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三章 手足情不可斷

第二百六十三章 手足情不可斷

「安娜,你去哪兒了?」於安娜剛入玄關,秦穆天的聲音從客廳傳來。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笑嘻嘻的走到秦穆天身邊,伸手攬住了秦穆天的脖子。

「老公今天回來的好早啊,我去讓阿姨給你準備好吃的。」於安娜目光閃爍不定,躲在秦穆天懷裡撒嬌。

「安娜,你看著我,你是不是有事情瞞著我?」秦穆天將於安娜的手拿下來,收起了一貫的微笑,神色變得嚴肅起來。

於安娜低頭緊咬著下唇,半天沒說上一句話來。

她就知道什麼事情都瞞不過天哥哥,可是她要是不說的話每天看著他忙得昏頭轉向,還愁眉苦臉,她心裡就好像塞了一塊大石頭,總不是滋味。反正說都說了,天哥哥最多也就是罵她兩句,也不能把她怎麼樣。

「你明明都知道了還問我。」於安娜鼓著腮幫子,像個受氣的小媳婦。

秦穆天輕嘆一口氣,說道:「安娜,我不是故意瞞著你,我就是知道你會去找他,才刻意不告訴你。誰知道你還是去了,你這麼做會讓他們夫妻倆很難做的。」他捧著與安娜的臉蛋,讓她的目光與他對視。

「我……」於安娜欲言又止。她只覺得委屈得很,她也想幫曉曦,就算讓她拿出家裡所有的錢都可以。但是她不想看到喜歡的人違背自己的意願,每天都過得不開心。她這麼做既不是為了自己,心裡也不好受,可是天哥哥卻還不理解她。

「安娜,你知道我跟遲安澤是怎麼認識的,你也知道我們這麼多年的兄弟感情早就超過了任何人。我幫他是應該的,要是這個時候我還袖手旁觀的話,怎麼配當他的兄弟。」秦穆天伸手擦去於安娜眼角的淚光,安撫道。

「他救過你的命,你說過的。」於安娜猛地吸了吸鼻子。

「你知道就好。」秦穆天說著,目光好似透過於安娜的臉看到了許多年前。

那個時候他剛隨著父親去美國定居,一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夥子在異國他鄉招搖過市,因此招惹了一群黑人青年。

有一次放學回來的路上,他被一群黑人劫持。黑人開口跟他要二十萬,這跟他父親的億萬家產比起來就是個小數目。但是他憑什麼要給那些人錢,他不但不給還要好好地教訓他們。哪知道黑人打起架來簡直就是不要命,一個個力氣大得跟牛似的。不到三兩下,他就被打趴在地上。

其中有一個人拿出刀子威脅他,還差一點捅在他身上。就在那時候,遲安澤出現救了他。當時的遲安澤也才二十歲不到,身後竟然跟了一批打手。小小年紀卻極為老成,做起事來絲毫不拖泥帶水。

後來他才知道,遲安澤那個時候已經開始接手父親留下來的爛攤子,每天都要在夾縫中生存。或許是處於感激,或許是出於敬佩,他跟遲安澤成了最好的兄弟。並且從美國畢業后,不顧父親的反對堅持回國,幫他處理環球集團的事務。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比遲宸更了解遲安澤,也比遲宸更像遲安澤的兄弟。如今兄弟有難,不過是讓他回去接手公司而已,這有什麼難的。再說老頭子的那些產業遲早都是他的,這是他必須要面對的命運。

「可是,天哥哥,你真的願意回去接手爸的企業嗎?你不是不喜歡一板一眼、朝九晚五的工作;也不喜歡每天沉浸在商場的爾虞我詐中。你還說過只想跟我安安靜靜的過普通人的生活,不管那些瑣事。」

「安娜,我們是時候該清醒了。你覺得如果沒有家庭作支撐,我們能整天無所事事,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嗎。我倒是想過山中居士的生活,那也需要有強大的資金支持啊。再說,你父親就你一個女兒,百年之後產業還是要交到我們手上。我身上不光是承擔著我自己的責任,還有作為你丈夫的責任。」

秦穆天捧起於安娜的臉,輕輕地印下一吻。儘管他不願意去面對那樣的生活,但他也不能看著父親的企業倒閉,看著環球集團走入困境。他是陪著遲安澤一路闖過來的人,他清楚地知道遲安澤有今天付出了多少。

環球集團早就不只是金錢的象徵,而是他和遲安澤的心血。他不能讓遲安澤獨自一個人承受這些危機,他們十多年的兄弟情誼不可變。

「對了,我今天遇到了一件大快人心的事情,你想不想聽?」秦穆天鬆開於安娜,標準式笑容在臉上綻開。

「感覺好久沒見你笑得這麼開心了,是什麼事,說給我聽聽。」於安娜一聽說有新鮮事,早就忘了自己剛才的啼啼哭哭樣。

「我今天巡視商場的時候遇到曉曦和她妹妹,還有那個周朗。周朗陪著於氏小姐於馨兒在買衣服,那個於馨兒也不知道怎麼跟曉曦結下了梁子,竟然要動手打她。好在我跟遲安澤及時趕到,才沒有讓她們姐妹倆受欺負。」

