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九年生死之約2

第44章 九年生死之約2

第44章九年生死之約2納蘭貞祺跪在景衣容面前,抓住她的手臂,「師傅,求你放過十弟這一次,十弟不是故意的。其實他一直很喜歡師傅,只是他的娘親在利用他。」

「拿開你的手,」景衣容揮開納蘭貞祺,只覺心痛,「利用?如果他不願意怎麼會被利用。」

景衣容瞪著納蘭治錦,「你往我茶里下藥的時候就已經背叛了我,選擇了你娘親。」

「娘親沒有告訴我小瓶子里是毒藥,」納蘭治錦的淚已經流了出來,「我只是想讓娘親出來。」

景衣容再次將納蘭治錦狠狠的摔了出去,看著納蘭治錦跌倒在地上嘴角滲出血絲,緊緊的握著手掌,「我告訴過你,只有打敗我她才能出來。」

「我根本就打不贏你,師傅你太厲害了。」納蘭治錦害怕的拖著身體向後移去,「娘親說說不定我沒有打贏師傅,她就死了。」

「那是她活該!」景衣容怒視納蘭治錦,「不過現在你已經沒有機會再救他出來了,因為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說罷又要出掌,納蘭青翼見勢立刻擋在納蘭治錦面前,以身相護,「衣容,我知道你現在很痛苦。可是治錦除了是個孩子以外他還是皇子,你殺了他父王也不會放過你的。」

「就憑他?」景衣容不屑,「你該知道我從來沒有把他放在眼裡,我要誰的命從不去問別人,納蘭青翼你給我滾開。」

「你不能碰他。」納蘭青翼死死的護著納蘭治錦。

「無知。」景衣容身形一動下一秒就立在納蘭青翼面前,沒等納蘭青翼反應過來就奪過了他身後的納蘭治錦,並且給了納蘭青翼一掌。納蘭青翼受了景衣容並不重的一掌,還是震得胸前一片疼痛如撕裂般,想要再爬起已經是不可能。

景衣容圍視一周,「誰要再敢幫他,我連他一起殺。」

「我不是在幫他,」納蘭青翼輕咳一聲,「我是心疼你。我怕你後悔,怕你心痛。我也知道現在你其實很痛苦,我只是不希望你的痛苦加深。」

「痛苦?」景衣容凄冽笑起,「我景衣容還不知道痛苦這個詞怎麼寫。」

景衣容拉著納蘭治錦,「我不會讓你死得這麼輕鬆,我該讓你的娘親看看她的寶貝兒子死在她的面前,她的希望永遠消失的痛。」

說罷,景衣容就拉著納蘭治錦走出了主屋,納蘭青翼強行站起,不顧蒼白的臉色跟出去。

納蘭貞祺面對一室驚愕惶恐的奴才,鎮定的開口,「今日的事情你們如果說漏隻字片語小心他的腦袋。」

「奴才不敢。」一室的奴才立刻回答。

蕭妍和納蘭貞祺互看一眼,便也追了出去。

昏暗的地牢里,景衣容抓著納蘭治錦笑起,「花堂,我還活著。不過今天你的寶貝兒子就要死了。」

花堂沒有想到景衣容會抓著納蘭治錦出現在地牢,更沒有想到景衣容會捨得殺他,語氣里也有了緊張,「你不要碰我的兒子,一切都是我的主意,你別碰他。」

「害怕了?」景衣容拎著納蘭治錦,「他對我下藥的那刻就該是個死人了。我來只是想讓你親眼看他死去。」

「賤人,你根本就不是人。你怎麼能這麼殘忍他只是一個孩子!」

「他是背叛我的人,是你的種。」景衣容陰冷的說著。

納蘭貞祺扶著納蘭青翼的身體,擔憂的看向蕭妍,「蕭姐姐怎麼辦?」

「太子妃的武功比我們都高,就算用強的我們也救不了十皇子。」蕭妍無可奈何的說,她到現在還不敢相信,昨天納蘭治錦居然真的向太子妃的茶水裡下了葯,如果不是拿錯恐怕……

花堂只恨自己隔著一層阻礙,不能出去,否則恐怕真要和景衣容拚命。

景衣容提起納蘭治錦,卡著他的脖子,眼眸里全是恨意以及那抹不想被人發現的痛。

「不要!」納蘭青翼擔憂的看著,納蘭貞祺也是憂心重重,「師傅,十弟做錯了事情你懲罰他好不好,不要殺他,他才八歲你給他一次機會好不好。」

納蘭治錦已經痛苦的說不出話來,他的身體都在扭動著,平日里無邪的目光里都是恐懼,張著嘴巴卻說不出話來。

「景衣容放開我的孩子,求求你放開我的孩子,我給我磕頭了。」花堂的高傲也消失了,她跪在地上對著景衣容連磕了幾個頭,聲音響得讓整個牢房都覺得空蕩,只怕額頭已經磕破了。

景衣容看著納蘭治錦通紅的小臉上痛苦的表情,垂在身邊的另一隻手緊緊的抓著自己的衣服。恨,真的好恨!

