一起動手,試想在對方沒有來得及之前對付這十幾個人應該是綽綽有餘了。鷹狼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肯定,那個沒有叛變的年輕人會配合自己行動,他已開始就是這麼想的,這一切似乎是理所當然的。鷹狼不會懷疑自己的直覺,至少他的直覺已經好幾次救過他的小命了。

這個時候鷹狼看到謝紅波拔出了自己腰間的手槍,他知道自己是應該採取行動了,自己的拯救行動能否成功就在此一舉了。鷹狼很準確的集中了謝紅波的拔槍的右手,他還不想讓謝紅波死。畢竟謝紅波是大哥東心雷的人,大哥會有規矩來懲處他的。

紫冰狼看到謝紅波突然中槍,他隨即向從自己的身後拔槍,也就在這個時候,鷹狼雙手拔出腰間的槍,一個跳躍,從三米高的跳了下來,可是這個時候他手裡的槍並沒有閑著,他連續扣動了幾下扳機。鷹狼的腳一落地,他就以屈身,順勢往前一滾,他立刻蹲在地上,對著想朝自己射擊的人就是幾槍。

那個沒有叛變的年輕人,在槍聲響起的那一瞬間,他的右手從懷裡掏出手槍,對著紫冰狼的手就是一槍,他的左手從自己的后腰拔出另外一支槍,對著一個倒在地上,忍著劇痛想對東心雷腦門射擊的人腦門上就是一槍。

戰鬥很快結束了,因為紫冰狼真正的力量早已經被鷹狼一個個給己破了,現在的這些人根本就沒有能組織起有效的攻擊就潰敗了。

「大哥!」鷹狼跑到了東心雷的身邊。

風颺感激地看了鷹狼一眼,就說道:「你和星龍把這裡處理一下,我現在帶大哥去醫院。」風颺說著就抱著東心雷跑開了。

「風大哥,我一會兒就過去。」鷹狼對跑進轎車的風颺說道。

鷹狼看著風颺把車開,他轉過身微笑地看著身旁的青年,伸出了自己的手:「鷹狼,二十二歲。」

「星龍,二十歲!」星龍伸出手,和鷹狼握在了一起。

「砰」鷹狼的右手和星龍握在一起,但是他左手握著的槍還是開了。「你們現在最好還是不要亂動。」鷹狼側過頭,看著一個冷汗直流的大漢,冷然地說道。

「星龍,你說我們現在應該處理他們?」鷹狼向星龍徵詢道。他現在所謂的「他們」既有段德性的手下,也包含哪些背叛大哥東心雷的人。

「鷹狼,我現在要殺死他們,你讓嗎?」星龍微笑地說道。

鷹狼微微一笑,從星龍的手裡抽出右手,很是無奈地說道:「我現在已經不想再殺人了。」

星龍向謝紅波走了過去,他慢慢地舉起手裡的槍:「他,謝紅波,是和大哥從小一起長大的,上一次他賭博,輸了一次錢,他就出賣大哥的行蹤,以致大哥受到別人的伏擊,事後大哥沒有和他計較,還替他把賭債還了,可是他這樣的人卻不懂得感恩圖報,依然……」星龍沒有再說下去。

「星龍,我知道自己錯了,請你饒了我這一次嗎,我會改過自新的,請你相信我,我一定會重新做人的。」謝紅波用左手拉著星龍的左手,苦苦地哀求道。

「哎!」星龍嘆息一聲。把槍口從謝紅波的腦門移開,轉過身很是無奈地向鷹狼走了過去。

謝紅波看到星龍放過自己,他緊繃的心不由放下來,這個時候他的眼睛突然瞄到自己的身旁,有一個「隆泰堂」的手下躺在地上,他的手裡握著一把槍——一把能殺人的手槍。

謝紅波看了一眼星龍的背影,他的臉上露出猙獰的笑容,他俯下身,從地上的撿起手槍,對準了星龍的後背,這個時候鷹狼手裡的槍響了。

鷹狼把槍口朝上,吹了一口氣,無奈地看著星龍,很是不滿地說道:「你為什麼非要我殺死他?」

星龍笑笑,對鷹狼說道:「因為謝紅波是大哥的朋友,雖然他出賣了大哥,可是大哥一定還會把他當成是自己的朋友的,而你也是大哥的朋友,只有你出手才可以,如果是我的話,我想大哥是無論如何也要找我麻煩的。」

「錯了,星龍,你不要忘了,你也是大哥的朋友,在他最困難的時候,你沒有背叛他。」鷹狼很是敬佩地說道。

星龍得意地說道:「那時因為我知道你的存在,否則的話,我早就為了自己的小命,宣誓向段德性效忠了。」

「可是你沒有,那至少證明你是相信大哥一定會沒有事的。」鷹狼走到了先前叛變的那些人的身前,他冷峻的臉上沒有任何的笑容:「你們是在外面走江湖的,我想你們應該比我知道在外面混日子,『誠信』二字的重要性,可是你們卻背叛大哥,如果你們中有誰說大哥平日在什麼地方虧待了你們,我就代大哥向你道歉,如果沒有的話,你們現在就給我走,我從今以後不想再見到你們。」

星龍走上前,遲疑地說道:「鷹狼……」

鷹狼轉過身,對星龍微微一笑,徵詢道:「這一次希望你能採納我的意見。」星龍知道鷹狼的已經是下定決心讓他們走人了,於是點點頭:「我聽你的就是了,只是我希望有一天你回想起這一件事的時候,不會後悔。」

「你們可以走了,記住我今天的話,你們以後不管做什麼事都要對得起自己的良心。」鷹狼一揮手,那幾個人慢慢地離開了,很快就鷹狼的眼前消失了。

鷹狼轉過身,看著地上的屍體,以及不遠處停著的許多轎車,很是調皮的說道:「星龍,剛才我已經把那些人都給解決了,現在這一切都留給你處理吧,我到外面等你就是了。」鷹狼說完就哼著小調要離開。

星龍立刻跑到鷹狼的身前,不滿地說道:「喂,鷹狼,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像把這一切不能動彈的東西交給我處理?」

鷹狼伸手在星龍的肩頭拍拍,用很是老練的話語說道:「兄弟,你知足吧,要知道能動的東西比難動的東西更能擺活。」他搖搖頭,就要離開。

星龍一笑,也向外走去。

鷹狼快步走到星龍的身旁,很是不解地問道:「星龍,你這是在幹嘛?」

「鷹狼,這個你就不知道了,這裡又不是我們幾個人造成的,為什麼要我來處理現場,再說了,這裡不是還有活人嘛,我們把這一個難題留給他們不就成了。」星龍得意地笑道,他就向碼頭外走去。

「那這些車呢?」鷹狼指著二十幾部轎車,對於星龍很是無所為的語氣感到不可思議。

星龍想都沒有想,他只是假設道:「如果大哥在的話,他一定會說這些車算不得什麼的。想想也是,這麼好的車,我想那些傢伙在醒來之後,一定會搶著開走的,你擔心什麼,還怕這麼好的轎車沒有人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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