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該伸援手還得伸啊！

暫時讓他們安靜下來。這話的意思應該是還沒有出人命。戴雨濃心中暗自琢磨著。

說戴某在找他，貌似近段時間戴某想找的人很多啊！

這個年輕人究竟是誰？什麼來頭？

等會兒！年輕人！好像最近我要找的年輕人只有一位！

「您是程功程司令？」戴雨濃試探著輕聲問道。

「正是在下！」程功微笑著點頭答道：「看來戴局長是名勝於實啊！這麼快就猜到我的身份，不簡單啊！真不簡單！」

「哎呀！原來是程司令大駕光臨！真是讓寒舍蓬壁生輝啊！讓雨雨濃三生有幸，歡迎歡迎！」

戴雨濃臉轉得比川劇的變臉還要快，那滿臉洋溢出的熱情笑容，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跟程功是多年不遇的老朋友。

「不請自來，冒昧打攪，還得請戴局長海涵。」

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見戴雨濃如此客氣，程功自然也不能再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架子。

「程司令這話就見外了。」戴雨濃匆匆前行，右手虛引，將程功請入客堂，並親自沏茶雙手端上，「程司令是雨濃想請都請不來的貴人，若是能天天來那才最好呢！」

回家之前，戴雨濃還在為怎麼才能找到plan的有關線索而發愁。哪曾想，plan的大當家現在竟然已是他戴雨濃家中的座上客。這讓戴雨濃委實有種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廢功夫的欣喜感慨。

憑藉多年從事特務工作的直覺，戴雨濃此刻已經斷定眼前這個年輕人應該不是冒牌貨。

因為，以他戴雨濃在民國黑白兩道的名望，以及軍統自組建以來打下的赫赫聲威，戴雨濃相信還沒有哪路不開眼的小癟仨敢來他這位軍統的當家人府上自討沒趣。

再說，他在雞鵝巷的這個家裡，安全警戒工作有多森嚴，戴雨濃比誰都清楚。

對方能在不驚動外圍警衛人員的前提下，將府里的人全部控制住，就連共黨的特科也沒這個能力！

思來想去，戴雨濃覺得或許只有那個神秘的plan組織才有這個本事。

畢竟據軍統在華北傳回來的可靠情報，plan太平洋艦隊海軍陸戰隊派出的那支十二人執法小隊，進出鬼子軍營如入無人之境，滅殺倭寇近兩萬人，無不活口。估計也只有這樣的精銳中的精銳，方有可能進出雞鵝巷66號同樣如探囊取物。

一番客套的寒喧過後，戴雨濃開門見山，直入主題。

「不知程司令今天來找雨濃，有何關照？」

「關照，呵呵，雨濃兄，你這個詞用得還真是恰當。」程功笑呵呵地點頭答道：「我的確是來給雨濃兄送一份天大的功勞的。」

戴雨濃不動聲色，擺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微笑不語。

「我手裡有一批155mm口徑的自走火炮，還有一款相當先進的水陸兩棲坦克，不知道國民政府感不感興趣？」程功老神在在地笑道：「這種自走火炮和水陸兩棲坦克，絕對是當今世界最先進的，甚至連德國和美國都造不出來。雨濃兄，你知道什麼是自走火炮吧？」

「155口徑的自走火炮還有水陸兩棲坦克……」戴雨濃用力咽了兩口唾沫，難以置信地瞪大眼睛問道：「您確定不是在拿戴某開玩笑？」

「哪能呢！」程功朗聲笑道：「我可是個大忙人，得滿世界到處跑，哪有閑功夫來跟雨濃兄開玩笑。這麼說吧，因為某些特殊的原因，我沒法直接派兵在國內戰場幫著國民政府對付小鬼子。但是，適當地給你們提供一些性價比相當高的先進武器裝備，還是可以滴。」

雖然說小鬼子在華兵力已經在開始收縮，但以關東軍那幫下克上慣了的少壯派軍人的德性，想讓他們老老實實地執行軍部的命令，程功還真不敢打保票。

經過反覆琢磨之後，程功決定加強一下國民政府的重型火力和裝甲力量。

於是乎，程功就像一個合格的軍火販子似的，主動上門推銷美帝的m41自走火炮和我軍的63式水陸兩棲坦克。

國民革命軍有了這兩大殺器在手，再跟鬼子打陣地攻防戰，自然不會再像開戰之初那麼狼狽了。

要想讓鬼子將其投入華夏戰場的大部分兵力抽回去為即將展開的太平洋戰爭作準備，唯一行之有效的辦法，就是讓關東軍和鬼子陸軍嘗到海軍一樣的慘痛教訓，這幫龜孫子才不會再整天想著把國民政府當軟杮子捏。

哪怕是有那麼一丁點其它辦法可想，程功也不會琢磨著來跟國民政府做交易。

眼瞅著在阿留申群島的那座龐大的地下基地城市竣工在即，程功當然得想辦法給自己的老窩弄點人口，因為他實在不願意整天都對著一堆堆沒有任何情感的冰冷機器。不然的話，這時間久了，程功也不敢保證自己會不會精神崩潰。

在這個世界，想要人口，無疑是多災多難，老百姓時時都處在水生火熱中的國民政府是最好的選擇對象。

就國民政府那點家底，想讓蔣委員長拿出成噸成噸的黃金來支付軍火交易，程功自己都覺得不靠譜。

既然拿不出錢，那就拿人口來沖抵算了。反正在國民政府那些官僚們眼裡，老百姓的命是最不值錢的。

想想要不是他程大司令在華北戰場把鬼子們打得縮了回去，等老蔣又像上一世一樣為了所謂的「國家戰略」而把黃河炸了大缺口來遲滯鬼子的進攻步伐，造成的那場巨大災難死傷人口至少也是百萬以上。

只不過，程功如果像找裕仁談心一樣直接去找老蔣，老蔣肯定會因為顧及臉面而拒絕拿人口換軍火。

因此，程功思來想去的，將這個時期在老蔣心中還算有點份量的黨國幹員都篩了一遍，最終還是決定讓軍統的大當家戴雨濃充當中間人比較靠譜。

反正，軍統從成立之始，其最大的作用就是替蔣委員長背各種黑鍋的。

至於戴大局長怎麼去跟蔣委員商量，程功就懶得去過問了。

在這筆軍火正式交易之前，程功另外給戴雨濃得了個小小的附加條件。

為了充份顯示我們plan太平洋艦隊在軍事科技研究方面領先全世界，決定派出一支海軍航空兵部隊來教訓東瀛陸空航空兵。

來華參加的這支plan海軍航空兵規模並不大，也就八架代表了plan太平洋艦隊最強大空中打擊力量的f8f雄貓艦載戰鬥機，以及配套的地勤人員和零配件。

甚至於連機場也不需要國民政府提供，程功自己想辦法在華北某個合適的地方建個臨時的野戰機場就行了。

這種有百利而無一害的好事，戴雨濃當場就替蔣委員長作主了，完全同意了程功這個附加條件，甚至還說如果plan太平洋艦隊派出更多的那種叫「熊貓」的戰鬥機就更完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