可是這些日子納蘭治錦與自己相處的情景都象放電影一樣在腦海里回放,那些天真的笑、無意識的撒嬌,一點點侵蝕著她的心,手上的力道也慢慢的放鬆,最後景衣容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納蘭治錦從手上脫落,摔落在地上。她居然第一次殺不了一個人……

納蘭貞祺和蕭妍立刻上前扶起納蘭治錦,「十弟,怎麼樣?」

「七哥,」納蘭治錦哭泣的叫著納蘭貞祺的名字。

花堂抬起頭,「錦兒,我的錦兒。」

納蘭治錦立刻爬下花堂,母子兩人就著一層阻欄相擁而泣。納蘭治錦害怕的身體不停的顫抖,他害怕師傅剛才的眼神和師傅所說的每一句,他更害怕原來自己下的葯差點要殺了師傅,他真的好害怕。

景衣容冷眼斜視,「真是感人的場面。」

「景衣容你要殺就殺了我,」花堂對著景衣容大吼。

景衣容冷笑,「讓你死太便宜你了,這輩子你都別想出去了,除非我死。」

「你……」花堂氣極。

「納蘭治錦轉過身看著我。」景衣容開口,納蘭治錦依言轉身,坐在地上淚眼看向景衣容。

景衣容臉上似蒙了一層厚厚的冰霜,語如風寒,「納蘭治錦,打贏我已經救不出你的娘親,你我之間只有你死或者我活,你也別奢望今日的事情就已經過去了。6歲?很小,我給你一個機會。九年之後,你15歲。在你的成年之日就是你我決一生死之季,今天的債不管你要不要還都要結束。我勸你從今天開始好好練習,因為那時候我決對不會心軟。」

納蘭貞祺一臉愁容,十弟和師傅之間落到這種地步好象已經沒有機會再回到以前,其實他清楚十弟對師傅是喜歡的,他不可能希望師傅死。他更清楚師傅對十弟其實會有那麼一點點喜歡,或者更深的喜歡,否則換了其它人恐怕師傅根本就不可能給他機會。

景衣容說完就沒有再多留一秒走出了地牢,從現在開始她對納蘭治錦所有的希望都消失,她會做好一個教他武功的師傅,要用自己教他的武功殺了他,才是最重要的。

景衣容走後,納蘭貞祺上前扶起納蘭治錦,「我們回去,我叫巫醫幫你看看。」

「錦兒,娘親不能陪在你身邊了,你自己要好好保重。娘親相信你,總有一天會救出娘親的。」花堂心疼的說。

納蘭青翼走上前,嘲弄的看著花堂,「我看你還是呆在這裡一輩子就不用出來了。」

「你說什麼?」花堂尖銳的聲音叫起,「冥國有名的溫柔太子被一個賤女人也帶著陰狠了?」

「你不配治錦救你,」納蘭青翼冷笑,「你居然讓一個六歲的小孩去殺自己的師傅,如果衣容真死了你有想治錦會有多害怕嗎?他六歲時就殺了人,這在他心裡到底是多害怕的事情你想過嗎?花堂,你愛治錦可是你更愛的人是你自己。」

花堂語噻,她找不到反駁的話,是因為她清楚自己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我們走。」納蘭青翼帶著納蘭貞祺和納蘭治錦離開了地牢,真希望這輩子都不要見到這種女人,納蘭治錦怎麼會有這樣的娘親。

太子宮一夜之間好象沉悶了好多,沒有納蘭治錦的調笑聲,連太子的笑容也少了許多。

這幾日,巫醫倒是很忙,一會給十皇子看病,一會又為太子煎藥。至於太子妃比以前的冷淡好象又多了冰霜,本來就少的笑容現在幾乎都看不見了,太子宮裡的奴才們都清楚主子發生了什麼事情,所以也就不會去討論,更多的是做好本份的事情。

納蘭治錦傷好了之後,又開始練武,只是師傅再也不會多看自己一眼,講完該講的話后她連督促他和七哥練武的時間都少了。納蘭治錦還是有些害怕師傅,害怕她又想殺了自己。

可是他還是喜歡師傅的,從今年開始他的生日就變成了不要長大,他不要再長大了。不想要到十五歲,不想……

……

「你後悔嗎?」納蘭青翼突然出現在景衣容的身後,忐忑不安的問。

景衣容轉身,「什麼?」

「那一夜你後悔嗎?」納蘭青翼問得更加清楚。

徹夜的纏綿立刻如影片襲來,景衣容嘆了口氣看向納蘭青翼,「沒有什麼可後悔的,我景衣容做什麼事情從不會後悔。」

「真的嗎?」納蘭青翼抑制不住心裡的喜悅,他擔心了許久的問題如今有了答案,而且是自己希望的答案,怎能讓他不開心。

景衣容輕輕點頭,又突然邪笑起,「不過現在應該還有另一件事情要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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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鳳邪皇:殺手狂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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