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神出鬼沒的程大司令

板垣征四郎忽然睜開雙眼，目光充滿了惑然和費解。

很顯然，就板垣征四郎這麼點智商和戰略眼光，還無法理解程功剛才這番話的意思。

既然大東瀛帝國海軍聯合艦隊成為一支無比強大的無敵艦隊，那還有什麼力量可以讓大東瀛帝國玉碎一億人口？

而且天皇陛下能拿出二十噸黃金當定金，那麼國內傳過來的那個要製造「信濃」級重型航母的計劃，應該跟眼前這個人有關。

「唉！」程功像是看著一條可憐蟲似的瞅著板垣征四郎，搖頭嘆道：「都說是石原之智，板垣之膽撐起了關東軍的一片天，看來你跟石原莞爾在戰略層面還真是差遠了。你板垣征四郎只不過是有個有勇無謀的勇將，而且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你甚至都不配稱之為一名合格的軍人。」

「你胡說！我板垣有哪一點不配是一名合格的軍人！？」板垣征四郎虛弱地瞪眼吼道。

「真正的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程功不屑地斜眼瞅著對方，冷笑著說道：「板垣征四郎，你捫心自問，你覺得自己夠格嗎？」

「你胡說……你胡說八道……我是為了大東瀛帝國的國運！我是在為大東瀛帝國開疆拓……」

「呯！」

程功抬手一槍在板垣征四郎的腦門上開了個拳頭大小的血洞。

「拓你妹！我呸！」程功恨恨朝板垣征四郎緩緩倒下的屍體吐了口唾沫，罵道：「本來還想跟你個老小子說說老子的宏圖大計，讓你個老小子多喘兩口氣，你特么的居然刺激老子！

還特么的開疆拓土！你特么的拓的是老子的祖國的土！可憐老子空有殺敵滅賊之力，卻無還我山河之膽。操！真是個不識好歹的東西！」

說完后，程功扭頭閃身離去。

東瀛關東軍第五師團中將師團長，被人擊斃在師團指揮部，甚至連整個師團部上上下下五百多人無一活口。

這個消息，像是瘟疫一般，很快在華北參戰的倭軍各部蔓延開來。

就在各方都在猜測，這究竟是不是那個神秘的plan太平洋艦隊海軍陸戰隊的手筆的時候。

一份明碼通電打消了所有人的疑問。

plan太平洋艦隊聲明：

鑒於華北倭軍戰場紀律極不嚴明，肆意縱容士兵屠殺****平民百姓，為了幫助東瀛軍隊嚴肅戰場軍紀，我艦隊海軍陸戰隊特意抽調精兵強將組成了執法行動隊。

關東軍第五師團在東北、華北大地犯下的血案累累，鐵證如山。我部執法行動隊正在對該師團所有涉案官兵進行追殺。其罪魁閨元兇板垣征四郎已被我部執法行動隊就地正法，明正刑典！

在此，我們鄭重地警告全體在華東瀛官兵。戰爭是兩**人之間的較量，不應該將無辜的平民百姓牽扯其中。如果再發生東瀛軍隊縱容官兵殺害華夏平民的血案，我艦隊將對東瀛本土展開報復行動！

plan太平洋艦隊司令部司令員程功

西元1937年9月18日

……

這份明碼通電一出，整個華夏大地頓時沸騰起來。

西北的紅色根據地，華東華南的國統區，各大城市裡賣報的小報童爭相奔走，到處都是燃放煙花爆竹的平民老百姓。

南京，國民政府軍事委員會。

軍統的大當家戴雨濃正低眉順眼地垂手聆聽校長的訓斥和教誨。

面對咄咄逼人的倭寇，蔣委員長在期求國聯調停無果的情況下，不得不硬著頭皮掏光家當跟鬼子死磕。

眼看著手裡的嫡系部隊就快在淞滬戰場拼光了，得虧了plan這個神秘的軍事組織橫空出世，硬是將鬼子兵逼得不敢再向南京進攻。

這麼一股強大的華人力量，蔣委員長當然想要收歸己用，最不濟也得跟那位叫程功的司令員搞好關係，拉攏拉攏。

可無論中統也好，軍統也罷，到今天為止，還沒有查到任何一點跟plan組織有關的線索。

反倒是華北的八路軍，有好幾支部隊跟plan太平洋艦隊派出的那支執法行動隊有過零星接觸。

這萬一要是讓plan被共黨給拉過去了，那還得了！

「……雨濃啊！你不要怪這我個當校長的老是罵你，批評你，黨國正值危難關頭，我們必須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

plan太平洋艦隊，只是用潛艇和魚雷，就打掉了鬼子聯合艦隊一大半強大的戰艦。他們只是派出一支小規模的精幹部隊，就能夠在華北戰場肆意縱橫，殺死鬼子近兩萬人，而且還把第五師團的中將師團長板垣征四郎擊斃在其師團指揮部。

這麼一股強大到可稱之為蠻橫的軍事力量，如果不能為黨國所用，你覺得你的校長能睡個踏實覺嗎？娘希匹的！我只要想想就會背脊生寒，他們比王亞樵還要可怕一百倍，不，是一千倍一萬倍！」

「是是是！校長，是學生無能，連累校長。」戴雨濃恭順無比地連連點頭。

「跟plan取得聯繫這件事，你務必要當成頭等大事來抓！」蔣委員長面授機宜，緩緩說道：「如果這件事讓共黨那邊搶了先，哼！你就不要再來見我了！」

「是是是！校長，學生一定儘力……學生保證完成任務，不成功，則成仁！」戴雨濃額頭直冒冷汗，一邊說一邊拿出手帕輕輕拭著。

「去吧！」蔣委員長背過身去，「我希望能儘快聽到你的好消息，我不要聽到你成仁的不好消息！」

「是！校長。學生定不辜負校長的期望！」戴雨濃立正挺胸，然後朝著委員長的背影鞠了一躬，一路退到門口這才轉身拉開房門走了出去。

雖然當著委員長的面把話說得滿滿的，可戴雨濃自己非常清楚，這個任務他是真的心裡一點底都沒有。

唉！這得上哪去找那位神秘的程功程大司令啊！

戴雨濃苦心疾苦，唉聲嘆氣地拖著沉重地腳步出了侍從室。

回到位於雞鵝巷53號的家裡，剛進門，戴雨濃忽然覺得有點不對勁。

之前由於心事重重，加上這個地方歷來都是警衛森嚴，戴雨濃並沒有留意周圍有什麼變化。

但走進前院后，戴雨濃感受自己這個家有一種他以前從來沒有感受過的寧靜。

「不知是哪路好漢來找我戴雨濃！」

戴雨濃雙手抱拳，對空打了個拱手，鎮定從容地宏聲說道。

「呵呵！我聽說戴局長最近一直在找我，所以我特意前來登門拜訪。」

前院堂屋的門口，忽然轉出一身西裝革履的程功，當門而立，神態輕鬆悠閑地笑道：「只是戴局長府上的人不太友好，所以我暫時請他們都安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