「又是周朗,那個死人渣怎麼就是死不了啊,竟然還有臉招搖過市。」於安娜蹭的一下子從沙發上彈起,雙手攥得緊緊的,那樣子恨不得將周朗生吞活剝了。

「你跟周朗什麼時候見過了?」秦穆天狐疑地問道。

「就是有一天在餐廳的時候,正好碰見那個叫周朗的。當時旁邊也有個女人,我跟曉曦看不過,直接一蛋糕砸人臉上了。你不知道,當時那個女的臉都氣綠了,灰溜溜的轉頭就跑。」於安娜一邊一邊比劃,生怕秦穆天體會不到她當時的勇猛。

「我說於小姐怎麼跟曉曦結下樑子了,原來是你帶的頭啊。曉曦平時看起來斯斯文文的,自從跟你在一塊后,都快變成刁婦了。」秦穆天寵溺的拿手戳了戳於安娜的腦袋,笑道。

「你這話什麼意思啊,我可是堂堂的千金小姐,我是名媛,怎麼會是個刁婦。不過話說回來,我明天要去改姓。」

「改姓?」秦穆天聽得一頭霧水。

「那個賤女人跟我一個姓,這是侮辱我。要不我跟著呢姓秦好了,就叫秦安娜,是不是也挺好聽的?」

「你姓什麼都可以,就是不要姓秦。」秦穆天說完,起身向二樓走去。

「為什麼不可以姓秦,那你讓我姓什麼啊?」於安娜不死心的跟在後頭。

「你要是姓秦的話會讓別人誤以為我們秦家人都是沒有素質、只懂暴力的野人,所以還是不要姓秦為好。」

「天哥哥,你又取笑我,看我抓到你怎麼收拾你。」於安娜小臉氣得紅紅的,穿著拖鞋追著秦穆天跑。

「你要是有本事追上我隨便你怎麼處置,那你要是追不上的話就別怪我咯。」秦穆天扭頭朝於安娜做了一個鬼臉,轉身上了二樓。三兩分鐘就將於安娜甩在了後頭,兩人在走廊里玩起了你追我趕的遊戲。

而此時的程家,氣氛就沒這麼好了。

客廳里,程家二老坐在那眉頭緊鎖,傭人站在一旁也是一句話都不敢說,靜謐的空氣里瀰漫著一股不尋常的味道。

「老公,我這心臟跳得厲害。要不找人把門撬開,我怕小柔出事。」程母捂著胸口的位置,說道。

自從程雨柔被送回家后,她一個人把自己鎖在房間里整整一個下午。不管程家二老怎麼敲門,程雨柔就是不開。房門被反鎖著,屋子裡一點動靜都沒有。他們進不去,只能坐在客廳干著急。

「去找人來開鎖,另外打電話給曉曦,讓她趕快回來一趟。」程父重重地嘆了一口氣,感覺一下子老了好幾歲。

「還愣在這裡幹嘛,快去啊。」程母見傭人半天不動,催促道。

她這個小女兒真是讓她操碎了心,不知道在外面結交了什麼不靠譜的男人。白白傷了自己的身體不說,還每天精神恍惚,跟丟了魂似的。她看著女兒這樣,天天提心弔膽的防著,生怕她做出什麼傻事來。

真是作孽啊,好好的一個家毀了不說,連這個丫頭也要把自己毀了。他們夫妻倆已經老了,沒有什麼別的乞求,就是希望一家人平平安安,順順利利。如今這樣的情形,真是讓他們寢食難安。

「你說要是小柔想不開怎麼辦啊,她要是真出什麼事我也活不下去了。」程母一邊嗚咽,一邊看向程父。

「你不要總把事情往壞處想,要是真出什麼事也是她活該。這些年白養她,白教她,了,一個姑娘家一點都不懂得潔身自好。現在倒好,我們還沒跟她追究責任,她到反過來讓我們天天替她擔心。」程父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語氣。可是嘴上說得硬,眼角那星星點點的淚光卻是騙不了人。

「夫人、老爺,開鎖的人來了。」阿姨急急忙忙的將開鎖的工匠引進門來。

「快帶他上去。」程母從沙發上起身,帶著眾人向二樓走去。

開鎖的工匠技術熟練得很,沒用幾分鐘就將程雨柔的房門打開了。可是屋子裡沒有人,窗戶緊閉著,連窗帘都拉上了。

這一下午的時間,程雨柔到底去哪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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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嬌妻不好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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